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归离_谛听》林影见鹿

35、真假卓翼宸

　　卓翼宸带着镣铐，坐在地牢地上，裴思婧将地牢门锁上，隔着牢门，卓翼宸与赵远舟对视，卓翼宸的眼神则破碎不安，无助和恐惧
　　“没事，我一定会救你。”
　　卓翼宸点点头，有些无助，像个孩子
　　……
　　房间中白玖早早醒来，在那边看见了他娘，和他娘聊了一会天，白玖就醒来了，一醒来就见到了身旁的谛听
　　“谛听姐！”白玖起身扑到谛听怀里，小声的哭
　　谛听看着怀中的白玖，抬手环抱住他
　　“小玖，欢迎回家。”
　　“嗯，我回来了。”
　　“小玖，你确定是在这里吗？”谛听跟着白玖的脚步来到崇武营的佛堂内，白玖紧紧盯着祝融画像前的那个香炉，里面的香灰有点点火星
　　白玖点了点头，早在之前谛听就让白玖调查温宗瑜，尽然他有了凤珠，那他绝对会藏起来
　　白玖曾在藏卷馆中翻阅书卷，在其中一卷书的书页上看到——“凤凰于不烬木灰烬中涅槃永生。”
　　甄枚也曾突然拉住想要朝佛堂走去的白玖
　　“老师不在的时候，不能过去，这里有强力的结界法印，会受伤的。”
　　“为什么要在这里设下结界啊，是要保护什么吗？”
　　“老师没说，但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我猜对了，这么强大的结界，师父一定是用来保护涅槃的香灰，必须把这个毁掉。”白玖喃喃
　　白玖尝试着伸手走过去，突然触碰到空气里的结界，手瞬间灼烧起来，谛听拉回白玖的手，握紧他的手一瞬间就治愈了
　　“小玖，站远一点。”
　　白玖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几步，刚才一碰那个结界他就明白，他帮不了谛听
　　谛听抬手，手心亮起红色的光，一瞬间红色的刀出现在手中，谛听猛的扎在结界
　　结界在排斥这谛听的妖力，谛听抬手另只手灵力加持着妖力，没过一会就破了结界，谛听一步步往里面走去，看着面前的香灰
　　“是这个吗小玖？”谛听虽然回头询问，但是手已经把香灰扔在地下
　　“对就是这个！”白玖跑过去，到了结界出还小心翼翼碰了碰，看见没事才跑进去
　　“姐姐你好厉害啊，这么轻易就破了结界！”白玖兴奋的围绕着谛听，仰慕的望着谛听，她能把他救出来，还能破坏这样的结界
　　“等小玖长大了也是变得很厉害的。”谛听摸了摸白玖的头，带着白玖一起离开了
　　不知道温宗瑜是没在意还是觉得没有人会发现这里，破坏了这个结界，他尽然根本不知
　　谛听带着白玖往缉妖司走，碰到了傲因和槐木离仑
　　“你怎么没去找赵远舟？”谛听见到她有些疑惑，白玖见到了一针尖叫躲在谛听身后
　　“啊啊啊！！！”
　　傲因赶紧跑到谛听面前跪下，把槐木递过去
　　“什么意思？”谛听没有接，看着傲因
　　“我做了这么多错事，还冤枉了卓大人，我得去帮他澄清，不管怎么对我都可以，求你保护好他！”傲因激动的看着谛听，眼神带着恳求
　　谛听接过槐木装在怀中，把傲因扶了起来
　　“有些话还是对着小卓说吧，你变成小卓的样子跟我回缉妖司。”
　　傲因点了点头，白玖躲在谛听另一边拉着谛听的手，警惕的看着傲因，一听见卓翼宸的时，他更生气了
　　“行了小玖，等事情结束再说，天黑了，我们明日再回去吧。”
　　……
　　渐渐的，天亮了起来，房间外，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富家公子站在议事厅前面的台阶前，身后站着几个民众，他带头叫嚣
