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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赵兄你可满意? ...
「你说,周伯贤那老头,跑到怀暘去?」连赫律问,李斯点了点头,一边教着七皇子画丹青。
「跑到怀暘可以做什麽呢?」连赫律想了想,说:「难道,这老头子猜到了什麽?」
李斯顿了顿笔,抬头看向连赫律说:「猜到就让他猜到吧,反正他现在已经不是周太宰,人也不在天临,怕什麽?」
连赫律挑眉,饶有兴昧地看着他:「嗯……说起上来,你还真坐上了太宰这位置,干得不错的。」
李斯发丝下的一双蛇蝎般的眸子黯了黯,说:「还是有劳连赫大人给本官在圣上面前立功的机会。」
连赫律大笑了起来,又说:「那当然还得看看你有没有本事让圣上满意。」顿了顿,连赫律又冷笑了一声:「当时那周小子的神情多麽精彩,值得一再回味。」
李斯也是一笑,继续在纸上画着一朵梅花。
「那李太宰,你说不用担心,你是打算如何做?」连赫律歪了歪身,单手托住下巴。
李斯仔细地把梅花的花瓣一片片地勾勒好后,便对七皇子说:「七皇子殿下先试试。」
慕怜拿起笔沾了墨,在老师的梅花旁边跟着描摹。
这时李斯才问:「大人是担心什麽呢?」
连赫律挑着眼看着李斯,动了动下颚,却又没说话,想了想才说:「对呀,担心什麽呢?李太宰这麽能干,我的确没什麽好担心的。」
李斯知道连赫律担忧什麽,也不再卖关子,毕竟现在主僕关係中,自己仍是下位者,便说:「万一有什麽差错或风声……但周伯贤,不是还身在怀暘吗?」
连赫律忽然恍然大悟,哑然失笑,冷静了一会才说:「对喔,妈的,果然是父亲教出来的,一模一样,哈哈哈哈哈哈!」
擦了擦泪角的眼液,连赫律又说起:「但是还有一件事,就是那对老夫妇不知怎的,从我手下的人中走漏了,闹到衙门,这事圣上已经叫了赵凌尉查。」
连赫律看了看李斯,李斯会意:「宿衡首领放心,本官会解决好的。」
连赫律这才放心地嗯了声,然后看向了正在画画的七皇子,起身走过去问:「怜儿画得怎样呀?」
「没画好。」慕怜扁起嘴,扔下了笔,双手托着小腮帮子生起闷气来。
连赫律一看,忙说:「哎哟,都比我画的好多了!」
慕怜瞥了一眼他这舅舅,说:「是吗?那舅舅画一朵来看看?」
连赫律宠溺一笑,拿起了笔认真地画了一朵梅花。
「哇,真丑,舅舅你没有撒谎。」慕怜开怀地笑了:「那舅舅也一起跟老师学画画吧。」
「不了,我可没这个天份,好了。」连赫律拍了拍慕怜的小脑袋,说:「好好跟李太宰学画画,你知道圣上喜赏画,下次圣上寿宴,也可送圣上一副画,圣上必定会很开心。」
「我就有事要办了,走了。」连赫律说:「来,抱一抱。」
慕怜乖巧地让连赫律抱了抱他,便挥手送走了他了。
连赫律一走,慕怜便拉着李斯的手撒娇说:「老师,怜儿怎麽也画不好,老师再教教怜儿。」然后便拿起笔,向李斯晃了晃手。
李斯明白慕怜想要的,当然,他会满足这小皇子任何要求,于是便握住慕怜的手,再次一笔一笔地教他如何勾勒着。
突然,李斯脑海浮现了周宇与太子的画面,他们也是如同此刻的他和七皇子一样,周宇也正手把手地教着太子画画,一副谁也觉得温馨的画面,却燃起李斯心中妒忌的怒火。
太子离开京城的那天,城门外,周宇那一道冰冷的视线,以及看向太子时的情感,身为男人,怎会看不出他眼底同样的感情?
