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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5(修,增) ...
文曦瞳孔蓦地一缩。
眼里倒映着祈景澄平静无波的神色,他说话惯常气定神闲,即使是问句,出口的语调也根本不像在疑问,而是在陈述事实,正如那天他问她是不是喜欢鹤卿一样。
没想到他此刻变本加厉,这样评价她和鹤卿的关系!
这种怀疑不影响她什么,但鹤卿身为艺人有种极重要的公众形象,这种绯闻要是传出去,他才要重新打拼的事业还怎么去拼?
文曦看着一脸沉静的祈景澄,恨不得上手掐他。
千忍万忍,她最后学着他,一本正经、慢条斯理、陈诉事实的语气说:“你脑子里是不是全装的龌、龊、东、西?!”
骂完祈景澄,文曦从他手里用力一把扯过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到了家门口,楼上邻居已经在门口堵着。
说是她之前修过的水管肯定出了问题,害得他们家现在没有水用,要她开门让他们进去看,也要她解决这个问题。
文曦看他们一行几个人气势汹汹,没有立刻开门,而是打电话让物业的人来,物业的人来了后一查,实际上是楼上的水费欠了费。
闹剧结束,邻居和物业都离开,文曦这才回了家。
鹤卿有着一手好厨艺,她回家后满足地享用了一顿美美的晚餐。
饭后晕碳,她瘫在沙发上,心满意足地想,和鹤卿同住在一栋楼,不止两人谈工作方便,连她的生活品质也得到了改善。如果不是被人误会成他们是同居的话,一切都称得上完美。
想到这儿,文曦连忙掐灭这个想法。
她和鹤卿行得端做得正,不必在意某人的龌龊心思。
次日她和鹤卿一起去了个剧组面试,可惜最后结果依然是失败,文曦再次见到鹤卿一脸失落。
她忽然说不出多少安慰他的话,也知道口头安慰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只是问鹤卿:“你灰心了吗?”
鹤卿摇了摇头:“习惯了。”
文曦心中泛起一阵疼,认真说:“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文曦说想办法,便真的绞尽脑汁在想如何让鹤卿复出的办法。
但隔行如隔山,她这几年的工作积累都在繁杂的助理工作上,在这方面并没有多少作用。她将能联系到的导演全问了一圈,回复她的人寥寥无几,即使有回复的,也无一不是拒绝。
这条路走不通,她就去找别的路,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让鹤卿出现在公众视野,让他在大家面前先混个眼熟,再对其他方面徐徐图之,便在几大社交平台给他开了个人官号经营起来,同时她也联系了一些内容有深度、有表演的up主,说鹤卿可以去友情客串。
鹤卿这边很配合,凡是她说的他都照做。
-
这一天,他们提前了一点到达市中心的一栋地标性建筑的顶层,趁饭局开始之前,先拍了几组落日照片,等素材搞定,时间也来到了和江鹏约定的时间。
江鹏按时出现。
餐厅是文曦选的,一家经典的粤式和法式融合餐厅,既适合朋友聚餐,也适合非正式商务宴请,从桌边的落地窗能俯瞰整个海市的夜景,有种身处繁华亦超脱于其中的格调。
江鹏一来,她就和鹤卿站起了身迎接,她先伸手跟他打招呼:“欢迎江总。”
江鹏的目光在她脸上顿了瞬,跟她握手:“没想到文总你也有空来了,太好了。”
多日不见,他眼中还是初见时那种精明的精光,只是当时他穿运动服,今天穿着一身西装,发丝往后一丝不苟地固定着,比起那天的闲适状态,今天身上多了不少严肃气势,加上这句“没想到”出口,文曦有种他其实并不欢迎她的直觉。
但鹤卿曾在饭局上吃过亏,她不会让他一个人带着阴影来参加这种事,再说了,江鹏真要有心跟鹤卿合作,最后还是会走到跟她聊的这步,文曦面上没有异色,微笑着请江鹏落座。
服务生很快上前来问点餐,江鹏对文曦说:“女士优先。”
文曦瞬间恍惚了下,当初参加祈景澄的那场饭局时许艾也说的这四个字,她心中有点微妙起来,但也觉得这是种过于奇怪的联想,很快收心,定了自己的菜单:“马赛鱼汤,勃艮第牛肉,甜点要香橙甘邑舒芙蕾。”
轮到鹤卿时,鹤卿问了下推荐,按服务员推荐的点了一点,江鹏则是点了一些酒。
酒上得最快,服务员走后,江鹏举起酒杯问文曦:“你常来这里?”
