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的爱》江米粒

57、第 57 章

　　57、生死时速
　　杨振华的电话的确管用，不一会儿，杨阳就看到有医生四处奔走。
　　“说，你把那个孕妇带到哪儿？”女护士被带到行政办公室里，院长问道。
　　“B超室啊。”
　　“可我们去了，根本没人。”
　　“那我就不知道啦。”
　　“那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带人到B超室呢？”
　　“别人拿钱给我，让我带的。”
　　“你呀，你呀，那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不认识，我就是一时糊涂，贪便宜。院长我错了，下次我不敢啦。”
　　“下次，哪来的下次。滚。”院长叹了口气，无奈地在原地踱着步。
　　“问到没有？”杨阳跑进办公室急切地问道。
　　“你是？”
　　“我是那个孕妇的老公。”杨阳解释道。
　　“那杨振华是你爷爷？”
　　杨阳点点头。
　　“实在抱歉啊，这小护士受人唆使把你老婆带走啦。”
　　“那人呢？”
　　“小护士说的地方，根本没有你找的人。”院长叹着气。
　　“这怎么可能，有监控吗？查一查啊？”杨阳着急地问。
　　“查啦，医院的监控也不是全覆盖，还是有死角，拍不到的地方，真是的，要不然报警吧。”
　　一听到院长这么一说，杨阳像天塌了一样，手颤抖着拿起电话，拨打了110。
　　jingcha根据警情把刚才所涉及的人都问了个遍，也束手无策。
　　“没事的，一定会找到的。”一个身着警服的女人走到杨阳身边拍了拍杨阳的肩膀说道。
　　“怎么是你？”杨阳抬眼一看，是丽华的表姐。
　　“又见面啦。”向杨阳打了个招呼。
　　“好，麻烦你们啦。”杨阳的心里一直在思索。
　　“医院里我们都翻了个遍，根本没人。”一个jingguan前来汇报说。
　　丽华的表姐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对杨阳说。
　　“喂”杨阳接起了手中的电话。
　　“杨阳，我知道费其同喜欢的是谁啦！”李飞在电话里面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李飞，小雪不见了，你不要跟我说些乱七八糟的话。”说完杨阳想挂断电话。
　　“小雪不见了，怎么不见的？”李飞担心地问起来。
　　“就在医院就这么凭空消失啦。”杨阳气愤地吼道。
　　“你，你马上让医院去查一个叫费其同的人，他一定知道小雪在哪里。”李飞在电话里恐慌地说。
　　“什么费其同，那个卧底？！”杨阳不可置信地问。
　　“卧底？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管啦，快去找。”李飞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叮嘱道。
　　“麻烦，帮我去找一个病人，叫费其同。”杨阳对丽华表姐说。
　　表姐赶紧叫了几个人，往住院部各个科室去打听。
　　“出院了，听说叫的是医院的车送的。”一名jingguan查询后回来报告说。
　　“那送到哪里？”杨阳急忙问道。
　　“车还没回来，不知道。”
　　“这么凑巧，小雪一消失他就出院。”杨阳念叨着。
　　“请问一下，救护车上有呼叫设备吗？”杨阳询问医院的领导。
　　“有。快，马上联系一下，救护中心。”
　　耐心地等待中，电话从救护中心传来。
　　“车已经在返回的路上，车开到了隆鑫花园附近时，车上的病人就被转到另一辆车上了。说是一男一女，女的还是个孕妇。”
　　杨阳一听，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眼里全是愤怒和焦虑。
　　“请帮忙再问一问，那女的是个什么状态。”杨阳想知道小雪的状况。
　　又经过了短暂的等待。
　　“女的一直处于睡眠状态，男的自称是她的老公。”
　　一听到这，杨阳的牙咬得咯咯直响。
　　“麻烦，能带我到隆鑫花园吗？”杨阳对表姐说。
　　“行。”说完对几个同事做了个手势，大家立即整装待发。
　　警车开到了隆鑫花园小区。
　　杨阳从车上冲下去就往小区门口保安亭跑去。表姐和同事也紧跟其后。
　　大家从小区一直沿着周边的几条街不停地询问和打听。毫无头绪，几乎没有一点点线索。
　　“他妈的，太狡猾了。”表姐低声骂了一句。
　　夜色降临，杨阳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身体像掏空一样，飘浮着，脑海里一片空白。
　　“啊——”愤怒又绝望的他朝着夜空，大声吼了起来。
　　在昏暗的灯光下，小雪慢慢地苏醒过来，睁开眼睛，见到陌生的场景，疑惑地朝四周打量着。
　　“你醒啦。”
　　“费其同”小雪见是飞机头，拍了拍还有点昏胀的额头。
　　“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小雪问道。
　　“这是我工作的地方。”费其同笑笑说，顺手递了一杯水给小雪。
　　小雪接过水喝了一口。
　　“饿吗？那边我为你准备了饭菜，吃点吧。”费其同说话很客气，不像平时吊二郞当的样子。
　　“你这么贴心，我觉得很奇怪。”小雪笑了笑说道。
　　“这不是很正常吗？”
　　“算了吧，你，别这么客气，我很不习惯，你还是老样子好，你这样，我有点怕哦。”小雪半开玩笑地说着自己的感觉。
　　“是嘛。”飞机头挠了挠头。
　　“不用客气，这样多好，我们又不是刚认识，你说呢。”小雪径直朝餐桌走去。
