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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终章:高令茹×云引之 ...
高令茹是在离京的第三日于云中郡的一个茶肆与云引之不期而遇的。
那日的烈阳正艳,她带着一个女暗卫孤身出行,行至上水城时因热得厉害,便下了马入茶肆讨碗茶喝。
“掌柜的,上水城中可有学馆?”她一边喝着茶,一边朝掌柜打探消息。
“学馆?百姓耕地卖货尚不及,能断文识字便已很了不得了。”
高令茹看了眼茶肆内悬挂的牌子,手指微微指了一下:“来碗桂花露。我看掌柜这字就写得不错。”
“哎!这字可不是我写的,是请了上水的一位士族公子写的。”掌柜笑眯眯地解释,“察举百官,总有些公子关系够不上王谢两族而旁落,学识不少,奈何无用武之地,只能帮我们这等百姓写写字,赚取些许钱财度日。”
如此现象,倒是从未离京的高令茹不曾想到的。她正心意一动,欲打听这写字的士族之家是哪位,就听见外头有个少年连拖带拽地把一个白衣公子拉进茶肆:“公子,你这般赶路下去,人未进京便要力竭而亡了。就喝一杯茶的时辰便再出发,我定陪着你今夜赶回洛京。”
高令茹生性喜闹,坐着的方向便是朝着茶肆门庭,方便她观察人间百态。如今冷不丁地听见了熟悉又生疏的声音,下意识抬起眼去望,又猝然想起如今身份不同以往,应当避开才是。
可尚未来得及扭过脸去遮掩,双眼便与正入门的主仆两人对视上了。
高令茹是女儿身,如今孤身出行自然不会是女儿打扮。但即便换了男儿身也是一副贵气模样,一双过往在宫中艳丽潋滟的眼眸卸下了媚态,反生出了几分久违的清澈,让正望着她的主仆二人一时间有些陌生。
可这主仆二人这些年走南闯北,最有能耐的便是这认人的本领,何况面前人,是他们如今正马不停蹄赶回洛京的唯一缘由。
“贵......”小童惊讶得睁大了眼,顾及如今所在地,硬生生吞下了下一个字。
高令茹却并未理会他的讶然,只是蹙眉起身,对云引之现下的模样有些不解。
她印象中的云引之总是清贵,哪怕手里攥着玉算盘,也与市侩之感相去甚远。
可他如今却很是狼狈。脸上留着些许胡渣,似是许久不曾洗漱。脸色也极其难堪,苍白得不似个活人。
“云......”她犹豫了一阵,对被他们识破自己一事并不欲遮掩。只话才开了半截,便见眼前高大消瘦的男人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走来。
他走得急,甚至气势汹汹,惹得高令茹下意识退后了半步。
云引之并未在意她的躲避,而是站在她面前眼眸死盯着她。半晌后,他那布满血丝的眼才垂下,唇角微微牵扯出一个笑来,低低地自喃:“我早该想到的......”
站在身后的小童也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一阵后怕。
老天垂怜,让公子在此重遇了贵......高姑娘,否则他也不知该如何让公子接受高贵妃在宫中猝然薨逝。这十日跑死两匹千里马的架势,他实在是担忧自己与主子能不能熬到进京。
但是万幸,他两现下应当不必再赶路了。
。
高令茹被偷放出宫,确实是皇帝准许的。
从她知晓了年幼以为入宫便能实现抱负的想法错得离谱后,便一直迫不及待地想要脱离这座深宫。
自漓泉之乱后,她与苏念奴一样,因守城有功而得了皇帝的一个许诺。那日她跪在殿前,内心雀跃且忐忑。但想着苏念奴当众揭发韩王身世的那场豪赌,她也下定了决心。
“臣妾,想离宫。”她竭力按下声线力的颤抖,抬眸肯定地再次重复,“臣妾想出宫,求陛下成全。”
皇帝同样在凝视她,神色却并不意外。
他只是沉默。漫长且意味深长。
“出宫后呢?可想过退路?”皇帝微微叹了口气,言辞倒也并未有反对之意,只是提点道:“高家是不能回的,你当明白这点。”
高令茹当然明白。
如今新政施行,高家正是风头最盛之时。她若是被皇帝驱逐离宫,对前朝影响巨大。
更何况,她本就是不愿离宫回高家的。
“臣妾明白,臣妾亦甘愿舍弃此身份,离宫做黔首,永世不回高家。”她伏地祈求,盼着皇帝能准许她的愿望。
“然后呢,你有何打算?”皇帝看了一眼太子给自己送来的私奏书,不动声色地问,“难不成只是要出宫作他人妇?”
