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的新衣》土豆殿下

64、再出发

　　约莫一个月后，我挨个询问试用丰胸纯露的效果，主要是先排除不良反应，大部分人反馈暂时没有变化，我不意外，丰胸的原理和治疗脱发不一样，不可能做到立竿见影。
　　甲：“不过我经期前的□□胀痛的症状减轻了一些。”
　　乙：“我也是，从前又闷又胀，用了一个月，这次生理期没感觉了。”
　　丙：“你们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我以前一生气就疼，这个月好像没疼过。”
　　我说：“丰胸的配方确实可以改善情绪所致的胀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乳腺增生。”
　　丁发来花痴表情。
　　甲：“那还等什么，求快快量产。”
　　乙：“简直广大女同胞们的福音啊，求胜男老板赶快生产。”
　　我说：“靠药材只是可以改善和缓解症状，最根本你们还是要调节好自己的心态，尤其不要生闷气。”
　　丁：“废话，我要能控制，医生都失业了。”
　　丙：“先把疼痛解决了才有心思考虑调节心态。”
　　——
　　既然确定有市场需求，我决定就从丰胸纯露开始迈出新脚步，可能有点王婆卖瓜，但我想既然我曾经靠纯露赚到不少，复制从华姐和萧禹彬处学来的生产经营经验，粘贴到新的纯露产品上，应该同样可以赚到钱。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平延泽和方菲：“我手里还有一些效果不错的配方，我想自己找代工厂做自己的品牌，你们觉得怎么样？”
　　方菲挽住我胳膊：“当然可以，我再跟我爸说说，有你从前的业绩在，他肯定愿意投资。”
　　平延泽说：“我也可以帮忙。”
　　我说：“不，我打算把I号大街的铺子卖了来做。”
　　方菲说：“那不是你先前卖纯露赚的钱买的吗，铺子留着收租多好呀，为什么要卖？”
　　“我知道，我可以依靠你们，但是，我想先在自己能力范围内试试。”我左右手搭上他们两个的肩：“放心，等生产出来，卖货的时候我会厚着脸皮跟你们经理砍价的。”
　　平延泽说：“我相信你。”
　　方菲说：“当然。”
　　此前跟着萧禹彬跑来跑去没有白费功夫，现在我走注册、申请、审批、备案流程算是驾轻就熟，当然，最关键还得是自己重新找代工厂。
　　我搜索了网上了本地几家口碑口还不错的代工厂，通过线上或电话初步的联系，筛选代工厂资质、价格、沟通度等，最终选定了就近的，且代工经验丰富的厂家。
　　按照约定，我开车找到工厂，与我联络的经理黄芮出来迎接我，她和微信头像上一样的爆炸头，所以我可以一眼认出，她看起来比我小，业务却很熟练，把我带到办公室，先让我看了一遍工厂纸质版的资质证书，再带我参观工厂，我很满意，因为此前考察的一家代工厂，加工便宜，但是卫生状况实在堪忧，我提议几句还嫌弃我矫情，而这里干净整洁，分区明确。
　　最后，我们回到办公室，黄芮很快把最适合我的方案以及可灵活选择的服务项目清晰地整理好放在我面前。
　　我细细看过，价格与萧禹彬合同上的价格差不多，我说：“我预算有限，计划先生产一万瓶，就按第一个方案执行，品牌设计和包装设计我可以自己处理。”
　　黄芮笑容甜美：“可以，这的确是最节约成本的方式。”
　　我起身：“你把合同拟好，我让律师看过就可以签约了。”
　　黄芮说：“好，我送您。”
　　我们走下楼，迎面遇到一个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但我想，我此前没和这里的人打过交道，可能只是人有相似。
　　“万胜男？”伍昭远率先认出了我。
　　我是听到声音才认出了他：“你没戴眼镜，我差点没认出来。”
　　黄芮语气更加客气：“原来您是昭总的朋友啊，看来我得给您打个大折扣。”
　　伍昭远问：“你来这里是谈订单？”
　　“是啊，真巧，没想到这里是你家的产业。”
　　伍昭远看向黄芮：“按最低折扣来。”
　　我正打算拱手感谢，他说：“待会儿没有安排的话，不如一起吃个饭？”
　　“好。”
　　——
　　我跟着伍昭远去了一间饭馆。
　　我问：“你出来继承家业了？”
　　伍昭远说：“没有，今天是来找我堂弟，碰巧，出来看到了你。”
　　“这样啊。”
　　伍昭远与我碰杯：“你前阵子在网上小火了一把呀。”
　　我无奈碰杯。
　　“为什么后来会把品牌和产品都卖给H公司。”
　　我摇头：“一言难尽。”
　　伍昭远放下酒杯：“我掐指一算，一定是你的合伙人在合同上做了手脚。”
　　“其实也怪我，当初太信任她，也想搭她的快车图省事。”
　　“所以你今天来工厂是？”
　　“我打算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自己做品牌，自己生产，自己经营。”
　　“全部自己做很辛苦。”
　　“前期是会投入很大，但只有把品牌和生产握在自己手里，我才能自己做主，不至于重蹈覆辙。”
　　伍昭远竖起大拇指：“有志气，后面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告诉我。”
　　我拱手：“感谢，感谢，欠你一份人情。”
　　“其实，是我还你的人情。”
　　“嗯？”我不记得他欠着我什么人情。
　　伍昭远又喝一口酒，才缓缓开口：“我听了你的话，去她老家找她了。”
　　我一怔，随后才想起来“她”是指让他耿耿于怀的初恋女友。
　　“找到她了吗？”
　　“嗯，我问她当年为什么要甩了我？她说谈了八年，没想到我和家人都在防着她，她觉得我侮辱了她的人格。”
　　我以为他们解除误会和好了，正预备说几句祝贺的台词。
　　伍昭远的声音却突然冷下来：“不过，我后来打听到她现在的丈夫，背上了她弟欠的债，一家子赖在那男人的公司，弄得乌烟瘴气。”
　　八点档落入现实，电视剧源于生活得这么巧合？
　　我心虚：“抱歉，是我让你做了多余的事。”
　　伍昭远释然地叹口气：“不，我应该感谢你，解开了我多年的心结，让我可以彻底放下这件事。”
　　我举杯：“想开就好，愿我们都好好重新出发。”
　　他欣然与我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