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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谢梁雪头一次被人这样骂,似乎被骂懵了,平静无波的眼里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他为何……觉得我蠢……】
林安可不是第一次这样骂他,他骂过谢梁雪很多词:神经病,疯子,蠢货,会装模作样的狗东西等等等。
但那都是上一世的事。
他朝谢梁雪走过去,正想再吐槽几句,忽瞥见对方眼底的乌青,愣了一下,道:“昨夜又不用你守罗盘,干嘛不睡觉?”
谢梁雪忽然笑了,随后道:“睡了,没睡好。”
林安没再多问。这一日公玉柄柏的傀儡依旧没离开醉春风,之后几日也毫无动静。
为了方便,林安在谢梁雪住所呆的时间居多,谢梁雪定了一间很大的客栈,雕梁画栋,很是奢华,据说这是玉川最豪华的客栈。
在这里住一日,银子便如流水一般淌出去,饶是林安这样的,因性价比也不会选这样的客栈。
谢梁雪不是很穷吗,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况且林安每次去时,发现谢梁雪吃的都是食材极好、价格昂贵的食物。
不过这些与他无关,明日便是袁家的围猎大赛,他今日来找谢梁雪拿罗盘,之后便不用谢梁雪帮忙盯着,他会自己看着罗盘。
若是公玉柄柏到玉川来,真只是吃喝玩乐,林安走时再送他一份大礼,若有其他目的,他当然会不遗余力的破坏。
谢梁雪住的地方在三楼,他说那里风景好,林安刚上三楼,忽听到二楼传来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致使他的脚步停住。
二楼深远的走廊上有几人正说说笑笑着走来。
“俊明兄,你说这袁家怎么能有这么多围猎可办,其他世家,顶多也就十年一次,袁家近乎三四年便来一场,这办多了也无甚新鲜感,若非此次会开放晨星塔,只怕除了他袁家人,也找不出人来参见。”
林安最为熟悉的那道声音,万俊明说道:“玉川四周皆沙漠,以沙妖最为出名,若清理不及时,沙妖的繁衍速度,只怕不到百年,便能吞噬整个玉川。”
“对了俊明兄,听说此次林安也来了,到时若是遇见,岂不尴尬?”
“什么?”一道更为稚嫩的声音拔高,“他来做什么?他好意思来吗?不行,等我看到他左右先揍一顿!”
万俊明语气严厉了些,“景山!休要胡言!”
那少年一脸不服气,“我才没有胡言,你又不喜欢他,就因为川灵门老秃驴们的一卦,他家就赖了上来,你与成玉哥两情相悦,他林安非要横插一脚做什么。”
有人立刻附和:“就是,谁不知道林家独子天资愚钝,林夫人又不能再生,指着俊明兄入赘帮扶他家呢!”
少年又道:“也不知爹娘怎么想的……哎,成玉哥,你哪里不舒服?”
走在他们身旁略落后半步的白衣男子掩唇轻轻咳嗽了两声,男子面色浮白,一眼便能看出是久病之相。
男子微微抬头,看向二楼与三楼楼梯接壤处。
其他人顺着白衣男子的视线望过去,面色皆一变。
林安将这群人的反应尽数看在眼中,心里倒是没什么感觉。
领头的是琼州万家的二公子万曜,字俊明,亦是林安名义上的未婚夫,说是未婚夫,但其实两人一共只见过两次。
一次是林安十岁那年,林夫人亲自去川灵门求了一签,解签后林氏夫妇便带着林安上琼州拜访了八世家之一的琼州万家。
第二次是十二岁那年,万家和林家各自交换了信物,为林安和万家二公子万曜定了亲。
前世林安身世败露,才两月不到,万曜便拿着信物上门退亲,那时林安在后面听了全程。
“伯父伯母,当初我两家结亲,旨在林安天赋不高,又因那一签的缘故,让我二人及冠后成亲,到时我搬到九江,协助林公子管理家务,但如今林公子并非林家亲子,这门亲事便就此作罢吧。”
又道:“晚辈已经知会过双亲,他二老皆觉得取消这门亲事对两家皆有利。”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父林母自然同意。
林安对万曜并没有什么感觉,但对方的行为还是让他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后来他确实听说过万曜与一位公子两情相悦,林安入魔后遇到过两人一次。
当时看到他,万曜第一反应便是将那柔弱的公子拉到身后,一双眼睛如同燃烧着熊熊怒火瞪视着林安,“林安,你要做什么?”