这话高令茹不敢应,更不敢想。她挺直了身子,一字一顿地答:“陛下误会臣妾了,臣妾志从不在此。当初您提点臣妾,需了解何来思变,如何躬行。可臣妾躲在后宫,不见百姓,不见前庭百态,此生俯仰所见,不过方寸之地,甚至不曾见过洛京以外的模样,又谈何了解,谈何躬行。臣妾欲行万里路,见众生百态,才知晓该如何继续臣妾的人生。”
她说话时虽尚跪着,却依旧不卑不亢。她与旁的女子是不相同的,野心与志向皆写在脸上,不加掩饰地一往无前,即便眼前是南墙,宁愿就此舍身而亡也不知怯懦。
她的性子很像皇后。也正是因为相像,皇帝才会如此五味杂陈。他心中不愿高令茹离宫,可太子的私奏,还有她的意愿,都在逼他放手。何况她正值妙龄,在此蹉跎,又是何必。
皇帝微微一叹,终是让她如了愿。
只是放她离宫一事,断是不能在这种时候。于是一来二去的,拖延了整整一年有多。
如今朝堂新政已逐渐稳定,皇帝再也无需她这个高家人在后宫坐镇,她也就功成身退地离宫而去。
遂高贵妃急症而亡,皇帝因其守城有功,追封为皇贵妃,为天下所表率。
高令茹在宫中躲匿一月,待风头过后才在皇帝的默许下由太子相助离开皇宫。
临行前,秦尧之给她递了一封密旨,里面是他近来续写的革新政策,并命她游历四周,为他考察是否可行。
高令茹的本意,就是在离宫后四处游历,得见天地,才能对大魏有更多的认知。但她知晓身为女子,行走在外有诸多不便。想来是太子为了方便她行事才特地拟了这道密旨。
为此,她更不敢辜负太子这份器重。
“姑娘,云公子的马车在后头跟小半月了,你当真不打算与他说说话?”侍女放下垂帘,看向高令茹。
自那日无意撞见云引之后,高令茹的心情便不太爽快。原因是她觉着自己如今有些看不明白云引之了。
他们二人之间,若说过去无情自是骗人的。但若说有请,却又未免有些自欺欺人。
她与云引之过往相见次数实在算不得多,尤其比起苏念奴那天下人皆知的红颜知己,自己不过是在洛京之中众多暗地仰慕他的姑娘中的一个。更何况她后来入宫成了皇帝的嫔妃,与他早就断了一切可能。
如今她虽离宫,却再也不是大儒高氏嫡女,与他继续纠缠,又有何意义。
于是她抬眼,望了一眼侍女,反问道:“我与云公子之间,有何话需叙,值得停下赶路?”
侍女是自幼跟着她的,后来也与她一同入了宫,如今又随她游历,对她的心思自然最是清楚。犹豫了一阵,她才悄声地告知:“方才在茶摊歇脚时,云公子的小童悄悄来寻了奴婢,言云公子身子连日赶路,如今身子起了热病,但顾念着姑娘,一直不愿意停下就医。他想请咱们入城稍稍停一些时日,好让他劝云公子养病。”
这话说来实在无理,寸步不离跟着她们的是云家主仆,她们不曾把人驱赶就不错了,如今竟然还想让她们停下来等等他家公子养病。
若说是旁人,侍女自然不会理会。但顾念这是云引之,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要问问高令茹的想法。
高令茹微微抿唇,方才尚且无所动容的神色出现了些犹豫:“可严重?”
