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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2可乐鸡翅 ...

  •   钟子琛浪得开心,殊不知下一回他开了这个“只是崇拜”的玩笑后,会被紧紧限制,抽抽噎噎地把“喜欢你”、“我爱你”、“求求你”之类的话反反复复说了个没完,泪水都快流干了之后才得到解脱。

      现在的萧君逸只是挑了一下眉,转移了话题:“去沙滩吗?”

      他也看了消息。

      钟子琛用灵力抹去身上的痕迹,看见萧君逸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眉头的间距逐渐缩短,在心里笑了笑,假装完全没看见,自顾自地跑去开门:“走了,去换短裤。”

      萧君逸点头,拿上自己的和钟子琛的手机,把他放在床头柜上的小皮筋套在胳膊上,这才起了床跟着他下楼。

      换了短裤,萧君逸问:“晚上去不去藏风岗?”

      钟子琛眼睛都亮了:“好啊。”

      四月的天气,峦海温度适宜,海风咸咸,沙滩凉凉。

      赤脚直接上沙滩太硌脚,钟子琛给自己和萧君逸都上了一个小隔离阵,这才手拉着手踩上沙子。

      钟子琛摁下耳麦上的红色按钮:“宋哥,你们人呢?”

      宋池矜那边传来水声:“卧槽!啊?我给你个光标你跟着走,小心点,那边好多小孩儿挖的大坑。”

      “好。”

      钟子琛看着脚下蓝色的光标,捏捏萧君逸的手,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这块儿地方确实好多小孩儿,一个个都拿着小铲子,不辞辛苦地一下又一下挖着沙子,汗流了满脸,沙子糊了一身,胳膊酸疼也没停。

      萧君逸突然问:“琛琛,你喜欢小孩儿吗?”

      钟子琛停下来,从他胳膊上薅下来一个发圈,三两下把狼尾扎了起来:“不喜欢跟神经病似的那种,正常小孩儿的话……一般吧。你喜欢小孩儿啊?”

      萧君逸垂眸,跟着钟子琛从两个小孩儿挖出的两个大坑中间的“独木桥”上走过去。

      “还好。你想养小孩儿吗?人类小孩儿。”

      钟子琛思考了一会儿:“那他得变成H.K.T.和清月门的共同孩子了,我们不一定有充足的时间陪伴他。”

      萧君逸说:“我知道,但我还是想养个小孩儿。”

      钟子琛还没开口,萧君逸接着说:“我想看看,幸福的小朋友,他生命里的前十年是怎么过的。”

      钟子琛沉默了。

      扑来的浪潮打湿了他的脚,他低下头,视线里飘进来一柄小铲子,一个小孩儿大喊着“我的铲子”,跑过来捡走了小铲子,抬头看着钟子琛,眨巴眨巴眼,莫名其妙说了声“谢谢”。

      然后大喊着“我的铲子”,蹦蹦跳跳走了。

      钟子琛笑了一声:“我没意见,但我不一定能当个好爸爸。”

      萧君逸说:“学宋哥的,什么儿童心理学、教育学、心理学,都给它吃透了再养。”

      宋池矜决定养萧君逸的时候,或许也是这么干的。

      钟子琛抬头看他:“宋哥刚遇见你的时候,时不时已经学完指挥了?”

      萧君逸点头:“嗯,那年他十七岁半再多一点,十八岁当的H.K.T.总指挥,那个时候很忙很忙。”

      钟子琛回想了一下当年H.K.T.刚成立宋池矜“舌战群雄”的场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金鱼!”耶维在串串头顶撸了几把,冲他们喊道。

      谢予清站在耶维身后,海水淹没到大腿根,他手里端着个长得和狙击枪有些神似的水枪,枪口指着宋池矜,一下又一下朝宋池矜开枪。

      宋池矜左手拿着不知道怎么出现的不锈钢锅,右手握着沈余的手腕,让水灵根的沈余帮他打谢予清。

      泊淮站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几乎是一个小黑点,身旁是另一条人鱼,黑色微卷的头发盖住背部,同色系的鳍耳上附着有些偏银色的鳞片,耳廓长着尖锐的小刺。

      泊淮远远看见萧君逸两个人也来了,暗骂就不应该下水,没等深洱再说话,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噗通”一声躲进水里。

      “哥——”

      泊淮回头历声道:“闭嘴!”