　　“我昨晚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们缉妖司的那个卓翼宸，当街杀人！太凶残了……”
　　“快把卓翼宸交出来！”
　　“对，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缉妖司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杀人要偿命的！”
　　“你们怎么不讲道理啊！”英磊看着众人，今天早上他已经得知昨天发生了什么
　　“都给我出去！”裴司婧挡在英磊面前
　　“就说你们缉妖司整日与妖为伍，人也变得跟妖一样凶残了！”
　　“卓翼宸到底在哪里？ ！”
　　外面人声嘈杂不停，文潇被吵得睁眼醒了过来，她翻身下床，打开了房门，文潇走到了院子里，发现已经没有了人声，裴思婧和英磊走了进来，只见英磊脸上、身上都是烂菜叶子，还有臭鸡蛋壳，英磊摘下脸上的菜叶子和蛋壳，扔到地上，一脸嫌弃要吐的表情
　　“臭死咯，臭死咯，我这鼻子对气味最敏感了……我会不会再也闻不出饭菜香味了……不行，我要立刻去洗澡，不然要一臭万年了！”
　　“遗臭万年不是这么用的……”
　　他哭丧着脸，一抬头看见文潇，立刻打起精神强撑起笑容
　　“神女大人，你醒啦！ 没事了吧！”
　　“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刚才这么吵闹？谁把你们弄成这样的，怎么都不还手啊？”
　　裴思婧和英磊对视一眼，都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支支吾吾起来
　　“唉，不敢还手，还不了手……”
　　“大妖和小卓呢？怎么不见他们？”
　　“卓大人……被关押在地牢里。”裴司婧这才开口
　　“地牢？”文潇震惊
　　“卓大人昨天晚上控制不住妖力，打伤了你……”
　　文潇想了起来，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裴思婧继续道
　　“卓大人又跑出了缉妖司，重伤了一个打更人。”
　　“……仅代表她个人言论哦……我觉得不是卓大人干的。”英磊小声嘟囔
　　“是与不是，你说了不算，必须得有证据，就算我们相信小卓，可是别人呢？刚刚外面那些来闹事的百姓，你也看到了，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如果小卓真的杀了人，自然要依法受刑。”
　　“赵远舟呢？”
　　“在议事厅，刚才不敢让他出来，不然更要被骂我们缉妖司和妖为伍了……”
　　“谛听还没回来吗？”文潇沉默了一会又问
　　“没有，连十一都不知道去哪了。”裴司婧摇了摇头，自从赵远舟让谛听去看卓翼宸以后，谛听就再也没回来了
　　“小姑姑应该也快回来了吧。”英磊捏紧拳头，想起昨天的事，他也听懂了谛听的意思
　　议事厅内，文潇、裴思婧、英磊站在赵远舟左右
　　“那个打更人已经醒了，大夫说，伤势不轻，差点伤到肝脏，但勉强捡回一条性命。”赵远舟开口
　　“人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英磊松了口气，之前人还活着
　　“至少没有人命官司了。”裴司婧点头
　　“不是小卓干的，对吧。”文潇看向赵远舟
　　赵远舟注视着文潇脖子上的青红痕迹，又扫视了一眼众人，摇了摇头
　　“不是。”
　　文潇立刻松了口气，英磊开心得甚至欢呼了起来
　　“有办法证明小卓的清白了吗？”裴司婧问
　　“我仔细询问了打更人，又吸取了他身上残留的戾气查看，昨晚那个人，虽然他长得与卓大人一模一样，但是却少了卓大人身上的一个难以模仿的特征。”