文曦没想到他直接空腹喝白酒,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下,脑中的记忆画面多是和祁景澄一起来这儿看日落,这里离祁氏大楼近,祁景澄下班过来吃晚饭刚刚好,说:“以前来过几次。”
“那我们以后常来聚聚。”江鹏说道,喝完一杯,又倒了杯去和鹤卿碰了碰,“干杯。”
等菜间隙,三人闲聊,江鹏时不时主动提杯喝酒,同时也很健谈,起了不少话题,但大多是关于私人问题的。
文曦没料到他会对他俩的,尤其是鹤卿的私人情况这么关心,不论是出于隐私还是出于别的,她都下意识很避讳谈论这些,在鹤卿回答之前,她主动接过了不少话,尽量巧妙地避开问题,终于将话题引到公事上,问江鹏成世传媒的业务方向。
江鹏介绍了几句,很快说他们会投资一些影视,提到下个月要开工的一个投资项目,说既然鹤卿有表演经验,到时候可以带着鹤卿一起去见见导演,再次举杯跟鹤卿喝酒:“这也是缘分,打球都能遇到,那就期待我们能尽快合作。”
鹤卿跟他碰杯:“谢谢江总。”
文曦侧脸看,鹤卿已经喝得面上浮红,她不着痕迹地将水杯往他手边推,对江鹏说:“能和江总合作是我们的荣幸。”
江鹏跟文曦喝:“彼此彼此。”
在江鹏的高强度劝酒之下,还没上菜三人就喝了大半瓶白酒,文曦以前酒量不差,但也经不住这么空腹喝几两白的,她不断喝水,并且好在很快服务员来上了前菜,喝酒的事才暂时告一段落。
文曦和鹤卿点的法餐,原本没计划佐酒,吃到主菜时江鹏帮他们要了瓶葡萄酒,说:“勃艮第牛肉一定要配勃艮第葡萄酒才有滋味。”
两人推拒不得,但好在红酒的喝法不像白酒,浅酌即可,文曦看江鹏是爱喝酒的人,主动给他倒了一大杯,也劝了一顿。
江鹏一副来者不拒的样子,一顿饭下来喝成了大舌头,从座位上起身时人都在发飘,出门是鹤卿帮忙搀扶着出去的。
很少有人在第一次见面聚会就会喝得烂醉如泥的,文曦看得皱眉。
进了电梯,她问江鹏:“江总您怎么回去?是代驾吗?你车在哪里?”
江鹏基本上属于胡言乱语,“你问我……”“再喝!”“高兴”地含含糊糊的,半天没说到正点。
出了大楼,四月微凉的风吹来脸上,文曦再问醉鬼:“江总您地址是哪里?我们送您回去。”
江鹏身子歪着,抬手臂在空中乱划了两下,没说个什么。
他本来比鹤卿矮半头,但抬着胳膊圈着鹤卿的肩,一看就是大半力气都压在鹤卿身上,而鹤卿被他拉得微佝偻着身体,文曦怎么看怎么不适。
她忍着脾气再问江鹏:“江总,你地址哪里?我叫车。”
江鹏依然没说明确信息。
文曦问:“那给您在最近的酒店开个房间休息吧??”
江鹏这次指了指隔壁的HS:“这儿,可以。”
他指的不是别家,正是祈氏集团下的那个,文曦在慈善晚宴之后就来这里住过,三人走进大堂后,她熟门熟路地在前台办了入住,跟鹤卿一起送江鹏上楼。
到了房间后,江鹏往床上蓦地一栽,直接将撑着他的鹤卿也一起拉倒在了被子上,文曦过去拉他的胳膊帮鹤卿起身,但江鹏力气很大,搂着鹤卿的脖颈不放。
两个男人一起趴在床上,文曦边拉他胳膊边说:“江总,你先让鹤卿起来。”
江鹏嘴里嗯嗯着,但半天没松手,文曦改去拍鹤卿:“你自己起来。”
等鹤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江鹏胳膊弯里脱身爬起来,江鹏也翻过了身,长拉拉地躺在床上,虚着眼看文曦和鹤卿二人,含糊着说:“给我水。”
鹤卿站在距离水吧最近的位置,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给他递过去。
江鹏拉着鹤卿的胳膊艰难坐起来,人摇摇晃晃地,对着鹤卿张开嘴,鹤卿人怔了瞬,随后将瓶口对着他的嘴唇让他喝。
文曦皱眉站在一旁无声看着两人。
江鹏闭着眼,喝完水后夸鹤卿:“谢谢你啊,鹤卿,你很好,真好。”
说着话,他抬手握住了鹤卿的手背,又说:“你也休息。”
文曦原地看了会儿,对鹤卿说:“鹤卿你先照顾一下江总吧,等他休息后你再回去。”
鹤卿扭头来看向文曦,脸色微白,眼神疑问。
文曦对着他笑笑,没管他眼中的不解,转了身朝门口走。
在一只手打开房门的同时,她另一只手拿出了手机,点开录音按钮,这才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原地站了一会儿,她就听到一道江鹏的笑声,他接着说:“休息会儿再走。”
文曦清晰地听到他声音不像刚才那么模糊,屏着息放低呼吸,将手机轻轻放在兜里,听到鹤卿说:“江总你喝醉——”
他话音一顿,文曦站起身时,听到他又说:“别这样!”
