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食者：暗夜领主》温泉瓜

9、第 9 章

　　再一次我撅着屁股在灌木丛中爬来爬去。这条路我很熟悉，但我还是非常小心地检查着周围。

　　而且并不徒劳无用！

　　我不认为眼前这场小冲突发生在很久以前，我们之前经过这个地方，那时候还算干净。

　　而现在，有一些尸体……

　　让我们停一停，看看周围。

　　是的，这家伙显然是个BEAR，他的袖子上有个臂章。至于另一个……呵，谁认得出来啊。但他们躺在一起，可能是看着同一个方向。所以，他们是一伙儿的。

　　我没看到枪，我猜是胜利者拿走了。你可以看到战术背心的口袋被解开了，很明显，他们在寻找弹药。所以没有必要再找下去了，我不觉得能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但很可能一枚手榴弹就藏在尸体下面。

　　我会绕过这个地方，在心里记住这个地方不太安全。我想这两人最后也是这么想的……而他们本来不用担心受怕的！

　　有个小土丘。

　　几乎全秃了，上面的草非常稀疏。你没法从左边爬过它，那里有一个陡峭的斜坡。右边的话，乍一看似乎还行……但有什么东西让我不这么觉得。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我不想朝那个方向爬！那里的草很厚……从侧面看的能见度不会很好，然而……

　　现在，如果换我自己在那边的小山上，我该怎么办呢？

　　当然，绕过这个区域是可能的，但会是一场地狱般的散步！大部分地方都是开阔地，没有什么掩护，即使一个爬着走的人也会被看到。森林离这大约800米，但要爬到那里……会是一场相当大的挑战……

　　那里有块地挺好！只有三四十米远，过了一个陡壁就到了山谷里，据我所知，那里有一些茂密的灌木丛。即使是狙击手带了瞄准镜，也屁都看不到一个。

　　那么他们是躺在那里了吗？

　　这有什么意义呢？

　　我的意思是，我这里的视野也比较好，后面是灌木丛，所以如果我需要躲避别人的视线，我还有地方可以去。如果我看不见那些走近的人，我也肯定会听到他们。这样我就来得及悄悄地躲起来。

　　当然，我可能有点太偏执狂了……但我就是再也不喜欢这条路线了！而且这种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了！

　　假设我越过了这个小山……然后呢？

　　接下来我下山，有个山谷，灌木丛……

　　没错……那个关于一个不幸的跳伞者的老笑话是怎么讲的？“那里有个干草堆，里面有个干草叉……”

　　当然，一个刚逃脱狙击手子弹的人还能跑到哪里呢？自然是跑进灌木丛里，那里的能见度很差。

　　是的，确实，那里对所有人来说能见度都很糟糕。

　　包括正在逃跑的人。

　　他不会注意到绊雷之类的。

　　也许能听到吧。但这将是他一生中听到的最后一声。

　　我不应该走这条路的！

　　我的老师在基地里说了些什么？“短路只会通向坟墓！”

　　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句很好的格言。

　　***

　　“那个机灵鬼跑哪儿去了？”狙击手问道，眼睛不离瞄准镜。

　　“你问我，我问谁……”助手用他的双筒望远镜看着目标。或者更确切地说，试着找到目标。

　　“他就像太阳底下的一条水蛇！到处扭。我勉强能看见他。即使看见了，也看不见全部身影。”

　　“那他是什么人呢？一直这么扭来扭去的。”

　　“不是SCAV，他穿着合身的迷彩服。在我看来，他的装备也很精良……”

　　“你觉得会是USEC吗？”

　　“嗯……嗯……我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只是他们几乎从不独自上路。不过，你说的也有可能，其中有一些狠角色确实……”

　　狙击手吐了口唾沫，把眼睛从瞄准镜上移开。

　　“那么，我们现在该拿他怎么办呢？他不打算走备用路线，是吧？”