“听小童说是挺严重的。因着不知咱们动向,云公子总放心不下,日夜寝食难安,如今病了有三四日。这会儿似乎高热不退,神志不清了。”
高令茹双眸微睁,人已起身吩咐外头的车夫尽快进城。
两行人寻到客栈落脚时,天色才初入夜。高令茹担忧云引之身体,让小童把人背入房内就请客栈的管事去找大夫来为他诊治。
直至月上中天,听见小童禀告云引之的高热已退下,侍女再次去请人把饭菜加热,高令茹才感觉自己饿了。
“不必顾虑我,你且去休息,今夜与小童轮值照顾好云公子。”高令茹粗粗吃了些东西,对侍女吩咐了一声,便把人赶离了房间。
夜来幽灯一盏,莹莹照得房内微亮。她独坐在窗边,抬首望着那轮缺月,微微叹了口气。
她所选之路,终归是不配谈论情爱的。
高令茹翌日醒来时,侍女低声在耳边禀告:“云公子下半夜就醒了,并不让奴婢伺候。如今正在房外候着姑娘,说是有话要与您说。”
高令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脑海里头一件事便是想着要敷妆。但转念一想又觉多此一举,便简单做了梳洗,再请他入内谈话。
云引之在赶回京时日夜奔波了一场,心情大起大伏后如今又大病一场,面容苍白了许多。恰恰如今高令茹为出行方便总以便装示人,与过去每每所见的精美妍丽所不同,多了几分素净典雅的清丽之风。
因此云引之在与她对视的头一眼,不自觉地低眉自嘲了一声。
女为悦己者容,如今面对他,竟是连打扮也不愿意了。
“云公子为何要笑?”高令茹本欲问他身体可好了些,见他如此不由蹙眉。难道是她脸上有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
云引之收敛了笑意,坐下后答道:“我本以为姑娘不会见我。今日幸得允许,固有些欣喜。”
毕竟自那日在茶肆偶尔撞见后,她只请求了不可把自己尚活着的秘密告知旁人,就不曾与他说过话。连着半月的尾随,她也是听之任之,不闻不问。
云引之固然有许多话想问,可转念一想她人尚在,也未曾对自己如此做法进行驱赶,便也不敢再多逼迫。
若非是她如今命侍女来打破了两人之间无形的厚壁,他是万万不敢来请求见她的。
“云公子跟在我身后多日,究竟是为何事?”高令茹见他面色苍白,便为他倒了杯热茶,“若是苏念奴托请公子照顾我,大可不必。”
她诈死离宫一事是秘密,连家里人也不曾告知,自然也不敢告知苏念奴。但高令茹觉着,她是聪慧之人,不会想不明白。何况云引之与她是知己,既让他碰巧遇着了自己,他应当不会瞒着苏念奴。
可云引之却皱了眉,不解道:“她知晓此事?”
高令茹眨了眨眼,沉默了一阵后揭过了话题,垂眸喝了口茶又追问:“那公子为何要跟着我?”
这回却换来了云引之的沉默。他最终并未答话,反问道:“你离了宫,欲去往何处?”
他逃避问题的态度如此明显,换来了高令茹眯眼:“我如今只是不应存在于世之人,去无何处去,归无何处归。走走停停,不过是做个人间过客,闲散度日罢了。”
“如此。”云引之了然地点了点头。于是侧目唤来了在外候着的小童,解下了腰间那副从不离身的玉算盘,“让暗卫送回洛京,交给父亲。”
“公子!”小童惊讶地抬眼,目光在高令茹处逡巡了一圈,才小声反驳,“琅琊郡士族驱逐云家商铺一事,需您亲自去一趟处理;还有今年边关四郡的商铺,尚等着您亲自去打点。这些事情,您不管了?老爷向来不善营商,这些若是都交由他来处置,只怕今年仰赖云家生意的商户,都会遭殃的。”
“小童。”云引之警告了一声,让他出去。
小童有些不甘,出去前还求救似的望了一眼高令茹。
高令茹把这一切放在眼里,不禁皱眉:“云公子这是何意?”
