《公主………gl》心随缘飞

114、第 114 章

　　（五十六）

　　“啊！”Linda轻呼一声，“原来她……”原来霞姐还有这样一个秘密，这的确是个最好的理由，Linda和Ama终于明白萧瑶为什么跟她那么熟了。
　　“只可惜，她们两个的恋情无疾而终。”萧瑶叹气。“霞姐后来走上这条路，心里的痛苦有多大，没有人能明白。”
　　萧瑶顿了顿，说：“她是个很厉害的女人，第一眼看到我，就猜到我喜欢女人，所以我们一直是朋友，认识她之后，我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三陪女都是肮脏的，她们也有善良的。”
　　“朋友？她难道不是你的情人之一？”Ama语气刻薄。“她看到你这个长得像她情人的警察，肯定愿意以身相许，是吧！”
　　“琳琳，我……”萧瑶被她噎了一下。“我没有！”
　　“我们的确是熟悉了，可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怎么会对她有想法呢！我们真的是朋友。”萧瑶脸色有些涨红。“我那时其实心情非常不好，因为我……”萧瑶又停住了。
　　“你怎么了？”Linda好奇地问。
　　“因为……我失恋了！”萧瑶眼前蹦出雪儿的样子。
　　“啊！”Linda又惊住了。
　　“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有个女朋友，我以前很喜欢她。”萧瑶艰难地说着，Ama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她的心脏在痉挛。
　　“后来我们……分手了，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霞姐，所以就经常去她的酒吧喝酒。”萧瑶不想讲雪儿的事情。“霞姐为了让我高兴，就让她酒吧里的……‘小姐’陪我。”萧瑶终于讲到了重点，也讲得越来越艰难了。
　　“她让‘她们’陪你？陪你上床？”Linda似乎也生气了。
　　“不是，霞姐只让小舞和小雨陪我喝酒聊天。她们两个是霞姐最喜欢的，把她们当成女儿一样疼，因为她们的过去和霞姐一样可怜。更重要的是霞姐知道我不会嫌弃她们，会拿她们当朋友。”萧瑶咬着牙说了出来。
　　“后来呢？”Linda的心情缓解不少。
　　“后来就全是我的错了！”萧瑶低下头，“我去的时间久了，竟然慢慢地喜欢上了小雨，因为她实在太可怜了。”
　　“你……”Linda想责备她，却不知道如何责备。
　　Ama的心在一片一片地被撕碎，她努力咬着嘴唇，快要渗出血丝来，该死的，花心的大流氓萧瑶！！！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琳琳～”萧瑶去握她的手，“都是我不好。”
　　“我不听！”Ama的泪一下子又出来了。“你去喜欢你的三陪女吧！干嘛来招惹我！”
　　“我当时只是同情她，所以才觉得自己有点喜欢她，而且已经过去很久了。”萧瑶拉着她的手，“我现在只爱你一个人。”
　　“你到底爱过多少人？？我到底算哪个！！”Ama的泪簌簌地落下。
　　“我谁都不爱，我只爱你，我只爱你！”萧瑶的心痛起来，把她紧紧地搂进怀里。
　　“那那个小雨呢！”Ama推开她问。
　　“她也只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罢了，她后来也被别人包了，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萧瑶的眼睛涩涩的，擦掉Ama眼角的泪水，“以前都是我糊涂。”
　　萧瑶握着她的手，在唇边轻轻吻：“原谅我，宝贝儿！”
　　“不原谅，我恨你这个流氓！”Ama又哭了，即便是萧瑶以前的出轨，她还是觉得心如刀割。
　　“琳琳，我爱你！”萧瑶又把她抱进怀里。
　　（五十七）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这两天把眼都哭肿了！”Linda看着两人心里满不是滋味，又感动又酸涩。
　　Ama的心里更难受，眼泪还是簌簌地往下掉。
　　“Ama，别难过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就别怪萧瑶了。”Linda给萧瑶讲情。
　　Ama只在哽咽，仍是不说话。Linda看情形也该给两人留点独处的时间了，拍拍萧瑶的肩，打了个手势，自己站了起来悄悄地关门出去了。
　　剩下萧瑶和Ama单独在屋里，萧瑶抱着Ama，吻她的脸颊，低语：“宝贝儿～～！”
　　“我讨厌你！～～”Ama越来越发现自己的眼泪不争气了，总是这么轻易地就为了萧瑶流下。
　　“我爱你～～！”萧瑶轻吻她的唇，盯着她的眼睛：“宝贝儿，都过去了，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了！我保证！”
　　Ama的眼眶红红的，萧瑶轻轻吻去她眼睑的泪水，又封住了她的唇。Ama的唇上沾了泪水变得咸咸的，萧瑶心疼又怜惜。“我永远只爱你一个人！”萧瑶在心里默默地说。
　　Ama任由萧瑶吻着，心痛也在不知不觉中恢复，原来原谅自己的爱人竟然是这么容易。萧瑶能轻易令她心碎心痛，却又更能轻易地治愈她各种各样的伤痛。
　　在不自觉中，她早已开始回应萧瑶，为什么自己全身的防御总抵挡不住萧瑶的一个吻呢？她在心中还在暗自地责怪自己。
　　良久，萧瑶才松开她，重又吻了吻她的眼睛，把她紧紧地搂进怀里：“宝贝儿，我爱你！”
　　“我讨厌你！大流氓！”Ama咬着嘴唇。
　　“讨厌我就讨厌吧，只要不是不理我就行！”萧瑶又调皮起来。
　　“哼！”Ama不理她。
　　萧瑶还想说话，手机却响了。是单位的电话，萧瑶只好松开她，接电话。
　　“萧瑶，你在哪儿？”是李琼。
　　“恩，我还在杭州。”
　　“你还不回来？琳琳找到了吧？”李琼问。
　　“找到了。我马上回去。”萧瑶知道自己请的假已经到了。
　　“好，你快点，今天所长还在找你！”
　　“好，我知道了。待会就回去。”
　　Ama在一旁听着，脸色又沉了起来，站起身去客厅了。萧瑶在心里叹气。
　　Linda看到Ama出来，笑了，问：“不生气了吧？和好了？”
　　Ama懊恼地往沙发上一坐，又瞧见萧瑶的车钥匙在桌子上扔着，禁不住又生气。干脆把脸扭到一边。
　　“又怎么了？”Linda莫明其妙。
　　正说着，萧瑶也已经出来了，脸上带着尴尬的笑。
　　刚想说话，Ama已经开口了：“你走吧，不送了！”
　　萧瑶脸上更窘，Linda也明白怎么回事了，问萧瑶：“你要走？”
　　“恩。”萧瑶点头，“所里催我回去。”
　　“不能再请一天假么？你才好不容易……”Linda指指Ama。意思是好不容易才哄好这个大小姐，家里还正闹翻天呢，你还敢离开？
　　“我只请了昨天下午的假，今天已经是旷工了。回去就得挨批。不能再拖了。”萧瑶面露难色。
　　“你赶快走！”Ama恼怒地把车钥匙扔给她。“我才不稀罕呢！”
　　（五十八）