感觉到老师手上的力道加重,慕怜抬头看了看老师,但老师却瞬间变回原样,手也放轻,问:「怎麽了?」
慕怜眨了眨眼,摇了摇头,却又问:「老师,父皇喜欢周太史的画,怜儿能画得出如周太史般的作品吗?」
李斯一顿,慕怜又说:「不可能吧。」
慕怜想了想了,突然又问:「那老师你呢?你跟周太史,谁画画更厉害?」
李斯哑然一笑,说:「七皇子殿下莫要说笑了,微臣如何跟周太史相比,周太史的画巧师承鼎鼎大名的飞燕大师,微臣可是怎麽也无法比拟的。」
说到「无法比拟」这四个字时,李斯心裏一抽,可又听到慕怜说:「怜儿不是嫡系呢,还不是得到父皇最爱,老师,你要什麽,怜儿都可以给你。」
李斯一听,心中有点可笑,他低头看了看眼前的七皇子,说:「微臣要的,也是七皇子殿下母妃想要的,更是整个连赫家想要的。」
慕怜睁着眼睛骨碌碌地看着他的老师,轻轻地说:「是吗?」
然后低下头看了看手下的画纸,又说:「或许……怜儿应该也跟周太史学一学画画?」
连赫律回到了皇帝的身边,依然是静静地守在皇帝的身侧,听着皇帝召见着翰林院的臣子,谈着今年科举的详情,对连赫律来说无聊得很,不过他还是很尽责地记下那些翰林老翁说的题目,转头让人传递给家裏,父亲想把多些人都插到朝廷来,就是这些年,都安插了不少于二十个,有的进了虎门,有的进了兵部,等等等等。至于那个不成气的堂哥,都差不多把整张卷子唸给他听了,还是考了个满江红。平时只会吃喝玩乐玩女人,什麽都不会。要不是看在他这些手段还能收拢不少官员,替他抓到不少人的小辫子,还真是想把他扔回济安!
想到这,连赫律望向了皇帝的后脑,不知那赵凌尉查到什麽,跟老皇帝报告了什麽?
谁不知,这让人担心的堂哥,竟在与赵凌尉喝着酒。
「来,赵兄,本少爷跟你说,昨天,我派人在南湘买了个美人回来,那皮肤吹弹可破。」连赫光崔喝着酒伏在赵凌尉耳边说,赵凌尉听了,立即感兴趣说:「嗯?南湘美女很出名的呀。」
连赫光崔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赵兄识货,来,把人带上来!」
下人把一位衣着单薄的女子带上,赵凌尉一看,果真天仙下凡,背后屋外白雪纷纷,那人却如一枝春豔浓于厢间。连赫光崔见他瞧得目瞪口呆,心想没有人会不被迷住,便又说:「本少爷记得赵兄说过,喜处子,所以……」眼神猥琐地打量了一下那南湘美女说:「还没开庖呢,就想送赵兄的。」
赵凌尉勾起嘴角,心神领会地一笑:「连赫大人有心了,这麽关照本官,本官受不起呀。」
「哎,说什麽见外说话呢。」连赫光崔皱一皱眉,说:「赵兄循公例多辛苦你道本少爷不知道麽?这点小事,就想让你放一放松,本少爷应该的。别害气,一定要让赵兄你尽兴。」然后一个眼神道:「放心,哭起上来挺带感的。」
赵凌尉笑了笑:「多谢大人,那本官且尽尽兴吧,哈哈哈哈。不过,玩一晚好了,人,本官就不便带回家了,连赫大人能帮忙养着吗?」
连赫光崔又一阵大笑:「当然没问题了,来,带赵大人和她到房间去!」
来到房间前,连赫光崔说:「这裏的玩意应有尽有,赵兄儘管用,都是上等货。」
赵凌尉环视了一週,微带醉意说:「不错。」
「那……」连赫光崔用眼神示意,下人们便把那南湘美女扔到床上,然后向赵凌尉说:「那不打扰赵兄的欢乐时光了。」
门关上后,赵凌尉在抽屉找到了一支香蜡,取出后放到檯上的烛檯上,又用火折子点亮了,一阵稀香暗渡,赵凌尉嗅了嗅,嗯,确实是上等货。
这回,赵凌尉终于看向了床上的女子,女子一双桃花眼,是南湘美女的特徵之一。而南方女子都较东夙的丰满,薄衣下的□□确实诱人,是男人也抵抗不了如此诱惑。
那女人僵在那裏,和第一次在连赫光崔府上见到的不同,她在瑟瑟发抖,歇力地咬着牙关,目光紧紧地盯着赵凌尉的一举一动。
赵凌尉心中无奈摇了摇头,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南湘女子。
过了约莫两个时辰,赵凌尉推门而出,外头的下人把他引回大厅。
「哟,玩完了?」此时的大厅,可谓一片酒林肉池,一群府上常客正聚首这裏玩乐着,连赫光崔身上骑着一位女子,其他的客人也在与不同艳丽女子嬉戏中,有酒杯酒壶倒在地上,满地衣带……
「嗯,先回去了。」赵凌尉一副食髓知味的样子,束了束腰带。
连赫光崔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坏笑地说:「赵兄可满意?」
赵凌尉摸了摸下巴满足一笑:「挺好的,哭得不错,有劳连赫大人先替本官好好养一养了。」
连赫光崔挑了挑下巴,挥手拍在了女人的娇嫩的--上,说:「走吧。」
赵凌尉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了。连赫光崔--,长叹一声后,便把女人从身上拉下,起身随意束好了衣服后,便走到刚才赵凌尉使用的房间。
连赫光崔用脚踢开了门,大步跨进房内,一阵催情的香味瀰漫着整间房间,然后转身朝床的方向走去,掀开床帘一看……