他的视线在林安身上打量了一番,表情严肃:“你果真入了魔。你若识趣,速速离去,否则玄门百家赶到,此处便会成为你的葬身之地。”
林安只是碰巧遇到,并不想做什么,但对方的行为让他很不开心。
为何一个个都觉得他是洪水猛兽?于是叛逆心起,他手一抓,隔空将柔弱公子抓到手里,以手为爪,抵住对方的咽喉。
林安道:“万曜,你不是特意找人写了小册子骂我是狼心狗肺的小人吗,你骂对了,我确实是。”
万曜慌张不已,不敢轻举妄动,“林安,你别动他,有什么事冲我来。”
林安面无表情道:“我就是冲你来的,捅自己一刀,我便考虑放了他。”
没想到万曜毫不犹豫,抬手便将手中的剑刺入胸膛。
那一瞬林安整个人愣住,他没想到万曜是真心喜欢对方,除此外,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羡慕。
羡慕这位病弱公子,有人能毫不犹豫的选择他。
林安忽然觉得没意思极了,他松开了病弱公子,但很快他察觉到身后的气息,又改变了主意,他将那病弱公子推出去的同时,趁着万曜受伤加无防备,用长虹索将人捆了。
这次他拿出自己满是魔气的剑架在万曜脖子上,对那病弱公子道:“刚才他选了,现在你选。”
“还是一样的规则,捅自己一刀,我便放了他,否则,我会砍下他一只手。”
“林安!”万曜怒吼道,“你别太过分了。”
林安抬手便将他禁言,默默看着那位公子,“选吧。”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那公子额间渐渐冒出冷汗来,他红着眼睛看向万曜,“俊明,我,我的身体,我会死的……”
万曜说不出话,只能缓缓闭上眼睛,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一只手搭在林安肩膀上,空气中浮现出一团黑气,黑气凝聚成一个人影,那人一身黑衣,下半张脸被贴肤的黑布蒙住。
这人是公玉柄柏的右护法,说是保护林安,其实跟多的是监视林安。
林安抬手打晕了万曜,又用魔气将那位病恹恹的公子迷晕。
右护法道:“不杀?”
林安:“算了,今天心情好。”
林安死时,修真界的阵营中,观刑的人自然有万曜,他们所有人都站在一方,正义的一方。
*
若是没重生,他都不知道这位病恹恹的白衣青年,但他拥有两世记忆,对这位柳成玉还算熟悉,前世他死后,不用猜也知道,柳成玉与万曜定然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些与他都无关了。
林安垂眸看着二楼走道上的众人,如松似柏,整个人但散发着一种很冷很安静的气息。
那少年率先反应过来,恶狠狠剜了林安一眼,鼻腔里冷哼出一道气。
林安的视线挪到少年身上:万家的三公子,万景山。
他对这位三公子倒是没什么印象,毕竟年纪相差较多,万景山如今也才十四岁左右。
万曜上前半步,挡在了弟弟面前,对林安拱手道:“林公子,家弟年幼,得罪之处莫怪。”
林安语气带着讽意,道:“林公子?二公子叫得这般生疏,怕是忘了我两的关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是二公子的未婚夫吧。”
此话一出,那柳成玉本就白纸一般的脸色变得更白,颇有摇摇欲坠、随风而去之感,林安不由得感叹,怪不得能紧紧抓住万家二公子的心,这可怜兮兮的小白花形象,像一碰就碎的洁白冰花似的,谁看了不心软上几分。
万曜没有被激怒,道:“出门在外,自然喊林公子更为妥当。”
万景山却炸了,跳起来指着林安道:“你这人也太不要脸了!成玉哥,成玉哥你怎么了?林安,你把成玉哥气病了!”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林安道:“心里素质这么弱,日后我与万曜成了亲可怎么办。”
万曜脸色沉了下来,语气重了几分:“林安,别闹了!”
