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范围内》Chenm

36、戒指

　　付允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
　　"周维敏。"
　　"付允。"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周维敏低笑一声，终于从口袋里拿出那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
　　付允眨了眨眼，也慢慢掏出自己那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画着咖啡厅的草图，标注着"在这里问他"，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戒指。
　　周维敏怔了怔，随即笑意更深。
　　"……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付允耳尖通红，小声嘟囔："……谁让你抢我台词。"
　　周维敏打开戒指盒，单膝跪下的前一秒——
　　付允一把拽住他，手忙脚乱："等等！我、我计划书上写的是我先问的！"
　　周维敏挑眉："那现在怎么办？"
　　付允瞪着他，忽然破罐子破摔，从口袋里又摸出一个小盒子
　　"……我也有戒指！"
　　付允耳尖发烫，刚说完话，周维敏却忽然抬手扣住他的后颈，低头吻了上来。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却又理所当然。付允睁大眼睛，手指下意识攥紧了戒指盒，周维敏的唇温热而柔软，带着熟悉的薄荷气息，让他一瞬间忘了呼吸。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付允终于反应过来，手指揪住周维敏的衣领，微微仰头回应他。戒指盒硌在掌心，却抵不过心跳的轰鸣。
　　玻璃门后，付母举着手机，唇角微扬，指尖轻轻按下拍摄键。
　　"……总算成了。"她轻声自语，眼底满是欣慰。
　　良久，周维敏稍稍退开，额头抵着付允的，低声道：
　　"……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谁先戴谁的戒指？"
　　付允喘了口气，红着脸瞪他："……明明是我先准备的！"
　　周维敏低笑，拇指蹭了蹭他的唇角："可我先亲的。"
　　付允噎住，半晌，愤愤地把戒指盒塞进他手里："……那你戴我的。"
　　周维敏眸光一软，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好。" 周维敏的指尖轻轻托起付允的左手，将那枚银色的素圈缓缓推入他的无名指。金属微凉的触感让付允指尖轻颤，却在戒指完全戴入的瞬间，被周维敏温热的掌心完全包裹。
　　"该你了。"周维敏低声说，将自己的左手递到付允面前。
　　付允屏住呼吸，取出另一枚同款的戒指。阳光穿过戒圈，在周维敏的指节投下一圈细碎的光晕。
　　付允手一抖，差点把戒指掉在地上，周维敏眼疾手快地接住，顺势扣住他的手指，十指相缠。
　　当戒指终于戴稳的那一刻，周维敏突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拉近——
　　这一次的吻比先前更温柔，却也更深刻。周维敏的右手抚上付允的脸颊，两枚崭新的戒指在夕阳下相碰，发出极的"叮"声。付允闭着眼，睫毛轻颤，无名指上的金属渐渐染上体温，像是终于找到了命中注定的归处。
　　暮色渐沉，两人的指尖交缠，戒指在落日下泛着温柔的光。
　　玻璃门后，付母终于适时地清了清嗓子，端着果盘推门而入：
　　"——吃水果吗？" 付母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眼睛，将果盘递过去。
　　"吃，当然吃。"他坦然回答。
　　她的目光扫过两人相扣的手指，忽然笑道："不过现在，是不是该改口叫'妈'了？"
　　周维敏的耳尖瞬间红透，付允则直接把脸埋进了他肩头。夕阳西沉，最后一缕金光掠过两枚相贴的戒指，将这一刻的温暖永远镌刻。
　　付母看了看他们交握的手，又看了看两人无名指上闪闪发亮的戒指，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