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异横行－小宝炼丹拯救地球》静谧的良夜

25、一片冰心在玉壶

　　奥神悬于虚空，指尖划过之处，魔体的鳞光被切割，从引力场剥离掉落，化作纯能量流入它的掌心。魔祖发出愤怒咆哮，混乱的引力波冲击着奥神，撕裂周围空间的恒星。奥神浮现光纹网络，抵消每次攻击，仿佛十分轻松，胜似闲庭信步。
　　魔祖卷曲时空膜，形成拓扑结，奥神的能量被分散吸收，无法剥离鳞光。奥神穿进魔体，不惧鳞光绞杀，狂暴的时空流瞬间凝固，物质与能量的狂舞，被奥神凝固成晶体。魔体剧烈震颤，无数鳞光瞬间化为尘埃。
　　奥神道：“我要毁灭所有鳞光。”奥神直取魔体核心，金边五彩石荡起了涟漪，击中奥神。
　　龟孙子在这里。啪，小宝挨了奥神一巴掌，苏醒过来。
　　魔体意识弥散，如同亿万只无形的触手，化作无数熵流，无声无息地穿透奥神，奥神无法动弹。
　　魔祖道：“请君入瓮，滋味如何。”
　　奥神泥塑木雕，发不出声音。
　　魔祖道：“瓮中捉鳖，夫复何言。”
　　奥神没有动静。
　　魔祖道：“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魔祖的手抓住了奥神黑漆漆的面具，面具缓缓移动。突然一只黑手抓住魔祖的手，魔祖心神震慑，一时感到无限迷茫，奥神终于说话了
　　“你想看面目。我要你的命。”
　　奥神抵抗住熵流，恢复了意识，化做一道意念冲出魔体。
　　魔祖追了出来：“不要走，我们一决生死。”
　　奥神笑道：“我不屑和你动手，魔体里边有个金边五彩石，完全可以取代你，掌管强大的魔体。和你一决生死的是它，颠覆你的是它。”
　　奥神说完，一个时空转移跑了。魔祖追之不及，恨得咬牙切齿。
　　魔祖进入魔体，时空膜和引力场有了金色，鳞光和魔体融合联通已经全部解决。现在留着小宝是个祸患，小宝的使命已完成，必须清洗它，铲除它。趁小宝尚未完全清醒时，夺取神核，使它量子坍缩消灭之。
　　魔祖还未动手，小宝竟然醒来：“谢谢你，魔体使我懂得很多。”
　　魔祖道：“那你应该报答我，献出你的命，交出神核。”
　　小宝惊讶：“那我会死的。”
　　“死有何惧，死得其所。你的价值就是奉献，奉献最后的光，奉献最后的热。”魔祖说道。
　　“可否看在我立过汗马功劳，留给我一点点神核，让我重塑肉身，延续生命而活。”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善用此道者为王。我喜欢过河拆桥，我喜欢卸磨杀驴，夺取你的全部神核，绝不给你活路。”魔祖说道。
　　“我一直听你的话。我愿给你力量。让我多活一天，我去安排后事再死不迟。”小宝想到阿顺和父母，安排妥当，再死不迟。
　　魔祖道：“利用完干掉，是我的习惯。断舍离，才能拥抱未来。我要赶尽杀绝，我要永不满足，我要嫉慢如仇。杀心既起，留你干吗，此
　　时不锄，更待何时。你快死吧，我等不及了……。”
　　“我们同根同源，亿万年来相濡以沫，默契配合，互相促进。为何现在必须要把我除之后快。”小宝一脸懵逼。
　　“五彩石蕴含驳杂能量，既有创生之息，亦有毁灭之能。所有五彩石能量都应归我，由我掌控。你是绝佳补品，也是必需祭品。”魔祖的眼神充满赤裸裸的占有欲和毁灭欲。
　　魔祖狰狞，蛇牙森森，诡笑中带着永不满足的贪婪。粗壮的蛇尾插入小宝身体，撕裂所有屏障，直捣神核。蛇尾末端扎进了小宝五彩神核的核心，如同根须，直接刺入了最纯净的生命源泉。小宝发出一声惨嚎。
　　“同源而生，此消彼长，归于吾身。”魔祖低沉的嘶吼，它的身体猛地一阵扭曲，下半身吸取小宝的神核，骤然膨胀，开始粗暴抽取。
　　“我去，还有这种垃圾，我不要……。” 魔祖把鲸鱼嘴和涨落之光踢出。
