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阮被村民发现的时候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她安静的背靠坐在山壁边,肚子那块儿还有方才与野猪搏斗时不慎被獠牙捅穿的血洞,浑身都脏兮兮,手里却捏着一朵被鲜血染指的洁白野花。
村民们不敢多耽搁,一些赶紧找工具试图将人早点送往医院,一些则抓紧跑回去将这个消息告知给陈知阮的夫郎林景闻。
大伙都忙碌着,陈知阮却逐渐眼前发昏,她张嘴无声叫唤,每一次呼吸身子起伏间都是莫大的难受。
村民们还在叫她坚持住,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行了。
“呼——”
微风亲吻着陈知阮的脸颊,那只捏花的手顷刻间便卸去了力道,任由它沾染更多的血迹。
Z市土地贫瘠,像这样的花朵几乎没有。
陈知阮今日下地时猛然发现有些惊喜,便想着摘回去送给林景闻。
只可惜,她没能回家。
二十五岁的陈知阮死了,家中无父母,只有一位结婚三年如往常般等她归家的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