“我听姑娘之意,怕是自己短时间内无法抽身,遂把家中生意先交托父亲。”云引之并不隐瞒,反倒说得很是坦荡。
“我欲如何,与公子何关?”高令茹咬了咬唇,“公子该去何处,做何事,去便是,为何纠缠于我?你有何目的,大可直说。”
“高姑娘,你分明清楚,何用我直言?”云引之微叹一声,“尾随至今,皆因我心有挂碍,割舍不下。”
此话一出,让高令茹神色发怔,几乎以为自己听岔了。
“你可清楚自己在说什么?”高令茹反问,那块一直挂在腰间的雕花兰草玉佩被她攥得死死地:“我过去是何人,做过何事,你分明清楚。如今身份隐秘,虽生若死,更不值得你......”
“值不得值得,你说了可不算。”云引之打断她,觉着这个问题实在无聊,他是生意人,自然比她更懂何为价值。旁人不屑的,可能恰恰是他眼中最为珍视的。何况在他眼中,高令茹本就值得最好的。
高令茹沉默了下来,盯着他良久。
遂云引之也不再开口。两人静静相视而坐,似乎许多话借未曾说开,又似乎把过往许多话都说尽了。
“哪怕我嫁过皇帝,你也认为值得?”最终,高令茹语气古怪地发问。“一个被皇室所弃之人,若被发现必将株连你之人,你也认为值得?”
高令茹一贯自傲,即便她过去几年糊涂入了宫,如今又不甘荒废余生地逃离,她也不认为自己与旁人有何不同。他日倘若被旁人揭穿身份,她也能不惧流言,挺直腰背朝自己想要去往之地。
只在一人面前除外。他是只要在他面前高令茹便担忧自己处处表现不好之人;是她即便在入宫前,也会感觉自己在面前自惭形秽之人;是自己一直以来,最最仰慕之人。
当年杏花春雨的亭台之上,是云引之驳斥了那些暗地取笑她妄议朝政的官家子弟:“男女之别,不过躯体之别,生育之别。这朝政男子议得,女子自然也议得。若是无法驳斥他人就以旁事攻击,实非君子所为。若当真要论高低,高姑娘乃是高儒之孙,自小所习必有濡染,固得此才学。在座诸位,师承何处,所习有何?高姑娘在此与各位论政,遭各位嘲笑仍不愿以高家孙自居,是因高姑娘心中高洁,有君子之风。云某人一届粗鄙商人,愿为高姑娘做着一回小人,攀比一回师门,诸位又该如何应对?”
他是大魏皇商,整日走南闯北,说话总是如珠落盘,人人欢喜。
过去高令茹看不起他的圆滑,这是她头一回见他不顾京中利益关系,为自己辩驳。
足足一个时辰,他站在自己身旁听她与众人辩政,每遇非正常辩驳且暗含讥讽之言,便要踏前一步为她讥讽回去。
那一场辩政,是她人生中最酣畅淋漓的畅所欲言。那些不屑的,不甘的,嘲讽的,粗鄙的,皆一一被云引之化解。她毫无顾虑地说着自己的见解,与不同的儒生交谈政道,期间所获颇丰。
临至黄昏,她与云引之辞别,心中很是感激地道了谢。
云引之却只是垂眼看着只到自己胸前的少女,轻轻地笑了:“云某今日听姑娘辩政也很是得益,两相抵消,不必言谢。”
逆光之中,他的笑很是从容,甚至称得上温和。高令茹正想着要如何回答时,又听见他续道:“姑娘聪慧,非旁人能及。外界的闲言碎语,不足为道。若因此给自己设了界限,便成了笼中鸟,再也无法飞出去了。”
是这一句话,让高令茹振聋发聩,自此不敢忘。
也是因着这一句话,她才一直朝着自己的道路努力至今。她就如此抵牙埋头往前走,不敢回头。可当她真的有了机会离宫又重遇云引之时 ,心中又有了动摇。
而在动摇的同时,心中又对自己有了自厌。
一个嫁过皇帝的女人诈死离宫,又如何当得起他的夫人,拖累整个云府接受她这个随时可能会被揭发身世导致九族尽诛之人?
