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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又是色令智昏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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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甘,阿甘,我们回家!”沈稚喊了半天也不见阿甘回来。
许久。
“喵喵喵”猫叫声音从门外传来,沈稚打开门,阿甘直接蹿她怀中。
“你怎么又变回猫了呢,又吃错东西了?”沈稚看着怀中的猫咪,眼神里透着悲伤。
“怎么回事啊,谁欺负你了?”沈稚顺着毛问道。
阿甘把脸藏她怀里,呜呜几声,“只只,我刚刚看见虞九黎来吃酒了。我与他插肩而过,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我。”
……
“不是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再说了,你刚刚是个男人,他怎么可能会看你,他又不喜欢男人。”
“我不管。”阿甘哭得梨花带雨的。
“好了,明天我给他送信说,你回来了。”沈稚宽慰她道。
“对啦,你的衣服呢,丢哪里去了?新买的,可贵着呢。”
“后院柳树下。”阿甘弱弱道。
“好,去取你衣服,我们就回家。”
语毕,沈稚抱着阿甘就往后院走,她们刚到后院就听见,少女求助声,她走过去一看,果然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在猥亵少女。
“狗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话音未落,沈稚直接一个飞脚过去,把男人撂倒在地。
少女赶紧跑过来,躲在她身后。
“哪来的小娘子,多管闲事,坏你大爷好事。”男人见自己理亏,想当场报复,一拳打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沈稚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咔嚓一声,骨头断裂。
“哎哟,疼死我了,居然敢打老子,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冲着她喊的同时,又想上来踢她一脚。
这一次,沈稚没有放过他,直接冲上去,抗住他的腰,举起来,狠狠摔在地上,并骑在他身上狠狠打了他的脸好几拳,打得耳鼻口都出血了。
“住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突然殷胥出现,抓住她就往后拉,沈稚还是不解气,又往他肋骨处拽了几脚。
“哎呀,哪来泼妇,竟敢打我,我要报官,来人啊!来人啊!有人殴打朝廷命官!”男人滚在地上喊着。
随即就听见有人往后院跑的脚步声传来。
“不好,殴打朝廷命官是死罪,跟我走!”
话音未落,殷胥拉着沈稚的就往后院黑暗处跑,那少女见状也跟着跑,阿甘跟在后面。
三人一猫在“春不晚”后花园穿来穿去,花园深处的墙角,发现了一个狗洞。
“从这里钻出去。”殷胥对她说。
沈稚看着狗洞又小又破,再看看自己一身华服,犹豫片刻,让少女和阿甘先钻过去。
“他们在那边,追!”
远处传来追兵的声音。
殷胥再次催促道,“再不钻就来不及了,衣服勾破了,我明天赔你套新的。”
“你先。”沈稚看着殷胥道。
殷胥无奈,一趴,两腿一蹬就过去了,格外麻利。
“果然,专业做贼就是不一样哈。”沈稚在心理暗暗嘲笑道。
“她在那!”那帮追兵真的来了。
沈稚无奈,只能火速转过去,爬行中,为防止衣服剐蹭地上的泥,腰部向上顶了一下,体内神力发挥,撞了墙,墙体发出咔嚓断裂的声音。
殷胥见状,火速把她拉出去。她刚被拽出去,后脚墙“轰”的一声就塌了,堵住了洞口。
沈稚转身看着自己的杰作。
太社死了吧。
少女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姐姐,你也太酷了吧,墙都能撞倒。”
……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殷胥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是啊,大力女神。”
沈稚瞪了她一样,“神威将军不愧是专业做贼,连这么隐蔽的狗洞都被你发现。莫不是“春不晚”的常客?”
殷胥把脸转到一边,不答。
“他们在外面,我们绕过去追。”墙内追兵的声音传来。
“他们很快就追过来了,跟我走。”语毕,殷胥拉着她的手穿梭在城中小巷。
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好似回到大学时代,初恋拉着她的手在学院大道上奔跑,只为赶上那趟校车。
她慢慢的将眼前的殷胥和现代的殷胥区分开来,逐渐放下心中的成见。抬头望向他,借着月光,看到他额前的龙须刘海飞絮,露出好看的面部轮廓。
这时,殷胥也回头看她,两人相视而笑。
她们跑了一小会儿,就抵达春不晚远处的大马路上,一辆马车停在路边,车檐挂的灯笼,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殷”字。
他们上车之后,殷胥催着车夫赶紧赶车。
走到半道上,马车突然被拦住,说是查殴打朝廷命官的犯人。车夫上前理论,大概是说殷世子的车没有犯人。
殷胥见事不好,一把揽过沈稚的肩,搂在怀中。
沈稚挣扎,“你干嘛?”
“别动。”殷胥搂得更紧,又转头看向少女,“你,坐到我这边来。”
少女无话,乖乖照做。
殷胥拿起车上的酒瓶,饮了一口,喷了一车的酒味儿。
马车外还在争吵,殷胥故作醉酒的语气喊道,“谁敢拦本世子的马车啊?”
