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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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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迈着有些迟疑的脚步走进，抬眼望去，梳妆台前，一身白衣的身影，纤腰柔韧，线条似沙漏。
“好看不？”芝烁一边照镜子边说。
没有听到延森回话，她侧过头去看，也不禁僵住了表情。
眼前的高大男人，两条结实的大腿露在外面，带来的视觉冲击过于强烈了。她觉得自己一定看红了脸。
上半身是熟悉的白色衬衫，没有扣上一颗纽扣，她可以清晰看到里面的蜜色皮肤，从锁骨到腹部，沟壑线条浅浅凸起，视线根本移不开。
两人虽然发生过一次关系，但那晚黑乎乎的。她甚至有些遗憾，到今天才有机会如此直观地欣赏他的身材。
“是要去泡温泉吗？”
“走吧。”
芝烁像往常一样挽住他的胳膊。
她能感受到头顶上方的那份灼热，他的视线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她身上，就连走近了也没有断开。
白色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向外伸展的边沿隐约摩擦在男人黑色短裤底下裸露的腿侧皮肤。没走几步，延森忽然拿开她挽着的手臂直接牵在手里，从两人并排的姿势变成他微微靠前，带着她走。
不到几十米的距离，便是这栋房间独享的一处温泉。大约四五米的直径，三面被植被环绕，另一面视野开阔，可以眺望远处的湖景。两人沿着石板小径，从侧边的开口进到温泉。放下手机，准备下水。延森怕她摔跤，先自己落下，然后双臂护着她慢慢入池。
明明刚才走过来时微风吹过，芝烁觉得有些凉意，此刻伴着水温，身体逐渐温热起来。好像连空气也变得粘稠了不少。
她才发现自己忘了束起头发，不想打湿但有点发愁没带头绳。
“是要把头发挽起来吗？”
芝烁看见延森掀开他的衬衣袖口，露出了被他戴在手腕上的黑色头绳，上面还有一个可爱的红色蝴蝶结。她惊喜又觉得好笑，从他的手臂取下头绳，自然地抬起手臂给自己扎丸子头。
纤细的脖颈此刻已经毫无遮挡。随着手臂向上用力，芝烁胸前的弧度更加聚拢明显。
等她扎好头发，重新回眸望向延森的瞬间，发觉他目光深幽，似要将她吞噬。
虽然如此炙热的视线比往常更甚，但她已经见怪不怪。看见延森已经被水完全浸透的白色衬衫，她忍不住关切，“衣服都湿了，先脱下吧。”说话的同时，她已经靠近他的身边，从几十厘米的距离到几厘米。
芝烁没敢抬头，努力保持刚才的表情，不动声色帮他脱下已经明显多余的布料。手指无意间在蜜色皮肤上划过，隐隐停留。
案台在他们的侧后方，她试图伸手去放衣服，发现还差不少距离。
“我来。”延森拿过衬衣，抬手轻松一送，落在刚刚好的位置。他的手臂展开又发力，芝烁的目光就这么随着肌肉线条变换而移动，直到力度回到她的腰侧，芝烁不禁轻呼出声。
吻就在此刻落了下来。不知被他含了多久，芝烁觉得舌头发麻，膝盖发软。
水里的手扣住她的腰将她半抱着转身，两人彻底调换了方向，在他宽大的肩膀笼罩之下，半封闭的环境变成只属于他的胸膛为她打造的天地。虽然这里由他们独享，并不用担心会被打扰，但如果真有人误入，第一眼能看到的也只有延森的背影。
不知吻了多久，他终于肯放开她的唇。
两只大手在水下揉捏移动。
“好渴，我想喝水。”芝烁开口说话，语气带着轻喘。
案台上放置有瓶装水。他没有完全松开她，一只手仍然固在她的腰间，伸腿向她又跨进了一步用另一只手去够案台。
刚才他一个跨步，有什么发硬的东西戳在她身上，硌得她一动也不敢动。
瓶盖打开，将水瓶送到她的唇边，芝烁顺从接住，心思却没有一点在水上，她抬眼看他，在她吞咽的时候他的喉结也在跟着滚动。
似乎是猜到了她的心思，芝烁听见他说，“别担心，我不会在这儿动你。”
她又好气又好笑，“谁允许你了！”
延森没有说话，只依旧搂着她，沉重的气息呼出在她的额头，脸侧。芝烁听在耳里，身体越发酸软，根本站不住，只好往他身上靠。
许久，底下的硬物丝毫没有转变。她忍不住为他担忧，“怎么办...你这个样子，一会儿要怎么出去？”
听见他似乎从胸膛发出的颤笑，嗓音沙哑，“要不你帮帮我？”
芝烁一下红透了脸，憋了半天才回应说，“怎么帮？”