      深洱闭了嘴,水流翻滚,召唤出黑色镶着宝石的权杖,架在泊淮胸前。

      泊淮看见权杖,发出一声惊呼,不敢去碰小时候不知多少次狠狠砸在自己身上的权杖,也没法后退,鳍耳颤抖起来。

      深洱把他脸旁的白色头发别到耳后,附在他耳边,声音像吟唱时一样令人受蛊:“我为你毁了整个宫殿,杀了所有歧视和侮辱白尾的人鱼,我重新建立了政权,把赛兰斯治理得很好。”

      人鱼族高傲的王为他弯腰,近乎乞怜:“泊淮,原谅我。”

      即使我从未伤害过你,即使我也受皇室压迫。

      原谅我。

      -

      直至夕阳西下后的蓝调时刻,海风吹得人有些冷,沙滩上的人走了七七八八,离海浪远的地方出现了几支帐篷,泊淮也没有回来。

      虽说泊淮把御守系阵法吃了个透,恐怕在临塔也挑不出来在这方面比他更厉害的人,几个人也难免担心。

      泊淮和他弟弟深洱渊源极深。

      同是赛兰斯皇室的孩子,泊淮是社会最底层的白尾种人鱼,深洱是最高层的黑尾种人鱼,天差地别。

      泊淮是赛兰斯老皇帝的第一个孩子,从临近产期开始全国上下都在准备迎接孩子的到来,结果小鱼脑袋一露出来,老皇帝傻眼了,他妈的白白白白尾!!!——

      赛兰斯皇室手足无措,折腾半天,最终只能对外宣布皇后怀了个鱼吒。一年后,深洱出生。

      泊淮完全不知道。

      如果是民间出生了一条白尾小鱼,是要上交皇室当玩具的,可要是皇室出了个白尾呢?

      ——软禁起来,当皇子的玩具。

      赛兰斯这个地方的人鱼与别的地方的人鱼有很大的不同,他们从小鱼仔发育成大鱼,只需要三个月。

      泊淮出生第三个月,他尚未适应新的视角高度和身体,就被拽到深洱的襁褓边,侍卫们踩着他的鱼尾逼他匍匐在地,让他亲吻小深洱的尾巴尖,喊小深洱“殿下”。

      泊淮怎么可能干。

      于是,赛兰斯的人鱼王权杖第一次狠狠砸在他背上,腥甜的血液模糊了他的视线。

      在此之后,他被逼着学习怎样按深洱的喜欢侍奉深洱,每一次做得不好或是不愿意去做,都会被镶嵌着无数宝石的权杖极力击打。

      泊淮是真的一毫秒都忍不下去,三个月内,他屡次潜入皇室图书阁,自己摸索着修炼,学习御守系阵法。

      做为小宠,有这种行为是罪该万死的,在被老人鱼发现了之后,泊淮猛地一甩尾巴,逃了出去。

      老皇帝本已抓住了他的鳞片,打算把向往自由的人鱼拽回地狱,胳膊却被拉了拉。

      深洱面无表情,站在他身侧,直视他的眼睛:“Banlaeza.(父王。)”

      老皇帝松开了那片鳞,慈眉善目地看向深洱,他的好孩子:“Goapa,ma leikuliala?(怎么了,我的好孩子?)

      泊淮用尽了身为白尾种人鱼本就上限不高的体力,游上水面,撞翻了林深飘走的放鱼用的竹篮子。多亏赛兰斯因与峦海是长期合作关系,赛兰斯人鱼语和汉语并用,泊淮鱼生第一次和人类说了话。

      林深不可思议地看着人鱼,十几岁的少年咧着嘴:“欸,你要来参加我的起义吗?”

      泊淮从他有些贫瘠的知识库里搜索了半天“起义”是什么意思,最终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衣服,鞋子,房子,起义。”

      林深一拍双手:“成交!”

      谁能想到,最后那个“八天拿下金湖城,毛头小儿称英雄”的填海起义,开端竟然这么抓马。

      宋池矜回味了一把往事,踌躇一会儿,还是按下耳麦:“泊淮?”

      泊淮那边传来含糊不清的水声,不像是普通海水流动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声巨响,似乎是有谁撞到了墙上,再然后是一段人鱼语。

      这不巧了,宋池矜略懂人鱼语。

      泊淮的声音:“Flit!!!sriisou!ku kabi pole to jika bi ka!(操你妈!!!sriisou!你犯病别来我这儿犯!)”

      “sriisou”是什么东西不知道,结合语境应该是某个人的名字。

      泊淮遇险了。

      依旧是泊淮的声音:“别来,别管,我今天非把他撕成刺身不可!”

      宋池矜皱眉,冷静提醒:“你在和人鱼打架?泊淮,别打,你打不过。”

      泊淮:“操!我就是用嘴咬我都要弄死他!”

      宋池矜差点没急死,当年挚友谁不知道泊淮比沈余都犟?

