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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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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
《尚书·尧典》中按照太阳、月亮和五星运行的自然规律，制定出历法，告知天时节令。
江南多是繁华热闹之地，就算是接近冬季的戌时，依然是灯火通明，大街小巷歌声和笑声不断。
但烟雨水榭，从外面看，大门紧闭，也听不到里面的走动声，难道……萧瑟心中思索不断。
“这烟雨水榭，我虽然没进去过，但也路过这里好几次。”雷无桀在他旁边推测道:“每次路过，里面都是热热闹闹的。难道是——”
萧瑟不由看了过去，只见雷无桀一脸高深莫测道:“他们今日睡得很早。”
“……”萧瑟无言。
“你想啊，白日他们忙了一天，太累了，所以晚上早早的就歇息了。”雷无桀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哎呀，我可真是太聪明了！。”
“哎，萧瑟，你别走啊？你去哪儿啊？等等我啊！”
真是傻了，竟然会想听这夯货的见解，萧瑟摇摇头，走得更快了。
绕着水榭转了一圈，在一处院墙外停下，转头说道:“你跟着我干嘛？”
“看你走了，我就跟过来了啊！”雷无桀无辜的挠挠头。
“别跟了。”萧瑟皱眉:“你已经带我到烟雨水榭了，两清了。”
提气踏空云中舞，身轻如燕纵云间。
萧瑟轻轻一纵，已越过院墙，身轻如鸿，缓缓而落。
雷无桀眼睛一亮，看着他衣角轻扬，便越过院墙，根本没注意他说了什么，提气也翻了过去。
雷无桀落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双手在空中一阵乱划，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萧瑟在一旁无奈摇头，这雷家是怎么养出他这样的？
“萧唔唔——”雷无桀刚想说话，就被他捂住嘴带到一旁的假山里躲了起来。
萧瑟对着他“嘘”了声，雷无桀点了点头，使劲眨眨眼，表示明白。
见他似乎是明白了，萧瑟便放开了捂住他的手，手上一阵湿意，皱着眉在他的红衣上蹭了蹭。
雷无桀也不在意被当成了擦手的手帕，或者说他已经被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吸引了心神，完全没注意这个，一被放开就眼睛亮亮的看着外面。
他们安静的等了会，在雷无桀忍不住要问萧瑟的时候，有两个人提着灯经过了长廊。
只听得左边那人说道:“这水榭里除了我们，哪里还会有其他人，真不知道徐管家怎么想的。”
“谁说不是呢，我们巡逻了好几天，鬼影都没见一个。”右边那人也忍不住抱怨道。
“哼，还不是想讨好几日前老爷带回来的新夫人，却支使我们跑腿劳累，好处也全是他的。”
“你疯了，小点声，要是被别人听了去，可就完了！”右边那人小声呵斥道:“你难道忘记了之前那些不听话的人的下场？”
想起了那些人的下场，左边那人忍不住害怕地抖了抖:“你怎么说起这个了？”
“还不是你提的，要是让家里夫人知道，老爷养了个外室安置在这里，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怎么也说了？！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快点把这里巡完，回去吧！”
……
看着两人走远，萧瑟靠着假山，若有所思，那老爷把外室安置在了这里，那师傅应该是在前几日就走了，明知我要来，却不见，是在躲我？
可是，为什么要躲我呢？萧瑟皱眉不解，又望向一边夸张的手舞足蹈的雷无桀:“你在做什么？”
“嗯！可以说话了啊！”雷无桀指了指刚才那两人离去的方向:“我们要不要跟上去，揭发那个老爷的事情！”
“不去。”萧瑟冷声道:“找人给那老爷的夫人报信，他夫人自会前来解决。”
雷无桀双手一拍:“对啊，听那两个人讲，他们老爷很怕他夫人，我们通知他夫人就行。”
“萧瑟，还是你有办法！”
这时，前方院里传来“咣当”声。
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的运起身法朝那个方向掠了过去。
……
手持长鞭的妇人一鞭扫开了门，双眼凌厉的看向屋内。
金衣富商打扮的中年男人正抱着弱柳扶风的女子，不顾女子的推拒，正要亲下去，门被骤然打开，恼怒看过去:“哪个不长眼的？敢坏……夫，夫人！”
中年男子一把用力推开怀中的女子，站起身来满是慌张:“夫人，你听我解释！”
女子措不及防被推，“砰”的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晕了过去。
雷无桀捂眼，嘶，好惨。萧瑟斜了他一眼，两人正躲在屋外不远处观看。
妇人冷笑一声，长鞭一甩，攻了过去:“陆子方，你可真是好样的！”