　　“萧瑶，请个假就那么难么？”Linda转向萧瑶。
　　萧瑶一脸为难：“真的不能再请了，这几天很忙的，我已经是偷偷跑来了，被领导知道我在杭州肯定会大骂我的。”
　　Ama霍地站起了身，萧瑶刚反应过来，她已经来到自己身边，还正在发愣，Ama就推着她到了门口，拉开了门：“没人留你，你赶快走！”
　　“琳琳！我……”萧瑶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地站在门口。
　　“我什么我！要走就赶快走！”Ama发起脾气，把她推到门外。
　　“我……”萧瑶还想再说，Ama“碰”地声就把门关上了，把萧瑶关在了门外。
　　“琳琳，你听我说啊！”萧瑶边拍门边喊她。
　　“我什么都不要听，你赶快去当你的鬼警察去吧！”Ama隔着门发火。
　　“Ama，你不要总是欺负人家啊！”Linda在一旁有点无奈地说。
　　“谁欺负她了！她爱走就走，我才不管。”Ama气呼呼地坐回到沙发上。
　　“唉。”Linda轻叹一声，走过去给萧瑶开了门。
　　萧瑶进门看到Linda的眼色，知道她是让自己去哄Ama，会意地点头。看到Ama赌气地坐在客厅，萧瑶心疼地走到她身边，柔声叫：“宝贝儿～～！”
　　Ama不理会她，把脸扭到一边。
　　“我有话跟你说，咱们到里屋去。”萧瑶拉起她。
　　“不去。”Ama嘴上说着，却还是被萧瑶拉了起来，被她牵着进了里屋。
　　Linda在一旁看着，脸上无奈地笑了笑，心中却怅然若失。这几日看着两人思念，亲密，难过，伤心，吵架，和好，她的情绪每每也被她们俩左右着，她忍不住自嘲：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变得多愁善感了呢？
　　房间里，萧瑶从后面拥着Ama，在她耳边呢喃：“宝贝儿，别生气嘛！”
　　“哼，别来这招。”Ama努嘴。
　　“亲爱的，对不起，我也不想走，可你知道我的工作……”萧瑶无奈地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警察，不就是一个小警察！好像比你们局长都忙！”Ama语带讥讽。
　　“我们局长忙的是大事，我忙的是小事，人家比我辛苦多了。”萧瑶不知趣地反驳。
　　“你！……行了，你走吧，我不生气还不行？”Ama气呼呼地说。
　　“真的？”萧瑶面露喜色。
　　“真的。”Ama瞪她一眼，心里骂她：傻瓜，真的才怪！
　　“那我走了！”萧瑶松开她，这边脚就往外迈了。
　　“……”Ama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对这种傻瓜她真的要气晕了。心里面骂了一千遍：可恶的流氓～～～
　　萧瑶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转过身：“我怎么没想到呢？Ama，你跟我一起回无锡吧！”
　　“好啊！……”Ama也想到了，可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又变了口吻：“不行，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去。”
　　“什么事？”萧瑶奇怪。
　　“不告诉你！”Ama努起嘴。
　　“好吧，那你小心点，我在无锡等你！”萧瑶笑着说。
　　“好。”Ama点头。
　　萧瑶轻轻把她拥进怀里，深深吻住她，良久才松开她，在她耳边低语：“早点过来。”
　　“恩。”Ama轻声答应着，眼睛里却藏着一丝神秘。
　　（五十九）

