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搞事业吊打众仙派》Wodehouse

34、老头子

　　谈阳在想怎么快而准地对付锦绣坊。
　　很快他就有了主意，一种不需要进行正面冲突的对付。
　　让黑凤上山，嘱托金麒麟记得带一大批粮食送到药仓去，然后让药仓的屠魔人把粮食分成三等分送往烟州和临近的两个城市的地方官那里。
　　最后，谈阳交代，让黑凤带一个黑影下来。

　　夜深人静的服装店里，谈阳在自己的卧室里闭目养神，没一会儿，一只黑色的鸟抓着一个手指大的小药罐飞了进来。
　　谈阳看着黑鸟站在了桌子上，然后不耐烦地把药罐子丢到了一边。
　　“瞧那出息。”
　　黑凤鄙夷地说道，谈阳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桌边拿起了小小的药罐子，笑看黑凤。
　　“它在里面？”
　　“可不是吗？刚到烟州，看着那灯火通明的城市，就说害怕 ，要回去，好在我及时捡到了一个药罐子，哄着它进去，把它给塞里面了。不然都不好跟你交差。”
　　黑凤说道，谈阳笑了笑，拿着瓶子，使劲左右上下摇晃了一阵，才揭开瓶盖。
　　刚一揭开，黑影就虚弱地钻了出来，飘飘然的黑色脸多了几分磨白的痕迹，紧接着着黑影就弯腰，做呕吐状，吐出了几口浑浊的气体。
　　酸臭味的空气，让黑凤嫌弃地飞出了窗外，而谈阳也捂住了鼻子。
　　黑影很委屈，但看到谈阳，更加委屈了，指着刚刚跑出去的黑凤告状。
　　“魔尊，它绑架我！”
　　“你不是自愿跟他下山的？”
　　“最开始是，可是后来我想回去，他就把我塞进了这罐子里，你看我都晕了。你得替我做主啊，魔尊。”
　　黑影说着就朝着谈阳靠了起来，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就开始扭着烟柱子一般的身体，跟谈阳撒娇。
　　“魔尊，它欺负我，它好过分~”
　　“行行行，一会我惩罚它，让它把你送回去。”
　　谈阳安抚道，紧接着又叹了一口气。
　　“哎，既然你不方便，那我就叫亡灵将军算了。它是见过世面的，应该对这人类的世界掌控得很好，不会像你这样害怕。哎，我失策了。”
　　谈阳故意说道，果然，黑影一着道了。
　　“你说要让我上去换亡灵将军下来？”
　　“是啊，你不是害怕吗？不想呆在这里。没事，我理解你，你一辈子都只呆在紫东山，适应那里了，所以对陌生环境……”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黑影一就着急的打断了，并且极力否认。
　　“我不害怕！谁说我害怕了，我只是说我不想下山，并不是因为我害怕。”
　　黑影一解释道，谈阳点头。
　　“好，你不是因为害怕不想呆在这里。那你回去吧，来，钻进瓶子里，我再让黑凤把亡灵将军请下来——”
　　“不许请亡灵将军，魔尊，我也是见过世面的，我不回去了，我要留下来！”
　　黑影一激动地说道，现在竞争意识已经战胜了它对这个世界的恐惧，谈阳得逞，在心里发笑。
　　“你确定你能帮上忙，没有事？”
　　“我确定！”

　　谈阳两句话就搞定了黑鹰一，并让黑凤带它去锦绣坊打探打探，查看一下锦绣坊的老板的底细，这样谈阳才能对症下药。
　　不到一个时辰，黑影得意的回来了，见到谈阳它说的第一句话是，幸好他没让亡灵将军去，不然就会被封印在门外了。
　　谈阳问黑凤黑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黑凤回答说锦绣坊的老板随身挂着一块驱邪的玉佩，那块玉佩的材质稀有，世上仅有三枚，而且还都是于百封印的驱邪符。可能是这一身做过的坏事太多，所以随身携带，驱赶那些被他迫害的亡灵。但因为黑影连个孤魂都不是，碎片不被识别，所以在老板身上来去自如。
　　“那个老板住的地方，阴气可重了，我还认识了几个美女呢。”
　　黑影一说道，谈阳问那些美女是什么人，黑影说忙着工作，没有多问，不过他知道那些孤魂都想要老板的命。
　　“说不定是以前的绣娘，黑凤你看能不能把她们带到紫东山去，让女娲后裔复活她们。”
　　谈阳叮嘱黑凤，黑凤得命便又飞了出去，谈阳便问黑影在老板身上打听到了什么。
　　“那个人太坏了，坏得什么也不怕。”
　　“什么意思？”
　　“他知道自己身边阴气很重，也知道很多孤魂野鬼要向他索命，所以他做了护身符保护自己。奇怪的事，很多人做了坏事，做噩梦的时候会被吓醒。可是我在他的脑海里想激发出他害怕的一面，可是任何景象，他都能破解。”
　　“破解？”
　　“就是知道那是梦境，不是现实。当一个人在梦里意识到这只是梦的时候，我所操作的一切幻想，都不会起作用。”
　　黑影一解释道，谈阳明白了过来，又问黑影可不可以把这个男人身上的护身符弄下来。
　　“弄不下来，我是碎片可以靠近他，接触他，但是唯独不能碰那个符，不然就是羊入虎口，送饭上门了。”
　　黑影的这一回答，就让情况变的棘手了。
　　谈阳本以为让黑影过去兴风作浪一番，事情就能轻而易举地搞定，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
　　“既然你也搞不定 ，那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黑凤去打听到的那些挤在锦绣老板的卧房的真是这几十年来被锦绣坊迫害的绣女和女工们。
　　她们想让一杯水抚平这一世的悲凉，所以执着地在这个世界游荡，等待着报仇雪恨的机会。
　　黑凤的邀请她们最开始是拒绝地，但在它的恳请下，还是有十来个灵魂，愿意一试。
　　黑凤带来的这十来个灵魂，见了谈阳一面，就匆匆地回紫东山了，还带着在这里不适应的黑影一一块回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屠魔人就把布匹送过来了，谈阳为了引起锦绣坊的注意，将货品摆在了门口，并且让君阿姨在门口叫卖。
　　“异域极品布，防火、防裂啊~”
　　君阿姨叫卖着，与此同时，姑娘们在摊位前面生起了一缸子炭火，然后裁剪了一块女娲布丢进了火缸里，只见那熊熊火苗，那丢进去不布匹居然还熠熠生辉。
　　这一举动，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大家都问起这布匹的价格，君阿说新店开业，图个客源，给大家的见面礼，这布按照市场布价卖，不过限购，一人一次买一丈，一仗一分银。
　　这里的百姓第一次听到限购，这足以激起他们的购买欲望了，蠢蠢欲试的他们有的还特意摸了摸布料的质感，特别满意之后，就开心地拿着钱在后面排起了队伍。

