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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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兔走出房，“你们当中可有人会医术？”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眼前的道士摇了摇头，突然有人被推了出来。
“二娃子你不是跟着医师打过杂嘛！”
二娃子结结巴巴急忙摆手，“我我，我就跟着学了几天，我不，不会啊。”
眼前的道长也不嫌弃，“我已仔细检查了王阿婆的身体，应该是因病而亡，你若是会医术，便来帮忙看看吧。”
“因病？”壮汉们神情放松下来，又生气地质问，“狗子你不是说猫妖杀人了，你把大家都吓死了，你在那乱喊什么？”
那被称作狗子也就是带路的男人走上前，“哎呀，不是我啊，是道长说那狸子要成精了，我们这一看王阿婆躺在床上，我就以为是……”
他一拍脑袋，想起了自己也没问一下子就跑出去，“那是我误会了，误会了，还不是隔壁村子闹的。”
一说到隔壁村子，大家的脸色惊变，玄兔将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里，难道真的有猫妖祸世。
“感觉是，是……”二娃子从头看到脚，自己也不是郎中仵作啊，不敢确定。
狗子实在着急，“到底是啥啊，你快说啊。”
二娃子挠着头纠结地说道：“我不不，不确定啊，感觉像，像是内里疾病，才，才会有这么多血。”
“不是猫妖干的？”后面传来几声。
“应该不是，虽然手上有抓痕，但谁没被狸子抓过呢。”
玄兔点了点头，“给官府说一声确定死因，好好安葬吧，若是有困难我们可以帮忙。”
狗子听了这话，连连称是，“既然不是猫妖害的，我们一家出一点将阿婆安葬了吧。”
“你们刚说隔壁村子怎么了？”玄兔叫住了急忙要走的狗子。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狗子回答了问题：“要说这事，也是他们造的孽。”
“前几年他们闹了鼠灾，朝廷也是派人送来了一批狸子，老鼠没了之后狸子就没用了。你说实在养不起，放走就是了，哪成想他们扒了狸子皮去卖啊，还有吃猫肉的，害了那么多条生命也是报应！”
二娃子也是义愤填膺，“就就，就是。那些猫都都，都跑到我们村子来了。”
狗子叹了一口气，“我们村里的人心下不忍，有的收留了那些跑出来的猫，有的给喂了几口吃的。前一段日子听说他们那边猫妖杀了挺多人，我们这才这么害怕啊。”
“原来是这样。你们有听说过那个猫妖长什么样子吗？”
狗子摇了摇头，“这，还真不清楚。我们之间本来就隔着一座小山，通行不方便。自从出了那事儿，就没人去隔壁了。”
“叽叽咕！马上就到他们说的青雾村了，人好坏，大狸子不会被他们杀害了吧。”松松拉着玄兔的袖子，有些担心。
“按照狗子所说，这里的人大范围虐杀狸子是在去年，而你半年前还和朋友见过面，它失踪应该不是因为这个。”玄兔也希望不要有再多的生命被残害了。
青雾村依山而建，周围的树木粗壮茂密，将整个村子环抱起来。
一路走去，家家房门紧闭，门口贴着歪歪扭扭的门神像，带着哨的风吹走了散落在地上的灯笼。
最大的那家门前挂着白幡，大红灯笼已然换成了白色，门虚虚地掩着，往里瞧一副破败场景。
“我们先找地方落脚吧，也不知道这里也没有客栈，或者有了还开不开。”佘儒想着也跑的久了，她还一直照顾着松松，还是先让她休息会吧。
“也是，看样子要在青雾村待上一段时间了。”
“叩叩叩。”
客栈内探出一个头，看来者穿着道士服装，也放心地让他们进来。
“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小店暂时没有厨子，只供米粥。”他大大咧咧地往凳子上一坐。
玄兔把银子放在桌上，“来两间上房。”
见来人如此阔绰，坐直身子笑嘻嘻地把银子塞到衣服里，“客官你们先坐着休息会儿，我马上让内人去收拾屋子。”
佘儒见没有其他人，“你们这客栈就你一个吗？”
“噫，那还不是，这村子里有怪事，把他们都给吓跑了！也真是胆子小，只有老陈家出了事，其他人都好好的，就把他们吓得个个门窗紧闭。”掌柜撇着嘴，这事弄的没钱赚了。