　　看着满桌的香喷喷的饭菜，小雪陶醉地闻了闻。“这些都是你做的啊？”
　　飞机头点了点头，也来到餐桌旁，示意小雪坐下吃。
　　“吹牛，这味道没个十年八年的厨艺怎么可能有这么好吃。”小雪捻了一夹菜塞进嘴里嚼着夸赞道。
　　“真的？！”得到夸赞的飞机头心花怒放，笑容满面。
　　小雪夹了一块肉放在飞机头的碗里，“谢谢你为我准备的晚餐，这么丰盛，花了不少心思吧。”小雪开心地说着。
　　飞机头激动地点点头。
　　“瞧你，激动个啥。咱们可是多年的校友，当年你可是校里面出了名的滑头。”小雪边夸边吃着。
　　“你还记得？！”飞机头惊奇地问。
　　“当然，还有当初你们是不是在那个二楼偷看新生来着。”小雪回忆着数落飞机头。
　　飞机头听到后嘿嘿地笑着，有些尴尬。
　　“李飞一个，你一个，还有一个胖胖的叫什么来着。。。”
　　“胖墩。”
　　“对就是他，你们三个当时可要好啦。我可羡慕你们啦，心想啊，我要是有这么些好朋友，我情愿自己少考100分。”
　　哈哈哈，小雪的话引来飞机头大笑。
　　“真的，别笑啊，我是真的挺羡慕你们的友情。可惜。”小雪叹了口气。
　　“你那是被别人嫉妒，他们都这样，觉得你们是异类，清高，生人勿近的印象。”
　　“对对对，就是这种，结果大家都不打开窗户说亮话，搞到毕业大家都成不了朋友。你说这，多耽误事啊。”小雪继续感叹道。
　　“嗯”飞机头点着头，同意小雪的观点。
　　“那我们是好朋友吗？”小雪盯着飞机头忽然问道。
　　飞机头看着小雪，吞吞吐吐地说：“算是吧。”
　　“那你当年帮着李飞追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小雪笑了笑说。
　　“不是没成吗？”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哥们嘛，帮得了尽量帮。”
　　“好，义气，你飞机头不愧是飞机头，做事就是义薄云天，为朋友两肋插刀。”小雪夸赞飞机头毫不吝啬。
　　小雪的几句话让飞机头有些开心。
　　“小雪，其实我是有话跟你说。”
　　“肯定是有事啦，不然也不会把我请到这么好的地方来，还请我吃饭，和我回忆大学时光。你过你说事之前，你可得想好，我们是要继续做好朋友还是让我恨你一辈子。”说完，小雪沉下了脸。
　　“哼”飞机头冷笑了一声。
　　“我费尽心机，却还是被你一眼看破。你好样的。”飞机头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小雪，你知道我爱了你多久吗？”费其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对着小雪说道。
　　“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从大学开始的吧。”小雪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大学我遇到一位追求者，这个追求者很执著，定时给我写情书，既使我一次也没有回复，他仍然坚持了那么些年，我当时很好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他的情书很特别，没有甜言蜜语，有的全是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大学里我虽然成绩好，但却引来不少人的嫉妒，他们都希望我会遇到不好的事情，想看我笑话，想看我倒霉，可后来我发现我很安全，因为有人在默默地保护着我。我很感激他，我曾经一度想过要跟他在一起。”说到这儿小雪流出了眼泪。
　　飞机头低沉着头，泪水滚落了下来。
　　“那你，你知道他是谁吗？”
　　“今天我才知道。”
　　“你有没有想过。。。”
　　“没有，我不会喜欢一个懦夫。”
　　“我不是懦夫。”飞机头转身朝小雪咆哮起来。
　　“那些信里全是我对你满满的爱意，是你太清高，看不上我。”
　　“大哥，你讲点道理好不好，那时我心里有人，我怎么可能三心两意地去对待感情。我要能接受你，那我成什么人啦？”小雪也向费其同吼道。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去查写信的人是谁？因为我没有结束前一段感情，来找你，这样对你是不公平的，包括李飞当时的追求，我也是同样的态度，难道这么明显，你们都看不出来吗？我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我不是机器人，我感知得到你们对我的爱，但我的爱要绝对的纯洁，没有丝毫的杂质，我给的是爱，不是滥情。”小雪剖析着自己的情感。
　　飞机头听到小雪的话，“那你爱过我是吧。”
　　“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你放我走吧。”小雪冷静地盯着有些激动的飞机头。
　　“我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一天，我不想放你走。”
　　“可我不爱你。”
　　“没关系，我可以等。”
　　“费其同，你疯啦。我已经结婚啦，是别人的妻子，孩子的妈。”
　　“我是疯啦，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疯啦。我已经无药可救啦，病入膏肓，很快就要死啦。”费其同缓缓地朝小雪走来。
　　小雪看到他的样子，害怕地往后退缩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