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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7-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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豕韦虽人人习奇门异数,可究竟是凡人,所设的防御阵一击一拦便要修复,阴火入阵,便是极大的帮助。
铁花瞧着自己兄弟忽而想到什么的开口道
“若开启传送阵法,入了仙术的瞬移,是否可将距离和人数增加?”
文辞闻此只道
“自是可以,当需尝试,老大你想试,我们陪着你。”
可是时间紧迫,防御阵才修好,便又闻得南面被袭,于是铁花道
“不如现在就试试。”
南面战事焦灼,触及化血阵里的黑沙,便会叫人化成血水。
在得破阵之前,除去兵戈,还得小心黑沙,叫人苦不堪言。
哪吒的混天绫遮挡,也只是一时之法,铁花于豕韦众人至,铁花便道
“不如试着将殷商的部队向远方移去,你们觉着如何?”
铁花才想飞到阵前,便被蓝手拦住,而后便闻得殷郊那愤怒的法相之一开口道
“不许去那!”
威严的法相亦道
“那里很危险。”
悲伤的法相接着道
“万一你死了……”
悲伤的法相没说完就又想哭了。
铁花瞧着三头六臂的法相道
“那你护着我呀,我相信你,但是我不想看到别人死,所以我得过去。”
铁花和殷郊近阵前,铁花便于远处文辞等人传音
“设阵。”
电光火石间,铁花既然真的成功了,本是要再启阵法,可是化血阵移,殷郊便将铁花轻轻握住,抬手遮着,向安全的地方移去。
化血阵破时,铁花正在开心可以安稳一些时辰了,忽而却见还未断气的殷商士兵提剑起身将靠近他的人刺了很多下。
铁花挥袖将人振开时,被刺的人早早没了气息,浑身的血,铁花想救人,可是救不了,机遇不对,她便这般看着他死在了自己面前。
铁花很难过,抱着他就哭,他还记得他们一起去朝歌的时候,他说她想女娃,还掐她的脸,这么鲜活的人,就这样没了,所以她很不喜欢战争,一点也不喜欢。
殷郊见到铁花一身的血,很是担心的开口道
“花儿你受伤了?”
铁花看着他就抱着他哭,并开口道
“白白没了。”
看着她哭的这般伤心,他很是心疼,开口安慰着
“花儿会好的。”
“殷郊我好难过,真的真的好难过。”她开口道。
他松开她,给她擦着眼泪,可她的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他忽而在想,那时母亲离开,她时不时也难过成这样,可是因为自己执意要去斩杀狐妖,她难过成这般样子都还要考虑着自己?
“花儿……”他有些欲言又止。
她似乎想到什么抬手擦了擦眼泪看着他开口道
“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殷郊还想说什么,便远远闻得哮天喊着
“不好了不好了铁姊,大虎子他不能见了!”
此时此刻,崇应彪带着那貂,向那闻仲的营地而去,西岐小赢,崇应彪才见到自己母亲开心的与兄弟们说着话,下一秒便见他母亲哭的特别伤心。
瞧见他母亲伤心成那般样子,他只有一个念头,谁要他母亲伤心,他便去杀了谁,这场战是那个叫闻仲的人发动的,那杀了他就可以替母亲出气了。
他如今只是小孩子的思维,自是不知晓其他复杂的事情。
可是他被闻仲面前之时,闻仲开眼便道
“我可不知北伯侯何时多了一个食铁兽的母亲。”
崇应彪看着闻仲只道
“你说何我都不会信的,我警告你,若是对我母亲不利,我杀了你。”
闻仲知他身上有法术,便想着寻自己的师父金光圣母破开,金光圣母至,抬手化去法术,复了崇应彪的记忆便道
“现在,你该如何行事。”
有了母亲的孩子,哪怕以前千种万种,他也是会爱着自己的母亲的,可他也怕她会因为来救他、或者其他种种受到伤害,便道
“我自是要效忠大王。”他看了看闻仲便开口问到“不知太师之后要如何行事?”