“出了什么事，我们也许能帮上忙。”
听到女道士这样说，掌柜也不含糊，“敢问你们是真道士吗？”
这万一要是坑蒙拐骗的假道士，还是别让他们命丧此处了。
“自然是真的，法号河海，这位是我的徒弟，跟着我游历。”
佘儒也没否认，配合的颔首示意。
“我可给你们说，我们这里有猫妖杀人，老陈一家子都被害死了。到了晚上，那义庄里猫哭声惨的呀能传遍整个村子，谁也不敢去瞧。我就说老陈当时那事做的真是丧天良，现在整个村子都被他害了。”
掌柜的满脸气愤，要不是出了这事儿，他早都赚的盆满钵满了。当初那些人还说让客栈卖猫肉，还好没同意。那些猫死的也是惨，鲜血淋漓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十几天前吧，一到晚上就有狸子嘶声裂肺地叫，像极了小孩的哭声，听着怪渗人的。可到了白天把村子都翻遍了，没找到一根猫毛啊，大家就说是不是猫妖索命来了。
前几天老陈一家子，也是他们家卖猫皮最多，遭了报应，在回村路上都死了！那真是血流成河，全身都是抓痕，可不是猫妖索命嘛！”
“他们的尸体都停在义庄吗？”要是都在那里，倒是挺方便的，玄兔心想。
“他们一家人都没了也没人收尸，只能停在义庄，报了官还不知道几天能来呢。欸！客官房间收拾好了，我带你们去。”
“叽叽咕！我们是不是晚上去抓妖哇！要我说猫猫才不坏呢，我们去了可以问问它认不认识大狸子。”松松嚼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松子问道。
“他们虐杀了这么多狸子，我猜想，真要有事的话也应该是鬼魂杀人。它们困在这里太久了，那些惨无人道的场景一遍一遍在他们脑海里出不去。”玄兔喝了口茶，周围确实有很重的怨气。
看着松松手里的松子，玄兔想起了滕府的糕点，唔，有点馋了。
眼前突然出现扎的紧紧的油纸包，佘儒慢慢打开，推到她眼前。
“哇，佘儒！给我的吗？”玄兔眼睛一亮。
“不是专门给你拿的，你上次说人类的食物好吃我就想证明，额。”佘儒看向笑脸如花的她，自己怎么这么别扭，“好吧，我承认，就是专门给你买的。”
玄兔和松松准备拿糕点的手一顿，悄咪咪地看着对方。
他怎么了？
不知道啊。
算了，没关系，嚼嚼嚼……
太阳慢慢沉下去，周围静得出奇，三只精怪放轻了呼吸声，耳边逐渐传来婴儿的啼哭，仔细辨认才知道这就是掌柜所说的猫妖。
“哇……呜……呜呜呜”
“叽叽咕……这声音好可怕。”松松抱紧尾巴坐在玄兔的肩膀上。
“你不是和猫做了朋友，怎么还害怕？”
“大坏蛇！你又这样，大狸子才不会这样呢，这声音好凄惨。”
月牙挂在天上有些发红，照在地上并不清晰，玄兔探着前面的路，离哭声越来越近。
她拍了拍肩膀上的脑袋，“嘘，你们两别闹了，我们快到了。”
走进义庄，那哭泣声却消失了，扑面而来的是浓浓腐臭味。
月光实在太过暗淡里面只能隐约看到尸体，只感觉耳边有微弱的呼吸声，冷风吹过，倒像是气息喷洒在脸上一样。
咯吱，咯吱，像是什么动物咀嚼骨头的声音。
佘儒也警惕起来，里面有上百种气息，但却不像妖不似鬼。
“啪！”有一具尸体掉了下来。
“叽叽咕！好可怕啊，他不会朝我们过来吧。”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变成了脚步声，远处冒出白色有些像人形的东西就要扑过来。
佘儒冷哼一声，一脚就将他踢倒，“在这装神弄鬼干什么？”
躺在地上的人大声喊：“醒攒，黑皮来了，还不快对盘。”
话刚说完，后面就跟那几个人拿着刀冲了上来。
“你还在我们手里哦，真的要叫他们过来吗？”玄兔笑眯眯地把他提起来，拦下准备动手的佘儒。
“叽叽咕，他刚说什么呢？”原来不是妖啊，吓死鼠了。
“他说的是，暴露了，官差来了，还不动手？你说是不是啊？”玄兔依然笑着问他，“还是黑话，山匪啊。”
“老大，怎么办？”周围的人都不敢上前。
“哎呦，两位大侠，我们兄弟几个就是想做点偷尸的生意卖点钱，你说这人死也死了，活着的人不得赚点钱啊。我们也是一时糊涂，就饶了我们吧。”
咯吱，咯吱……
声音越来越大，这些山匪也听见了，“老大，真，真的有鬼啊！”
它应该要现身了。
玄兔放开了山匪，他们立刻抱头鼠窜逃跑。
咯吱，咯吱……
黑暗中金黄的竖瞳闪着亮光，它抬起脑袋嘴上沾满了血液，咧着嘴朝他们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