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的信息素》孜然不自然zy

22、“星空计划”

　　入秋后昼夜温差大，林溪最近总喜欢窝在画室赶稿到深夜。沈砚怕他着凉，每晚都会端着热牛奶过去陪他，可今晚推开门时，却看见林溪正站在画架前皱眉，手里的画笔悬在半空，画布上只涂了片灰蒙蒙的底色。
　　“怎么了？卡壳了？”沈砚把牛奶放在桌边，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林溪顺势靠在他怀里，声音带着点委屈：“客户要一幅‘治愈系星空’，可我总画不出想要的感觉，要么太亮要么太暗。”
　　沈砚低头看了眼画布，又抬头望向窗外——今晚云少，能看见零星的星星。他突然牵起林溪的手：“别对着画布想了，我们换个地方找灵感。”林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砚拉着往阳台走。等他站定，才发现阳台晾衣绳上多了串小灯，沈砚正弯腰从储物箱里翻出个折叠望远镜。
　　“你什么时候弄的？”林溪惊讶地看着那些暖白色的小灯，像串迷你星星挂在半空。沈砚调试好望远镜，把它递到林溪手里：“上周看你说想观星，就偷偷准备了。你看，今晚能看见猎户座。”
　　林溪把眼睛凑到望远镜前，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到——原本模糊的星星变得清晰，猎户座的腰带三星像串宝石嵌在黑夜里，周围还缀着细碎的星光。“哇，好清楚！”他忍不住转头跟沈砚分享，却撞进对方含笑的眼眸里。
　　沈砚伸手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轻声说：“其实星空不用画得太完美，就像现在这样，有亮的星，有暗的云，还有我们身边的小灯，组合起来才够暖。”林溪愣了愣，突然恍然大悟，转身跑回画室。
　　沈砚端着牛奶跟进去，就看见林溪在画布上快速勾勒——深蓝色的夜空里，既有明亮的猎户座，又有淡淡的云絮，角落还画了个小小的阳台，阳台上挂着串小灯，两个依偎的身影正望着望远镜。“你看，这样是不是就对了？”林溪抬头，眼里满是雀跃。
　　沈砚走过去，低头在他嘴角印下一个轻吻：“嗯，比任何星空都好看。”那天深夜，画室的灯亮到很晚，小蓝蹲在画架旁打盹，暖白色的小灯映着两人的身影，窗外的星光与画里的星空交相辉映，成了彼此眼里最治愈的风景。
　　后来客户看到这幅画时，特意发来消息：“这幅星空里有烟火气，让人觉得温暖。”林溪笑着把消息拿给沈砚看，沈砚揉了揉他的头发：“因为里面藏着我们的夜晚啊。”
　　周日上午，林溪刷到短视频里的“超市食材盲盒挑战”，立刻拉着沈砚去超市。“规则很简单！我们各自选三种不常买的食材，回家一起做，谁做的好吃，谁就能让对方答应一个要求！”林溪举着购物篮，眼里满是期待。
　　沈砚无奈又好笑地点头，看着林溪蹦蹦跳跳地扎进蔬菜区。他自己则走到生鲜区，挑了袋新鲜的竹荪、一盒鹌鹑蛋，最后犹豫了下，拿了罐从没试过的椰浆。而林溪这边，抱着棵紫色的花椰菜，又选了袋冷冻的芝士年糕，最后在调料区停住，拿了瓶梅子酒——他想试着做梅子酒鸡翅。
　　两人在收银台碰面时，看着对方手里的食材都笑了。“你居然买竹荪？我都不知道怎么煮。”林溪戳了戳沈砚手里的竹荪，沈砚则拿起那瓶梅子酒：“你确定要用这个做菜？别最后煮成‘黑暗料理’。”
　　回家后，两人分工明确，林溪负责处理鸡肉和花椰菜，沈砚则研究竹荪和椰浆。厨房里很快传来动静，林溪把鸡翅焯水时，不小心溅了点水花在脸上，沈砚看见后，立刻走过去帮他擦干净，还不忘调侃：“小心点，不然还没开始比，你先成‘小花猫’了。”