金光圣母看着二人开口道
“这食铁兽的修为倒是高深,练化法阵最好……”
崇应彪怕有变数,开口既道
“那我便将她抓来给仙人练化法术。”而后与闻仲道“还请太师禀告大王。”
夜深之时,他放走了貂,只道
“你回去寻母……”想到他抹了殷郊的脖子,他改口说着“你回去寻铁花藏在的周围,若是我伤到她,你便下死口咬我。”
貂不理解,但是貂会行动。他看着貂远去,心下想的是,他与母亲恩断义绝,她便不会因为自己而涉险,至于他自己的死活,似乎没有那么重要,死了便死了,若是活着,好像活着也和从前没有区别,既然要恩断义绝,那她也不会再希望他可以好好活着吧。
铁花本是想着偷偷救人,所以只叫上了哮天和杨戬,他们会变化好藏身。铁花想过,万一崇应彪遭遇了不测,可是她不敢想要是他真的遭遇不测,她该怎么办。
好在人活着,可是杨戬看着崇应彪现在的样子,很是奇怪,于是封住了他的口和行动,铁花扛着人就道
“我路上和你们解释。”
眼瞧着离开了闻仲的营地,铁花才解开了崇应彪的法术,他便取了佩刀,差点伤到了铁花,哮天一见急了,开口即到
“你还真是反了天了,她可是你的母亲。”
“她区区食铁兽总配是我的母亲,我可是北伯侯崇应彪。”
哮天想动手,铁花却拦下来,开口于崇应彪道
“既然你都记起来了,那也无碍,看你好好的,我很是开心。”他上前拉住她便道“我们回家。”
他举起佩刀就这般刺伤了她的肩膀,还释放了信号,暴露了他们的位置,与此同时,貂钻了出来,咬住他的手臂,他趁机松开了手,顺着貂扑咬的方向倒下,将貂甩开,坐在那里笑道
“我是北伯侯,我只效忠大王,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也是个畜生。”他说的自己都红了眼,却还是狠心的开口道“你可真是个可笑的畜生,是我杀了殷郊,你还那般真心对我好,真是可笑。”
铁花好似感觉不到疼的愣在那里,哮天气急了,才要扑咬上去,便被墨麒麟扑到,闻仲带了一小部队前来,见此很是满意的要人将崇应彪扶了起来,并命令道
“捉住食铁兽重赏。”
要捉住食铁兽,闻仲自是不会带普通人出来,铁花悲鸣化成原型,聚火攻击,杨戬和哮天也出了手。
闻仲处于劣势,才要布阵之时,崇应彪忽而开口道
“不以活物化阵亦可?”
他很是担心,一旦阵法开启,铁花便没有了性命,而闻仲却道
“骨血亦可,不能活捉,便以血肉。”
崇应彪想开口阻止,才道
“死物并不如活物……”
便闻得不远处传来
“小小老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既真不听我言。”
崇应彪瞧着那三头六臂,便觉铁花定安全了,毕竟殷郊为殷商祖孙,闻仲或多或少会听的一些他的话。
殷郊挥开铁花身边的人,见到铁花受伤,愤怒的法相更加愤怒,便道
“是谁伤了她,出来受死!”