没等她理顺脑子，延森已经握住她的手腕带到那处，即便没有正面触碰，她也被热度颤动惊得差点停滞呼吸。
她等了好久，反复吞咽口水，也没有等到他带着她进行下一步动作。
不知何时，握住她手腕的手已经改放到她的肩上。“算了。我不舍得。”
六点，妈妈准时打来电话。
“再玩半小时回来一起去吃饭。”
挂完电话。她看了看延森的脸，又将目光向下试探似地朝水中某处探寻，没敢太明显。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他还好，吗？
“回去吧我们。”延森开口。他用手指缓缓抬起她的下巴，芝烁目光被迫抬高，看见他正用视线打量她，意味深长，像在玩趣。
“你那里...”她不由得担心。
“没事。已经下去了。”
她一脸疑惑，似乎写满“真的？”
延森没有多说，一手托起她的臀，一手握着她的腰，将她扶上了靠边更浅的台阶坐好。
接着他起身从水中出来，芝烁的目光再次聚焦，只见原本宽松的休闲黑色短裤此刻因为水的重量被带着往下垂，腰带勉强挂在胯骨处，露出醒目的人鱼线，四周青筋毕露，几粒水滴在滚动残留。
“再看，我可控制不住了。”被他的声音提醒，芝烁赶紧反应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房子。她知道延森就在身后，此刻一定在看她。真奇怪，明明已经回到了地上，芝烁却觉得脚步依旧飘浮，似还在水中被他环绕。
两人各自回房，冲水重新换好干净的衣服。坐在客厅的水吧处等家长一起出门，面对着面喝东西，他们没有说话，距离也不似刚才那般亲近。只有目光反复交错。情绪在看不到的地方积攒酝酿。
开车十多分钟后到达了某个山脚，三四个农庄饭店零散分布在上山的路口两旁。
林业初打头，四人进了其中一家。穿过接待处，他们走进了一处露天的空间，大大小小十来张桌子，每个立有独立的高大茅草遮阳棚，地面似乎是用白色的粗粝石板铺砌而成。如果只看配色，还以为到了马尔代夫的沙滩。
他们选了其中还空着的一张四人桌落座。不到几分钟，所有的桌子都被坐满。
“我们和老板预定过，手机尾号XXX。做好了就直接上菜吧。”林业初和服务员交代完，又开始给家人介绍，“这家店主要吃羊，都是他们自己家养的。风味虽不能和北方的滩羊打比，但好在当天宰杀，新鲜。”
“爸爸你来过这里。”芝烁问。
“是啊，你在国外上学的时候，我和你妈妈觉得寂寞了，就周边四处逛逛。”
“真是羡慕呀，你们女儿我那几年都不知道吃的些什么，想想就命好苦。”她一边说，还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引得在场的人发笑。其实她是故意撒娇活跃气氛，她当然知道爸爸妈妈那时候想念她，有多不舍得她一个人在国外。
本来从家里带了酒，但刚才出门爸爸没有带上，他说单位临时有事晚上还要开会处理，就干脆不喝了。
服务员开始上菜，砂锅盛放的羊骨汤，汤色清亮，少许白萝卜块点缀在肉骨头之间，单独装碟的小葱香菜放在锅旁边，任由他们自己调配。
烤羊排，整只羊腿，大葱羊血，羊肉抓饭。
芝烁其实不算饿，但羊排太香了，她多吃了几块，羊血和抓饭都只尝了小口味道，本来怕腥怕油腻都没有多大兴趣，还是听见延森说这个抓饭味道和他在北疆吃到的当地口味很接近。她开始有点烦恼肉太多会不会吃不完，还好爸妈下午出去运动消耗了不少体力，这会儿食量比她和延森大。
吃完饭一起回住处。还不到八点，芝烁想去散步消化，爸爸说要处理会儿工作，于是她和妈妈还有延森三人一起，从他们入住的独栋度假区走到了更热闹的酒店区，路过户外设施发现人真的太多，大人小孩都乘着三天假期出来放松。于是妈妈建议干脆去更远的湖边步道，只是这么一去一回，再回到预定的住处预计得要九点以后了。芝烁听见延森说好，她自己当然也同意，她喜欢散步，这是从小和爸妈一起养成的习惯。
一路上，她走在中间，妈妈和延森各在两旁。延森虽然离她很近，但几乎不找她讲话。
倒是听妈妈提起芝烁小时候时，他的反应会大些，也分享他自己童年的糗事。
芝烁脑子里装了很多事情，对于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她想了解更多，比如，如果不是吃饭的时候他自己提起，她都不知道他去过北疆。她想知道的太多了，什么时候去的，和谁一起去的？还有，他有没有和别的女孩儿一起泡过温泉，做过更亲密的事情？真奇怪，谈了这么久，她还没有让他交待这些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