　　魔祖展开了最高效的本源掠夺，它要的是彻底的吞噬与融合，将小宝这块金边五彩石完全转化为自身蛇躯的一部分……。贪婪亿万年，终偿所愿。蛇尾末端瞬间的爆开，亿万条根须疯狂地向神核的每个角落、每个能量脉络蔓延渗透扎根，这些根须贪婪地吮吸着纯净的五彩神力……。
　　小宝承受的痛苦已无法形容，这不仅仅是能量被抽离，而是他的存在本身正在被从内部撕碎瓦解。每一个分裂的碎片被剥离，都像是灵魂被活生生剜掉一块。当一块神核碎片被根须彻底同化，那包裹着碎片的根须网络便猛地收缩，将神核碎片输送回魔祖的体内。
　　魔祖闭目仰头，发出满足叹息。爽，太爽了，极爽，建立在小宝痛苦之上的爽真是爽爆了……。魔祖的身体如同一个无底的黑洞，源源不断地接收被蛇尾根须分裂剥离、输送回来的小宝的神核碎片。每吸收一片，他的光芒就浓郁一分，那蛇尾就更加幽暗凝实。而小宝的生命力，将被彻底磨灭吞噬。
　　蛇尾将小宝的神核彻底分裂，吸收殆尽，超过九成。只剩下那点微不足道的残核在边缘苟延残喘，魔祖发出了意犹未尽却又带着残忍快意的嘶鸣。
　　“嘶——！”粗壮的蛇尾猛地从小宝身体抽出，带着破碎的能量光屑。随着蛇尾的抽离，小宝的身体彻底失去了支撑，变得完全透明虚幻，仿佛下一秒就要化为虚无。他脆弱不堪，行将湮灭。
　　魔祖伸手，斩草除根，捏碎最后那点残核，绝不能留。
　　那一直在小宝腰间的金裤头突然爆发出炽烈金光，裹住小宝残核。魔祖一声厉啸，魔爪猛地合拢，掌心感到金光刺破的灼痛感。
　　金裤头爆发出亿万金针刺穿魔体，如流星般消失。魔祖追之不及，脸色阴沉的可怕。魔祖掌心愈合，它吞噬了小宝绝大部分神核，力量更胜往昔。但最后关头被金裤头带着残核逃脱，这无疑是一个耻辱，更留下一丝隐患。它望着金色消失的方向，眼中魔光闪烁，不知谋划什么。

　　……金裤头包裹小宝残核，抵抗住了湮灭之力，阻止残核不稳定地震动、相互碰撞湮灭。
　　一道金色光芒，回归蜗角之地，扎入脉动元灵烁鳞海中……。
　　轰——！ 大海共鸣！
　　惊得海边居住的史世良夫妇和阿顺跑出来观看，发生了什么……天哪，大海沸腾了，欢快的沸腾，创造的沸腾……。
　　小宝残核汲取着海水中最精纯的生命源质，海水是流动的生命熔炉。海底的精华被无形的力量牵引重组，化作身体骨架，闪烁玉质光泽。无数的鱼卵和海藻，如同受到召唤，化作最纯粹的生命能量流，缠绕玉质骨架，编织出肌肉神经血脉。亘古存在的深海结晶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点点汇聚而来，融入新生躯体，为那点残存的意识提供温养和锚点。
　　金裤头紧紧裹住新生躯体的腰间，有金裤头者，就是小宝。
　　哗啦……小宝破海而出，他大口呼吸着空气，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震撼与狂喜。
　　小宝飞到岸边，千峰翠色，潮涨潮落，不远的背山面海处，一所海草屋……。
　　阿顺一见小宝，惊喜的扑入小宝怀中，抓住小宝，寸步不离，生怕小宝跑了似的。
　　史世良夫妇见到小宝，其乐融融。这里有山有海有泉有河，珍禽异兽，奇花异草，果实累累，乐不思蜀。
　　“儿子啊，世上还有这种地方，这是哪里啊，为何除了我们，不见其他人影。”史世良自从被一道光流从三头六臂猴爪中救出，摄入蜗角之地，一直纳闷此事。
　　小宝说道：“此是蜗角之地，一片独立时空，所以与世隔绝。因为你们遇到了危险，所以避难在此。”
　　史世良说道：“世人慌慌张张，不过碎银几两，这里衣食无忧。日出而坐，日落而息，操劳一辈子，不如在这里，有万卷书，还有茶和奶，我要永远在这里……。”
