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能力是梦境成真[赛博]》又闲游

11、011

　　事情真的如同白哲贤预料的一样。
　　仅用21天，叶涟就通过了本来要长达3个月的新人训练的各个任务。

　　拿到了新人训练通过证明的第二天早上，叶涟的心情很好。

　　因为按理说从今天开始，她就可以正式地开始在前辈的带领下开始清除诡物了。在训练过程之中，她其实也杀死了一只被捕回部门、作为研究用途的E级诡物。这样一来，任务待击杀的数量来到了3/4。

　　还有3只，想想也不是什么难事。

　　叶涟这样想着，嘴里吊着一块从梦境里梦出来的披萨，走进了部门。

　　“大家早！”叶涟推开门，打着招呼。

　　结果，推开门之后，她才发现以往总是很清闲没什么事的部门，今天冷清得好像被洗劫了一样。就在这时候，部长吴易和副队长冯岭从另一个门走进来。部长脸上稍有倦容。

　　“早，叶涟。”他苦笑着说，“昨晚可是个不眠之夜。”

　　“发生什么了吗？”

　　“一个A级诡物，两个C级，忽然一起出现。最近真是不太平。”

　　原来大家都在昨天晚上去出任务了。

　　“都还顺利吗？”

　　“目前都没关系了。瑶琪那边不太好，她本来是打算在这天去度年假的，但是任务事发地离她很近，她就赶过去了。追捕过程中，她又弄坏了一把簪子。她为此很生气。”部长笑着说，语气里带着一分开玩笑的语气。但是听他这样一说，叶涟也就放下了心。

　　看起来不该受伤的人都没受伤。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冯岭一眼。
　　该受伤的也没……咳。

　　算了，不要诅咒别人。

　　冯岭的态度一如平时。装作根本就看不到她，就算看到了，脸上的表情也像是看一条可怕的毛虫。

　　部长整理着部门的东西，忽然看向了叶涟手里拿着的一份文件。

　　“对了，叶涟，我差点忘了……你昨天是已经通过了新人训练，对吧？”

　　“是的。”叶涟回答。

　　经过大家的经验和鉴定，大家都认为叶涟已经可以进行下一步……也就是和前辈一起去诡物出现的现场，去对付诡物了。

　　“很优秀啊。”部长说。

　　“谢谢部长。”

　　“既然如此，刚好冯岭要去接一个刚刚来的D级诡物。”部长愉快地说，“你们两个一起去好了。”

　　他的话一落，整个办公室中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叶涟：？
　　冯岭：？

　　部长肯定不是没有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叶涟觉得提醒一下，还可以挽回。
　　“……我觉得要不再等瑶琪姐或者白队长……”叶涟还没说完，冯岭直接拉脸了。

　　“我反对。”冯岭打断道，“部长，我不同意和这种身份不明的人一组。”

　　叶涟安静了片刻。
　　……说都到这份上，也没必要客气。

　　“我也觉得如果我的上司对我明显的敌意，他就没办法正确地指导我了。”叶涟马上接道。

　　空气中的火药味变得更浓了。

　　冯岭手攥了起来，皱起眉，看起来像是要冲过来了。

　　部长抬了一下手，做出一个阻挡的手势。

　　“你们之后都是要在一个地方工作的。既然会成为同事，便也无需这么紧张。我知道你们之间恐怕有些误会，但我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他果然是个敏锐的人。直接点破了冯岭与叶涟之间的微妙的不和谐感。

　　“而且，我也非针对你们。其他人此时都有别的任务。冯岭你来执导叶涟，这也是你的工作。作为工作的内容，保护后辈也是其中一环。如果叶涟受伤了，我会唯你是问。好了，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拒绝之类的话。”

　　部长表情有些严肃。看起来很难和他再争辩。

　　冯岭听完后，重重地把手中的一叠资料摔在了桌子上。

　　叶涟冷漠地看着他的行为。

　　估计他是要违抗部长的指示了。她倒是希望他赶紧违抗，省得自己去说了。

　　然而，他却没有再反抗。
　　他大步流星地往房间外走，经过了叶涟身边的时候，扭过了头。

　　“没听见部长的话吗。”他道，“还不出发？”

　　“…”
　　叶涟愣了一下，还是一脸幽怨地站了起来。

　　作为一个“职场新人”，有些时候恐怕不得不忍耐一些事。无论是在过去的世界，还是在现在的世界。

　　叶涟抬眼看了一眼坐在桌前的部长，此人此时却笑眯眯的看着叶涟，给人一种你永远摸不清他打着什么算盘的错觉。

　　“一路顺风。”他笑着说。

　　叶涟：“……”