　　“如果备用路线说的是我准备们的‘惊喜’，那么他很可能不走。不然他老早以前就走上去了……然后我们就会听到……”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不想上山顶，确定吗？”

　　“不想。如果他打算上山，他就不会在这拿肚子给地面抛光了。你得呼叫一下其他人，我的心告诉我这个扭来扭去的家伙有点奇怪。”

　　“好吧，你说啥就是啥！”助手点了点头。

　　“警戒线！这里是泽德2号！收到请回答！”助手把对讲机带到嘴边，说道。

　　“这里是警戒线！我在听着。”

　　“十四号标记处。有可疑活动。一个人。收到了吗？”

　　“收到，十四号标记处。运动方向？”

　　“从隧道的方向爬行。海岸线在他的右边，他正朝我们移动。我们没有良好的射击时机，目标只是偶尔出现。我们需要一个突袭小队来清理干净。”

　　“收到，泽德2号。我会派出一个小队，ETA（预计到达时间）一小时。不要把他吓跑……”

　　“收到，警戒线。我们不会的……”

　　***

　　我得走了！

　　或者，更确切地说，我得爬了。现在站起来是个坏主意。我相信站起来会受到别人的“赞赏”。不过，我根本不关心别人对我的行为是怎么评价的。此外，几乎有可以肯定的是，这份评价将会以铅的形式出现。子弹的组成部分里还包括什么来着？我真的不想知道……

　　爬吧。

　　安静、小心，选择好至少在我看来最隐蔽的地方。至少在理论上是隐蔽的……我不能确定狙击手（或几个狙击手）是否就坐在这个地方。所以，我试图躲过所有人。

　　这就是为什么我行动得非常慢。

　　但我还是在动的！

　　我已经在这个令人不愉快的土堆上爬了好两百米了。虽然多200米的距离对一把好枪来说不算什么。没有真正的区别，只要瞄准时多抬一点……一点密位。

　　我继续爬行。

　　终于有个山谷了！

　　我可以爬到这里来，仔细地环顾四周，稍微喘几口气。这样的爬行不像在健身中心热身，需要更多力气。

　　我坐着……腿渐渐不哆嗦了。

　　也许我根本就没理由这么恐慌。如果这里根本没有狙击手怎么办？这是很有可能的。

　　唯一能确认的办法就是站起来，朝那个方向走。慢慢来……因为可能再也不会有什么匆忙的理由了。

　　不，去他妈的脑内聒噪……让别人去这么做吧！

　　感谢上帝，我哪都不急。我宁愿晚些时候去，但得是我自己去，而且身体上的洞得和我现在有的一样多。

　　我他妈倒是饿了……

　　很好，顺便再小睡一会儿！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亲爱的？有本事你就睡吧！

　　我得走了。

　　山谷下，有一个狭窄而蜿蜒的……沟渠之类的东西吧。不管怎样，我可以走下去，即使走不了太快。

　　但我需要小心行事！

　　为什么？

　　我还记得那些聪明人教给我的一些东西……

　　显然，我不是超级战士或者类似的角色。但我可不会抱怨我的记忆！我以前的职业送给了我用脑子的好习惯。我分析了我面前的东西，并可以根据最近从聪明人那里学到的东西中得出一些结论。

　　这个地方理论上是一个方便狙击手伏击的好位置。你不能朝其中一个方向走，因为那里有悬崖，根本不安全。另一个方向出现各种惊喜的可能性都很高。你只能通过一个相对开阔的、很有可能被盯得死死的地方。在半路上，“突然”出现了两个BEAR的尸体……他们因为某种原因没有走这条方便的路。

　　我想知道为什么。

　　他们知道什么还是猜到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走右边或左边去绕过这个地方，你只能向前走。是不是有人会告诉我这条路很好又安全？

