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智脑比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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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帝国皇帝，边钰守信地在网络中寻找了不少影像。
拒绝玛西亚的讲述请求，自行观看后，她眨眼，“基因和血缘，如此神奇。”
玛西亚：【您想表达什么？我没能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边钰退出这一块专题，“没什么。”
“对了，帝国明珠，是谁？”
【这是一些人对婕薇尔·古厄缇安的称呼，不过实际上，她本人表示过，不要这样称呼。】
【她精神力偏向不同，无法参军，但希望自己能为帝国做出贡献，于是主动成为‘群星’之一，因为性格和直播风格，她多年成为沙普军喜爱者榜首，是‘最受喜欢的人’，同样，不少居于后方的帝国人关注她。】
玛西亚在最后表示，因为热度，进入直播模块后，一眼就能看到她的直播间。
【不过您最好不要直接进入直播间，因为您的账号有特权，立即就会成为焦点。】
不知道这个“成为”焦点是以什么形式，边钰都认为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放弃现在去看看的想法，她转向还未完成的精神力使用方式学习。
过去不是没用过精神力，但主要还是凭借本能，以及粗浅的探索。
好在，从这些知识来看，她的使用方法虽然不是那么正确，却也不会造成不好的后果，还能挽救。
把重要的部分挑选出来学习结束，边钰依旧没能找到老头和岛屿出现在自己精神海的原因，或者说，那是不是精神海都还存疑：
正常来说，如果那是每个人都可能会进入的状态，应该会属于学习知识的基础部分……但在教帝国人使用精神力的教材中，最基础的部分是对精神力的来源、功能以及锻炼方式的介绍，宛如这是一门全宇宙流通的科学。
意识到这点，边钰转向网络，可同样没有任何对类似场景的描述。
她在努力改变自己，但还是不太愿意成为特殊，就只把疑惑放在心里，连玛西亚都没有告诉。
——智脑对人类的表情和表现有相当的了解，智脑明显知道她有所隐瞒，甚至克鲁德也知道她上次没有说实话，却没有提及相关的话题。
这让她想起了之前老头说过的一个笑话：我有一个秘密，你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但就是谁都不说。
帝国不会追究因为精神力问题逃离的民众，那是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边钰确认，老头就是属于这类。
通常来说，这是好事，但目前的情况下，唯一真正困惑的就只有她。
课程还在继续，知识点配合着讲述、解释的语音：
“……精神力达到一定程度，能够体外凝聚为实体，帮助主人做许多事情。”
“虽然我曾深入研究，能够详细讲述这个模块，但我是做不到的……”
边钰很想再试试，但为了保证精神海的健康状态，还是忍住了。
结束今天的学习，她按照流程躺到床上，来到那个毫无变化的海上小岛。
老头的姿势从未改变，旁边的小桶里也什么都没有。
边钰坐到自己的位置，两眼发直地沉默起来。
第二天，玛西亚记住了她昨天的顾虑，准备了个毫不特殊的账号，甚至在未询问的情况下，直接占据了她曾经的假名：梅里安。
账号上什么都没有，空白一片——边钰把老头给的钱转进去。
另一方面，东西都递到手边了，即使边钰没有探求欲，还是默默点开“群星”直播模块。
第二个就是目标直播间，名字非常直接：婕薇尔·古厄缇安。
盯着没有标题，漆黑一片的左上角，她问道：“那第一个属于谁？”
【您去过那里，那是帝国做出重大决策的场所，且希望民众参与时会开启直播。】
【它是帝国权力浓缩的长桌，我为您介绍过。】
点开看了眼，里面确实漆黑一片，但在播放帝国国歌。
不少人在聊天，没有主题、较为散漫。
退出，边钰进入排名第二的直播间。
弹幕功能默认打开，她刚进去就被密密麻麻的文字刺了一下眼睛——有的文字还有色彩转换，加上奇奇怪怪的图片，极其惹眼。
玛西亚注意到她眯眼，迅速动作，【我已为您调整了透明度和位置，好一点了吗？】
【抱歉，这是我的疏忽。】
边钰点点头，视线越过操作板，落到课程旁边的投影上。
终端是项链，投影的位置对颈椎很友好，她正好和清澈的灰色双眼对上。
主人公的拍摄设备离脸庞很近，边钰能够完整地看到“明珠”的模样，比起另一侧的课程老师，要引人注目太多。
她轻轻点头，“好看。”
玛西亚难得的没有立即接话。
边钰察觉到她诡异的停顿，但被婕薇尔的笑容吸引了目光，就没有询问，认真观看了几分钟。
离开直播间时，她对明珠的认可度还是很高的。
没看过其他人的直播，但这短暂的时间里，边钰就对婕薇尔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印象：开朗、天真。
具备这样品质的人，通常很有感染力——这是绝对的夸赞。
边钰随即把她抛到脑后，继续学习。
……
灰眼少女坐在制作台前方，拿着刻刀，对一个底座精雕细琢。
休息间隙，她看向一侧。
“嗯，为什么今天制作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婕薇尔快速眨了两下眼睛，勾起的嘴唇显得相当俏皮，“这是个秘密！”