紧接着,就是鹤卿脚步踩在地毯上朝门口走来的动静,两秒后,鹤卿和门后躲着的她四目相对,文曦手指放在唇前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挥手让他回去,眼中坚定地看着鹤卿。
鹤卿眼神从惊讶再到更惊讶,在原地停一秒后,真就转身回了江鹏那边,他主动放温和了声音劝说:“江总,您先休息吧。”
“哈哈哈哈……”江鹏这回的笑声似乎是从胸腔里由衷发出来了,他说:“我有的是机会能帮你出道,你明白的吧?”
鹤卿:“江总是什么意思?”
江鹏:“意思就是你好好帮帮我,我就……能给你更多好东西。”
鹤卿:“要怎么帮你?”
江鹏大言不惭:“疏解一下。”
文曦听到了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然后是一道微弱的“吧嗒”声,像什么东西被解开了,她不再在原地停留,大步流星走过去,一眼看见江鹏在脱裤子。
高吼一句“人渣!”,文曦上前一脚就往江鹏的要害处踹,踹到他后,攥拳就往他脸上头上猛砸。
江鹏愣神一下,随后便奋起反扑,抬手猛推了文曦一把,文曦被他推得后背撞在了床尾的桌子上,也就在这时,鹤卿一拳冲江鹏的面门上砸了上去,江鹏被砸得往后趔趄,人往后倒在地上,文曦上前去,抬脚就往他身上一个劲儿地踢。
两人联合着对江鹏拳打脚踢好几分钟,看到江鹏最后抱头鼠窜,再没有刚才嚣张的气焰,文曦这才停手,直起背对鹤卿歪了下头,示意他走。
她从地上捡起手机,两人前后脚出了房间,一路无话坐进电梯,出了电梯也是一路无话地笔直往前。
一出酒店大门,文曦再不用顾及那一点形象,和鹤卿对视一眼,咧嘴笑着,抬脚就跑起来。
黑色迈巴赫甫一靠近酒店大门,就见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在往外狂奔。
跑到江边,文曦手抓着江边的栏杆,大喘着气,侧脸看着跑到她身边的鹤卿灿烂无比地笑,眼中尽是明亮、得意、愉悦。
鹤卿也跟着她笑,渐渐从微笑转到露齿大笑,笑着笑着满眼噙泪,又笑又哭地对文曦说:“曦姐,对不起。”
“干嘛说对不起?”
“我怀疑过你要丢下我。”
文曦连忙摆手:“这不怪你啊,我也是临时想到的,没时间跟你商量,就只能这么出险招了。”
“我录音了!”她又笑起来,得意说:“打得好痛快啊!我没这么打过人,哈哈哈哈,教训人渣这种事真是太爽了!可惜我们没抄什么家伙,全靠拳头,真是便宜他了。”
鹤卿眼里还有泪,又说:“还是对不起,我没相信你。”
他曾在她问他能不能做出牺牲那天怀疑过她,今天他又怀疑了一次。
文曦眼眸晶亮:“那你现在相信我就是了!”
鹤卿重重点头,跟着文曦再次笑起来,心中彻底释怀,彻底放下戒备。
原来也有人坚定地站在他身边,而不是为了利益将他往火坑里推。
文曦侧着脸看鹤卿。
他眼里有泪,脸上有笑,像一个受了极大委屈又被人安慰过的孩子。
文曦忽然心中一酸,想到几年前鹤卿已经承受过这么一次事情,而那一次,他一个人面临恶人又是怎样的无助绝望?