　　啊对对对……

　　所以，我也非常怀疑这条沟并不安全。

　　哦，我们这里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是对的？

　　挂在我的突击步枪枪口绳子上的子弹突然向后退，表明有什么障碍阻止了它继续前进。

　　他们在仓库里教了我这个技巧，现在派上了用场！

　　那么我们遇到了什么呢？

　　一根线……

　　灰色的。

　　很难看见。

　　我见过这种东西。这些线能激活各种令人讨厌的东西。别大惊小怪了，把这玩意儿留下吧。我经验还不够，没法挖出什么东西并解除它。说不定那里也有陷阱，我何必多此一举？

　　刀斜插进地上。

　　“从某个角度插进去！”这就是他们过去常告诉我的。我们不要自大，听从正确的人的建议就行。

　　一次，再插一次，再插一次……再远一点……

　　不，线底下和后面的地里没有任何东西。我可以跨过它。

　　我再看了看周围。我想这很清楚……

　　往前一步！

　　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不，什么也没发生，我可以继续检查道路。

　　戳，戳，戳——全是空的！

　　什么，他们没有安装任何东西？

　　嗯……这是很有可能的。我不知道地下埋着什么，但没有办法躲开任何爆炸。这个壕沟在最宽的地方也不过两到三米宽。沟几乎是条直线，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远离爆炸和弹片。如果发生了什么，附近的每个人都会当场去世。

　　人们是否会在这里再放一个地雷这一点值得商榷。

　　我仔细地探测了20米的地面，确认这里没有别的了。与此同时，这条沟越来越宽，一个地雷可能无法覆盖它……虽然我听说也有不同大小的地雷。

　　但我现在在山脊后面，没有一个狙击手，即使是臭名昭著的“鹰眼”，也没法通过几米深的泥土打中我。

　　我突围出去了吗？

　　我几乎立刻就扑倒在地了。

　　有人说话！

　　从我刚来的方向！

　　现在在我身后，大约10米上方。没有风，我能很好地听到那些声音。

　　“滋滋……不，他没有离开，我们会注意到他的。”

　　“可是他也没有下去！”这个声音可以被更好地听到，这意味着它来自人类，而不是无线电发射机。

　　那个在说话的人现在几乎就站在我刚爬着的地方了。如果不是因为茂密的灌木丛，他们可能已经注意到我了。这意味着我在这个肮脏的地方行动时一定是被人看到了，几乎来到了我之前就在的地方。我就在他的下面右边处，大约20米远……

　　我希望这家伙不会打算走进灌木丛吧？几分钟前，我没有去，因为我担心（现在看来非常合理）会有一些爆炸的垃圾，我希望他不笨……

　　“滋滋……我们会继续观察……”

　　“好的，我们会检查附近的。他肯定不会出来见我们的。这条小路只通到这里。你可以看到他在哪里爬的……”

　　好吧，去他妈的……现在他们会跟着我的路走，我要完了！

　　下面还有什么东西吗？

　　我不这么认为……这里又不是战争的前线，它只是一个潜在的伏击点。这里又不是有个团在计划突围，所以没有必要到处埋地雷。但这些聪明的人会走到地雷区更远处吗？

　　也许吧……我没有怎么隐藏我的痕迹，在潮湿的土壤中痕迹很明显。

　　狙击手能对着更远处的路射击吗？

　　我他妈怎么知道……但我不能排除这点。在枪林弹雨里奔跑是一项吃力不讨好的任务。而且也跑不了太久。

　　行了。

　　我的看家本领里也有一些惊喜。

　　附近长着一棵小树。我在树枝的一个分叉处用刀切了一小块相对平坦的区域。顺便，碎木片我塞进了口袋里，我不会把它们扔在地上！

　　成了。

　　从我的战术背心上取下一枚手榴弹，拧开保险，用一根细线系起来。线绕着树枝，手榴弹的触发杆向下插进分叉处。这就是为什么我做了这个平台……这样触发杆就可以放在那里了。这样不会滑动。