……
“因此，你需要去处理那边的事情，确保沙普军不会和‘芒特森’起冲突。”
富尔德把新获得的资料传递过去，“两派相争，如果合适，就在一定程度上帮助‘米兰特’，至少这还是一个能交流的正常人。”
“我们需要这片区域保持和平。”
阿泽里边听家主讲述，边阅读文字。
“也就是说，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会待在那里。”
“嗯，自己不是过错方的情况下，芒特森不会因为我们是帝国人就停止动作，他们对帝国并不畏惧……”
而就目前的资料来看，争斗程度在帝国接受的程度内，只是趋势不太好。
富尔德点头，“我已经向陛下请求，得到了必要时可以启动‘二级’的允许。”
“不用太担心安全，但最开始的时候要稍微收敛一些……毕竟那是群疯子。”
阿泽里微微弯腰，“我明白了，我会为帝国带回胜利。”
走出府邸，气质独特的青年询问智脑，“任务是否有异常的地方？”
【没有。】
【选择与发展都符合推演，没有任何问题。】
走入高大植物阴影，脸庞落上阴云，阿泽里的脚步频率没发生变化。
“检查所有物品，我今天晚上就离开。”
【是。】
斯沃家族的居住地没集中在一起，因为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的储藏空间。
但作为最可能的继承人，阿泽里的住所距离家主府邸较近，即使是行走，也能很快返回。
进入封闭房间内，金发青年开启了不久前才使用过的设备。
他呼唤智脑，“安妮？”
没有回应。
青年放心躺入模拟舱，闭上双眼。
……
“殿下！”
“您在做出这个动作时，应该伴随微笑！”
鲁娜无法不拔高音量——她希望能教育出符合帝国礼仪的皇室成员，毕竟这就是她所能想象的、所能贡献的最大价值！
但这位殿下的无礼和粗鲁已经刻入了骨头里，流淌在血液中！完全无法改变！
即使肢体形式完全正确，也达不到效果！
见她的脸庞涨红，似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边钰学习之余，真诚提议，“如果你感觉疲惫，可以休息一下。”
短暂消化后，鲁娜被恼怒和错愕占据了内心，大幅度偏头，撞进了一双难以描绘色彩的眼睛里。
熟悉的五官、陌生的冷淡，都让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沉默中，不知道该说什么时，边钰听到了一道难以分辨性别的嗓音，【殿下，陛下找您。】
【接您的机械已经在门口等待。】
这明显属于智脑，但一般来说，高德隆区不允许智脑在这里出声——只有陛下允许，才能成为例外。
一个个念头闪过，鲁娜收回视线，深深埋头，“感谢您的宽容，如果还有剩下的时间……我就在这里等您回来。”
对方的冷静突如其来，边钰点头，“我今天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你先回去吧。”
“明天如果有时间，会提前通知你。”
鲁娜依旧低着头，“是。”
走出去时，玛西亚提醒，【她似乎对您有偏见。】
“一点，不过没关系。”
坐在机械“手臂”上，边钰看向前方，“有什么事？”
确定主人没有说谎，玛西亚转而回答问题，只是额外标记了这位礼仪老师。
【您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精神海恢复也还不错。】
【因此，在今天，陛下决定让您接触更深处的‘帝国’。】
帝国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这是毋庸置疑的事，但边钰对于皇帝的信任又有些许不解。
她来到帝国甚至没有一个月，而即使是最开始时，克鲁德也没对她有所排斥……也不一定，毕竟她听不到克鲁德的“话”。
没再询问，边钰放空脑袋，任由仿生机械把自己送到办公区域。
精神的帝国皇帝还在处理事务，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一眼，就伸手指向一旁，“你先坐一坐。”
“我还有几分钟。”
边钰走过去坐下，听玛西亚介绍随意介绍着办公区域，尤其是这以下的几层。
几乎没听到多少内容，因为克鲁德相当守信，只花了接近两分钟的时间就收起投影。
本就紧闭的房门，在他站起来时发出细微的声音，运转着让房间更加封闭。
克鲁德当然注意到了边钰侧头倾听的动作……“走吧，跟我来。”
收起对运转原理的些许好奇，边钰站起来，走到克鲁德身后，又一次在对方刻意放慢的脚步下，逐渐转为并行。
“你成长过程中，应该听说过帝国强大的科技能力和凝聚力。”
“后者流传较广，大部分没什么问题，毕竟它确实和精神海有关系……但外人不知道的是，其实前者同样。”
克鲁德偏头看向认真倾听的妹妹，“接下来，我们要去见帝国的技术核心成果之一，智脑‘比尔’。”
“它不属于任何人，它属于整个帝国。”
“高德隆区，就建立在它的身躯之上。”
明亮如白昼的隧道里，每行走一段时间就有隐蔽的认证卡口。
有玛西亚在，边钰清楚知道，自己已可以独自进入这里，并顺利通过它们。
长廊的末端连接圆台，正对山崖的空腔。
空腔却并非空白，流动的虚影占据了上半部分。
它庞大不似人形，反而更像一团坠落于地面的星云。
星云鼓动又收缩，发出性别难辨的声音：
【比尔欢迎您，陛下。】
【也欢迎您，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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