他们在背后说他就说得?
林安冷笑一声,正要再刺上几句,后背忽然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他扭头看去,对上谢梁雪那双被寒意冰封的眼。
“你……”林安只说了一个字,谢梁雪已经转身离开了。
“砰”,他关上了房间的门。
林安方想起正事来,在这里同这些人浪费时间还不如尽早办完事回去修炼。
他上前敲响谢梁雪的门,却无人回应,林安能察觉对方生气了,但根本不知道谢梁雪为什么生气。
他拿出一张纸,用法术写下几个字,随后念诀,纸穿墙而过。
又等了一会,眼前的门“咯吱”一声打开。
谢梁雪脸上的表情仍旧沉沉的,像雾霾霾的天连下了多日的雨,乌云散不去的模样。
阴沉,又带着湿漉漉的气息。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那张白纸,攥得纸张早已变形,两人无言对视了片刻,林安率先开口,“罗盘给我。”
谢梁雪嘴唇近乎抿成了一条直线,过了好一会才一言不发的回房间,将桌上的罗盘拿出来。
林安去接罗盘,扯了两下没扯动,疑惑的抬头,只见谢梁雪表情凝重,眼睛一错不错看着林安。
林安道:“你可以松手了。”
谢梁雪:“好。”
林安又扯了扯,还是没扯动,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偏偏这时,一道少年音高昂且不可置信,“你!你们在干什么?”
少年“咚咚”两步跑过来,二话不说就上来扯林安的手,“他是谁?你们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好啊,要不是我察觉不对跟过来看,还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你怎么说也是我二哥名义上的未婚夫,你就这样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来打我二哥的脸,打我万氏的脸?我告诉你,你做梦!你……唔唔唔!”
林安反手给这位万三公子施了一道禁言术后,冷笑着拍拍他的脸,“小朋友,脑子不好使就回家治治,你二哥能和别人你侬我侬,我倒是连话都不准和别人说了?”
他说完又狠狠掐了少年的脸一下,掐得很重,纯粹就是泄愤,松手后在少年反应过来之前,拽着谢梁雪的手进了房间,再反手关上了门。
突然合上的门重重撞在万景山鼻子上,眼泪顿时就下来了,可他被下了禁言咒,哭都哭不出声,只能捂着疼痛的脸恶狠狠踹了门几下,委委屈屈呜咽着去找他哥。
万曜给他解开禁言咒,又听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将事情一五一十说完,万曜表情复杂,最后无奈的看向弟弟:“你去招惹他做什么。”
万景山道:“还不是看他跟一个男的上去了,我想着有猫腻,若是找到证据,二哥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成玉哥在一起了。”
结果被姓林的这么对待,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万景山越想越气,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林安和他二哥要是能成,算他万景山没本事!
且说客栈,谢梁雪房间。
林安把门关上后便松开了谢梁雪的手,难得有了歉意。
谢梁雪状态已经很不对劲了,看他的行为是想一个人呆着,而林安因为自己的私事强行闯入了谢梁雪的空间。
便道:“抱歉,我不该进来,你把罗盘给我,我现在就走。”
谢梁雪垂眸静静看着林安,林安很不喜欢被他这样看,每次都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谢梁雪?”林安忍不住喊了一声。
谢梁雪依旧没有回答,握住林安右手的手腕,把林安的手拉起来,又拿出一张手帕,沉默的,安静的帮林安擦手。
每一个指节,乃至指缝都不放过,仿佛要擦得干干净净。
他的表情看上去也很渗人,林安难得的没有反抗,或是出言讥讽他。
林安的视线瞟向手帕,忽然觉得这手帕有些眼熟,还未想明白,谢梁雪已经松了手。
他终于缓缓开口,说出的话却让林安大惊。
谢梁雪道:“林安,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林安皱眉,“什么?”