看着温和干净的鹤卿,她眼泪盈眶,转身过来正正对着他,郑重说:“都过去了,相信我,从今以后,你绝对不会再遇到同样的事情。”
鹤卿再次重重点头:“我相信你。”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再次笑了起来。
都喝过不少酒,酒精、激动、兴奋情绪使得他们双颊红透,在路灯温暖的光照下,这样对着彼此笑,就笑出了一种傻里傻气。这种心意一致的感受无关性别,是合作伙伴之间、朋友之间的信任和默契在正式建立。
可落在别人眼里,却不尽如是。
-
祈景澄走近时,眼里是两人皆笑中带泪的奇怪模样,一看就不寻常。
他大步上前,看着文曦的眼睛问:“发生了什么事?”
身边蓦地杵来他的身影,高大黑沉,如山般压来,文曦表情一顿,第一瞬间是迷茫地看着他,疑惑他怎么会忽然在这里出现了。
没听到她说话,祈景澄视线扫视她上下一身。
看到她衣服乱着,袖口上有丝血迹,他顿时脸色一变,一把拉起她的手腕,看眼血迹后,抬眼肃着声音再问文曦:“你发生了什么事?”
他通身本就有种浑然天成的威严,这下声音还忽然气势袭人,文曦被问得没来由地嗓子一紧:“没、没事啊。”
她的话这么打了个结巴,在祈景澄眼里就是欲盖弥彰的假话。
再看她眼里还噙着泪,他视线去细细描她的脸,接着伸手握住她肩膀,手中用力,不由分说将文曦推得在原地转了一圈,也上下前后地看了她一圈。除了袖口那点血迹之外,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别的异常。
他沉着眉看着文曦,追问她:“你刚才跑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他眼里一派郑重其事,可这事总不能就这样随便讲,文曦借口说:“我就是想活动下筋骨。”
谁活动筋骨是在穿着高跟鞋的状态下跑步?
撬不开她的嘴,祈景澄看向鹤卿:“你说。”
鹤卿被问得面色一僵。
这事鹤卿可是受害者,文曦忙打住祈景澄的询问:“我想跑就跑了,你怎么管这么多?”
祈景澄神色一顿,视线回到文曦脸上。
看着她看着他似嫌弃又似不悦的神态,他心底以为她出事的担忧蓦地一卡,喉咙也像被一种无形的强力扼住,情绪在他胸中翻涌一遭,最后被他竭力压了回去。
他无声扯了下唇角。
文曦感觉心脏被他嘴角的弧度莫名刺了下,唇瓣张合几下,正要说总之她没什么事,祈景澄这时在他跟前接起了一个电话。
他看着她,对着听筒说:“快了。”
祁景澄电话一打完,文曦就主动说:“你去忙。”
看似贴心的话,实际只是在催他离开,祁景澄凝着她装满只想他赶快离开的眼珠半晌,最终说:“司机送你回去。”
说完阔步离开。
回到酒店,他没有直接去饭局,先叫酒店经理去保卫室调看监控。等看到文曦和鹤卿在半个多小时前曾带着醉歪歪的江鹏一起进的门,他二话不说,径直去了江鹏所在的房间。
江鹏刚将房门打开,不及反应,一道黑影便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将他逼退进屋内,紧接着,本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上和身体再度迎来一阵拳头攻击。
而这个力道和之前的两股力道不在同一量级,等人终于肯收手,他只觉头晕眼花,浑身骨头疼得要散架。
晕过去之前,耳朵里模糊听到似要将他挫骨扬灰的几个字:“再敢动她试试。”
-
这晚,文曦和鹤卿一起被祈景澄的司机送回家。
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揍人后精神过于亢奋,文曦躺到半夜依旧没有什么睡意,她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电脑准备学习一些经纪人相关的知识。
刚打开,就听到门铃在响。
文曦看眼电脑上凌晨一点的时间,狐疑又紧张地出了书房,走到家门口,往猫眼里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祈景澄正仰着头,背靠着墙壁站在门外!
文曦犹豫片刻后打开门,看着闭着眼睛的祈景澄问:“你怎么来了?”
祈景澄缓缓睁开眼,侧脸朝她看过来。
四目相对,文曦心脏重重一颤。
祈景澄眸眶猩红,双眸湿润,眼里没了平常的淡漠深沉,看着她,更像一只可怜巴巴的狗狗。
他从背靠着的墙壁上站直身,摇摇晃晃地往她跟前走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拉近,他身上那抹味道和一股酒味同时袭来,文曦意识到祈景澄这是醉了酒,下意识喊他一声,阻止他失了分寸的靠近:“祈景澄。”
但祈景澄继续往她跟前走,山一般压过来,很快就要跟她的身体贴上。
文曦不自觉往后退,被祈景澄上前追来。
两人一进一退,文曦一直退到玄关,祈景澄迈脚进屋。
门在祈景澄身后关上,玄关顶部的灯光清清楚楚地照着他的冷白肌肤上,他面上表情一览无余。
他湿润的双目看着文曦,声音又低又哑,细听之下还带着颤意:“你成功了。”
文曦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不禁眼露迷茫:“你在说什么?”
