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童话：七人魔法使》怠炎

92、第 92 章

　　“我叫塞雷尔，还是一名见习工会向导，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就找我帮忙。”

　　叫塞雷尔的绿发精灵一直到将菲儿送出工会都还在道歉。

　　“真是个好人啊。”菲儿看着缓缓关上的工会大门，感慨道。

　　这是天生的身体条件，哪怕是菲儿这个游戏高玩穿越过来，也没有能解决它的思路。

　　回到家中，菲儿开始耐心收集关于这具身体的一切信息。

　　已知信息只有她是落魄贵族，有房，父母双忙，是个废物。

　　她感觉这些设定似乎很熟悉，就差一个人来找她退婚。

　　在家中翻找了一阵后，她又确定了一些别的事情。

　　家里有碗，她会吃饭。

　　有厨房，会做饭。

　　有厕所，会上厕所。

　　房间虽然空空荡荡，但充满少女的气息。

　　有不少朋友送的东西也被好好地放在了橱柜上。

　　除了昨晚上被她折腾的乱象，其他一切都整整齐齐，没有半点杂乱。

　　是个很爱生活，很积极向上的人。

　　但这样的人会把手铐放在地下室里吗?

　　菲儿的目光落在地下室入口。

　　现在是正午，小庄园的采光极好，但日光照射不进地下室，半点都进不去，只有台阶下隐隐可见的白骨。

　　菲儿点燃提灯，缓缓向下探去。

　　这次有了真的灯光，周围的一切登时光明起来。

　　原来地下室比她想象的空旷，一左一右两个角落里分别还有一个桌子，一个被黑布笼罩起来，一人方圆大小的方形物体。

　　菲儿走到桌子旁，在这样不见光的地方，桌上却没有灰尘。

　　桌上放着一张信封，里面的信纸已经不见了，信封的落款是皇家魔法学院。

　　看来菲儿曾经听从工会精灵的建议，给魔法学院写过一封信。

　　她自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问题?

　　桌上还有东西，右上角静静放着一个羊皮包的笔记本。

　　她小心翻开笔记本。

　　一四九年，八月一日，晴。

　　今天是到第五个魔法导师，丘利尔法师手下做学徒的第一天，有几个学徒想和我交朋友，我表面上应承她们，真累。

　　八月七日，晴。

　　导师做了测验，我无法驱动元素，感觉周围有人嘲笑我，有个人竟然笑着说来帮我，笑容真伪善。

　　八月十五日，小雨。

　　导师告诉我没关系，让我再等一等。

　　八月十六日，大雨。

　　不想等了，我一定要学会魔法，一定要。

　　八月二十一日，小雨。

　　导师的测验上我还是无法驱动元素。

　　八月二十九日，晴。

　　第一次去漏斗巷。

　　八月三十日，晴。

　　菲儿，你这样做是对的。

　　九月一日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

　　从这一天之后，日记开始没有日期，没有天气，句子里的语法混乱，连其中的意思都很难理解。

　　书，我很喜欢，不给卖，那个老板。

　　《极恶之约》。

　　祭祀仪式。

　　她能改变我的体质。

　　应该偷，不应该偷。

　　或许老板应该不在家。

　　老板看着书，我拿走了书。

　　警告了我。

　　书看不懂，但是有图。

　　需要娃娃。

　　找到了第一个娃娃，我把她放在了地下室，太凶了，不给她饭吃。

　　不动了，屠夫卖给我一个铁笼。

　　捡到了第二个娃娃。

　　日记到此处戛然而止。

　　《极恶之约》?祭祀仪式?

　　一道清风刮过菲儿的脑海似的。

　　她猛地站起来，仔细端详地下室里的一切。

　　太熟悉了，她应该早就发现的。

　　这么像，为什么她会想不起来呢?

　　《灾厄时代》新手期的那个副本。

　　【夜怨宅邸】。

　　这里的BOSS海耶娜是一个家道中落的贵族，曾经只是一个平民，在她突然得到《极恶之约》这本记录邪恶魔法的魔法书后。

　　根据《极恶之约》中记载的仪式，突然摇身一变，成为危险的黑巫师，她占据这间庄园，成为一个给玩家带来不少噩梦的BOSS。

　　家道中落，得到《极恶之约》，进行祭祀仪式，与她的记忆不谋而合。

　　她是穿越到了海耶娜的身上?顶替海耶娜，成为了这个世界里的菲儿·德兰克斯?