　　“什么特征？”
　　“正是卓大人昨晚刚刚出现的，冰纹。”
　　“那个人模仿得天衣无缝，却并不知道卓大人因为妖化，而在脖子及下颚出现了蓝色的冰纹，卓大人身上的妖化特征，恰恰为他脱了罪，真是哭笑不得，也许天意如此，福祸所依。”
　　“那现在可以把小卓放出来了吧。”
　　“和缉妖司的大伙都打过招呼了，可以私下先把小卓大人接出地牢，不受苦，但毕竟现在还没有抓到傲因彻底洗清嫌疑，在没有给天都百姓一个彻底交代之前，还是不要高调出现在众人面前为好。”赵远舟点了点头
　　缉妖司后院的水池边，裴思婧一个人坐在水边，文潇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你是不是怪我不相信卓大人，执意把他关进地牢？”
　　“裴大人把我们当朋友吗？”文潇却看着裴司婧
　　“当然，你们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裴司婧没有犹豫的回答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为了坚持心中正义，而发出不同的声音，我们往往会因为害怕失去情义，而不顾法理，选择偏爱，放弃正义。”
　　“你不怪我？”裴司婧有些意外
　　“我欣赏裴大人，就是因为你的公正无私，你当年为了保护天都百姓，而斩断了自己和亲弟弟的血缘情感……你选择自己承受痛苦，而让法理在人世间公正存续……其实裴大人这么做，不只保护了天都的百姓，也保护了小卓。”文潇摇摇头
　　裴思婧眼神触动，微微扬起笑容
　　“你真的是个很好的朋友。”
　　“那现在，陪我去接我们另一个朋友吧。”
　　在二人说话时，在阴影处躲着一个人
　　十一看着二人交心，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却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是变态？”裴司恒站在他身后观察他半天了，不知道十一是根本没想搭理他还是怎么的，没发现他
　　“诶我，你吓我一跳，你才变态呢，你不去跟着我姐，在这干什么？”十一看着裴司恒，他可记得裴司恒去跟着谛听处理那些妖化人了
　　“我是来找你一起去的，你的毒，有用。”裴司恒对着十一话还是很少，直接拽着十一一起走
　　“喂！”
　　……
　　裴思婧与文潇走进牢房，文潇看着神情黯然，像失了魂一般的卓翼宸有些吃惊，她认识的卓翼宸从来是神采飞扬的，眼前的人是她从未见过的小卓，不由眼睛一 酸，卓翼宸抬起头，目光如星辰坠落般暗淡无光，他一脸歉疚地看着文潇
　　“文潇，对不起……”
　　“小卓，不要抱歉，你只是被妖力控制，就像赵远舟被戾气控制一样……”文潇笑了笑，卓翼宸突然嘴微张，吐了口血，文潇立刻扶住卓翼宸
　　“必须尽快出发去冰夷禁地，再拖延下去，小卓体内的妖力就要撕裂他了……”
　　“可是还没抓到傲因，如果不能洗清小卓大人的冤屈，就将他放走，天都百姓，再也不会相信缉妖司了……这不就是温宗瑜的目的吗？”裴司婧看着卓翼宸
　　文潇看着满口鲜血，脸色苍白的小卓，沉默了
　　……
　　“谛听姐，我刚才好像看见文姐姐和裴姐姐了。”白玖拉着谛听的衣服，望着文潇等人离开的方向
　　“可能是接小卓出去了。”谛听看过去，随后没停留的往前走
　　“这里…就是温宗瑜制作妖化人的地方。”谛听看着周围，紧紧握着拳头
　　温宗瑜似乎终于发现了谛听等人，一群妖化人把谛听三人围在房间中
　　傲因伸出爪子挡在谛听和白玖身前，白玖害怕的紧紧抱住谛听的手臂
