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现代if线（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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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结束了？”谢怀咋舌，“你俩这行动能力都挺强。”
“嗯。”檀桐浏览着收件箱里谢怀发来的资料，心情却没想象中那么美好。
暑假还剩一个月，谢怀也如约把他需要的那些特别麻烦的资料弄了出来。
靠着卜卜传出来的资料，福利院的事情也非常轻松告一段落，至少有一段时间，不会出现为了管孩子方便采取不妥行为的人。
只是有很多事情还没弄明白，他也不知道怎么弄明白。
“你知道...”
“什么？”谢怀皱着眉，看向欲言又止的檀桐。
“有话直说。”
“你知道谢恩考到哪里去了吗？”
檀桐想状似不经意间问出，可还是失败了，只得破罐子破摔。
谢怀敲击键盘的声音停顿了数秒，表情古怪：“我当然知道，只是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
“成绩都出来多久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他似笑非笑。
檀桐抿了抿嘴：“那我去问他。”
“行了行了，我告诉你。”谢怀无聊地合上电脑，报出来个十万八千里外的首都大学。
“他说他要翱翔天际，去首府学人工智能呢。”谢怀嘴上没把门高谈阔论。
檀桐脸色白了一瞬，可也只有短短一瞬。
他究竟在有什么期待呢？谢恩这个分数段学校不少，怎么会不偏不倚就是本地的敛山大学。
“檀桐，你干嘛呢？”谢怀敏锐捕捉到了学长的落寞，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谢恩这破生物成绩，能考到那边简直是走大运。”
“是啊。”檀桐笑了笑，脸上已经没有了落寞的表情，“那是得好好祝贺他。”
“不是，你...”谢怀见他这副模样，没得到想要的反馈，反倒吃了瘪，“你不伤心吗？”
“我为什么要伤心。”檀桐对谢怀变来变去的态度摸不着头脑，“你也说了，他能考过去是超常发挥，应该高兴才是。”
“啊！！！受不了你了。”谢怀被反将一军，绝望地捂着脸，“我真是服了你俩，他问我你九月拍网站网综去哪，你问我他大学考到哪。”
“你们都是看见对方就不长嘴吗！”
一阵沉默。
“他...问这个干嘛？”檀桐声音有些紧张。
“不知道，我也想知道你问这个干嘛。”谢怀暴躁，“你问他去，送客！！.”
“对了。”他舒了口气，叫住顺拐的檀桐，“他考到敛山大学了，首都大是我瞎说的，就他这生物成绩还考首都大。”
“哦。”檀桐停住脚步，声音依旧有些失落。
敛山大也很优秀，在人工智能方面的教学水平更是顶尖，可他真心希望谢恩考得能再好一些。
“这小子本来就是这水平，你别替他可惜，我看他乐得要死。”谢怀耸耸肩，“就是听我说你去录自制综艺，九月份见不到人，看起来不太开心。”
“不对，我综艺就在市内录一周，你和他说我要去哪里，他才会不开心？”檀桐隐约感觉不妙，扭头看向谢恩。
谢恩手指勾了勾脸颊：“就，就说你要去塔克拉玛干沙漠，晚上睡在骆驼背上，白天在沙漠打井取水。”
“...”檀桐颇位无语转过头，心道这下误会可严重了。
他以为谢恩要去北方求学，谢恩以为他要去西部求生。
罪魁祸首毫无悔过之意，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今天答应带两个孩子去玩，谢恩要去学校帮忙，所以他还得一个人早些准备。
辞别了谢怀，他带上新买的玩具乘车来到约定地点，才有心思回神思忖谢恩的举动。
他们最近经常见面，有时候是商讨球球怎么办，有时候就是单纯出去玩。
谢恩看着一切正常，为什么不来问他，还要旁敲侧击问谢怀？
檀桐不是傻子，谢恩对他有好感不难看出，可他不敢断定，更不敢相信谢怀嘴里这个小心翼翼的人会是谢恩。
“哥哥。”
软乎乎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球球穿着小兔子防晒衣，拽了拽檀桐衣角：“哥哥发呆了。”
“你没事吧，要是中暑就别带我们俩玩了。”卜卜抱着臂，也有些担心。
“只是刚想到了点小事，我们走吧。”檀桐摸了摸女孩的头，将小蘑菇抱枕递给她。
“小事？”球球眨巴着眼，“哥哥好厉害，小事都可以想得这么——认真！”
被孩子拆穿，檀桐有些羞意，赶紧买了两杯可乐转移球球的想象力：“走吧，到晚上小恩哥哥会过来。”
“好耶，小恩哥哥！”球球欢呼，“球球也要小恩哥哥。”
檀桐失笑，小孩子果然喜欢活泼点的成年人。
“小恩哥哥说了，我们要保护好桐桐哥哥！”小女孩握起拳头，雄赳赳气昂昂。
檀桐脸上笑容扭曲了一瞬，从善如流：“是的，哥哥需要你保护，所以千万不能跟丢。”
“嗯嗯！”
卜卜在边上翻了个白眼，用口型对了句“骗小孩”。
两个孩子都没来过室内游乐园，高兴得上蹿下跳，檀桐拎着他们没吃完的薯条棉花糖和饮料，静静坐在椅子上。
福利院那的管理层需要重新洗牌，而球球由于受到过严重的不公正待遇，可能会被送去寄养，卜卜身体不好，但是年纪已经不小了，能不能还和球球在一起，是未知数。
思及此处，他的心狠狠沉了下去。
敛山市单身人士收养需要很高财力，檀桐达不到这个标准。
“哥哥？”
五颜六色气球飘在他的头顶，谢恩戴着个小丑面具，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他面前：“你在想什么？”
檀桐猛然惊醒，错愕看向这意外之喜：“没...”
