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星穹铁道]飞霄今天在哪儿上班？》纳兰小妖

19、第十八章 春香窑

　　“——听戏时要点最红的名伶，遛鸟时要买最名贵的画眉——此即人生。”
　　温文尔雅，才华横溢，年纪轻轻便鹤骨松姿，透露出一种超然物外气质的往生堂客卿钟双手环胸道；以全然不以为异的口吻，发出只有最穷奢极欲的纨绔子弟才会奉为圭臬的暴论。
　　“啪啪啪啪！”
　　这般匪夷所思的言论入耳，飞霄当即吹了个口哨，一边鼓掌一边朝对方比大拇指。
　　不是没见过那等拿着家里的钱吃喝嫖赌的富二代败家子。事实上以须弥大沙漠中的生活环境，大部分镀金旅团都是挣了钱就醉生梦死全部花光的做派。但似眼前这位往生堂客卿般，把这样纸醉金迷挥霍无度的日程说的似日常生活的人物，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钟离先生果然非一般人，改日若先生到[珠钿舫]或者[蝶梦庄周]之类的地方游览，可一定要使人说上一声。也好让飞霄见识见识，这些个璃月首屈一指的销金窟、温柔乡，究竟有些什么美妙之处！”
　　世上竟有这般奇人异士，飞霄第一时间冒出要好好结交一番的念头。

　　飞霄自认是交游广阔，胜友如云的了，这一代璃月七星没什么交情，却不代表往上数几代都没交陪过。更别说仙人洞府里什么都有，随便扫点垃圾出来都能在拍卖行里当和璧隋珠来卖。
　　但这种，仿佛璃月的「黄金屋」是他自家开的，想要多少摩拉，挥下手就能有多少摩拉，如同有着富可敌国的家底，才能支撑其发出如此言论的底气……

　　“……”
　　光钟离一个人不够，连飞霄这个仙人弟子都来凑热闹，旅行者抬手按住太阳穴，一时只觉得头痛非常。
　　“都什么时候了，飞霄你还跟着凑热闹！”派蒙气鼓了脸，飞过去抓住飞霄的手，用力往下压。“什么珠钿舫，什么蝶梦庄周、庄周梦蝶的——你真的觉得钟离他手里拿得出那么多钱嘛！到时候还不是要我们垫付！”
　　“嗯……你们也没带钱么？”钟离发出疑惑的声音。
　　突然感觉心梗怎么办？
　　大而化之如派蒙，一时间都皱着脸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
　　因为钟离特殊的理财观念，公子提供的资金一直是荧在收着。眼下见派蒙不顶用，她只好自己开口。
　　“一定要三种都买吗？”之前挑选夜泊石，一开始钟离也说的‘我全要了’，但最后还是只择定了其中一种。
　　“诸位有所不知，”见三人都不很情愿的样子，他解释道：
　　“据传统，若将不同的霓裳花分别做成香膏，供奉在「七天神像」前，岩王帝君便会自己作出选择。”
　　因为是给岩王帝君办理，三千七百年来，唯一属于七神之一的「送仙典仪」；所以要完全按照古法，不能随意更改。
　　成吧。
　　你都把岩王爷给搬出来了，还能有别的说吧不成？反正不是她们的钱，公子出的赞助，你爱怎么花怎么花，用不着给愚人众省钱。
　　如此一想，自然能轻易说服自己转变态度。
　　金发少女爽快掏出钱袋，准备付款。但「金屋藏娇」、「山阴锦簇」、「缥缈仙缘」，能拥有这般美妙名字的奇花异草价格从来低不到哪儿去。尤其能被钟离这样的人物看中，预备买下来做出香膏供奉给岩王帝君。
　　公子出手，摩拉数目与吝啬两字有十万八千里远，但前提是一行人没先购置下那批烛照级的极品夜泊石。
　　“钱不够？”
　　一个鼓囊囊的钱袋被飞霄提在手里，递到金发少女面前。
　　确实不怎么够。荧虽然有心垫付，但她准备的那些旅费，在真正有钱人喜欢花销的奢侈品昂贵程度面前，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排不上数。
　　“嗯，借用一下，等下次见了公子就还你。”
　　荧伸手爽快接下，也不推让。反正公子承诺了报销。
　　“客气了，毕竟是给岩王爷准备的，我作为小辈，多承帝君照拂才有今日，这点钱财实在算不上什么。”
　　飞霄摆手，言下之意这钱花的理所当然，只当是她一点小小心意。
　　话是这么说，但旅行者边转身找人付款，心里还是决定把账报给北国银行，叫愚人众来出血。
　　老板博来得知是为了岩神的送仙典仪所用，本来开口说要免费赠送，但一听派蒙多嘴说是北国银行出钱，前者立刻话一转，改了原来的打算。倒是让几人对北国银行和愚人众在璃月两极分化严重的风评，增添了不少了解。
　　“等你和至冬那些家伙做过生意就知道了，那群没有契约精神的家伙，哼！”万有铺子的老板双手叉腰不快道。
　　“多半是和至冬商人做生意吃了亏。”派蒙趁对方不注意，偷偷吐槽。