“是我,殷郊,好久不见。”崇应彪道。
那愤怒的法相抬手就想把他拍死,可铁花化成人型只道
“殷郊我疼……”法相愣住,悲伤的法相已经哭的泪流满面,愤怒的法相只是看了她一会儿,便收了手,殷郊化去法相,走到她身边扶住她,她开口又道“殷郊我好疼,我想回家,我不想留在这里。”
殷郊点了点头,带她离开,消失在这里,而后杨戬与哮天也遁去。
崇应彪看着铁花消失的地方,就这么看来许久,似乎这一刻,他真的与母亲离别了。
西岐城内的防御阵有了阴火加持,暂不可破,故得了几日安宁,殷郊知晓铁花很是伤心,待在竹林里几日不出,他去寻她时,她就坐在那里眼睛红红的,察觉到他来了,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殷郊虽不知如何安慰,但开口道
“我陪着你。”
铁花又是许久没开口说话之后才开口道
“我讨厌他,他抹了你的脖子。”
殷郊有些意外铁花会这般说,她抬手触及他脸上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小疤,又触及他的脖子上的疤开口道
“你知道吗,我那被蚩尤骗走的哥哥本来有两条命,可我不知为何,他死了一次,便就死了,自此,我便没有了哥哥,从那以后,我只希望我在乎的人一切都好,所以殷郊,我想你一直好好的。”
他抓住她的手,轻轻吻了吻,然后放在心口,此时,他忽然想一直与她在一起,之前,他只想着报仇,除掉殷寿,没有想过以后,可是此刻他想有以后,想有与她的以后。
防御阵即便有了阴火,经过天绝阵、地烈阵、风吼阵、寒冰阵、化血阵、烈焰阵、落魂阵、红水阵、红砂阵,也并不是牢不可破,被十二金仙其中一些和姜子牙一一击破之后,金光圣母在设金光阵时,便入了崇应彪刺伤铁花那刀上的血,以此立阵,不燃尽入阵之人之血,不可破。
闻仲攻那西岐时,申公豹得知殷郊被广成子所救,又得法相法器,便动了别的心思,去见他师父通天教主便道
“望师父相助,得制约那殷郊之法,弟子可引他一人来朝歌,师父相助,他必为我们夺取封神榜的好刀子。”
通天教主给了五毒葫芦并道
“你去行事,为师助你。”
西岐城为得胜,便定了险计,想请君入瓮,便借口曰,这十绝阵已出其九,一一被破,不过如此,兵民具疲,故需振奋兵民之心,以篝火庆,也祈天佑,并放出消息道,入了西岐的邓婵玉生死难料,闻太师不动,邓婵玉的手下不可能做事不管,总能抓住些人,套出些话。
且因篝火的主要目的并不在庆祝,便是庆祝,殷郊也本就没有心思,他坐在热闹的阴影里饮酒,铁花拿着孩子们用稻草做的三头六臂来到他面前开口道
“孩子们可喜欢你了,说你是西岐的大英雄。”
瞧着那稻草人,殷郊笑了笑,便继续喝酒,铁花将稻草人放在一旁,坐在他的身边,双手握住他的手开口问着
“大英雄怎么在这喝闷酒啊?英雄与我共饮如何?”
他们说着话,铁花便见姬发与西岐着普通人的衣服的士兵还有杨戬、哮天和哪吒点头示意,见此,铁花便道
“这里要交给我们了,我们一起护着这份安宁快乐。”
姬发捉来邓婵玉的手下,便想着要杨戬化为邓婵玉的模样救人套话,得知要得封神榜,又得知再启之阵发必舍一人之命时,杨戬传话至,大家便都猜测可能会要姬发之命,西岐无主,胜算会大。
且因设阵之人为闻仲之师金光圣母,殷郊担心姬发便寻广成子望他师父相助。
铁花见到广成子的时候,很是欢喜的开口道
“老头,好几日不见了。”
可见铁花广成子蹙眉便道
“不妙,当真不妙。”他掐指一算,犹豫着开口道“你死劫将至,恐……”
铁花闻此一愣,不过好在殷郊不在身边,她脸色有些不好的我开口道
“老头,这是我们的秘密哦,你先别告诉殷郊,我要好好想想怎么和他说。”
姬发既知阵起会舍一人之命,那便想办法寻得设阵之人除之,阵法不起,便不会有人舍命,可这是争分夺秒的事,谁先一步,谁就得先机,为保可顺利除之那金光圣母,姬发请广成子坐镇,一单见到金光圣母,便即刻请广成子至。
殷郊本也要与大家一起去寻人,铁花却拉住他开口道
“这几日我不舒服,你陪着我好不好?”