这段时间这道疤深深印在他心里,而她却连自己说过什么话都已经彻底忘记,祈景澄眸中的委屈顿时翻成了惊涛骇浪,切齿重复着:“你成功了……”
文曦一怔,听到他朝她哀哀控诉:“你不仅成功……成功后还毫不留情把我丢掉。”
文曦终于听明白他在说什么,懂了的瞬间,她忽觉心脏被利器捅出了一个洞,又空,又痛。
看到祈景澄破天荒红透的眼睛紧紧看着她,眼里的湿润欲出不出,心又开始泛酸,泛软。
空气静半晌。
祈景澄俯着身,伸手越过文曦的胳膊,手指落在她身后的玄关柜面上,将她虚虚圈在怀中。
文曦被他逼得后背紧靠在柜子上,伸手推着祈景澄几乎贴在她胸口前的胸脯,然而祈景澄感受到这份推力后,本撑在她胳膊两侧的手肘忽地一弯,整个人朝她压来,霎时便跟她贴得严丝合缝。
和熟悉的躯体紧密相贴,此刻她仅仅穿着一层薄薄的睡衣,那肆意放开着、没有保护的凸出地方被压住,他滚烫的躯体温度透过两层衣料传过来,生理性的异样便融在了心理上的慌乱之中。
文曦的心跳一快再快,面色泛红,怒声:“你往后退一点!”
然而祈景澄却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将它们实实压在他的心口上。
文曦手指下是他有力的心跳,像他洒在她额上的灼人呼吸一样令人难以忽视。
她心底的贪恋不由自主涌起来,当年的回忆同样不受控地涌起来。
一个拉她往上去,靠近祈景澄。
一个又拉她往下,坠落至深渊。
她于不上不下之间煎熬,人像浮在半空中,定定看着身形高大却满眼委屈可怜的祈景澄,喉咙一紧再紧。
祈景澄视线从她眼睛里往下缓缓滑,滑过她的鼻尖,停留在她嫣红的唇瓣上,他眸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浓,高凸的喉结滚动两下,俯脸朝她慢慢凑近了过来。
文曦心中愈加慌乱紧张。
眼睁睁看着祈景澄的脸越来越近,带着他独有的、她无比熟悉的气息,她觉得有张巨网网了过来,很快要将她彻彻底底网进去,让她毫无反击之力。
但就在祈景澄要吻上她时,文曦蓦地一下撇开了脸。
祈景澄动作一顿,却也没有直起背,他视线停留在文曦留着耳洞的耳垂上,声音又低又沉:“为什么……丢掉我?你不是说过,永远最爱我。”
文曦瞳孔骤缩。
这一刻,她脑中闪过无数场景中满腔真心朝祈景澄说甜言蜜语的自己,也闪过那个在别人轻蔑之下被碾碎自尊的、狼狈不堪的自己。
“你爱他啊?爱他什么啊?他很好吗?很完美吗?”
“你爱他的人?还是他的身份地位呢?”
“你不会真以为,他会真把你这个‘爱’当回事,为了你舍弃这些吧?”
甜蜜和苦痛像两片刀刃互撞,火星从中间劈出来,刺破了那个包裹着她的巨大泡沫,原本浮在半空中的她陡然下坠,越坠越快,直到坠进深渊。
她偏脸回来,直直看着咫尺之距的祈景澄,眸底一簇火在燃,恨不得彻底焚烧掉和眼前人有关的过往一切。
她声线冷硬,掷地有声:“我们当初只是逢场作戏!”
祁景澄霎时定住。
他眉眼间恍惚与愠怒疯狂交织,半晌,眼神沉出阴翳,一字一句:“那我们就继续做。”
饮鸩止渴,也好过跟始终缺了几块的拼图一样,残缺地活。
话落,他抬手握住文曦的后颈,疯了般用力吻住她。
这章原来的内容改了几天都没放出来,我修修放在下一章再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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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修,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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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前期苟收藏,更得慢,专栏有完结文可先食用(也别忘收藏下本文嗷~): 《和阴湿竹马重逢后》美艳上进青梅X外表风度翩翩.实际阴暗疯批.又争又抢竹马 《前男友成了同事后》有病.但独立坚韧美人X矜贵沉稳.但为爱发疯大佬 下本:《我真的讨厌你》日常甜文,嘴硬娇花x温柔糙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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