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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老叶,给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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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霸霸坐到沙发上,手摸上自己额头的时候又泄气了。
当一个omega真的好麻烦!
他想起来他还需要叶狗的信息素降温。
真是时运不济,命运多舛。
还没等他想好应该用什么姿态问叶狗要一口信息素,叶陈生已经擦着头发出来了。
少年头发不长,被水浸润过的头发黏在一起,像刺猬一样立在头上,眉眼经过水汽的蒸熏显得更加浓厚,如同用上好的松烟墨写出的捺,薄唇湿润,表情冷淡,两滴水珠挂在脸上,让整张瘦削的脸更有张力。
深蓝色同款睡衣穿在少年身上,冰丝布料顺滑贴身,显得人腰细腿长。
扶纪云不得不承认,这睡衣穿在叶陈生身上的确比他合适。
衬得叶狗像一只随时会发起进攻的野兽。
他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潇洒起身,长腿一迈站在叶陈生面前,将自己的袖子挽到肩膀以上,露出整个左臂。
他冲叶陈生挑了挑下巴,抬了抬左肩,雄赳赳气昂昂地说:“来,老叶,给一口。”
叶陈生用毛巾又撸了一下头发,掀了掀眼皮,眼神扫过扶纪云鼓起的三角肌,眼前的皮肤可能是因为刚刚洗过,白中透着粉红,有点晃眼。
“嗯,等等。”叶陈生将湿毛巾随意挂在衣柜把手上,去床头柜里找出酒精棉球和镊子,他弯着腰侧过头对扶纪云说:“要不你坐床上吧。”
“啊?为啥?”扶纪云往回走了两步,站着叶陈生身后道,“我觉得站着搞姿势比较方便啊。”
叶陈生手里拿着装酒精棉的瓶子和镊子站起身,垂着眼皮看着扶纪云回答:“我怕你一会站不住。”
“草!老叶!”扶纪云听着这话气恨得磨后槽牙,他咬牙切齿道:“就是咬一口,又不是给我来一针镇定,我还能晕了不成?!”
他想,果真不出他所料,叶狗飘了,他竟然开始瞧不起霸霸了。
“嗯,好。”叶陈生说,“一会咬上去可能会比较疼,用不用给你准备一条毛巾咬在嘴里?”
“不用。”扶纪云黑脸瞪了叶陈生一眼,“老叶你别瞧不起人,我顶得住,不用那玩意,你别墨迹。”
叶陈生从善如流,点点头,冷静地说:“你撑起胳膊来。”
扶纪云将左手插在腰上,像一个茶杯,他侧头看叶陈生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给他的三角肌消毒,手法专业,比社区医院里打疫苗的护士还要认真仔细。
消毒完毕,叶陈生将瓶子镊子收好,站到扶纪云身后,两人的距离也就隔着一条若有若无的缝,上衣的衣摆都贴到了一起,彼此身上的热量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扶纪云微微低着头,可以看见叶陈生光裸的小腿和穿在塑料拖鞋里瘦长的脚掌,感觉到叶陈生的贴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处,让他半个身子都变得奇奇怪怪的。
“草,你快点。”扶纪云忍不了地说。
“嗯。”叶陈生低低应了一声,站在扶纪云身后却没动。
他垂着头,眼前是一段白皙的脖颈,脖颈上有两个很小的破皮,已经结了痂,那是他昨天咬过后留下的痕迹,他还记得咬上去时的感觉,如果再向后一点,就能碰到后颈的皮肤,那里包裹着omega的腺体。
扶纪云是有腺体的,只是长得比较深。