“当初娶我时，说过永不纳妾养外室，违言恶狗啃噬骨肉！终身瘫痪！破落至死！”
“还有要不是我顾家，你陆家能从一个破落户到如今的富甲一方？你能有今天的地位？”
陆子方狼狈的躲着，却因功夫不到家，鞭鞭都被打了个正着，闻言暗恨道:“顾如莹，你闭嘴！要不是因为你父母威逼利诱，我能发出这样的毒誓？！”
“哼，好一个倒打一耙！你今日就给我死在这里吧！”顾如莹手上的鞭子越发用力。
陆子方被打的死去活来，也不知道顾如莹在鞭子上涂了什么，大声呼喊道:“啊！痛死我了！他娘的，你们还不快动手！这婆娘是真要打死我！”
顾如莹一愣，急忙后退，暗暗环视四周:“你算计我！”边说边往屋外退去。
却来不及了，躲在暗处的人一拥而上，黑衣蒙面，出手狠辣。
顾如莹长鞭一转，鞭影重重，一时间竟把自己四周护了个周全。
黑衣人一时不得进，只能等待机会。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来，不枉我演了这场戏，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陆子方摸了摸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脸颊，看到黑衣人竟伤不了她，又狠狠骂道:“废物！冲上去啊！给我杀了她！乱刀砍死！顾家就是我的了，届时，我会带着江南所有财力像那位投诚！”
顾如莹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没想到他竟如此绝情，怔愣间被一刀砍在手臂上，瞬间血流不止，还泛着黑色，神色一凛，不好！刀上有毒！
听着耳边的大笑声，顾如莹身体越发迟钝，鞭影慢了下去。脸色一狠，不顾周围的的攻势，长鞭破空，入蛇般缠上陆子方的脖子，用力拉紧。
“救……咳……救我！”陆子方双手扯着脖子上缠绕的绳子。
有一黑衣人，一刀砍断绳子。顿时，陆子方倒退两步倒在地上费力的咳嗽。
绳子断裂，顾如莹脱力往后一倒，四周长刀袭来，她闭上眼叹息，只可惜，没让他陪葬！
“给我止！”萧瑟一马当先，挥着随手捡来的长棍，跃入战局，弯腰踏步，背身长棍一转，扫开四面砍下来的长刀，提起顾如莹往外一扔:“雷无桀！”
“来了！”红衣一闪，在空中接住顾如莹，带着她转身飞快地往外掠去。
在场众人一愣，都没想到居然会有两个局外人掺和进来。陆子方最先回过神，气急败坏地跳脚骂道:“咳咳，追啊！愣着干嘛！咳，别管这个了！快追上去杀了她！绝不能让她活着。”
黑衣人听令，正想追上去。
萧瑟收好长棍，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不管你们有什么谋划，顾如莹走了，那就是失败了。”
黑衣人面面相觑，最后看向黑衣其中一人。
“你们想做什么？快给我追上去杀了她啊！别忘了，你们是那位派来协助于我的！”陆子方吼道。
疑是黑衣人领头的那人，闻言打了个撤退的手势，往外撤去，快要出屋外时，提手甩出长刀直向陆子方而去，人却往外去了。很快，他们就撤了个干净。
“你们！我要告知那位——”陆子方被迎面而来的长刀吓得瞪大了眼。
就等着你这手呢！萧瑟用力一震，长棍旋转着脱手而出，打偏了长刀，长刀擦着陆子方“咣当”一声落地。
陆子方吓得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一脸后怕。
萧瑟嫌弃的看了看他，然后出手打晕了他。
屋外传来动静，雷无桀落到院子里，小声的喊着:“萧瑟，萧瑟！”
“你怎么回来了？顾如莹呢？”萧瑟朝屋外问道。
“我把你给我的药喂她吃了，再把她藏了起来，就回来找你了！”雷无桀进屋，快步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萧瑟，你没受伤吧！”
“你看我像受伤的样子吗？”萧瑟哼声道。
雷无桀摇摇头道:“不像，跟我初次见到你时一模一样，什么都没少。”
“……滚。”萧瑟没好气地说。
两人说话间，萧瑟不由放松了一瞬心神。
一把匕首冲着倒在桌子上的陆子方而去，当胸穿过，倒在地上的女子破开窗户跳了出去。
萧瑟追至窗前，只见那女子几个起跃间，便没了影踪。
萧瑟皱眉回头看向雷无桀。
“没救了，已经死了。”雷无桀刚才奔向桌子旁的陆子方，看见那把匕首穿胸而过，死的不能再死，不由面色一白，对他说道。
……
海风阵阵的吹来，海浪被撞击在礁石上，溅起了洁白的水花，水花涌到岸边，轻轻地抚摸着细软的沙滩。
头上有着翘毛凤头儿的白鸽展翅划过一道弧迹，落在站在沙滩上的苏言墨肩膀上。
海风吹起了苏言墨绀紫墨色的衣袍，衣上左肩与腰间形成飞燕衔泥带落花之景，衣摆处的花叶绣纹纤细挺立。如墨的长发被风吹起，左耳至发间别着暗金色发饰。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沙滩旁边趁着太阳好，正在整理晾晒渔网的姑娘，闲余间轻轻抬头，便愣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