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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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的力道很大，尽管成功接下了，可是小臂内侧还是留下了红的一片痕迹。
在木兔终于松开他后，斗希再次低头确认了一下。
那片痕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甚至于刚开始的疼痛也跟着不翼而飞，好像接到球那一刹那带来的感知只是一场错觉。
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到异样，屋崎小心翼翼地将手往后藏了藏。
果然运动类还是在游戏机上面玩比较好，现实中接触的话算了吧。
他这么想着，注意到馆内挂着的时钟，已经很晚了。
催促之下，众人倒是乖乖跟他走了。
“下次可不能乱来了，不然明天的训练跟不上。”
日向点点头，月岛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走着。
明明不同学校的宿舍都不一样，木兔还是拉着斗希叽叽喳喳地找着话题。
“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
猫头鹰窜来窜去，专注的眼神完全写满了快夸我三个字。
“你是几岁的小孩子吗，赶紧回自己的宿舍去。”月岛看不下去了。
赤苇根本拽不动上头状态的木兔光太郎，他头疼这种意外情况。
木兔前辈，似乎格外亲近屋崎前辈。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很难消除了。
他说不清这是不是跟突然冒出来的梦境一样，只觉得现实中的发展也不对劲起来。
眼看着木兔走得越来越远，京治收起了温和的脸色，正准备强行把人带走时，斗希却不由分说地捏住了这两人的脸颊。
“我说啊——”他的语气没有半点不耐烦，好像在教训过于黏人的小狗要听话，“给我回去好好休息，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木兔想要说什么，如同被捏住嘴筒子的狗，吐出几个意义不明的音节。
用的力道不重，其实能够轻松甩开，面对这样意外的亲近，他们都默契地选择了不动。
手松开了，又带着点安抚的意味抚了抚那半边脸颊。
“走吧，明天见。”
木兔眨了眨眼，也不觉得自己这副模样被低年级的后辈看见了有什么丢脸的，仓皇地回了一句明天见，便同手同脚地转过身走了。
赤苇下意识捂住那即将滑走的指尖，又顿感失礼，低声道：“……前辈，明天见。”
等到他们走了，日向又蹦着跟屋崎肩并肩着走。
他说的话跟木兔的都差不多，翻来翻去地说都是排球。
一会儿是全部人啪地跳起来拦球，一会儿又是他扣球时在最高点时看到的景色。
月岛萤似乎是对这种描写十分无语，半响也不见他发出任何动静。
斗希回过头，发现这小子落后两步走着，月光并没有完全照耀出他模糊不清的神色。
过于专注的视线会给人一种被锁定的错觉，他伸出手，拉了拉莹的衣袖。
原本只是想催促走快两步，但是当作了牵手的邀请。
月岛楞了楞，不发一言地抓住了屋崎斗希的手指。
嗯？他再度回过头，想要抽出，结果抓住的力道有些大，一时间竟抽离不出。
夜晚成了最完美的伪装，身旁的翔阳并未发现半点异样，碎碎念着什么。
这个时候总不能停下脚步让月岛君松手，会很尴尬的吧。斗希默默做着盘算。
眼看着快到了学生宿舍，在他的道别下，日向先一步进去了。
一步三回头的那种。
“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吗？”屋崎摇了摇还牵在一起的手。
沉默了一路的月岛萤张开了嘴，“斗希前辈，你说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拼命，明明只是个社团活动，哪怕得了奖也在简历上写不出什么吧？”
斗希闻言，不像他之前询问的黑尾那样露出半点惊讶的表情，反而点点头。
“确实，你是不能理解这种纯粹的热爱吧。有些话不应该我来说，只是，月岛，你再坚持一下下，说不定到了哪场比赛的时候，你亲自拦下了一个很厉害的球，你会明白的。”
难得地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月岛沉默了一会儿。
月岛想他真的像之前的梦境那样变得奇怪了起来，听见斗希说的这番话，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要追问会不会在现场看见他。
“……我知道了。”
“但愿吧，”屋崎没有强迫别人接受自己想法的习惯，还半开玩笑地捏了捏手里相握的指节，“那阿月还要牵着我的手多久呢？”
这句话一出，萤急忙收了回去，有意无意地划过掌心，留下一瞬的酥麻。
“抱歉。”
“没事啦，斗希牌前辈心理咨询师为您服务。”为了表示自己真的不在意，他还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月岛还是很给面子地笑了笑，“服务很好，五星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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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梦。
这次的合宿比先前的要久，意味着他们有很多机会试错。
齿轮们还在互相磨合。
除了新怪物快攻，他们还在学习同时多位置差进攻。
明明是乌野阵营方的屋崎斗希，这个时候被不同学校的人拦住了。
在教练的指示下，他们一旦有什么问题就跑来找斗希。
“可恶啊，当着我们的面挖墙脚！”西谷夕气到啃了一口无辜路过的月岛萤。
山口忠慌张地围着这两人转圈。
无暇顾及喊着松口的月岛，日向也气呼呼地拉起了衣袖准备冲过去。
“你这个笨蛋，拍球的时机都掌握不好还好意思去找屋崎老师。”
影山揪住他的运动服，更是直接给他来了一脚。
“喂，很痛啊！”
“知道痛就给我好好练，”影山飞雄身上冒出了阵阵黑烟，“练好了把老师抢回来。”
完全不知道另外一边发生了什么的屋崎只觉得吵闹。
为什么别的学校的都要吵起来啊？！他不理解。
“花椰菜头，你们该不会不懂什么是先来后到吧？”
小鹿野大树指责插队指教的强罗昌己，得到了不屑的冷笑。
“鳕鱼卵嘴唇，你们已经霸占了老师太久，是时候轮到我们了。”
强罗昌己使出了一记强词夺理。
没能预计到自己会这么忙，斗希抬头望天。
不得不说他只需要观看完一场训练赛，就能指出藏在隐处的问题，虽然说并不能及时完全纠正，但只要有意照着做，队内的得分率就会上升。
这等好用的作弊利器他们是不会错过的。
就是麻烦了屋崎斗希。
长时间的动脑计算，已经让他累得想要找个活动室躲起来发呆了。
趁着两拨人吵得起劲，屋崎就弯腰钻了出去，这个馆太可怕了。
外面有台贩卖机，他选了草莓牛奶，在听见饮料罐咕噜咕噜滚落到出口，也没力气从旁边的椅子爬起来拿。
已经用脑过度宕机了。
外面的阳光处在正午，头顶的树叶没办法完全过滤掉，剩下的零星半点调皮地在脸上跳跃。
斗希撑起手，挡住自己的眼眸，几个呼吸间便酝酿出淡淡的困意。
还没等他真正睡着，另外的球馆发出大力击球，一个排球就跑了出来。
球轻轻停到脚边，屋崎斗希没有动，闭着眼睛听捡球的人迟疑的步伐。
不久，那人跑回馆内，又跑了过来，搭了件外套上来。
动作轻柔，担心把他吵醒一样。
随后球被捡起，脚步声逐渐远去。
装睡的屋崎放下遮挡阳光的手，看见了赤苇京治的背影。
他伸了个懒腰，身上还盖着印有FUKURODANI字样的校服。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