等反应过来谢梁雪的话时,眉头皱得更紧。
他不喜欢和人接触,谢梁雪同样,别看谢梁雪平日里彬彬有礼,是个好说话的青年才俊,实则他周身似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让人不敢与他称兄道弟、嬉皮笑脸。
谢梁雪轻声说:“以后我会尽量不去打扰你……”
林安瞳孔一颤,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场景来:
谢梁雪浑身是血,右臂上一道巨大的口子,血从伤口流下,手掌、剑柄都被染红,红丝流淌到剑刃上,他的手在发抖,声音也在发抖。
“林安,我可以碰一下你吗?只一下。”
“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林安不知道他去接了什么任务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也不明白他为何带着伤拦住自己,提出这样一个奇怪的要求。
但那时林安烦谢梁雪烦得不行,想了想,道:“你说话算话。”
谢梁雪轻轻“嗯”了一声,许是受伤过重,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近乎枯萎的气息。
林安犹豫片刻,小声道:“那你快点,你知道的,我很不喜欢你……”
谢梁雪抬起手想要触碰林安的脸颊,林安看着那只越来越近的手,睫毛忍不住颤动,在即将碰到时,谢梁雪忽然收回了手。
林安刚才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紧张得快要闭上眼睛了,谢梁雪又不碰了,他不由得有些恼怒,“你快点,以后不准再出现在我身边!”
谢梁雪收回去的手正在衣服上拼命擦着血迹,闻言动作一顿,很快又加快了速度继续擦,他的力道很大,像是想把自己的皮擦破一般。
等他再伸出手时,手上干净了很多,但靠近时林安还是能嗅到血腥味。
指尖轻轻触碰到林安的脸颊,很轻,很柔和,似乎十分的小心翼翼。
只用指尖碰了一下,谢梁雪便收回了手手指颤抖得像是用了很大的自制力去克制。
他低声道:“以后我会躲着你走。林安,你成亲就不必喊我了,我不会去的。”
“我也不会祝福你。”
林安冷冷道:“谁稀罕你的祝福。”
这件事情发生时,两人身世并未暴露。谢梁雪确实是个言而有信之人,之后一段时间,他似乎从林安的生命中消失了一般。除了偶尔从师兄弟们口中听到他的名字,谢梁雪这个人彻底淡出了林安的生命。
那时林安觉得轻松极了,再也不会被气到胸口发堵。
可惜好景不长,两人身世暴露,谢梁雪再见林安时,可谓是春风得意……
*
看着今生说出和前世一模一样话的谢梁雪,林安忽然很好奇。
于是问道:“为何突然这般说?谁跟你说了什么?”
谢梁雪垂下眼,乌黑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因而表情林安也看不真切。
“没有,没人和我说什么。我只是觉得……不该过多打搅你的生活。”
林安十分认同的点头,“确实。”
谢梁雪的瞳孔黯淡了下去,林安又嘲讽道,“你打扰得还不够多吗?”
谢梁雪神色一僵,手不受控制攥紧,“我知道……”
林安忽然凑过去,凑得极近,十分好奇的歪着脑袋想要看清谢梁雪的表情。
他一直不明白谢梁雪的脑回路,一直不明白前世对方为何一直致力于同自己作对。
“谢梁雪,你看着我。”林安道。
谢梁雪有着一双出色的丹凤眼,垂眼时眼形修长,眼珠又比平常人黑一些,像是墨汁浓稠的晕染在眼睛里。他看向人时,便会有种被深渊凝视的感觉。
与谢梁雪对视,林安接着道:“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谢梁雪又沉默了,林安见状,换了个话题,“若是以后见不到我,你是不是也会很开心。”
“也”,谢梁雪十分敏锐的抓住了这个字,心脏一阵抽疼。
原来见不到他,林安会很开心……
见谢梁雪还是不回答,林安道:“这次你帮了我很多,既然今日会是我们的最后一面,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今后我们就两不相欠。”
再见时,便是谢梁雪强势回归,林安变成众矢之的,两方对立了。
不过到那时,林安想他应该已经离开林家了吧。
谢梁雪缓缓抬眼,“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林安想了想,“嗯,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谢梁雪语气沉重且严肃,像是觉得自己在做梦,忍不住又确定一遍,“什么要求都可以?”