　　我用单丝把触发杆系起来。在日常生活中，它通常被用来缝衣服上的珠子，这样线本身就不会特别明显。这里没有什么可缝的，但线的低能见度将是非常有用的。

　　我把线扔到路对面。

　　嗯，这并不是一条真正的路……应该说我把它扔过我留下的踪迹，因为我已经在这里的草地上爬出了痕迹。

　　我没有把线弄紧，它相对自由地悬着。它有点下垂，甚至微风也使它来回摇晃。没关系……

　　我走回去，轻轻地从手榴弹里取出安全插销。现在，如果你只是拉动单丝，手榴弹就会从“栖木”上掉下来……然后挂在另一根更结实（但也更清晰可见）的线上。但线上面也有树枝覆盖着，你甚至从侧面都看不见它。单丝会和触发杆一起飞到一边……手榴弹不会飞到别的地方，它会留在树枝上。

　　顺便，树枝离地面有一米远！

　　然后他们就完蛋了。

　　你可以试着跑走，你也可以试着躲起来。

　　你甚至可以试着飞走……结果也会是一样的。

　　手榴弹会在地面上方爆炸，破片会飞到四面八方。即使他们趴着或蹲着，他们也会被击中，更不用说站着或走着了。

　　我向前跑去，坐下来。我在路上用刀切了几根树枝，现在迅速地削尖它们。

　　我有四根尖刺了！

　　我把其中的两根插进了地上。

　　我用同一根单丝做了个环，把下部放在地上，上部挂在尖刺上。现在，任何走到这里的人都会不可避免地把脚卡在环中，拖着它走。

　　这些线很细，几乎没有重量，因而几乎难以察觉，他们肯定会拖着环走个两到三米。

　　考虑到线的另一端被绑在手榴弹上……顺便，安全销被拔掉了。它只是被埋进土里一点，触发杆靠尘土固定住。为了确保它不会脱落，我用了几根树枝来固定它。我把它们像三角形一样粘在地上，这样手榴弹就没法被带着跳起来，它会保持在相同的位置。

　　我退后一步，欣赏我的设计。很好……再在上面撒一撮草就大功告成！

　　接下来……接下来，我做了一些完全不合逻辑的，在某些方面甚至是不正确的事情！

　　一旦遇到我这样令人不快的意外，任何人都会尽可能快地跑走，以增加他和愤怒的追捕者之间的距离。

　　没错……如果你知道往哪里跑，就可以这样。

　　我不太了解这些小径，但当地人，我可以认为，对这些路了如指掌。

　　我要是跑错了方向，那他妈就死定了！

　　去他妈的跑走吧！

　　所以，我离开了看似合乎逻辑的路线，试着不再留下任何痕迹。你还能看到一些痕迹，因为我故意在湿泥土上踩了好几次，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走了大约30米，转身往回移动，与我的轨道平行。如此……我已经通过了第二个陷阱……

　　再走了20米，我发现面前有一棵倒下的树。好吧，我就在它下面藏起来好了……

　　坦白地说，这里的能见度很低，但能听度……非常好！

　　当然，我没听到有人在追我，他们还没傻到在追赶时制造噪音，随便说话。

　　他们悄悄地经过地雷区。哈，希望他们能做到！

　　我没有听到手榴弹保险的触发声。嘛，说明我还不够近。

　　但是爆炸本身……有些破片甚至还飞到了我的树上！

　　这不奇怪，他们应该走了200米！我离他们非常近了！

　　但在我的藏身处，各种各样的脏话都能很清楚地听到。这间接地证实了我的陷阱的有效性。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地咒骂。

　　没有开枪，我不得不假设他们意识到这不是从某个埋伏点抛出的手榴弹。嗯，基本上，这是很合理的——附近没有正常的藏身处，没有地方可以趴下。山坡上有岩石，植被很少。所以这个地区不太适合伏击，这一点连我都清楚。