      宋池矜:“你打不过!对面是谁?泊淮!!”

      泊淮没鸟他:“ku uma kilai biya jika,ku yayi kii jika!(你要像这样对我,你不如杀了我!)”

      泊淮的声音渐渐带上了哭腔:“jikali ci nuokou nana bulan……(我自己能弄掉那个标记……)”

      泊淮关了耳麦,还是没忍住眼泪涌出来的冲动。

      深洱确定他的伤口已经愈合,这才放下掀起的鳞片,安抚性的拍拍泊淮的尾巴尖。

      深洱知道他和人类待了很久,说人话都说习惯了:“没事了,我放你走。”

      泊淮硬生生把他的肩膀掐出了血,百公里内的海洋生物跑了个遍,离他们远远的。

      那枚在泊淮小时候就割开鳞片下的软肉放进去的小宝石现在被深洱捏在指尖,细细打量。

      那枚最亮的鳞片,还在瑟瑟发抖。

      人鱼身上最亮鳞片下的软肉是最敏感的,这也是泊淮一直以来不敢把宝石弄出来的原因。

      他对疼痛有极大的恐惧,或许是小时候被权杖打背打多了,他直到如今连别人碰他的背都会害怕到颤抖不止。

      泊淮依旧在说人鱼语:“ku sousi jika za nana i dayayi ma?(你放过我有那么难吗?)”

      深洱眼神复杂地看着泊淮:“我想治好你的PTSD。”

      泊淮艰难地抬起头和他对视,殷红的眼眶看起来楚楚可怜,手上却冷漠地放出一个防御阵,撕裂空间隔开两个人:“我他妈的自己会去找医生。”

      深洱依旧看着他:“你要让陌生人碰你的背?”

      泊淮要不是真的打不过他:“那又怎样?”

      深洱结束了这个话题:“泊淮,我只想和你道歉,然后……和你从头开始。”

      泊淮笑了一声:“赛兰斯不止我一个白尾,别人更方便,性格这种东西培养培养也就有了,别把你的□□说得这么高尚。”

      深洱意识到误会大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很久,他说:“我带你去赛兰斯城看看。”

      泊淮:“看个屁,演戏谁不会?”

      深洱彻底沉默,他叹了口气,随即让权杖随水流消散,伸手生生拔下了自己身上的那枚,最亮的鳞片。

      泊淮不明所以,准备走人,深洱拉住他的手,把鳞片塞到他手心。

      泊淮准备丢到,拿到眼前一看,却愣在了原地。

      深洱没等到泊淮的话语,只等到了额头的伤口,和顺着鼻子流下来的鲜血。

      泊淮把他的鳞片尖端插进了他的额头,没管止不住的鲜血:“滚。”

      人鱼族里,赠送身上最亮的鳞片,代表誓死效忠。

      可惜他不需要誓言,也不需要道歉,只想要永远摆脱赛兰斯。

      泊淮最后看了一眼端详自己血液的人鱼,想,真可悲。

      他游上水面,宋池矜几个人一直没走,在岸边等他。

      沈余招呼他们先走,耶维和藏风岗老板娘一起去遛串串,萧君逸和钟子琛一起去藏风岗吃饭。

      有谢予清三个人在,想必泊淮的事情不用担心,况且当年的事情他们也确实不了解,三个小辈留在这也没有。

      萧君逸其实还是有点担心泊淮,走出十步路就回头看一下他们,见几个人情绪都还挺稳定,也就没再担心了。

      藏风岗今天客流量爆满,餐厅外又多摆了几张桌子,走近一闻,一股浓烈的酒味、海鲜味和烧烤味。

      最外面那一桌人都喝得头脑迷糊,脖子支不起脑袋,手却固执地伸出去,要和朋友再喝一杯。

      举杯的人脑袋往后一瞥,瞬间全身一颤,猛地往后一退,酒都醒了大半,嘚嘚瑟瑟地指向钟子琛腰侧。

      “qi……枪!”

      钟子琛看向自己腰侧的枪,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执法许可证,亮给客人们看:“别紧张,我们H.K.T.”