　　萧瑶匆忙跟Linda也道了别，就着急地走了。留下Ama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这个萧瑶怎么这么不懂人家心思！”Linda看着Ama气鼓鼓的脸，安慰她：“算了，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哼！走就走呗，谁稀罕她！”Ama赌气地说。
　　“真不稀罕人家？那你这幅表情是给谁看的？”Linda笑。
　　“你再取笑我，好姐妹也没得做啊！”Ama瞪眼。
　　“哈哈……好好，我不说。”Linda大笑着捂住嘴，朝她扮了个鬼脸。
　　“烦死了！”Ama对着电视生气。
　　“烦就跟萧瑶一起走啊！”Linda又在一旁嘀咕。
　　“我还有事呢。”Ama锁着眉头。
　　“什么事？”Linda也奇怪了。
　　“晚上你就知道了！”Ama朝她神秘地一笑。
　　“又装神弄鬼。”Linda又嘀咕。
　　“嘻嘻～～”Ama笑了几声又不笑了，想起晚上的事她突然觉得不会那么顺利。

　　小菲突然接到小舞的电话，说想见自己。小菲心里有点奇怪，其实小舞跟自己是最好的姐妹，自己所有的事情小舞也一清二楚，大概大家都是走这条路的，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小菲也不会跟外人做什么好朋友，也只有同命相怜的小舞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了。所以小菲没有多想就答应见面了。
　　一直到这个咖啡厅的时候，小菲还是觉得小舞怪怪的，好像自从她离开夜总会以后小舞就变得怪怪的了，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不会问，干这行让她学会的只是冷漠，或许自己根本就不配交什么好朋友。妓女之间也有友情吗？她以前经常问自己，做这行久了，她觉得什么都没有感情，人与人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可言。她也感到悲哀，可这就是她的命，她不配拥有爱情，不配拥有友情，因为她是妓女。可她的内心告诉自己，她和小舞真的是朋友，因为她一直把小舞当妹妹。或许这种感情不用多说。只有个中人才能明白个中滋味。
　　小菲准时来赴约了，那个该死的胖子这两天忙着其他事，没功夫理她，这对她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所以心情也似乎好多了，因为不但不用面对着那张丑恶的脸，还能见到自己的好姐妹，不用像在其他人面前一样总是伪装着自己，竖起满身的刺。总算是放松的一刻。
　　小菲左右张望，心想小舞应该到了。
　　有服务员到身边，打量了她一下，礼貌地问：“请问您是小雨小姐吗？”
　　小菲诧异地点了点头，那服务员见她点头，立刻有礼貌地带路：“请跟我来，里面的人已经在等您了。”
　　小菲没多想，跟着服务员一直走进最里面的房间。
　　服务员打开门，礼貌地退了出去。
　　小菲进屋，才发现屋里的人并不是小舞，她惊了一下，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忙说了一声：“我走错了房间，对不起。”
　　“你是找小舞吧？”里面的人笑着问。
　　“是的，你……？”小菲愣了一下。
　　“是我让小舞约你的。我想见你。”里面的人仍旧含笑而说。
　　“对不起，我跟你不认识。我也不想见陌生人。”小菲一下子怒了，她讨厌陌生人这个习惯小舞是知道的。
　　“你不要怪小舞，因为她也是想帮你。”里面的人仍旧不急不慢地说着。“请坐！”
　　（六十）