　　林溪不服气地哼了声，转身继续忙。他把梅子酒倒在鸡翅上腌制，又把芝士年糕煎至金黄，最后将紫色花椰菜焯水后摆成小花的形状，看起来格外精致。而沈砚这边，用椰浆和鹌鹑蛋做了道椰香鹌鹑蛋，又把竹荪和瘦肉一起炖了汤，清淡又鲜香。
　　菜做好后，两人坐在餐桌前，小蓝蹲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食物。“我先尝你的！”林溪夹起一块椰香鹌鹑蛋，放进嘴里瞬间眼睛亮了——椰浆的香甜裹着鹌鹑蛋的Q弹，一点都不腻。沈砚则尝了口梅子酒鸡翅，梅子的酸甜渗透进鸡肉里，口感很特别。
　　“好像分不出胜负啊。”林溪嚼着鸡翅，有点纠结。沈砚笑着夹了块花椰菜给他：“那不如我们都赢，我的要求是，以后每周都来一次这样的挑战；你的要求呢？”林溪眼睛一转，凑到沈砚耳边：“我的要求是，今晚你陪我看新出的动画电影，还要给我剥橘子。”
　　沈砚点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成交。”那天中午，两人吃得格外开心，小蓝也分到了专门的鸡胸肉。下午阳光正好，林溪窝在沈砚怀里看电影，沈砚则耐心地剥着橘子，一瓣一瓣喂给他。偶尔林溪会把橘子瓣递到沈砚嘴边，两人相视一笑，空气里满是甜甜的气息。
　　后来这个“食材盲盒挑战”成了他们的周末固定项目，有时会做出惊艳的美味，有时会煮出哭笑不得的“黑暗料理”，但不管结果如何，一起挑选食材、一起在厨房忙碌的时光，都成了彼此最珍贵的回忆。
　　周三下午，林溪正在画室里给小蓝画肖像，突然听见敲门声。他打开门，看见对门的张阿姨领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手里还拿着幅蜡笔画。“溪溪啊，这是我孙女朵朵，她说想来看小蓝，还说要给你看她画的画。”
　　朵朵怯生生地抬头，把蜡笔画递过来：“叔叔，我画的是小蓝，它很可爱。”林溪接过画，忍不住笑了——画里的小蓝是粉色的，还戴着个蝴蝶结，却莫名很可爱。“画得真好，朵朵要不要进来跟小蓝玩？”
　　朵朵眼睛一亮，点点头，跟着林溪走进客厅。小蓝看见陌生人，先是往后退了退，后来朵朵从口袋里掏出颗猫薄荷糖（张阿姨提前准备的，对猫无害），小心翼翼地递过去，小蓝才慢慢凑过来，闻了闻后开始蹭朵朵的手。
　　“它好像喜欢我！”朵朵兴奋地小声叫，林溪坐在旁边，看着一人一猫互动，心里暖暖的。这时沈砚下班回来，看到客厅里的场景，愣了愣，随即笑着走过去：“这是朵朵吧？张阿姨跟我提过你。”
　　朵朵抬头看沈砚，有点害羞地说：“叔叔好，我是朵朵。”沈砚走过去，从包里拿出袋草莓味的饼干，递给朵朵：“这是给你的，不过要先问过奶奶能不能吃哦。”朵朵点点头，把饼干收起来，又开始跟小蓝玩。
　　后来张阿姨来接朵朵时，朵朵还舍不得走，拉着林溪的衣角：“叔叔，我明天还能来看小蓝吗？我还想跟你学画画。”林溪看向张阿姨，张阿姨笑着说：“只要你们不嫌弃，就让她来跟你学学，省得她总在家看电视。”
　　从那以后，朵朵每周都会来两三次，有时跟小蓝玩，有时坐在画室里跟林溪学画画。林溪会耐心地教她握笔、调色，沈砚则会准备小点心和果汁，偶尔还会陪朵朵玩捉迷藏。有次朵朵画了幅全家福，里面有张阿姨、她自己，还有林溪、沈砚和小蓝，贴在林溪家的冰箱上，格外显眼。
　　有天晚上，朵朵走后，林溪靠在沈砚怀里，看着冰箱上的画：“你说，要是以后我们有孩子，会不会也像朵朵这么可爱？”沈砚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声音温柔：“会的，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会像你一样善良、可爱。”