仿若沸腾一般的血液在叶陈生的血管里滚出蓬勃的热望,想要在后颈咬下去的冲动一波又一波地冲撞着他的理智。
“大哥,你赶紧的。”
催促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面前毛茸茸的脑袋半侧过来,耳尖扫过他的唇,身前的人僵了一僵。
他盯着那片耳朵,看着它渐渐染上绯红色。
他用力攥紧拳头,指尖抵住自己手心,昨天割破的地方有一点刺痛,或许又被他弄出了血,但没关系,血很快就会止住,伤口会自行愈合,现在他需要这样的疼痛来拉回自己的理智。
他努力让自己的视线移到扶纪云的胳膊上,闭了闭眼睛,低下头,一口咬了上去。
扶纪云被叶陈生猝不及防地咬住,嘴里没忍住短促地低叫了一声,然后赶紧闭嘴。
钝物扎进肉里带来尖锐的痛感,手臂忍不住发抖,扶纪云纯粹凭借钢铁般的意志才没让手臂垮下去,他咬紧牙关,蹙着眉头,害怕自己会一不小心痛叫出声。
叶陈生的两颗虎牙刺破皮肤,血从刺破的地方渗出来,凝成一滴血珠,顺着扶纪云白皙的胳膊向下流,叶陈生抬手握住扶纪云的手肘,那滴血落在他的虎口上,渗进相贴的皮肤缝隙里,然后氤氲开来。
叶陈生闭上眼,右手前探,搂住了扶纪云的腰,然后通过两颗虎牙和颈后腺体缓缓将信息素释放出来,一股雨后新茶的淡淡香气在整间屋子里蔓延开来。
叶陈生的信息素闻着清新却十分霸道,又因为是第一次操作,他也不知道怎么把握用量,极具侵略感的大量茶香信息素争先恐后注入到扶纪云的肌肉内,与血液混合,再沿着血管流遍全身。
扶纪云被高A值高匹配度的alpha信息素笼罩,他体温没降反升,只觉得浑身燥热,气血翻涌,他紧紧咬住牙关,想要控制住不发出声音,但随着信息素在他体内逐渐积聚,临近承受阈值,他忽然浑身像过电一样酥麻,仿佛被戳到了什么神奇的开关,防线一下子崩溃,一个没忍住,闷哼出声,双脚发软,就要跪下去,幸好腰上横着叶陈生的一条胳膊,才没有让他的膝盖狠狠着地。
叶陈生在扶纪云瘫软的瞬间惊觉,赶紧松了嘴。
他将人半抱半拖地弄到床上躺好,俯下身查看扶纪云情况,扶纪云睁着迷蒙的眼睛,里面都是水汽,额头密布汗珠,嘴唇上有一小块皮被咬破了,渗出血珠,。
他忍住舔舐献血的冲动,嗓音低低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扶纪云还在轻轻战栗,他感到湿、黏,稍稍回神后,他羞耻地闭上眼睛,不敢看眼前悬着的那张俊脸,偏过头想把自己闷死在枕头里。
偏偏那张脸的主人不想放过他,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巾,把他的脸从枕头里挖出来,仔仔细细地擦汗。
这还不算完,叶陈生继续低声问:“你身上也出了很多汗,我给你用毛巾擦一擦?”
声音近在耳边,热气都喷在了他耳朵上,搞得他耳尖发痒。
扶纪云不想理人,只想装死。
叶陈生说完真拿了毛巾过来,准备撩起扶纪云衣服给他擦擦。
扶纪云在叶陈生微凉的指尖碰触到他腰间皮肤时猛地睁开了眼睛,用手按住了那只准备服务的手,沙哑着嗓子说:“不用,我去洗澡。”
被泪水浸润过的眸子湿漉漉的,让人即心生怜惜又想继续蹂、躏。
“你能站起来了?”叶陈生满眼蕴着笑意。
“能。”扶纪云自认为恶狠狠地瞪了叶陈生一眼。
叶陈生脸上的笑更明显了,他勾着唇角,抬起手,用食指指腹抹去挂在扶纪云眼角的一滴泪珠,说:“云哥你别哭,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草!”扶纪云爆了粗口。
过了这一会,他身上的力气已经回来了,他一把推开还悬在他身上的叶狗,翻身下床,疾走进卫生间,反手将门关得震天响。
扶纪云心里愤愤:易感期的叶狗就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