　　“温宗瑜，当了老鼠这么久，终于舍得出来了！”谛听笑着丝毫不慌的看着对面的温宗瑜
　　“谛听，你这人还真是…讨厌至极。”温宗瑜好像已经知道谛听所做的事情，憎恶的看着谛听，看不惯她现在笑眯眯的样子
　　甄枚不在崇武营，温宗瑜也不会重生，自然不敢和谛听对上，一挥手妖化人全部上了，至少能拖住谛听
　　“谛听姐，他跑了！”白玖指着温宗瑜逃跑的背影
　　“嗯，没事。”妖化人都冲上来，谛听动都没动，一阵风吹过，裴司恒和十一根本没给女生动手的时间，就冲着前面解决妖化人，不过妖化人不死的这个设定，确实很烦人
　　“十一，阿恒回来。”谛听抬起手，裴司恒和十一回到谛听身旁
　　谛听伸出一只手指，另只手展开手掌，金色文字符文围绕在谛听手腕
　　“定！”金色的符文以谛听为中心，向四周散开，把妖化人定住
　　“现在怎么办？”白玖看着一旁的妖化人
　　“先装起来。”
　　“啊？”
　　谛听没在开口，傲因三人就已经动手了，没一个牢房都装了些妖化人，白泽神力加固了牢房，让他们出不来
　　“走吧，去找小卓他们。”谛听看了一眼傲因，傲因明白了变成了卓翼宸的样子，穿上了斗篷
　　……
　　文潇、赵远舟、卓翼宸、裴思婧、英磊走进了天香阁内，卓翼宸头上盖着斗篷兜帽，拉高领子，遮挡住他的冰纹，低垂眼眸，隐藏他的冰蓝眼眸
　　赵远舟向迎客妈妈问话
　　“竹知姑娘在吗？”
　　迎客妈妈张望了一圈
　　“哟，竹知啊，今日都未见到她呢，许是练舞去了吧。”
　　几人对视一眼
　　“没关系，竹知不在，我们还有沁兰和春桃……”迎客妈妈正缠着赵远舟，甄枚忽然从楼梯走下来，故意朝着卓翼宸几人高喊
　　“卓统领，这么巧，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如此雅兴啊？”
　　大堂的客人们突然听到这句话，纷纷停了动静，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卓统领？是缉妖司那个卓翼宸吗？有点吓人，不是关着吗，怎么就放出来了？”
　　“戴着面罩呢，不确定是不是他，但缉妖司一向保护百姓，不至于让这种疯狗出来害人吧？”
　　“戴个兜帽鬼鬼祟祟不敢见人，一定有问题……”
　　四下议论纷纷，声音传进卓翼宸耳朵，他眼睛落寞，难受的表情掩盖在面罩之下，文潇看了卓翼宸一眼，有些心疼
　　“甄枚大人也很巧啊，巧得有点阴魂不散了。”
　　“文潇大人言重了，换个词儿，如影随形，是不是好点？”
　　“你想干嘛？”
　　“碰到熟人，打个招呼，不是做人基本的礼数吗？这也能惹神女大人生气？”
　　文潇不想理他了，甄枚看文潇不接话，故意提高声音
　　“那我跟你们赔个不是……不好意思了，卓，统，领！”
　　“他就是大马路上扎篱笆！成心让人过不去！你故意的！”英磊愤怒的看着甄枚
　　“几日不见，小兄弟又学了不少歇后语啊，说这么多，可别哪天真的歇了。”
　　就在这时，那名当夜也在现场的富家公子发现卓翼宸，他已经喝醉，醉醺醺地起身，对着卓翼宸指手画脚
　　“卓统领？什么统领，他就是那个妖怪！还是个杀人的妖怪！”富家公子指着卓翼宸鼻子，其他客人也纷纷起哄，甄枚仿佛很满意
　　“哎呀，真的是他？”
　　“他不会在这里就要吃我们吧！”
　　“我就说缉妖司的人都是怪胎，都很可怕，这回大伙儿信了吧，他们整日与妖怪为伍，偏帮妖怪，你看，自己也成妖怪了不是？还说什么缉妖歼邪，自己就是个祸害！邪物！”富家公子继续辱骂
　　卓翼宸垂下的手，握紧了，骨节发白
　　“小卓，这种鬼话，你别在意……”
　　卓翼宸只觉得那些辱骂的声音刺耳，耳鸣起来，文潇忿忿不平，与那几个客人理论
　　“与妖怪为伍就会变成妖怪？那你们吃猪吃羊，岂不是也要变成猪羊？”