      一群酒脑袋凑过去一看,确实是H.K.T.的,屁股一挪,接着回去喝酒了。

      藏风岗老板拿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招呼他们进屋:“喜欢我们家的菜啊?这么好啊。”

      老板认出他们已经来过三次。

      两个人毫不吝啬地大肆夸赞了一番,夸到老板脸上泛起红晕,笑得合不拢嘴。

      两个人上了三楼。老板说三到四楼被他改造了一番,两层合成了一层。房间里全都是水,有一处往下往下挖了五米,充当泳池,头顶有一米五的高度养鱼,水里飘着许多海洋球,靠大海的一侧换成了单面玻璃。

      老板站在玻璃隔板外,说:“其实应该白天或者夕阳的时候来,那时候多好看。”

      钟子琛看看萧君逸,笑道:“不用了,错过的事情太多了,不差这一个。”

      老板一听就知道这俩人关系不简单,跟着笑笑,接着介绍:“那边墙上有个炉火的电子屏,下面有把手,抬起来就是上菜了,手机上会发短信的。你们放心,这水我们是请了修士下了阵法的,不怕皮肤会泡皱。”

      老板走后,两个人才转过身自由活动。

      室内只有一张桌子,白色的桌布下摆堪堪碰到水面,有几点湿润。

      光源充足,一半是头顶打在鱼池又折射下来的,一半是墙壁上壁灯。

      萧君逸拉开凳子坐下,隔着一瓶郁金香和钟子琛对视。

      水的温度和深度都刚刚好,挺舒服的。

      很浪漫。

      郁金香花瓣像清晨薄露化形而来的一样,好像下一秒就会化掉,娇艳又珍贵。

      钟子琛支着脑袋:“你喜欢郁金香?”

      他似乎是在桌子下面踢了踢水,一个小浪打在萧君逸脚上。

      “还好。你喜欢什么花?”

      钟子琛想了想:“我好像什么花都喜欢。”

      萧君逸突然笑起来:“那到情人节或者什么时候,别人送花我送你树苗吧。”

      钟子琛赞同他的想法。

      钟子琛点了一份蟹黄炒饭,又点了一份糖醋排骨,从手机后抬起头:“冰淇淋。”

      萧君逸答道:“芒果和草莓都行。”

      钟子琛点了草莓的。

      点了餐,钟子琛放下手机,正好萧君逸捏捏他的脸:“琛琛。”

      钟子琛:“怎么?”

      萧君逸笑笑:“好玩。”

      钟子琛踹了他一脚,起身把菜端来,接过萧君逸递来的刀叉,突然说:“明天教我做可乐鸡翅。”

      萧君逸想了想,从盘子里扒拉了半碗蟹黄炒饭,问:“你会点灶吗?”

      钟子琛诚实地说不会。

      萧君逸转了转勺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之前不是说你会下面,会做很多东西吗?”

      钟子琛懵了会儿,突然反应过来萧君逸只在和他翻旧账,咬牙切齿,把他碗里的蟹黄炒饭全都倒到自己碗里,接着咬牙切齿地说:

      “我的意思是说我会使唤张子乐下面,会做木雕,考瓷器,植物护理,我还会马术,我还会打网球打高尔夫,我会的多得是。”

      萧君逸属实惊讶,看着钟子琛的表情也不像撒谎。

      完了,钟子琛这活脱脱一个家道中落,被迫过上平民生活的小少爷。

      坏了,真是坏了。

      萧君逸明知故问:“真的?”

      钟子琛确实没骗他,只不过他的高尔夫课上了两节往后都是在偷懒,跟不会没什么两样。

      “骗你干嘛?”

      萧君逸由衷道:“你好厉害。”

      钟子琛倒是好奇起来了,他移了一下椅子,离萧君逸更近,方便听清楚他说话:“宋哥他们没培养你别的兴趣爱好之类的?”

      萧君逸摇头,说起这往事来他莫名有点不好意思:“我小时候……心理问题特别严重,治病治了两三年才好得差不多,兴趣爱好……跟宋哥学的烹饪,跟沈哥学的摄影,还有很多有的没的。”

      钟子琛心下一紧,完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戳他痛处了。

      完了,真是完了。

      空气安静下来,逐渐占领原来蟹黄炒饭和可乐鸡翅的位置。

      钟子琛递了一个薯角给他,借机道:“明天教我做可乐鸡翅怎么样?”

      萧君逸没接他的薯角,就这这样咬了一口,钟子琛也不收手,喂他。

      萧君逸仔细品了品薯角的味道,舔舔嘴角:“话说,家里的食材是不是不太够?”

      什么不太够,明明是完全没有。

      钟子琛反问:“你指我们哪个家?”

      萧君逸重新斟酌了一下用词:“话说,我们金湖的那套房子里的食材是不是不太够?”

      薯角还有最后一点,萧君逸叼住一边,钟子琛便松了手。

      钟子琛撑着下巴,手已经打开手机开始看附近的商场。

      “问题不大,明天去买。”

      萧君逸扬了扬下巴,示意还要一个薯角,钟子琛还在看地图,一不小心抓了个空。

      手递出去,被萧君逸抓住,吻了指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52可乐鸡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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