　　林溪脸一红，伸手拍了下他的胸口：“谁跟你说要生孩子了。”沈砚笑着把他抱得更紧：“不管要不要，只要有你在，有小蓝在，有这些温暖的小事在，我们的家就永远是最幸福的地方。”
　　那天晚上，小蓝窝在两人中间，客厅里的灯光暖暖的，冰箱上的蜡笔画映着光，平凡的日子里，因为多了个小小的访客，多了份童真的陪伴，变得更加热闹和温馨。
　　月底整理房间时，林溪翻出了个落灰的木盒子，里面装着他大学时用的速写本、旧画笔，还有个坏掉的画架。“扔了好可惜，可留着又占地方。”林溪蹲在地上，翻看着手绘本里的旧画，有点纠结。
　　沈砚走过来，蹲在他身边，拿起那个坏掉的画架看了看：“别扔，我们可以改造一下。”林溪眼睛一亮：“改造？怎么改？”沈砚笑着说：“把画架改成小书架，再把旧速写本装订好，放在上面当装饰，你觉得怎么样？”
　　两人说干就干，沈砚从储物间找出工具，林溪则负责清理旧画架上的灰尘。沈砚把画架的横杆锯短，又在两侧加装了小隔板，林溪则用砂纸把边缘打磨光滑，还在上面涂了层浅木色的油漆。
　　中途朵朵来玩，看到他们在忙，也吵着要帮忙。林溪给了她块小砂纸，让她帮忙打磨小零件，朵朵认真地坐在小板凳上，一点一点地磨，脸上沾了点木屑也不在意。沈砚看着三人忙碌的身影，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照片里，林溪专注地涂油漆，朵朵认真地磨零件，小蓝蹲在旁边，好奇地盯着工具，格外温馨。
　　花了两天时间，旧画架终于改造成了小书架。沈砚把它放在客厅的角落，林溪则把旧速写本、大学时的课本，还有朵朵画的画都摆上去，还在书架上放了盏小台灯。“看起来真好看！”林溪靠在沈砚身边，看着改造后的书架，心里满是成就感。
　　后来苏念来做客时，看到这个书架，忍不住惊讶：“这不是你大学时那个坏画架吗？居然改成这样了！”林溪点点头，笑着说：“是沈砚想的主意，我们一起改的，还有朵朵帮忙呢。”苏念看着书架上的旧画，忍不住感慨：“你们俩真是把日子过成了诗，连旧物都能变得这么有意义。”
　　那天晚上，苏念走后，林溪坐在书架旁，翻看旧速写本，沈砚坐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看。“你看，这是我大学时画的你，那时候我们还没在一起，我不敢让你看。”林溪指着其中一页，画里是沈砚在图书馆看书的场景，线条青涩却很认真。
　　沈砚接过速写本，仔细看着，眼里满是温柔：“那时候我就觉得你总在偷偷看我，原来你是在画我。”林溪脸一红，伸手想把速写本抢回来，却被沈砚按住手。“别抢，这个我要好好收着，以后给我们的孩子看，让他知道爸爸年轻时有多厉害，还没在一起就偷偷画另一个爸爸。”
　　林溪愣了愣，随即笑出声，靠在沈砚怀里：“好啊，到时候还要告诉孩子，这个书架是我们一起改造的，里面藏着我们很多回忆。”沈砚抱着他，低头在他额间印下一个吻：“不止这个书架，我们以后还要一起创造更多回忆，把我们的家填得满满的，全是幸福的痕迹。”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书架上，照亮了那些旧画和新画，也照亮了两人依偎的身影。小蓝蹲在书架旁，打了个哈欠，仿佛也在为这个充满回忆的家感到安心。原来幸福从来不是轰轰烈烈，而是把平凡的日子过成诗，把旧物变成回忆，把彼此的心意藏在每一个细节里。
　　十二月初，气温骤降，林溪刷到自制热红酒的教程，立刻拉着沈砚去超市买材料。“我们今晚办个小派对吧！邀请张阿姨和朵朵来一起喝热红酒，再吃点小点心！”沈砚笑着点头，看着林溪兴奋地挑选苹果、橙子、肉桂棒，眼里满是宠溺。
　　回家后，两人分工合作，沈砚负责清洗水果、准备锅具，林溪则负责切水果、调配红酒。他按照教程，把红酒倒进锅里，加入切好的苹果块、橙子片，再放进肉桂棒、八角、冰糖，小火慢慢煮。很快，厨房里就弥漫着红酒和香料的香气，让人闻着就觉得温暖。