林安有些不耐烦了,伸手便要去解自己的储物袋,“算了,你不要的话我给你钱。”
谢梁雪按住林安的手,“我不要你的钱,林安,是不是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
林安烦死了,直接甩开了他的手,道:“都说了只要我能做到,你烦不烦你是聋子吗?”
谢梁雪眼睛轻而缓慢的眨了一下,眼中似乎闪着细碎的光。
“林安,若是你答应我这个要求,今后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林安一惊,满脸意外。怎么忽然说这么大?谢梁雪?为他林安?做什么都可以?
林安眉头不自觉蹙起,他当然不相信。
这时谢梁雪说出了他的要求,“你能不能不成婚。”
林安顿时知道为何谢梁雪说这么大了,让他不成婚,那就是要打破林家和万家的契约,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但林安知道这门亲事迟早有一天会没,他更好奇谢梁雪之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林安道:“你如何保证今后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谢梁雪道:“有一种契,奴契。”
“你疯了!”林安大惊,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谢梁雪,“我知道。”
【可是我没有其他办法了。】
林安会和别人成亲,那他……怎么办?抱着那一点记忆痛苦度日?
谢梁雪心间一颤,如被针扎一般疼,疼得他眼前发黑,快要站不住,就好像这样的事情他已经经历过一样。
否则为何这么痛。
林安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除了觉得谢梁雪疯了,心中还有一阵无法言喻的酸麻之感。
或许这一世的谢梁雪和前世真的不一样……
太不一样了。
他忍不住道,“你 ,我不会和万曜成亲的,我们的婚约会被解除。”
这句话不知有何种神奇的功效,谢梁雪周身如冰块裂纹一般的破碎感消失,化为湖面凌凌闪动的光晕。
林安忽然觉得,其实谢梁雪少张嘴说话,不要总是显摆他的天赋法术,或许能成为一个不错的朋友。
他又问出了另一个问题,“为何是抱一下?”
明明前世只要求碰一下他的脸,难道是因为这一世两人的关系不想前世一般水火不容?
这个问题谢梁雪又不回答了。
林安已经习惯了,他朝谢梁雪伸出手:“我的手帕还我。”
谢梁雪整个人一僵,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林安,一动不动。
林安手掌摆了两下,“快点。”
谢梁雪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那张手帕。
林安一脸无语,“你是变态吗,偷我手帕做什么!”
谢梁雪为自己辩解,“没偷,捡到的。”
林安一把火将手帕烧掉了,闻言道:“捡到的也不行。”
说完重新拿出一张手帕递给谢梁雪,“有钱住这么好的房子,没钱买手帕,捡别人不要的用,你又不是乞丐……”
林安的话忽然顿住,抿了抿唇,抬眼去瞅谢梁雪的神色。
“乞丐”两个字对谢梁雪似乎没有什么影响,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手帕,察觉林安的视线,便看了过来,道:“新的,没有沾上你的味道。”
林安道:“自然是新的,给旧的,又是不打发叫花子。再说那张旧手帕也没有我的味道,是江之淮那小子用的。”
谢梁雪没有再去辩解,说自己当初在山上捡起来后洗过了,那时他以为见到林安是突如其来的上天照顾,而上天不会一直照顾他,林安的手帕哪怕被别人用过,他也不在乎,只想留一个念想。
他又想起一件事来,“林安,我记得你很怕火。”
林安一愣,没想到谢梁雪知道这个。
前世从小到大他都很怕火,入魔之后才变得不怕火的。
林安道:“那是以前。”
这一瞬,谢梁雪只觉得心中一颤,道:“你可以怕的。”
林安又被他莫名其妙的言论整笑了,正想说话,听到了谢梁雪的心声:
【不用那么坚强,怕什么都没关系。】
林安心中忽然一阵酸涩,骂道:“关你什么事!”
可这冷眼冷语并未将心中的异样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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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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