　　几分钟后，咒骂声停止了。

　　在枪管上方一面稍微抬起的镜子的帮助下，我检查了通往我的藏身处的通道。此外，这棵树斜躺着，显然是从高处掉下来的。对于伏击来说这不是个好地方。从小径上看见它也不会引起太大怀疑。

　　好吧……现在让我们来看看我们是不是赌对了。

　　Ba-boom！

　　这是第二次爆炸了！

　　这次的爆炸现场很安静。

　　我把他们都炸死了？得了吧……不可能的……继续等着！

　　一分钟过去了，又一分钟过去了……已经十分钟了……

　　不，还是很安静。

　　我该怎么办？坐在这里？

　　唔，没人强迫我离开……我甚至可以睡在这里……但最好在别的地方这样睡！

　　我有双筒望远镜！妈的……我真是个白痴，竟然把望远镜都忘了！

　　但你从这个位置看不到任何东西……我得爬得更远些。

　　那里甚至会有多少人呢？

　　第一枚手榴弹爆炸后，大约有两三个人在咒骂。会有许多人很容易就被破片杀死。我不觉得他们被留在那里，肯定有人帮忙治疗或拖他们走。即使只跟踪一个人，一个人去也是很疯狂的，你至少需要一个三到四个人的小队。第二枚手榴弹会把他们都放倒吗？

　　我不这么认为……

　　他们至少有点聪明，所以很可能不会继续作为一个小队前进。这些家伙显然没有遵循聚在一起的基本战术。

　　所以受伤的那个最后死在了我做的套索那里……

　　又走了十米，我又举起了双筒望远镜。

　　第二次，我看不到任何人或任何东西……我离地雷去很近了。操……他们是疯了吗？一群人都是跟着我的脚步吗？嘛，他们走不了多远……40米……没有痕迹了。

　　有声音！

　　他们来了！

　　他们一定是爬到这边的……

　　是的，有人受伤得很重。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把他拖到一边，好稍微给他救治一下。

　　好吧，我们就别犯傻了。

　　我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任何噪音，我穿过我的旧足迹，现在它被踩来踩去，我就是瞎了也不会跟错。

　　他们人有很多！

　　至少有五到六个！

　　唔，是时候再送几件礼物了。他们正提防着我撤退的地方出现的危险。这是合理的。一个不知名的恶棍离开并在他留的痕迹上埋了□□。所以我走到峡谷的边缘，那里更靠近狙击手的位置，然后从他们刚来的地方到他们那。从后面到左边……

　　找到他们了！

　　在树枝中间，你可以看到他们的身影。

　　所以……两个躺着，其中一个摆出了某种奇怪的姿势。一个活人不会那样躺着，我觉得他已经死了。

　　第二个显然受伤了——他的腿被撕裂或割伤了，还有第三个家伙坐在他旁边。医疗兵吗？

　　无论如何，他看起来似乎是正在包扎伤口。现在他在看着什么东西，俯身靠在那个受伤的人身上。

　　但另外两个看起来没怎么受伤，我没有看到任何伤口。其中一个拿着枪警戒周围，另一个对着无线电说了些什么。呼叫增援？

　　这不好，老兄……我们不需要其他人！

　　我不得不说，港口的那个集装箱里有一些很奇怪的东西。一些相当奇怪的手榴弹。通常的环和安全插销上面根本没有，要想扔掉它们，你必须打开盖子，拉出一个掉出来的球。仔细研究了说明后，我发现这是一枚没有引信的手榴弹。它和我通常的选择不同的是，它根本没有点火装置。当它被激活后，它轻微的嘶嘶声很难从几米外听到。这枚手榴弹看起来像一个椭圆形的锡罐，外网结构由可以用来附加东西的厚钉状物，或者是一些非常类似的东西制成。这样，由此产生的额外的破片就可以飞50米甚至更远。