　　“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小菲脸若寒霜，转身就走。
　　“你难道对萧瑶也没有兴趣？”里面的人不叫她反而将她一军。
　　这句话果然很有效果，小菲的身体有一刻的僵硬，像被击中了要害一样，停在那里，她扭转身，盯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恶意。”那男子一脸笑意，却显得莫测高深，“我只想和你聊聊。”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小菲冷冷地说，犹豫了片刻她终于坐了下来，且不管这个男人是何来历，她也想听听他到底有何目的。
　　“我是想帮你的。”那男人仍旧笑着说。
　　小菲点着烟，冷冷看着他：“你既然约我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不喜欢转弯抹角的。”
　　“哈哈……”那男人大笑，“好，果然很有性格。”然后他又仔细地盯着小菲，语气突然变得暧昧：“你的确漂亮，怪不得萧瑶会迷上你。”他嘴角的笑令人觉得虚伪。
　　小菲厌恶这样的男人，把她当作玩物来看，这些臭男人都一样。她吐出烟圈，把脸扭到别处，不想看他。
　　“我就喜欢爽快的人，大家明人不做暗事，我这次约你来，是要跟你谈一个交易。”那男人的语调又变了，熟练的商业化口吻，不带什么感情色彩，而且他很会抓住对方的心态。
　　“什么交易？”小菲吐了一口烟圈。
　　“你现在的情况我很清楚，你家里欠了很多外债，你老爸爱赌，你妈妈卧病多年，全是靠你在外面做‘小姐’支付家用。”那男人有条不紊地说着，一边冷眼观察小菲的神色，果然小菲的神色起了变化，虽然不易察觉可还是被他看在眼里。
　　他接着说：“所以――你很需要钱！”他盯着小菲。
　　小菲回望着他，神色不定，突然大笑：“哈哈～～我是很需要钱，那又怎么样？我不需要什么交易，我凭自己的能力一样能赚到钱。”
　　“哈哈……”男人大笑，笑中有嘲弄，“你不需要交易？你跟那个程总是什么关系？”
　　小菲的面如土灰，她没想到自己竟被眼前这个男人摸得这么清楚。
　　那男人看着她继续说：“我知道你跟他签了协议，只要他帮你还清外债，你就做他三年的情人。”
　　小菲掐灭烟头，盯着他：“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做什么！”
　　“杜小姐。”那男人笑着说，小菲又一震，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摸她的底？
　　“你不要误会，我真的没有恶意。”那男人笑着看着她，“我是你的朋友。”
　　小菲厌恶地扭过头，他的笑容太虚伪了，没有人会相信他是纯洁的目的。
　　“我知道你非常喜欢萧瑶，萧瑶也很喜欢你。”他说话突然温柔起来，不过他怎么说不要紧，小菲的身体却是猛地颤抖了一下，这句话触到她心底最深处。
　　他盯着小菲的脸色，继续说：“你因为家里债务才离开了萧瑶，做了别人的情妇。是吧。”他看着脸色惨白的小菲，沉声说：“我知道你不愿意这么做。”
　　“哼，不愿意又怎么样，我已经离开她了，这是事实。”小菲强装镇定地又点着烟，冷笑着嘲弄着自己。
　　“所以――”他盯着小菲，嘴角的笑意莫测高深。“我愿意帮你。”
　　“帮我？”小菲冷冷地看着他，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没错。”他挑着嘴角，“我要你离开那个程总。重新回到萧瑶身边。”
　　“不可能。”小菲清楚自己的情况。
　　“没什么不可能。”他的语调冷起来，从怀里拿出支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