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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入山背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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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花千树就被拉起来塞到了马车里。
“这是要去哪里?”
晏无疾看着昏昏欲睡的花千树,“进山,找芝姑。”
“啊?”花千树不解,“芝姑已经调整了我的容颜,难道还要再调整?”
晏无疾说:“芝姑是吴岭人氏,她要教你有关吴岭的人事物。”
当年三年高考五年模拟都背过,还怕这个!花千树嘴硬,心怂,未知的不安感还是让她沉静了一路。
到山脚,他们下了车,一路爬上去,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座二层木头房子。
花千树有了笑脸,好奇的在新房子上上下下,“这是房子不错,空间也大!”
晏无疾笑:“你不住这!”
刚才的欣喜烟消云散:“那我住哪里?”
“你去房子后面看看。”
花千树绕到新房子后边,芝姑的院子!
晏无疾站在花千树身后:“这几日你要和芝姑一起住。”
“吴岭的墨最负盛名,因此吴岭文人才子众多,诗词盛产之地,郭子的《春》《夏》《秋》《东》更是南国诗词之首,你要背熟。”
花千树看着桌上的一沓又一沓的书籍纸张,默默点头。
“苏长儒,吴岭人,百兴三年状元,任太傅、礼部尚书,他当年就是因为在试卷中写了一首歌颂皇帝的诗而得名,因为其十分喜爱吃当地的糯米糕,所以当地又将糯米糕称为颂糕。”
“我说苏临怎么这么骄傲!原来是有个会溜须拍马的。”
芝姑没有理会从桌上翻出一本书,“这本《吴岭十绝》是吴岭十大才子所写的诗词,你必须背过。”
花千树翻开,读了一首:“吴才,《念妻》,一朝一暮一双人,吴岭白堤草色新,吾叫千鹊衔连枝,唯忘香匣已盖尘。这个~ 和苏轼的江城子比差多了。”
芝姑从未听说过:“苏轼是谁?”
“大言不惭的说,算是教授过我的一位夫子,我定会好好读。”
“吴岭女子更喜好女红刺绣,外出常用团扇遮面来表示羞涩,节日祭祀常做香包挂于身上。”
芝姑指着桌上一本叫《吴岭生活》的书,“这本写的很详细,上面还有吴岭衣食住行方面的介绍。”
“还有人写这种书!”花千树拿起翻了一页,“还挺详细。”
芝姑坐下淡定的说:“这本书是我写的。”
花千树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妥,解释道:“我不是说这个不好,我就是随口一说。”
“无妨,这本来就是我在吴岭生活时候的随便写的。”
花千树瞧着芝姑淡然的模样莫名有丝伤感,她用冷漠和不近人情伪装自己,让他人忽视了她或许是个无助的人。芝姑容颜看着像是四十多岁,但白头发不少,又像六十多岁,让人猜不准。
花千托一手托着脑袋,一手伸向芝姑,“芝姑,你喝口茶水,能不能教教我易容整骨。”
“不行!”
“那怎么才行?”
“想都别想!”
花千树收手,心想肯定是没希望了,“好吧~”
芝姑板着脸,瞧了花千树一眼,“今日我将知道的都讲给你,明日你不要来了。”
“啊!不行啊!我记不住。”
“那是你的事情。”芝姑一脸无所谓,“这些书籍足够你了解吴岭了。”
花千树随手翻了一本《吴岭草药》,一张画着奇特图案的纸掉落,花千树想拿起来瞧却被芝姑夺走,“这个你不必知道。”
“这是什么图案?好特别!”
芝姑下逐客令:“拿上这些书,你可以走了。”
“可,可你还没有讲完~”花千树有种上小学时被老师批评的感觉。
“都在书里,你自己去看。”芝姑说完出门。
晏无疾坐在榻上闭目养神。
宋山依靠门框坐着,瞧见花千树抱着一摞书上楼梯,“公子!花娘子回来了!”
晏无疾睁开眼睛,看见一脸颓废的花千树,“芝姑将你赶出来了。”
得到花千树的肯定,晏无疾觉得好笑,“我没想到你能呆这么久。”
“晏无疾你什么意思!”花千树听出嘲笑的意味,大喊质问。
宋山见状一个激灵,关上房门守在外面。
晏无疾一慌,问:“哎!你关门做什么?”
花千树有气,无理,坐下翻书。
晏无疾见她没了动静,“你若是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见花千树还是不理会自己,走过去随便拿了一本,“怎么都是女红刺绣的~”
又换一本,“这本我会,写这些诗词的文人我都认识。”
“不必,这些我都会学好记住。”
侯府别院,成阳郡主赶到,翟大管事出来迎接,“郡主安,世子与花女医一同进山医治了。”
成阳郡主大惊:“什么!无疾的身子怎么行!快派人去接回来!”
翟大管事拿出一封晏无疾的亲手信,“回郡主,这是世子临走前留给郡主的。”
成阳接过信,打开看完才放下心,迈进院子,“我在这里等世子回来。”
祁国舅府,祁北风气冲冲出了府门,守在门口的一个小厮低声说了一句,脸色大变,骑马赶到了上官云苓所在的别院。
满屋的血腥气,李娘子坐在外厅哭泣,往里走,上官云苓脸色苍白娇弱的抽泣。
祁北风怜惜问:“苓儿怎么了?”
上官云苓伸手呼喊:“祁郎!”双眼泛红,眼泪像线一样流下来。
“怎么回事?”
“唔唔~都怪我不好~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
“孩子!”祁北风心疼,“这可是我第一个孩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上官云苓见状扑到祁北风怀里哭泣,“我差人去国舅府上找过你,可,可被张大娘子身边的女使拦了回来~”
祁北风气的咬牙:“那个贱人!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她!”
“祁郎别难过,郎中说,养好身子,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祁北风心疼,抱住上官云苓:“好~你先养身子,以后我们生上十个八个~”
“祁郎这么久不来,我还以为郎君把苓儿给忘了~”
祁北风说出自己的忧愁:“最近公务多,府上还净些不称心的。”
上官云苓见机,“公务云苓不懂,若是郎君有不称心的可以说出来,让苓儿为你排忧解难~”
“还不是我那五弟,我送了他一个上好的砚台,他不仅不谢我,还去父亲那里告我的状!害的我被训斥。”
“祁郎莫愁,五公子年幼调皮,作为兄长要多保护才是,都说孩童易折,就连皇宫里的皇孙都能染上瘟疫,何况我们普通人家~”
“对!还是苓儿最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