过去她不曾让云引之成为她的囚笼,如今更不会让自己成为他的。
因此她要直接了断地斩断他们之间的可能。
“值得。”云引之看着她已然蓄泪的眼,轻轻叹了口气。他语气之中带着怜惜,苍白的面上认真得不似在说谎,“既然如今离了宫,不做高家嫡女,你又何必自我囚困?我既敢追来,便是认为你值得。你当知晓,我从不做便宜买卖。”
更何况,在云引之眼中,她过去所作所为,这些惊世骇俗的“任性”与“妄为”,是专属于高令茹的。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与众不同。嫁过人又如何,被株连又如何?他若心中有丝毫动摇,不必随行至今。
失而复得的滋味,云引之尝过了。
既然离了宫,想来此生也不会再有要她为了牺牲自己婚姻而达成之事,因此这回他不愿再放任她胡乱跑去旁人身边了。
“高姑娘,我今后哪儿也不会去,只会跟着你。倘若你要甩掉我,恐怕只能等我入土了。”他在说话时眸中带着高令茹不曾见过的执拗,并非是在玩笑。
高令茹盯着他的眼,眼泪滚落脸颊,有一种异样的美。
许久之后,她突然失笑,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泪痕。
“那我知晓自己该往何处了。”她轻轻吸了一口气,起身走近他。“今年先去琅琊郡,再去边关四郡。”
从琅琊,到边关四郡,横竖也是她欲去往之地。于她而言,并无不同。
人生不过百年,她或许应当任性一回。
过去她误以为自己不曾得到过的爱慕,如今却是如此真切地放在她眼前。她为何不能不顾一切地与他相爱?
她素来是果敢之人,为何要庸人自扰,又为自己设下界限?
她不该如此的。高令茹想。
她俯身而下,在云引之尚在发怔的时候,吻上了他的唇。接着又轻轻退开,气息微热地落在他的脸颊,声线妩媚:“如何,云公子可愿同往?”
云引之望着她咫尺的脸,在反应过来她做了何事后,竟扬唇笑了。
她一向如此,是最最与众不同的。
心中想着,他已拦腰把人一扯,迫使高令茹顺势坐在了他腿上。
在她尚在惊讶的间隙,云引之俯身复吻住她:“求之不得。”
。
天贞二十七年冬,帝崩于漓泉宫,太子秦尧之即位,改年为初元。
初元七年,帝与右丞谢珩钰力排众议,允女子入仕从政,天下哗然。
同年秋,长平郡主亲送其学院一众女学子参加洛京初试,其中三人位列笔试前十。
殿试之中,秦尧之终见多年未再相见的故人。
此时她一身白衣,身上褪去了往昔的稚气与锐气,更多的是沉敛于胸的成熟与气度。一支清雅的玉兰素簪别在她的发间,周身便无再多点缀之色。
除此以外,她的腰间别着一个小小的玉算盘,素青之色盎然,成了白衣之上唯一的颜色。
她一直低垂着眉,在跪拜后方从容不迫地起了身,于一众朝廷老人的惊诧之中毫无惧色地抬眼,望向多年前曾与她许诺的帝皇。
“给孤十年,孤也给你十年。十年之后,你会给孤带来让大魏革新之政策,而孤会给你,施展所有政策的官位。以你的女子身份,不必再顾忌旁人。”
所以,她今日是来赴约的。
一个十年前就以立定的君子之盟。
陛下如约所行,她也如期而来。
“民女高琳儒,携万字《革政论》拜见陛下。”
好啦,这就是最后一章!正式和这个故事说再见啦。
下个故事大概率会回现言(已经在写了),这次想写一个酸酸甜甜的玛丽苏,是总裁和明星的故事!
如果看过我的上一篇现言,就会知道是哪对CP啦~
想了又想,故事里的每个主角应该都是如愿的,所以希望坚持读到这里的你也能生活如愿。
我们下一个故事再见吧(或许会再见的吧,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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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终章:高令茹×云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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