稍许。
车夫就掀开车帘,巡查小侍卫上前查看,见车内的殷胥醉醺醺,左拥右抱的,纨绔风流做派。
侍卫赶忙道歉。
殷胥怒道,“扫兴。”
侍卫大气不敢喘一声,默默放下帘子褪去。
他又瞟了一眼怀中的沈稚,故意大声道,“还不走,本世子等得了,小美人可等不了。”
很快马车哒哒的就走了。
沈稚火速挣开他的怀抱,又气又恼,“世子的表演真是自然,看来平时没少英雄救美。”
殷胥沉着脸道,“我只是偶尔英雄救美,不像柳老板一边绞尽脑汁攀高枝,一边逛花楼逍遥快活,点那么多小官,身体吃得消吗?”
沈稚无心理会少女,故作得意,“人往高处走,世子有意见?”
殷胥下巴蠕动了几下,强忍怒意,“真是不堪!”
“你!”
两人同时把脸扭到一边,生闷气!
少女见氛围阴沉,赶紧转移了位置,坐到沈稚这一边。
稍许。
沈稚看着少女,才想起来今晚因救她而起,“你家住哪?先让车夫送你回去。”
少女面色难看,低着头弱弱道,“我是外乡逃难来的,没有家也没有文蝶,目前在“春不晚”做黑工。”
“春不晚是不能再回去了。”沈稚拍了拍她肩膀抚慰道。
少女抬头看着沈稚,“要不是姐姐今晚出手相救,我可能就要毁在那恶人手里了,姐姐和世子的大恩大德,珠珠无以为报,今生愿做牛做马以报答。”
沈稚摆摆手,“举手之劳,什么大恩大德,你言重了。”
珠珠紧紧抓住裙子,欲言又止。
沈稚看出来了,她希望她收她婢女,但今晚已经帮她大忙了,不再好意思提要求。看来这姑娘还算知分寸,也足够伶俐,只是她是不可能收留她的,阿甘随时会变身,露馅了就不好了。
沈稚看向殷胥,忽然想起来他骂她不堪,使坏道,“这位是殷王府的世子,家大业大,每年都会采买不少奴隶,要不你求求他?”
殷胥看着沈稚,沉着脸,意在问几个意思。
珠珠见殷胥沉着脸,有些胆怯,立即收回目光,不敢多看。
殷胥叹了口气道,“王城有流民收容所,一会儿我把你送去那,明天你就去府衙办理通关文牒,就能正常在王城找活干了。”
珠珠听了之后,立即跪下来,连连叩谢,一路上她交代了自己的来处,竟然是句町国隔壁夜郎国,来的流民。
珠珠一边讲她的逃难经历,一边梨花带雨的。
沈稚时不时看向殷胥,见他丝毫未流露出一丝丝的怜香惜玉。默默在心里暗骂他八百遍无情。
送走珠珠后,车上就只剩下沈稚和殷胥两个人了,沈稚拿出举荐信,低声道,“谢谢啊!”
殷胥怔了一下,不知所措,“好好筹备,少去烟花柳巷,别到手的皇妃又飞走了。”
“我和三皇子殿下什么都没有,他只喜欢我家的猫,那天的衣服是他裹着阿甘回来的。”沈稚脱口而出。
语毕,两人转头相对,四目交接,火辣辣的眼神。
稍许。
殷胥凑进她,热浪的呼吸冲撞她的脸,嘴角微微上扬,故意“嗯”了吱声。
暧昧!
车内异常燥热,加上今晚喝了点,内心狂跳不止,殷胥一直凑在跟前,呼着热气。熏得她头晕脑胀。
作为21世纪的沈稚。此刻,她的抵抗力几乎为零,早已色令智昏。
倏忽,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夫掀开车帘,“世子……到……了”
车夫见到这一幕,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两人立即正身闪开,车内异常尴尬,车夫面红耳赤道,“你们继续,继续……还没到呢。”
车夫放下帘子准备继续赶车,阿甘嗖的一声,便冲出了马车。
“阿甘,你去哪里啊,还没到呢。”
说着,沈稚和殷胥两人下车找猫,刚一下车就发现马车正停在她家门口。
阿甘正蹲在大门前,回头望着沈稚。
沈稚抬眸看着殷胥,尴尬道,“到了,到了。”
殷胥依依不舍看着她,摆摆手让她赶紧进去。
沈稚故意走得很慢,多希望听到殷胥问她,请不请她进去喝茶。
直到进门,都没有声音,她趴在门边,也没有听外面车马离开的声音,却听到了他和车夫的对话。
“世子,你刚刚没瞧见柳姑娘走得很慢吗?”车夫问道。
“看到了。”殷胥理直气壮回答。
“那你怎么不进去讨杯茶喝,刚刚在车上,柳姑娘明明……”车夫替他们急死了。
“我有那么不堪吗?随便个姑娘扑上来,我就要搂着吗?”殷胥冷冷道。
车夫笑道,“既然是寻常女子,世子又何必为了她,忤逆王爷,豪掷千金开什么画本馆,又为了她的一封异术大赛举荐信,跪了一宿的祠堂。”
殷胥不语,直接上了车。
车夫看着沈稚禁闭的大门,埋怨道,“才认识几天啊,就迷得七荤八素的,以后有你受的。”
门内,沈稚看着手中的举荐信,心中五味杂陈。
刚刚,她真的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这家伙还这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