「哦?」连赫光崔挑了挑眉,然后向后示意下人上前,一位老婶婶上前,张开了那南湘女子的腿检查了一会儿,然后对连赫光崔报告:「沒了。」
连赫光崔发出了满意的声音,又再看了看床上的人,一双眼被朦,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身上只有一件衣服披着,但露出来的地方都有汙浊的yt,身为男人都知道是什麽回事了,所以连赫光崔发出了邪恶的笑声,笑着说:「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这衙门总管真会玩。」
回到家时,赵凌尉一股脑地冲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朝外叫黄子装桶冷水来,黄子虽觉奇怪,但还是准备了,把冷水抬到了房间裏便被老爷叫出去了。
赵凌尉二话不说脱了衣服泡进了冷水中,但体温依然不退,额角渗漏着汗珠,赵凌尉沉默地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绷着脸,缓媛地运着气。
「爹?」门外传来了楚茕的声音:「爹,你没事吗?」
平时赵凌尉一回家都会找楚茕报道一声,或是楚茕捏着时间点在门口守着。刚才楚茕正帮忙厨房的事,可却见黄子冲冲拘着冷水进赵凌尉的房间,而又不见他的人,于是好奇上前在门外问。
但是裏头却没有回音,但奇怪了,黄子刚才明明说爹在裏头的呀?于是又拍了拍门,问一遍:「爹,你没事吧?」
终于一把抑压得很的声音传出来:「没事,茕儿……先去做点其他事,爹一会再……找你。」
爹的声音听上去不太对劲,但茕儿也不会越界,乖巧地说:「那茕儿就守在门口,爹你好了再唤我。」
就这样半个时辰过去了,楚茕听到裏头有水声,又唤了一声:「爹?」
一会后,门才被打开,裏头的赵凌尉只披了一件单衣,便对楚茕说:「怎麽这傻,在室内待着呀!快进来暖暖身子。」
「爹,你怎麽了?」楚茕担心地问。
「没事没事,就是有些事想不明白,泡泡冷水能让脑袋清醒罢了。」赵凌尉往火盆加炭,刚才为止,这屋都是冷冰冰的。
因为刚才赵凌尉是急着进浴的,所以衣服脱得随意,散落一地,楚茕便先把它们捡起来放好,可是,楚茕觉得似乎闻到了些什麽,于是把衣服凑近鼻尖前好奇地嗅了嗅……
「茕儿?」赵凌尉见了,愣了愣。可见到楚茕缓缓地抬起头,眼神裏带着複杂的情绪─不解、惊讶、失望……?
「爹……你去了……柳枝斋?还是别的青楼?」楚茕一时忘了呼吸,他想,要做父子没问题,一辈子都不往那方面想没问题,但是,事实是,眼前的也是一个男人,也许,他也是有需要的……
赵凌尉一时殭在了哪,不是因为被问是不是去了青楼这问题,若是其他人问风流成性的他,当然想也不用想就答实话,可是……他不道为何此刻楚茕的表情让他有点口干舌燥,张着嘴却说不出什麽来。
楚茕又眨了眨眼,似乎找籍口说:「哦,又查到新的青楼了?还是知道柳枝斋搬哪了?」
「呀……」赵凌尉挠了挠头,模糊地带过:「差不多了……」然后走了过,拿过楚茕手上的衣服,放一边去,问:「你这也闻得出来?」
楚茕看了看那堆衣服,勾起了一抹苦笑,说:「青楼的东西,被卖身的那天,我的房间裏也有……」
说完,下一刻,便被人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裏,赵凌尉轻声说:「别想了,别想了。」
楚茕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要提自己来自青楼的事,可是,赵凌尉怕是误会了什麽,但楚茕不在意,只要还有拥有这个拥抱就好。
翌日,衙门却又出现有人击鼓鸣冤的事了,来者是一对母子,说是来自怀暘,想要控诉怀暘太守贪栽枉法。
「官爷呀,京城的官爷呀,求你们替我们这些老百姓作作主呀!」老妇人哭得一个断肠肚的模样,儿子则敦厚地在一旁扶着她,免得母亲随时哭晕过去。
「击鼓鸣冤必须为大事,说,是什麽事?」赵凌尉向跪上殿上的母子问。
「是怀暘太守!他、他强抢民地!」老妇人放声大哭道。
楚茕:太子设定多攻我理解……可是,为什麽要安排这麽多妖孳到我爷上!
作者:赵大人的故事线快要可以拍得上男主种马文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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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赵兄你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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