　　那么，这本日记，就是菲儿来之前，海耶娜记录下来的?

　　工会的日历写着今天是九月十五日。

　　八月二十八日，海耶娜去了漏斗巷。

　　在游戏里，河谷镇的漏斗巷是一个很特殊的道具商店，里面会售卖复杂，生僻，有些邪恶的魔法。

　　其中不少需要生人进行献祭，玩家之间并不能触发那些魔法，献祭时，需要的活人是指的NPC。

　　虽然NPC都只是一串数据，虽然许多献祭并不会直接夺走献祭者的生命，可玩家群体间仍旧十分抵触这一行为。

　　至于海耶娜日记里提到的娃娃。

　　菲儿抬头看了眼另一角落里盖着厚布的巨大方块。

　　她抓起提灯，走近揭开厚布。

　　这是棕树叶的布，容易积灰，但厚布抖落，没有飞起一粒灰尘。

　　她应该经常揭开这层厚布，至少没有怠于打扫。

　　一个铁笼出现在菲儿眼前。

　　她微微蹙起眉，抬起提灯，让光亮跻身进去。

　　两个昏迷少女躺在铁笼中，衣衫褴褛，露在光下的身体上没有明显的伤口，空气里没有血的味道，二人应该只是普通的昏迷。

　　在看到这二人的脸时，记忆像干涸的泉眼似的，又朝外涌了些来。

　　和菲儿想的一致，这两个人是海耶娜抓回来用以献祭的材料。

　　一个少女看上去年纪小些，身材与菲儿差不多，有些小巧，身上穿着一件麻衣，有日子没有洗过，上面积攒了不少油渍。

　　这是海耶娜九月六号在镇子的小巷里碰见的少女，似乎是在别的村小有名气的小偷。

　　被海耶娜诱惑以后，带到地下室里，被锁上了活塞门。

　　海耶娜的体质远远比正常成年人要弱，她是不能制服少女的，于是她将少女关在地下室里三天三夜，将少女活活饿得昏死过去。

　　要不是少女在地下室里翻出些用木桶盛的脏水，或许她很早就已经脱水死去。

　　也是在第三天，海耶娜去向镇上的屠夫购买了一个废弃地铁笼。

　　她告诉屠夫，这是为了训练铁元素感应。

　　信以为真的屠夫还等着海耶娜练出贤者之石，帮他点石成金。

　　海耶娜很轻松地就将无比虚弱的少女关到铁笼中，像她这样的人很难弄到品质好的安眠药，还是在漏斗巷转了几圈，才在一个人那里买到了给牛用的催眠药。

　　这种药味道很大，于是她又找来羊肉，炖成羊汤，用羊膻味盖住那安眠药的气味，让少女饮下。

　　就是菲儿苏醒当晚，看到的那个羊肉火锅。

　　之后少女就没再清醒过，一直到第二个少女来到地下室。

　　似乎是一个叫“黯”的冒险者，年纪也和菲儿一般大，只是身材更加高挑，身体和冒险者一样，更加紧实。

　　黯是一个大城镇的魔法学院学生，年纪轻轻就获得了冒险者凭证，在大陆历练。

　　海耶娜碰到她的时候，黯刚处理完在河谷镇郊野的任务怪物，精疲力尽在树下歇息的时候，被在暗中观察已久的海耶娜一棍子敲晕，带回了地下室。

　　“黯”这个名字也是海耶娜在她随身携带的包裹中翻出的冒险者凭证上，端正写着的。

　　在海耶娜帮她喝下羊肉汤的时候，黯刚一陷入昏睡，菲儿来到了这里。

　　菲儿将厚布完全揭开，站在铁笼前，沉默不语。

　　有关献祭仪式的内容也在同一时间进入脑海。

　　那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献祭仪式，而是一个契约仪式。

　　菲儿蹲下身子，仔细检查二人的状态，确定她们呼吸正常，健康没有大碍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那个叫“黯”的少女面容姣好，身上穿着的都是上好的冒险者的装备，想来家世并不简单，要是让她家里人知道自己把她绑了那还得了?

