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泰图斯梦女】变种虫母也可以活下去吗》紫罗兰金矿

12、一篇40k日常

　　她睡着了。在卸下泰图斯的腰部装甲和循环装备之后，她用一种野蛮又淫（打码）荡的姿态，强行把脸埋进了他的腿间。阿斯塔特相当愤怒，却又被那几排细细的尖牙刺的浑身麻痹，动弹不得。他绝望地堕落下去，重新穿回动力甲的刺痛也无法抹去内心的负罪感。而祖丽爱尔做完这一切，只是跑到穿梭机的角落里，用背上多出的四根肢体环住自己，变成一个被甲壳包裹的巨蛋，并在这坚固的装甲里安然入睡。

　　趁现在杀死她也很简单。泰图斯将穿梭机设置成轨道悬停状态，一边向近轨单位发动电磁信号，一边解开安全带，来到祖丽爱尔的面前，仔细观察。她以一种特别的方式拥抱着自己，肢体之间有不小的缝隙，用一把薄薄的金属利刃就可以探进去，刺破她的身躯。他开始搜索穿梭机上能用的东西。

　　一根不知道为什么留在船上的金属细棍躺在出入口的走廊上。泰图斯将它从地上捡了起来，在手里颠了颠。轻飘飘的。它可能是某个没被加工完整的零件，又或者是用来修补破洞的金属墙壁、凡人动力甲之类的东西的焊条。他对着细棍的一段扭了几下，勉强做出一个还算锐利的尖头，拎着它回到祖丽爱尔的面前。变种人依然一动不动，这是个好机会。他应该抓住这个机会的。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泰图斯把临时做成的“短矛”立在一边，绕着她又看了一圈。作为可以繁育大量泰伦虫族的繁育体，她的身型竟然没比角虫大出太多。她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向普通人类靠近，面对这个真相，他不知道是该厌恶，还是该同情。他应该早点杀死她，一个受污染的样本，一个早已脱离人类范畴的变种人，不能让这份威胁隐藏下去、持续壮大。于是，泰图斯又拿起那根简易短矛，顺着肢体之间的细缝探了进去。

　　“救救我。”

　　泰图斯浑身一颤。不久前的记忆不合时宜地涌入脑海。祖丽爱尔用手接着自己口鼻中流出的鲜血，急匆匆地扑在他的腹部，将装甲暴力地卸下。推开她时，泰图斯触碰到的是富有弹性而且温暖的身体。想到这里，他靠近了祖丽爱尔，为的是顺着缝隙，看到她藏在肢体底下的表情，与此同时，几丁质外壳的温度穿到他的脸上，微凉，却比他的动力甲温暖。

　　泰图斯再次迟疑了。这份迟疑让他尤其痛苦。遭受兰卓斯的职责和审判时，他的内心也是这样痛苦而焦灼，如今，他也不禁怀疑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是异端，生出了不忠诚的念头吗？他无法履行自己的职责，为帝皇消灭一切敌人吗？

　　他咬紧牙关，将短矛用力向祖丽爱尔的体内刺去。从这个角度穿过，也许会刺穿她那只长在额头上的眼睛。

　　劈开泰伦虫族的身体后，它们并不会流出更复杂的东西。奇怪的黏液、血一样的液体，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可祖丽爱尔呢？你将她的眼睛戳破的时候，会流出透明的胶质；你会将那铁棍搅进她的大脑，从眼眶里流出粉红色、柔软不透明的碎屑，和微微发浑的脑脊液一起打湿穿梭机的地板。祖丽爱尔在面对死亡威胁前的表情总是很迷茫，你可以想象到，在落到地面之前，她那剩余的三只红眼睛是怎么温顺又疑惑地看着你：泰图斯，我做错什么了吗？

　　她当然做错了。她的生命就是一场错误，是人类的耻辱和污染源。可泰图斯下不去手。他也做不到对一个帮他抬钷素罐，敲打穿梭机面板，用口腔接触的方式帮他维持生命的，“人”，做出这样的判决。你有什么资格判断她是否为人？

　　自由主义是异端的温床。但过去了很多年，泰图斯还是做不到跟着圣典，亦步亦趋地动作。他有自己的想法，也许会酿成大错，可他无法背叛自己的道德。这当然也是一种忠诚，他想为帝皇守卫一丝人性。

　　泰图斯抽出了短矛，将它放回原来的位置。坐回驾驶位后，他回头看了一眼祖丽爱尔，从这里看过去，她显得更小了，稳稳安置在角落的样子简直像个小装饰，或者小宠物。他为自己的想法自嘲地笑了一下，看了看剩余的钷素，也许可以碰碰运气，将穿梭机开到舰船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