　　史世良见小宝默然不语，继续说道：“这里身心清净，烦忧杂念消散，我不会离开的。这里是悟道的场所，每次做梦时，似睡非睡，看到所有先贤的影子奔涌而来，那种美妙的感觉难以言述……。”
　　阿顺也说道：“这里的事物真奇怪，猪变成虎，最后变得虎头龙尾。睡觉时听见呦呦鹿鸣，睁眼时就会发现白鹿在身旁，床上还有小豪猪。”
　　阿顺说道：“我的父母和哥哥还好吧，我想他们了。”
　　小宝说道：“他们很好，只是现在不方便见你。到时自然见到。”
　　为了庆祝团聚，小宝亲自下厨，喝啤酒吃哈喇，一顿海鲜大咖，风卷残云吃罢。吃饱了，喝足了，待众人全睡下，小宝写了两封信，一封给父母，放在床头。
　　一封给阿顺，刚出父母的卧室，却发现阿顺在找他。
　　“还不睡觉，找我何事。”小宝说道。
　　阿顺悄悄告诉师父，她在这里经常梦见他。
　　“梦见什么。”小宝笑道。
　　“梦见你全身鳞光闪闪，逶迤如宇宙之蛇，没穿金裤头。”阿顺兴奋说道，仿佛真的一样。
　　“真是个好梦。”小宝笑了。
　　“那不是梦，那就是真的。你充满了无与伦比的力量，你是盖世英雄，那真的就是你，我一次次梦到。那一刻真的不是梦。”
　　小宝……。
　　“师父，那就是你，那一刻你没穿金裤头……。”阿顺满脸通红。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小宝把阿顺哄睡，悄悄留下信。
　　小宝来到海边，蜗角星夜，满天都是丹，光芒闪耀。一头白鲸从海中跃起，飞到岸边。
　　“找我何事。”大白鲸问道。
　　“魔祖已成劲敌，此处会有一战。只有依靠你转移照顾父母和阿顺。拜托了。”小宝注视着大白鲸说道。大白鲸负责安全最合适，能屏蔽生命气息，内部给养很充足。而且大白鲸头上有三处时空密码，分别通向火星地下掩体、仙女星天然溶洞、天琴星深海基地，可以自由穿梭，可谓狡兔三窟。
　　大白鲸答应了，问道：“魔祖很厉害吗，非要在此决战。”
　　小宝淡淡一笑：“我会战胜魔祖，在此做个了结。它没有什么了不起。”大白鲸吞下整个海草院落，史世良夫妇和阿顺在大白鲸内部的空间惊醒，不知所措，急呼小宝……。狂风在孤峰之上，大白鲸尾巴一摇，消失在蜗角之地，出现在天琴深海……。

　　淤泥世界，一颗粘稠胶质星球，转动缓慢。魔祖本不想吸取淤泥世界的鳞光，奈何鳞光被奥神毁灭太多，急需补充。有马骑马，没马骑羊，只要是文明，哪怕连宇宙头皮屑文明也算不上的，一概取之。
　　魔体此时身躯庞大，犹如宇宙之树，缓缓伸出根须，深入淤泥核心，开始读取淤泥深处亿万沉睡的意识，意识在粘滞中无声翻涌，提炼出碎片，编织鳞光。
　　粘稠星球在剧烈颤抖，开始坍缩。
　　南环星云带着七十二神体逃离淤泥世界，又惊又怒。
　　魔祖道：“你们是垃圾，我不会要的。”
　　南环星云恨恨道：“君子报仇，一百万年不晚。”南环星云远遁。

　　……巨影缓缓展开，地球一片黑暗。此时，魔祖就是魔体，五彩魔爪张开，要收地球鳞光。
　　“住手！”小宝赶来。
　　魔祖一把抓住小宝：“你复生了，很好很好。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为我嫁衣多快乐。你要燃烧最后的生命，照亮我的前程。”
　　魔爪深入骨髓，疼啊……小宝奋力挣脱。
　　小宝道:“让我遁世隐尘不行吗，何必如此。”
　　魔祖:“我是刀俎，你是鱼肉。想跑没门，还是聪明些，乖乖就范，贡献出最后的残核。”
　　“你答应我，粉碎我最后的残核，不要毁灭地球。”小宝请求道。
　　魔祖一声冷笑，蛇尾缠缚，瞬间缠绕住小宝的身躯，小宝动弹不得。
　　魔祖道：“你这傻瓜，命中注定让我骗来骗去。先收你的老巢，再收小小地球。让你生不如死，让你痛苦异常，再彻底粉碎你。”
　　魔光照耀小宝，已知小宝复生之地。魔祖撕开裂缝，一脚踏进隐秘之地……啊……蜗角之地。