　　生意做的很好，排队来买的人络绎不绝，而且不到一个时辰，谈阳这次带过来的一百匹女娲布都卖光了。
　　女娲布卖光以后，就轮到紫东山库存的普通布料了，但这所谓的普通也只是针对女娲布而言的，因为这质感、纹路完全不属于世面上的其他布料。
　　这次的布则是二分银一匹，排队的客人们一听说没了异域布，都打算不买了的，可是后面送来的布不仅价格比世面便宜几倍，质量也不比世面上的差，本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的理，又纷纷跑了过来抢购。

　　一个上午，谈阳这里的上千匹布都卖光了。
　　还有没抢到的客人跑过来问明天还搞不搞优惠活动，得到谈阳肯定的答案之后，便乐呵呵地走了。
　　君姨在点钱，姑娘们则收拾摊位，谈阳在一旁看着，然后就在街对面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那个男人不停地打量着他们这边，甚至还趁着谈阳故意不注意，拉住了一个顾客问东问西。

　　果不其然，在下午谈阳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喝茶的时候，贵客到访了。
　　“锦绣坊的老板来了。”
　　君姨在谈阳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谈阳淡然地点头，这事黑凤早就告诉他了。
　　早上轰动的事，以及我无坚不摧的异域布料，已经轰动了整个京城，那些京圈贵人自以为的物资优势在这里没得到体验，自然是要迁怒于自己经常光顾的老板。
　　“谈老板，您好，您好。”
　　锦老头子跟谈阳客套，然后还没在谈阳的邀请下，就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您是？”
　　谈阳故意问道，锦老头子出门很少被问道名号，所以谈阳这话让他觉得有点冒犯，不过为了体面，他还是没有生气。
　　“谈老板刚来烟州，可能没见我。现在我介绍一下自己，在下正是烟州第一坊，锦绣坊的掌柜锦天炽。”
　　这个锦老头子十分自豪地说道，谈阳无动于衷。
　　“谈法则。”
　　这种冷淡的态度让锦老头子脸色不太好，所以他的笑容也消失了。
　　“老朽这次前来，是想跟谈老板请教请教。”
　　老头子说道这里，顿了顿，谈阳挑衅地看了他一眼，依旧冷漠。
　　“谈老板今天之举，扰乱了市场，得斟酌为上。咱们都是生意人，你把不能为了把我们比下去 ，做赔本的买卖啊，是不？”
　　“谁说我赔本了？布匹的生意，您老人家比我更懂。你从江南压价一两银子拿下的八十匹普通棉布，在烟州锦绣坊卖一钱一匹，您不能说我胃口没您那么大，心没您那么黑，就说我是做赔本的买卖，是并不？”
　　谈阳学着对方的口气说道，这话是黑凤从锦绣坊偷听来的，老头子得知这么私密的账事都被他知道了，脸色难看得很。
　　老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谈阳这个时候冲旁边的君姨使了个眼色，君姨扯了一下旁边的姑娘，姑娘回意，跑到后面去了。
　　“锦掌柜，我这里有几个熟人，你可能想认识认识。”
　　谈阳的话刚落，只见刚刚跑进去的姑娘，带着十来个姿色绝美的女子走了进来，这是个女子看着老头的目光，都满是恨意。
　　而老头子被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吓到，他害怕地哆嗦着抽出了胸口的护身符，闭着眼睛叨念着这不是真的。
　　可是等他再睁开眼睛，这十来个女子已经到了他面前的时候，他已经吓傻了。
　　“你们不是死了吗？”
　　老人脸色煞白地问道，姑娘们一个个阴冷地笑着，老头子受不了，旁边的仆人感受到了这一股压迫感，立即挡住了姑娘们，搀扶着自家主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