　　她应该怎么做?

　　把她们叫起来，说:“这不是我干的，是另外一个人干的，那个人长得比较像我，现在我就把你们放回去，门口有很多卫兵叔叔，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各回各家。”

　　“啧。”

　　菲儿自己都感觉这一切太过玄幻。

　　“喂喂喂！”

　　菲儿大声喊了几声。

　　二人没有任何反应，呼吸平稳。

　　她又拿来骷髅身上的铁锅，在铁笼上用力敲击，发出巨大的叮当响声。

　　二人纹丝不动。

　　那是给牛用的催眠药，牛吃了都得昏睡三五天，更何况是两个少女。

　　铁笼上放着一堆杂物。

　　劣龙的角两只，这玩意想要弄来可不便宜。

　　阿伯兰木五根。

　　贪婪地精的精血。

　　还有极海巫妖的法术结晶。

　　这些东西都属于邪恶魔法那一块的范畴，应该是海耶娜用来筹备邪恶祭祀的物品。

　　一堆杂物更里边放着一本黑壳的书。

　　《极恶之约》

　　看书名就十分邪恶的一本书，这就是海耶娜从漏斗巷那里偷来的书。

　　“夜怨宅邸”这个副本里，在海耶娜的住宅迎战一号BOSS海耶娜，菲儿记得她的身边有两只精英怨灵。

　　菲儿看了一眼铁笼里的两位少女。

　　仪式魔法很复杂，代价很大，但换来的结果是可喜的。

　　当年的海耶娜强大无比，让玩家们焦头难额，但她的基础等级很高，奖励极为丰厚，大量的经验，各色难以弄到手的高级邪恶魔法素材。

　　以及，爆率很低的法师武器。

　　被誉为新手神器，旭日级武器《极恶之约》。

　　《灾厄时代》中的玩家装备分为曙光、旭日、烈阳、黄昏、暮色、永夜、圣器七个等级。

　　新手使用的装备很多都是白板，连曙光级都算不上。

　　随意一件曙光级道具就能让玩家抢破脑袋，更何况是旭日级。

　　这本《极恶之约》就是一件旭日级的武器，提供玩家高额的魔法值，智力加成。

　　但《极恶之约》的爆率极低，在海耶娜存在的八天时间里，只有很少数的玩家拥有它。

　　除了“夜怨宅邸”传说中的那个触发条件不明的隐藏BOSS，鬼魔男爵——比尔斯，就属这本书最珍贵。

　　说起来作为攻略狂人的菲儿曾对这个隐藏BOSS做过研究，但毫无蛛丝马迹可寻。

　　别说是当时了，就连现在菲儿本人亲自站在这里，拥有海耶娜的记忆，也不知道比尔斯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比尔斯此人，根本没有出现在海耶娜记忆中。

