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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碰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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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小姐，做梦的症状好些了吗？陆医生在等您。”导诊员说。
“我梦见……”柒湛远对导诊员说完，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声——“虚大夫——”
柒湛远侧过头来，看到虚莫桓的那张脸，便是呆住了……
声音轻柔，俊美出众。
一股似曾相知的感觉，扑面而来。
两人对视片刻。
虚莫桓同身边人交待过工作事宜，抬起头来，便是整个人定在了原地。
眉眼深邃，气质优雅。
“帮这位柒湛远先生挂陆医生的号。”导诊员边说，便要点击屏幕。
“不用了！”虚莫桓喊住了导诊员，只觉心跳加速，“让他来我这儿吧！”
柒湛远走进虚莫桓的诊疗室，望着里面的各种摆设，竟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又是一时失神，直到虚莫桓说了几遍“请坐”，才反应过来，匆匆坐下。
“柒湛远？”虚莫桓看着系统里显示的病人名字，又望着柒湛远的脸庞，“请您描述一下，您梦中所见过的人。”
“就——就像——”柒湛远目不转睛地看着虚莫桓，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别紧张！”虚莫桓微笑着，站了起来，点了一下腕环。
茶饮机动了起来。两杯茶很快便被砌好了。
“喝茶！”虚莫桓一手拿起一杯，递了一杯给柒湛远。
柒湛远接过那杯子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些神思恍惚——
嫁衣赤红炫目，额心画着鲜艳祥纹的精致面孔，浮现于眼前。
虚莫桓看着两只手一同触摸一只杯子，也似想起了什么——
有人喝交杯酒的时候，不小心把酒洒到了自己的手上。然后……
“腕环里有！”柒湛远抬起手腕，漏出手环，“我大致描述了一下。”
那腕环由蓝白两色组成，在柒湛远轻轻触碰以后，就立刻投射出影像来。
虚莫桓渐渐睁大了双眼，看着那影像——
粉色的花瓣漫天飞舞。一身白色纱衣的翩翩公子，伫立在花瓣雨中。
这时，柒湛远的助理柒宝，匆匆赶到了。
“碰一下？”柒湛远虽然脱口而出，手心里却已经满是汗了。
“嗯？”虚莫桓稍微有些惊讶，没懂柒湛远的意思，当然，也没有想歪。
“不是！有个展览，是我办的，你想去吗？”柒湛远越说，声音越小，“是腕环！碰一下！如果想去，就发有关信息给你。”
“好！”虚莫桓不知怎么就答应了，也抬起手腕，靠近了柒湛远的手腕。
两个腕环轻轻响了一声，便是连接上了。
之后，柒宝同柒湛远一块儿离开。
“太不矜持了！”柒宝直接翻了白眼，“上来就说‘碰一下’！要不是人家虚大夫有涵养，就该说你性骚扰，以后不让你进屋！”
“我指的是腕环！”柒湛远指着手环，同柒宝解释说，“要不然怎么讲？靠一下？挨一下？贴一下？”
“行了！”柒宝抬起手，做出叫停的姿势，“你这么肉麻干什么？要跟人发生点儿什么吗？你是来看病的！居然还整出这么多花样儿来了！”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专门来数落我的吗？”柒湛远抬起腕环，靠近柒宝的额头。
腕环测了柒宝的体温，显示身体状况良好。
“没毛病呀！”柒湛远看了看腕环，“还以为你脑子烧坏了！就会想歪！”
“是你的腕环坏了吧！”柒宝把自己的腕环，靠到柒湛远的腕环旁边，看到两个腕环都显示一切正常，“哎呀！你的腕环没坏呀！那就是你的脑子坏了！”
“我看是你的嘴巴坏了！”柒湛远把腕环靠到了柒宝的嘴边，晃了一晃，“真是遗憾！还不如腕环坏了！还能修！你的嘴出毛病了，可不好整！”
“哎呦！确实！腕环都出评分了！你是大高分！你的嘴是真好使呀！把我都说得不知道怎么应对才好呢！我的嘴，跟你的比起来，差远了！”柒宝对着腕环，假模假样地说。
他俩这样说笑的时候，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望着自己，脸上挂着笑容。
虚莫桓站在窗口，觉得此情此景，好像在哪见过。
……
叮的一声响起。柒湛远的腕环响了。
手环亮起来，上面显示着——“挂号费退款。”
虚莫桓？
柒宝凑过来，看了看柒湛远的腕环，“会不会是他想给你发消息，又不想直说，才找了个借口……”
“他？谁？”柒湛远亮出腕环，“是医院的消息！”
“所以才有理由怀疑，是他不好意思直接找你呀！”柒宝点了一下柒湛远的腕环，“这个时间点，医院能给你发消息？如果不是他亲自发给你的，说明你的腕环可能真要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