　　就投掷距离和方便性而言，这种东西明显比普通的手榴弹更糟糕。同样的F-1可以在更远的距离投中目标。但这枚手榴弹（“M-46”，如果你相信板条箱上的标记的话）有两个无可争辩的优势。

　　首先，它安静得多，爆炸前没有砰砰声或其他声音。

　　其次，在近距离时，它能产生更多的弹片，这也非常方便。

　　而在这种情况下……

　　我拉开，它嘶嘶作响，开始了！

　　我站起来，用力地把手榴弹扔向目标。很近，大约只有30米。

　　第二枚！

　　然后我就趴在地上了！我和这些家伙之间有一团灌木。说实话，这防御很脆弱，但好歹还有个小隆起……

　　同样，破片“可以”飞得这么远，确实如此。但是破片数量也不够覆盖周围的一切……

　　Boom！

　　Boom！

　　有什么东西在拉着我的背包！一块破片！好吧，至少不是落到脑袋上，这是个好消息！

　　向下看，没有动静。无线电的那位躺在那里，一也不动。第二个在草地上打滚，好像在尖叫……你从这里听不出来。

　　医疗兵……医疗兵在哪里？！

　　哦，他在那儿……他的脸贴在地上，对什么都没有反应。

　　好吧，现在我可以看看他们到底他妈是什么玩意儿了。

　　***

　　“警戒线，这是泽德2号。”

　　“警戒线收到。”

　　“突袭小队，呼叫代号卡特兰，突然停止了无线电通讯。就在通话进行中的时候。我试图呼叫他们，但是只有沉默。在那之前不久，发生了几次爆炸，最后两次显然不是普通的手榴弹爆炸。”

　　“你能保障控制住他们的位置吗？”

　　“答案是否定的。”

　　“收到，当心点。你应该试着定期呼叫卡特兰！我要把两个突袭小队从其他地区转到你所在的地区。你能给我确切的坐标吗？”

　　“警戒线，位置在标记14到标记16之间。我无法更精确了，从我们的角度这个区域是看不见的。”

　　“收到，泽德2号。继续保持关注。通话完毕。”

　　“通话完毕。”

　　***

　　当我走近时，那个受伤的人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并试图采取行动。当然，他并不打算用派和茶来招待我，所以我决定不等了，朝他试图动的手开枪。

　　枪声几乎是无声的，我第一百万次感谢命运给了我这把华丽的冲锋枪。这一发非常精确，非常有力，而且非常安静。这正是我需要的！

　　地上的那个人似乎并不分享我的喜悦，嘴里漏出嘶嘶声。

　　好吧，你表现得老实点……这样我们就不用开枪继续下去……

　　你也不需要抬起头来！

　　我的脚踩在他的肩膀上（说“谢谢你没有踩受伤的那边……”），那家伙的鼻子又埋在草里了。

　　“你们是什么人？”

　　“去你妈的吧！你他妈是什么狗屁东西，你这个臭乡巴佬？！”

　　“你们之前提到一座山，这很好玩，因为我就是从那里朝你开枪的！那么，我们谈谈好吗？”

　　“给我绷带！我血要流没了！”

　　“你就是流到失禁了我他妈都不在乎。你肯说，我就给你，如果不肯……血流干了算了。我可以补充一点，我不受任何牵连！”

　　那家伙在咒骂。措辞选得很好，富有表现力和气势。一个天才，真该死！这些人是怎么得到这样的人才呢？

　　我现在能说的一件事是，他不是外国人。他用的语言是俄语——但是非常……奇怪。

　　“你骂完了吗？”

　　我正在环顾四周。如果有一个小队，通常就会有另一队。

　　“你想要什么？”

　　“说出来，你们是谁，从哪里来？快点！你快没时间了！”

　　“你怎么这么着急？”

　　“我并不着急……我甚至可以去野餐。但与此同时，某人可能会因为失血而呱呱乱叫。”

　　“我们是RAIDER！”

　　“从这一点开始，请说更具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