　　她和冯岭只好离开房间。

　　在椭圆形的走廊里，走了没几步，几扇门自动关上。
　　在只有叶涟和冯岭两个人的时候，前面的这人却忽然刹住了脚步。

　　他突然的停滞大大拉近了他和叶涟的物理距离，但叶涟清楚此人绝无好意，很敏锐地退了半步，道：“做什么？”

　　冯岭眯着眼睛，打量着叶涟。

　　“就算部长那么说了，我可以带你。但不代表我会承认你。……如果我发现你另有所图，我第一个把你送到军方去。或者更严重一点…让背叛者永远沉睡。才是对背叛者最正确的做法。你不觉得吗。”

　　叶涟当然听出了这话里的恐吓和威胁。
　　她觉得荒唐。甚至可笑。

　　叶涟沉默片刻，笑了一下：“心理学上说，总是疑神疑鬼的人，多半自己有鬼。副队长，你是打着什么算盘呢。”

　　听到她这话，冯岭气愤：“你———”

　　他话还没吼完，这时候走廊上一个门却旋开。两个后勤的人匆匆路过。

　　冯岭的声音卡在一半，收回去了。

　　恐怕是觉得在走廊里大呼小叫也不太妙，冯岭最后瞪了叶涟一眼，扭头转了过去。

　　而叶涟瞪着冯岭的背影，心里不爽的感觉愈发强烈。

　　真到要处理诡物的时候，绝不能靠这厮的帮忙。
　　她要自己杀死诡物。
　　若是欠了这种家伙的人情…

　　吃饭都会想要吐出来的。

　　叶涟闷闷不乐地走在其后。他们还是不可避免地坐上同一列飞车。

　　叶涟也有一个新的类似通讯工具的装置，是一个能全息投影的手环。通过手环，她查看到了任务内容。介绍的很少，只给出了地址以及报案人的形容词。

　　“简直是一场灾难…所有人都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叶涟抿着嘴，思考着。

　　30分钟之后，目的地到了。
　　任务的地点，竟然是一家面包房。

　　此世界的人类也喜欢吃面包，和过去的时代的面包比起来，味道却不那么香了。或许是小麦基因的原因。
　　面包房之上闪烁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店名叫做黄金之味。装潢稍显浮夸。

　　与当时的酒吧街如出一辙，面包房外警戒线围了很多层，几辆警车横七竖八地停在这里。面如死灰的警察们一看飞行器到了，脸上出现了惊喜的神情，连忙一迎了过来。

　　“伙计们，你们好！”一个负责该地区的胖局长走过来，“老天…你们终于来了。”

　　“出了什么事了？”冯岭问。

　　“哦…”胖局长欲言又止，“所有人都晕倒了，我们也不确定具体原因，一开始还以为有人放了药呢。但后来，用了你们给的探测装置…才知道确实是诡物作祟。但是问题是…我们也不知道诡物的正体是什么。”

　　他看了看面包房内，露出了担忧地神情。又对冯岭和叶涟说，“你们…进去看看吧。”

　　他这样说，自己却往后退了一些，并不打算靠近面包房。
　　显然，普通人都对诡物有所忌惮。他们又嫉妒甚至是憎恶天赋者，又要仰赖天赋者。

　　冯岭手插着口袋，神情阴郁地走过去。并没打算和叶涟交谈。
　　而叶涟也面容十分平静地走进了面包店里。虽然真正面对诡物是第一次，但叶涟并不感觉害怕。反倒是有些激动，毕竟——系统的任务就浮于眼前。

　　她也想尽快击杀诡物，获得更多的能力。

　　然而，一走近店门里，扑面而来的寒气和异样的感觉，还是让叶涟莫名脊背发凉。

　　许多倒在店铺里，或是趴在桌子上，或是倒在椅子上，或着横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蹲在地上，手探到他们的鼻子前方。还好，是有呼吸的。只是晕过去了。

　　可是…是谁做的？诡物呢？

　　她转头悄悄看了一眼冯岭什么反应。冯岭似乎也暂时没弄清诡物正体，四下环顾，有些犹豫。

　　叶涟想比他更快一点。于是转过了头。

　　视线刚好落在了面包上。

　　此世界的面包的形状也与过去世界的面包非常相似。被烘培的松软、蓬松，烤成金黄色…甚至连造型，也与过去的世界的面包很相似。法棍、切片、牛角等等，一应俱全……

　　好像这里没什么问题。

　　等等。

　　那是什么…？

　　叶涟的目光忽然愕住了。

　　在面包中，有一种常见的包裹奶油的长条面包，名字叫做毛毛虫。叶涟过去也很喜欢这种面包，所以初看，她没有当回事。

　　但是在余光之中，她却发现这只面包在慢慢的蠕动。

　　她转过了脸……

　　这不是面包…

　　它有着上百只脚！

　　叶涟感觉头皮发麻。
　　她以最快的速度——从腰带上卸下了那杆对付诡物的手.枪，抬起枪口，直指诡物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