“嘘。”谢恩摘下面具，比了个手势笑得神秘兮兮，“让我猜猜，是球球的事情？”
被戳中心思。檀桐默默点了点头：“想到九月就不能经常见到他们了，有点遗憾吧。”
想到九月未必能见到你了，也很遗憾。
只是这句话，他不敢和谢恩说。
“确实，桐桐哥是不是要去沙漠拍综艺了。”谢恩言语间有些失落。
檀桐：...
谢怀！！！
“不过桐桐要是喜欢他俩，不如我们收养了？”谢恩状似不经意问道。
檀桐摇摇头：“单身收养要求太严，我资产不够。”
“那咱俩结婚呗。”
平地起惊雷，檀桐错愕看向谢恩，他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假。
“谢恩，你开玩笑呢。”檀桐脸色发白，差点失声，“结婚是随随便便能结的吗？”
他刚刚还为这个提议小小心动了下，但很快清醒过来。
“也是，我没到法定婚龄。”谢恩叹了口气。
“是这个问题吗？”檀桐抽了抽嘴角，“我的意思是，结婚是个很严肃的事情，不是民政局领个证就结束了。”
“我知道。”谢恩声音软下来，“那我们可以一步步来，比如说先...”
他脸色也有些红：“先谈个恋爱？”
旋转木马的音乐声从远处传来，这里都是带孩子的家长和兴高采烈的孩子，他们仿佛被圈在独属于彼此的小世界里。
檀桐嗫嚅着低下头：“这也太突然了。”
“我觉得不应该。”他没头没尾冒出一句。
“不应该什么？”谢恩反问。
“我和你条件差太多了。”檀桐深吸了一口气，“而且你马上才上大学，我都毕业了很久，我们就好像...”
好像两个世界的人。
“那你喜欢我吗？”谢恩耐心听他讲，直到檀桐说不下去，这才缓缓开口，“桐桐哥，我特别喜欢你，所以我想和你试试。”
哪怕没人往这里看，檀桐也耳根通红，压着嗓子：“别说了。”
“我是喜欢，但是我们光家庭就天差地别。”
“也没差多少啊。”谢恩一脸理所当然，“反正我爸和死了也没区别。”
檀桐：...
虽然老谢总确实很不是东西，但这也太孝了。
“你哥...”
“我大哥早就知道了，至于谢怀，他没脸来说我。”谢恩把气球塞到檀桐手里，“这种事本来该让你第一个知道，但我没想好怎么问。”
“其实我今天本来也不打算问。”
“那你为什么问了？”檀桐愣愣，没有用手去接，内心隐约松动。
“想问就问了。”谢恩笑得灿烂，“喜欢又不用讲道理嘛。”
檀桐不语，终于握住谢恩的手，接过那串五颜六色的气球。
他的童年在经济重压下度过，也鲜少能见到这么奢侈的气球串，长大后有钱买，却似乎再无心思。
感谢谢恩，让他心底再次燃起那点微弱的光。
“卜卜哥哥，气球，是球球！！”球球刚从海盗船上下来，兴奋指着檀桐的方向，“小恩哥哥也来了。”
“他们在干嘛呀。”
卜卜定睛一看，赶忙捂住小傻瓜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球球咱们走。”
他满脸通红，半抱着好奇的球球飞速跑开。
“呀，他们跑开了。”谢恩浅尝辄止拉开距离，手指摩挲着檀桐耳畔，“要不要去找找？”
“毕竟后面还需要和他们相处很久，总得表现出我很负责吧。”
“...你去找。”檀桐把游园手册盖在脸上，任由谢恩把气球绑在他手腕，言语间有点赌气。
都怪谢恩，他才会在这种角落里面干这种事。
“行，那你随便转转，反正我会找回来的。”谢恩轻笑，绑气球红绳牵绕在檀桐手腕，宛如栓紧的红线。
“小恩？”
“嗯？”谢恩看向檀桐，粉色的眼底都是细碎的光，“怎么了。”
“我九月没有要去塔克拉玛干沙漠拍骆驼，别听谢怀瞎说。”檀桐语速很快，“我就是在本地录综艺，你要是有空，随时可以来找我。”
谢恩笑了：“我就知道谢怀嘴没把门，他不会和你说我要考外地吧？”
“我九月就在敛山市读大学，桐桐哥要是有空，欢迎到我家拦人。”
微弱的光透过半透明顶棚泄入游乐园内，谢恩看向不远处的冰激凌摊，突然脸色一变飞速跑过去：“球球，不可以吃五个球的冰激凌！！！”
檀桐把游园手册从脸上扒下，瞧着手腕上这串晃晃悠悠的彩色气球，缓缓露出个鲜有的灿烂笑容。
偶尔不那么操心，也挺好的不是么？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现代if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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