　　菲儿在脑海中搜寻角色面板。

　　人物：菲儿

　　职业：平民/NPC

　　等级：LV.1

　　生命值：30/30

　　法力值：0/0

　　力量：0.3（1）

　　敏捷：0.5（1）

　　体力：0.2（1）

　　智力：1.2（1）

　　技能：无

　　职业奖励：无

　　职业惩罚：无

　　拿上《极恶之约》，一切皆无变化。

　　旭日级的装备并没有对菲儿的面板产生任何影响，似乎它并不是一件装备。

　　它和一块薄的板砖没有区别，还不如一本三年模拟好使。

　　菲儿打开书，书页很松散，上面做满了批注，笔迹，书上许多古老的文字，海耶娜也在旁边做了注释。

　　或许是因为天生的魔力体质，海耶娜对魔法有很强烈的追求，在大陆上，没有魔法才能的人有甚者，他们几乎都会放弃绚烂的魔道，走上平淡的一生，可海耶娜不肯轻易放下执念。

　　魔力附着的道具会有显形的魔力细流，在集市上卖的劣质抗亡灵药水上都有魔力痕迹，这本书上却没有，证明它并非是一件装备。

　　菲儿仔细研究起《极恶之约》上的文字。

　　有关禁忌仪式，在游戏中的相关信息极少，菲儿只知道它与魔女这个种族有关。

　　魔女，《灾厄时代》中的边缘种族。

　　天父在创造魔法时，曾受到力量本源的污染，一切魔法的初始，是充满破坏与邪恶的。

　　他将魔法的力量本源一分为二，留下纯净的力量，传授给通灵的种族。

　　而余下来的邪恶力量，被天父认为是有罪的，将邪恶力量放逐到了地狱，地狱能包容整个世界的恶，可当被邪恶力量污染的人类被天父惩罚进入地狱之后，这些拥有强大黑暗魔法的人类，能轻易战胜恶魔。

　　为了避免地狱的排斥性，这些人类开始同化并且吞噬恶魔，让恶魔的气息作为掩护，成为自己的力量本源，从而逃脱天父的监视。

　　她们从此不属于地狱，不属于人间，更不属于天父，存在于法则之外，拥有强大的力量，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大陆历史的阴影面中。

　　后来这些人，被称为魔女。

　　《极恶之约》记录的是成为魔女的方法，它上面又各种仪式，用以召唤恶魔，再以别的手段，将地狱中被污染的魔法力量吸入身体。

　　吞噬召唤出来的恶魔之后，仪式操控者将会成为魔女。

　　菲儿在游戏中的一项副业是炼金术师，对于魔法阵法，她有很深的研究。

　　如果单看这个阵法，没有任何问题。

　　这是一个掩饰阵法，一个深层阵法被藏在表面的召唤恶魔的阵法之中。

　　它在召唤恶魔之后，上层阵法将会促使操控者与其签订契约，这一步是为了让操控者吸收地狱的能量，恶魔之力，获取其中的邪魔魔力，也就是最纯净的暗元素。

　　在契约完成的一瞬间，下层阵法将会发动，下层阵法将会有意识地破坏契约，将恶魔之力尽数吸收过来，迫使恶魔成为自己的能量本源，完成成为魔女的最后一步。

　　这是很巧妙的阵法设计，连菲儿这个在灰烬谷见惯了灰喉法师的精妙法阵的人，都赞不绝口。

　　它的效用并不拔群，值得称赞得是它的精巧与简便，连傻子都能按照文字，完成整个阵法。

　　可正是因为它太过简单，菲儿纵观整个仪式，也没有发现有哪处遗漏，能致使海耶娜成为黑巫师。

　　而且整个仪式之中，被献祭的两人，除了被打上地狱的印记，与操控者本人生死相连，并没有其他能导致变为怨灵的失误。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下室入口。

　　按照这个仪式，确实能解决无法提升等级的问题，因为魔女的身份，将会为菲儿带来大量的暗元素亲和。

　　魔女加上魔法体质，等级提升速度将是跨纬度得提升，不然海耶娜也不会摇身一变成为BOSS，她那还是阉割版的魔女种族。

　　仪式仍然有代价。

　　操控者无法避免与恶魔直面接触，并与之签订契约，于是作为祭品的二人都向恶魔献上灵魂，生前没有影响，反而会因为恶魔之力进入身体，变得更加强大，只是死后会去地狱。

　　菲儿决定先将两位少女留在地下室，等到海耶娜选定的仪式日之前的这些日子。

　　她需要好好研究这个仪式，寻找导致海耶娜失败的细节。

　　帝国在亡灵入侵动荡的岁月里，像菲儿这样的平民，死亡率能超过百分之九十。

　　菲儿可不相信身在边境的她，能运气好到进入那百分之十。

　　这是唯一的机会，这可怜的两位少女，本质上还是自己拯救了她们，不然她们只有成为怨灵的命。

　　至于死后下地狱的事。

　　希望她们能理解，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根据对炼金术师入职职业任务的记忆，菲儿记得剖析炼金术法阵，魔法法阵，一切法阵的基础是炼金折镜。