“花儿你也知人命关天,待得阵破,我好好陪你。”他道。
“可,你去吧,我自己休息休息便好。”她道。
寻那金光圣母短短不足一日,铁花便见阵法起,且因是以她血起阵,故,她能察觉到破阵之法,不死不破,好毒的阵。
她正想着,便闻得殷郊的声音,他拉住她便开口道
“阵法以起,万万不可被照见。”
姬发他们还是晚了一步,见到金光圣母时,他只道
“即刻收阵,否则你必是死路一条。”
言语间,他以广成子教于他的方式,请来广成子,兵戎相见,法术相抖间,金光圣母重伤,却笑道
“金光阵起,以血入阵,不燃尽此血之主之血,金光阵不可破,区区凡人,不得能人异士相助,便如蚍蜉撼树,毁了他们,便足以,那食铁兽今日必不得活。”
只见金光圣母说完话便身死,大家这才惊觉,原来她想要除掉的既是——铁花。
广成子瞧着金光阵才发觉,此阵得铁花之血,不仅仅是要她死,还以火克金,不破不立。
铁花和殷郊一起救着人,瞧着一个一个中了法阵,变活死人,便瞧着殷郊道
“殷郊……我有话与你说。”
且因铁花立在门前,法相不好与之说话,便化去法相,在她面前问着
“花儿这么了?”
“殷郊我死劫至,此阵或舍我。”他说话的时候便远远瞧见城门破了,她吻了吻他,释放着她不曾用过的妖力,想着宗庙他给她下的仙药,见他身子一软倒下,便道“我们扯平了。”
她唤出火苗在她身侧,便只身入阵。
他只有意识,说不了话,亦动不了,只能惊恐的看着她离开,留着泪。
金光阵中,嗜着她的血气,瞧着此阵,她便觉,不就是燃尽她血,有何了不起,她抬手聚火,嘶鸣燃气,炸火花,金光阵破,且因铁花的妖力需要本体维持,炸火花那一刻,殷郊便可行动,他寻着铁花而去,火花绚烂夺目,她抬手触碰火花,只觉得美极了,可是没有触感,她七巧流着血,似乎察觉到殷郊在她身边,她朝着他的方向看去,却看不清楚,她想向他行去,却跌倒化成了原型。
此时的殷郊,悲伤和愤怒到达了极点,成了那蓝面赤发的法相哭泣嘶喊几乎要失控,广成子至,控制着殷郊便道
“为师想办法救她,你莫要冲动。”
他化去法相,无力的跪在那里,而此时,却有乌鸦趁众人不备围住铁花将其带走,而后闻得申公豹的声音道
“若想要回这食铁兽,便叫殷郊一人前往朝歌,如若不然,必啖其血肉。”
哪吒反应快,想要追那乌鸦,可是却被其他小些的乌鸦拦住迟迟动不了身,于是便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乌鸦与铁花消失在黑雾里。
可将铁花带到朝歌的途中,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只貂,殊死拼搏,两败俱伤,拖着重伤的身体将铁花带走,不知所踪。
虽出意外,可既然消息至,那便先静观其变,若是殷郊那里不知,便亦可行他所想之事。
金光阵破,十绝阵至,闻仲还想拼那可以入城的兵力,带着墨麒麟最后一博,崇应彪知晓铁花之事时一时慌了阵脚,不过想到闻仲有禀殷寿要朝歌派兵,而北方阵营亦在其中时,他在想等到心腹至,再寻不迟。
岐山深处,隐秘山洞里,貂奄奄一息的等着人,凝制的那石头由着那五颜六色变得如血般鲜红,本是只有黑白的铁花,头部的毛发变成了浅赭色与白,可此时她并没有生机,还是个尸体。
此时西岐城内邓婵玉看着这眼前的一起若有所思。
殷郊手里拿着果子坐在那里不说话,广成子知他心里所想,叹那命数无解,便拿出法宝开口道
“这是为师最厉害的法宝,你若想去,那便去吧,不过发生何事先保自己。”
殷郊接过法宝行礼道
“多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