　　朵朵和张阿姨来的时候，热红酒刚好煮好。林溪给张阿姨倒了杯，又给朵朵准备了无酒精的热苹果汁，沈砚则把提前烤好的曲奇饼干、坚果摆上桌。“这味道真香啊！”张阿姨喝了口热红酒，忍不住称赞，“比外面买的还好喝。”
　　朵朵捧着热苹果汁，小口喝着，眼睛却盯着桌上的曲奇饼干。沈砚见状，拿起一块递给她：“慢点吃，别噎着。”朵朵点点头，小口咬着饼干，脸上满是满足。林溪坐在旁边，看着大家开心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下这温馨的场景。
　　后来张阿姨聊起自己年轻时的事，说她和老伴以前也喜欢在冬天煮热红酒，只是老伴走后，就再也没煮过了。“现在跟你们一起喝，又想起以前的日子了。”张阿姨的声音有点哽咽，林溪连忙递过一张纸巾，轻声安慰：“张阿姨，以后我们常邀请您来，您要是想喝热红酒，随时跟我们说。”
　　沈砚也点点头：“是啊，您就把我们当自己孩子一样，别客气。”张阿姨擦了擦眼泪，笑着说：“好，好，有你们这些好孩子在，我也不孤单了。”那天晚上，大家聊到很晚，热红酒煮了一锅又一锅，客厅里满是笑声和温暖的香气。
　　送走张阿姨和朵朵后，林溪靠在沈砚怀里，看着窗外的夜景：“你说，我们老了以后，会不会也像张阿姨和她老伴一样，记得这么多温暖的小事？”沈砚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声音温柔：“会的，而且我们会一起创造更多温暖的小事，等老了以后，坐在摇椅上慢慢聊。”
　　林溪点点头，伸手抱住沈砚的腰：“我还要跟你一起煮热红酒，一起烤饼干，一起看小蓝的孩子（如果小蓝有的话），一起把我们的家填得更满。”沈砚笑着把他抱得更紧：“好，都听你的，我们会一起走很久很久，把每一个冬天都过得这么温暖。”
　　那天晚上，厨房里还残留着热红酒的香气，小蓝窝在两人中间打盹，客厅的灯光暖暖的。林溪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意——他知道，不管未来有多少个冬天，只要有沈砚在身边，有这些温暖的小事陪伴，就永远不会觉得寒冷。
　　除夕那天，林溪一早就起来贴春联、挂灯笼，沈砚则在厨房忙碌，准备年夜饭。小蓝在客厅里跑来跑去，偶尔会蹭蹭林溪的腿，或者去厨房看看沈砚，家里充满了年味。
　　下午，林溪突发奇想，要画一幅“新年全家福”。他把画架搬到客厅，对着窗外的红灯笼，开始勾勒画面——画里有他和沈砚，还有小蓝，他们站在挂满灯笼的家门口，手里拿着春联，脸上满是笑容。沈砚煮好饺子后，走到画室旁，看着林溪认真的样子，没有打扰，只是默默把饺子端到桌上，等着他画完。
　　直到傍晚，林溪才终于画完。他举着画纸，跑到沈砚身边：“你看，我们的新年全家福！”沈砚接过画，仔细看着，眼里满是温柔：“画得真好，我们把它挂在客厅里，明年再画一幅，看看每年的变化。”
　　林溪点点头，刚想把画挂起来，窗外突然响起烟花声。两人走到阳台，看着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五彩斑斓的光芒映在彼此脸上。“新的一年，你有什么愿望吗？”林溪靠在沈砚怀里，轻声问。
　　沈砚低头，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温柔：“我的愿望是，以后每一个新年，都能跟你一起过，一起吃年夜饭，一起看烟花，一起画全家福。”林溪脸一红，抬头吻了吻沈砚的嘴角：“我的愿望跟你一样，还要加上，小蓝健健康康，朵朵和张阿姨也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