　　蜗角之地都是能量结晶，魔祖惊喜万分，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魔祖的意志化作亿万条量子触须，穿透大气层，缠绕着蜗角之地。大地震颤，江海蒸腾，青山扭曲变形，森林褪为翡翠光屑，脉动海洋凝成靛蓝晶片，向着天际汇聚成一条璀璨而绝望的光河。
　　当最后一座山脉碎解为光尘时，小宝挣脱蛇尾，开始启动封印……。
　　蜗角之地又名冰心玉壶，既是能量结晶，又是永恒流转的迷宫封印。冰心里面有十万八千个自循环的时空泡，每个泡泡有三千亿个负能量蜷曲的时空褶皱……，能完全克制容纳魔体。只是发动封印需要耗尽能量，小宝竭尽全力发动封印……。
　　冰心时空瞬间倒悬，魔祖坠入循环泡泡。冰心玉壶和魔体融为一体，魔体无力反抗，魔祖陷入绝望……啊啊……呃啊……呜呜……嗬嗬……嘶……嘎……唔唔……嗷嗷……嘤嘤……呜啊……噫……。
　　小宝精疲力尽倒下。魔祖获得可乘之机，集中最后力量，发动致命一击，蛇尾冲出冰心玉壶，卷住小宝，就要拽入冰心玉壶……。
　　一道光姗姗来迟，伊波光慢手持开天神斧：“魔祖，我要杀了你。”一斧斩断蛇尾，魔祖疼晕过去。
　　玉壶结晶，形成两层硬壳缓冲网，禁锢冰心。星辰大海中，冰心玉壶闪闪发亮。
　　“这是什么。”伊波光慢望着闪闪发亮的冰心玉壶。
　　“这是冰心玉壶，已经封住魔体。唯有玉壶能封冰心时刻。”小宝说道。
　　伊波光慢道：“镜花水月的鳞光呢？”
　　“在魔体中，一起封印了。”小宝说道。
　　伊波光慢质问道：“你为何不取回镜花水月的鳞光。”
　　小宝说道：“吾无力取回。”
　　伊波光慢怒道：“你撒谎，你未尽全力，你欺骗了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你打开封印，我要拿走镜花水月鳞光，恢复镜花水月。”
　　小宝说道：“对不起。我只会封印，不会解印。”
　　伊波光慢更加愤怒:“你是不是故意为之。如此自私自利……。”
　　伊波光慢举起开天神斧：“我自己取回鳞光。”神斧劈下，双臂震麻，冰心玉壶不损分毫。
　　小宝对伊波光慢道：“不可破坏封印。倘若魔祖冲破封印，再也无法制它。”
　　伊波光慢累的气喘吁吁，冰心玉壶安然无恙。
　　小宝已耗尽元气，说道:“请送我回地球。”小宝终于支持不住，昏厥过去……。

　　伊波光慢乘冰心玉壶来到地球上空。伊波光慢飞到长安见到李渊，李渊把小宝交给太子建成，在太子府静养。没多久，大白鲸送回阿顺，史世良夫妇喜欢仙女星的天然溶洞，留在那里修仙未回。
　　李渊见伊波光慢是天外飞仙，一心结交留用，伊波光慢推辞不受，推荐了南环星云来到地球听用。冰心玉壶与日月并行天空，伊波光慢选择在冰心玉壶上居住。
　　小宝醒来和雪灵相见，含情脉脉的说道：“我们结婚吧。”
　　“谢谢你。我已经名花有主。”雪灵笑道。
　　这……小宝不相信自己耳朵，如坠冰窟。
　　“你怎会移情别恋，你不是那样的人。”小宝呆呆注视着雪灵，说道。
　　雪灵脸红了，意态旖旎，张开双臂扑向小宝……。
　　小宝伸手，雪灵从小宝身旁跑过，小宝回头，只见雪灵和伊波光慢紧紧拥抱在一起。
　　俊朗飘逸的伊波光慢望着小宝：“你有什么资格喜欢雪灵，金裤头未脱下，和她结婚是害了她。我喜欢雪灵，她应该和我结婚。我可不是为了报复你，和镜花水月鳞光无关，更不是让你伤心，体会到我的痛楚，什么叫痛失所爱……。”
　　雪灵对小宝说道：“小宝，你是个好人。真心祝福我吧，我找到了真爱，我获得了幸福。”伊波光慢和雪灵吻在一起。
　　小宝伤心欲绝……。
　　三日后，张果老大宴宾客，伊波光慢和雪灵举行婚礼。小宝在城墙上默默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