　　既然花买到了，接下来便是调制香膏。
　　荧自忖他们一行四人都没这手艺，还是得着专业人士，于是把目光投向钟离。
　　“钟离可有推荐的人选？”
　　可惜没有，客卿先生为难地表示对此没什么了解。于是目光转投飞霄，后者也说自己离开璃月太久，且自幼对美容没什么喜好，于璃月的化妆品行业一无所知。几人遂沿着街道一边前行，一边商议。
　　“要不、要不我们去冒险者协会发个委托？”派蒙拍拍脑袋，想出个主意。
　　“倒也是个办法。”金发少女赞同。
　　钟离并不反对，但他称要暂时离开一下，拜托她们先行操持香膏的制作，待完成后，再在璃月港的七天神像附近汇合。
　　此次前往蒙德，众人也花费了不少时日，眼下既不是非他不可，这位往客卿先生先离开一下，不管是有什么私事要处理，或者工作需要回一趟往生堂都是理所当然，另三人当然不会阻拦。

　　若是换了其他商家，荧、派蒙和飞霄少不得要在问路上花上不是时间，但换了本地的冒险者协会分会，那荧和派蒙可是熟门熟路了。
　　原先两人还想着挂个委托找人，但正好遇到熟人岚姐，在后者的介绍下，一行人又经南码头的占卜师绮命指点，寻到了开在吃虎岩的春香窑。
　　这家店的老板莺儿消息灵通得紧，对他们的到来竟似早有预料，于春香窑中售卖的香膏等商品也很有自信。调笑了几句，确认三人是诚心来买东西，也不绕圈子，直接开始做介绍。
　　“不知三位有什么需要？我这店里的口脂、香膏、熏衣香方等等都是手工制作的，保证没有任何会伤害皮肤的材料。所有璃月港里的姑娘都知道，春香窑的商品最是物美价廉不过。”她边说边从柜台下面取出数只雕琢精细的红色漆盒，还主动打开盖子给她们观看。
　　“几位似乎并非璃月本地人，若觉得不合心意，比较喜欢枫丹款式的香水口红等物，只要告知偏好的材料，本店也可以提供定制服务，只不过这价格嘛，自然是要高上一些了。”
　　虽说一开始语言暧昧，身姿袅娜，看上去不像什么正经人，但提及自身专长，老板娘的表现还是很专业的。
　　派蒙左右看看，只觉得都不错的样子，但要她提供什么评论，那真是为难她了。
　　“嗯哼，嗯哼！”
　　见同行的两人，一个抬头打量老板娘身后柜子上摆的陈设；一个用指甲挑了一点油膏，在手背上抹开轻嗅——看着都比自己专业——她赶紧正了正嗓音，主动挑起对外交流的重任。
　　“那个，你刚刚说了，可以在店里定制香膏……对不对？”
　　“调制香膏嘛，当然可以~！”老板娘一口应下：“就是不知道客人们对这定制的香膏有些什么特殊需要了。是颜色上的，原材料的……还是药性方面，或者润滑程度方面，有什么不一样的要求~？”
　　她一边说，一边盈盈笑着用目光划过三人面孔。
　　“这个……”这个她就回答不了了，派蒙挠头。
　　金发少女接过话头。
　　“我们带了一些霓裳花，希望用这些花作为材料，制作出三种不同供神用的香膏。”
　　“制作出三种供神用的不同香膏？这样的借口可没什么可信度啊~！”莺儿掩唇。
　　“没听说供神还要进献香膏的，何况还一次供三份……也罢，客人既不想让人知道，莺儿自不会多问。只是这般漏洞百出的理由——”
　　“若池子里养的鱼儿太多，一不小心怕是会翻船呢。”
　　她似有若无地点拨了下，眼一转，面向飞霄问道：“这位俊俏的女郎方才一直在看护理狐人毛发用的香膏脂水，不知其中可有中意的类别？”
　　“？”派蒙问号。
　　定制的事还没说完，怎么突然就跳到别的什么了？
　　还有飞霄，原来她刚才试用那些香膏，并不是为了验证老板娘的手艺，而是自己想买专供狐人毛发用的护理用品吗？
　　始终漂浮在半空中的白发女孩摸着下巴，下意识扫过对方头上的狐狸耳朵和后臀。可是飞霄也没有尾巴呀，买这种东西有用吗？难道是要用在耳朵上？

作者有话说

　　求打分，求评论，求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