　　除了帝都，帝国所有城镇的商贩不会售卖这种东西，菲儿想要炼金折镜，只能自己动手做。

　　它的原材料许多不能在新手期获取，只能去购买，这些材料并不便宜，至少需要花费一枚金币。

　　在《灾厄时代》的世界里，流通的货币是帝国发行的金银铜三种货币，每一种货币之间的汇率为一百，寻常年份里，普通人家一年的开支只需要六七枚金币，两枚银币对于一件举手之劳的任务来说，可以算是十分优渥的奖励了。

　　海耶娜痴迷魔法，到手的工钱全都花去买魔法书籍，在家里装满了四五个巨型书架。

　　她全身上下，只有约莫五十银币，半个金币。

　　菲儿穿上海耶娜的魔法学徒套装，很遗憾的是这些衣物是最简单的装饰，并不算魔法装备。

　　在城镇里面行动，刚刚经过一次亡灵侵袭的小镇，这身装束会方便很多，她打算先去看看集市上炼金折镜材料的价格。

　　“菲儿，你看见我的猫了吗?”

　　刚出门不久，阿德兰太太站在街角，遥遥询问她。

　　“在吉姆餐厅后厨的垃圾箱里被卡住了，坐标139，176，72。”

　　菲儿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阿德兰太太皱起眉头，歪头看着她。

　　菲儿张着嘴，愣了愣。

　　这是《灾厄时代》，那么这片大陆上的人们也有与游戏中一样的困扰。

　　对普通人来说那是困扰，但对NPC来说不就是任务吗？

　　阿德兰太太的寻猫任务，这绝对是每个积极向上的新手倒背如流的流程。

　　骷髅兵进攻河谷镇后，阿德兰太太的猫走丢，找回来可以获得少量银币的奖励。

　　当年游戏刚出，在这个任务上出了一个BUG，无论玩家帮助阿德兰太太找回多少次猫，阿德兰太太的猫都会在第二天再次走丢。

　　多少玩家靠着这个BUG，在前期小富了一把。

　　“你等着。”菲儿看着阿德兰太太说道。

　　阿德兰太太颇为有些错乱，站在原地犹豫着点点头。

　　菲儿飞奔到韩吉面包店的后院，灵敏躲过韩吉大叔挥向她的扫帚，在后厨垃圾桶里翻出那只被卡住的猫，又飞奔回去。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菲儿把玩着手上的两枚银币，露出满意的笑容。

　　“菲儿，你为什么知道我的猫在哪儿的?”阿德兰太太好奇问道。

　　“帖子上这样写的。”菲儿头也没抬。

　　阿德兰太太一头雾水，抱着猫，再次答谢后离开了。

　　但菲儿鬼鬼祟祟地跟踪着她。

　　“菲儿，有什么事吗?”阿德兰太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菲儿沉默片刻，问道:“您考虑把猫再搞丢吗?”

　　说着，菲儿还搓搓手。

　　“不打算！”阿德兰大声将菲儿骂开。

　　“真实世界里还是不能卡BUG啊。”

　　菲儿感慨一番，她被人骂了一遭，但心情很好。

　　游戏里有首次达成的概念，任何一个任务，第一个完成的玩家会得到更好的奖励。

　　阿德兰太太的任务，第一个完成的玩家当时是两枚银币的报酬，但后来的玩家再完成时，就只剩下一枚银币。

　　而菲儿得到的，正是两枚银币。

　　河谷镇街上唯一一间酒馆里，菲儿抱着一大瓶帝都运来的朗姆酒出来。

　　她把朗姆酒带到小镇入口的岗哨。

　　帝国征兵，年轻人都会到各地要塞中去，留在这种小地方守卫的大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兵。

　　两个老兵坐在岗哨里，连帝国军的铁铠都懒得穿上，两个人敞开肚皮，又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天。

　　“比尔大叔！”

　　菲儿抱着朗姆酒走上岗哨。

　　小镇里的吉姆餐厅老板的弟弟，老兵比尔，在岗哨上的时候一直很想喝酒，根据玩家赠与美酒的品质，会给予玩家不一样的报酬。

　　菲儿咬咬牙，大出血买了一瓶对这小镇子来说是极品的朗姆酒。

　　“你是那个做魔法学徒的小鬼?”

　　比尔抬起头看了菲儿一眼，“小鬼到这地方来做什么?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