　　“你说谁是怪胎咯！”英磊握着菜刀
　　“你这一头黄色头发，一看就不是人，你也是妖怪！邪物！”富家公子顶嘴
　　“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邪物吗？”赵远舟眼神冰冷
　　“怎么？你们还想动手？别忘了，你们可是要保护百姓的人！百姓缴纳税银，不是养你们这群正邪不分的人！”
　　“是要保护百姓，但遇到是非不分的百姓，也不能坐视不理。”裴司婧怒气的看着富家公子
　　“什么是非不分，他难道不是妖怪？”说着，富家公子情绪激动，趁着众人不备，一把扯下了卓翼宸的面罩，众人愣住，卓翼宸惊慌，所有客人都看见了，卓翼宸脸色苍白如纸，像个没有血的怪物，脖子上的冰纹清晰，突然，一枚鸡蛋砸到卓翼宸脸上，蛋清滴滴答答流在他的脸上，让人心疼
　　众人哗然，姑娘们尖叫躲开，躲到那些男客人身后
　　“看！铁证如山！大家快看看，他是不是妖怪？”
　　卓翼宸低着头，不说话，文潇气急，忍住眼泪，掏出手帕给小卓清理脸上的脏东西
　　“你别太过分！再动手，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赵远舟上前，挡在卓翼宸面前，众人看着赵远舟的吓人气场，不再敢上前，其他客人被煽动，纷纷情绪激动起来
　　“妖！这个白头发的肯定也是妖！”
　　“怎么这么多妖？我最讨厌妖了！”
　　“缉妖司与妖为伍，助纣为虐啦！”
　　突然，甄枚开口，他说
　　“你们要找的人，是不是在那里啊？”
　　赵远舟文潇裴思婧抬头，看见傲因的脸在二楼一晃消失，赵远舟和文潇正要往上二楼，就被拦住了
　　“找的人在哪啊？这里是不是太热闹了呀？”谛听带着傲因版的卓翼宸走过来，白玖看见几人开心的跑过去
　　“文姐姐，大妖！”
　　“小玖？！”英磊震惊的看着白玖，裴司婧拦住白玖，怕是离仑伪装
　　“阿婧，这是真的小玖。”谛听见裴司婧的样子，笑着说
　　“小玖，真的是小玖！”文潇跑过去抱住白玖，欣喜的看着他，卓翼宸也欣喜的看着白玖，但是此时却不敢动
　　“那是卓统领？”
　　“那这个人是谁？这个才是妖怪？！”
　　“我说卓大人怎么可能是妖怪！”
　　几人对着傲因版卓翼宸议论纷纷，傲因抱着假的云光剑，穿着是卓翼宸平常穿的那一套，板着脸确实比此时的卓翼宸更像卓翼宸
　　谛听对着赵远舟点了点头，赵远舟明白了谛听的意思，拉回了英磊
　　“假扮我杀了人，好大的胆子！”傲因拔出剑直指卓翼宸
　　甄枚震惊的看着地下的两个卓翼宸，谛听抬头看向楼上的甄枚，眼睛变成红色，甄枚一瞬间身体抖擞，像是被盯上的猎物一般，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文潇和裴司婧愣住了，一瞬间就猜到了这个卓翼宸就是傲因，可见谛听没有动作，她们也没有阻拦
　　卓翼宸看见傲因也愣住了，随后看向了谛听，眼泪夺眶而出
　　“你才是妖怪，尽然敢骗我们！”文潇第一个反应过来，拉着裴司婧愿意卓翼宸，指着他说道
　　“尽然敢连卓大人都敢假扮！”赵远舟捂着英磊的嘴远离卓翼宸
　　“卓大人，抓妖归案！”裴司婧拿出弓，傲因也冲着卓翼宸打去，一时间烟雾四起
　　烟雾中谛听拉着卓翼宸的手，往外跑，傲因对着谛听点了点头，十一留下来不小心划开了富家子弟的脖子
　　“妖怪杀人了！妖怪杀人了！”白玖看着十一看向他，赶紧捂住耳朵尖叫起来
　　众人在烟雾散开看见了富家子弟的尸体，乌泱泱的跑走了
　　傲因看着几人，随后跟着谛听离开的方向跑走了，这一次之后，妖怪假扮卓统领杀人的事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