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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巧遇 ...


  •   “主上,为什么是我去?”常春明不敢置信的发出哀号,坏人姻缘这种事为什么会轮到他,那是要被雷劈的。
      “你敢质疑本座的命令。”萧尽冽的声音一下变冷,发出逼人的杀气,“你只要服从就可以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现在,你马上去接近他们。”
      “主上,请给小人一点时间准备吧!”常春明哭丧着脸。
      “不可以,你马上动手,去拆散他们。”萧尽冽不容置疑地喝道,转身离去。
      “头领!”常春明向莫仇哭嚎,就差滴几滴眼泪。
      莫仇目不斜视地跟上萧尽冽,对常春明的哀求视而不见。
      “右护法,你忍心让我去死吗?”见哭嚎不起作用,常春明马上把目标转向莫言,死死的抱住莫言的大腿,不管莫言怎么动,都不肯松手,这次连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那样子,要多惨有多惨。
      可惜还是派不上用场。莫言沉默的,不等他把话说玩,抬起另一只没被抱住的脚,狠狠地踩上了地上的手,还用力地碾了碾。
      “右护法!!”常春明哭得更大声。换来的是脑袋,肩膀更使劲的被摧残。

      发生了这样的事,客栈老板是怎么都不肯让胡一帆他们再住下去了,没办法,他只能带着贝贝另寻它处。
      抱着被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贝贝,胡一帆看着怀里犹自挂着泪痕,即使在睡梦中也在发抖的小人儿,下定决心,一定不能放过那些人。

      夜色沉静,在这种时候,人们大都回家休息了,不过有个地方是不会停业的,那就是妓院和相公馆。
      胡一帆抱着贝贝前往下一处客栈,路过的时候,老远地就看见两个地方的人在各自门口招揽客人。
      春季的夜晚还是透着丝丝凉意,但是妓院门口的女子却感觉不到冷似的,穿着薄薄的,一眼就能看穿内里的纱衣,放肆地在门口与客人调笑,这情景看得胡一帆直皱眉,相公馆的人穿得比较多,但是那和女子们不相上下,涂脂抹粉的脸蛋,也让胡一帆敬谢不敏。
      胡一帆转个身就想离开这个让他厌恶的地方。嘈杂的声音让怀里的贝贝不安的动了动。

      就见相公馆里传来骂骂咧咧的响声,接着一个人被几个大汉抬着,啪的一声扔在了路中间。
      “啊,好痛啊!”怀里的贝贝被这一声吵醒,喊了出来。
      “哪里痛?”胡一帆紧张地问,生怕贝贝身上有什么地方是刚才没有上过药的。
      “不是啦,胡大哥,我为那个人喊痛啦。”贝贝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那个人被摔得这么响,肯定伤得很严重。”
      胡一帆放下了心,“不要担心,不会有什么事的,他们不会让人死在自己家门口的,毕竟这是做生意的地方。”就算要杀人也会找个没有的地方再动手。
      “那个人为什么会被扔出来呢?”贝贝很疑惑,大家都说,客户就是上帝,哪有人会把上帝扔出来呢?
      “也许是因为,他没有钱付给老板,或者他得罪了什么人吧。”这种事情对于胡一帆来说,完全是司空见惯了。
      也许是觉得贝贝太小了,不适合看到这些,胡一帆快步走开,想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现实总是有些差距的。

      被扔出来的原本躺在地上像一滩烂泥似的人撑着地慢慢地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走了几步,双目无神地对着相公馆,两旁的人安静了下来,还以为他要干什么,都静下来准备看好戏。把人扔出来的三个大汉也愣了一下,摩擦拳掌地摆好架势,随时准备把人揍一顿,四周的空气都胶灼了。
      那个书生打扮的人却一张嘴——吐了起来。
      “恶!”旁人纷纷躲避,不少人还拿起袖子、手帕捂住了鼻子,嘴里不停的骂着“晦气。”
      书生被人毫不客气地推攘着,越推越远,也离胡一帆两人越来越近。
      胡一帆小心的眯起了眼,警戒地盯着他,不能怪他如此小心,今天晚上的事接二连三,难保这个家伙不是蓄谋。
      书生退了几步,又呆立了一会儿,像是忽然清醒过来,打了个寒战,一幅不敢置信的样子,气冲冲地挪到相公馆门口,开口就要理论:“你们这些人讲不讲道理,哪有人把客人扔出来的!”
      相公馆的主事走了出来,指导着书生破口大骂,样子比书生还气愤。“没钱还来找乐子,你当我们这里是乞丐窝啊,没打你一顿算客气了。”
      书生红着脸,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怒气冲冲地挥着手:“谁说我没有带钱的,我有的是钱。”伸手到怀里却摸了个空,急急忙忙摸遍了全身,什么都没有找到,连挂在腰间的剑都不见了踪影。
      主事晃了晃手中破烂的布袋:“你是在找这个吧。”
      “你怎么可以偷我的钱袋,还有我的剑在哪?”书生大声的质问。
      “偷!你在我们店里吃吃喝喝,光是酒钱就喝了二十两,难道这钱不用付的吗?”
      “你,你!”书生指着主事,气得直发抖,待看到主事身边大汉怀里的东西时,“啊,我的剑啊,那是我最重要的宝贝,你怎么可以把它拿走?”
      主事轻蔑地哼了一声:“你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只有这把剑,不拿它抵酒钱还能拿什么,你想要拿回剑,可以,拿钱来!”伸开手,就要讨钱。
      “还给我!”书生拼命地冲过去,却被大汉们拦在了外面,任凭他怎么用力施展,使出各种蹩脚的武艺,都碰不到主事的一片衣角。
      “把他给我扔远点。”主事大喊,尖锐的叫声比锯子锯木头的声音还要刺耳。
      众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还有人不客气地嘲笑那书生。

      贝贝趴在胡一帆的肩头看得目瞪口呆,胡一帆则是放下了心,这个书生的武功并不怎么样,和青苍派的人相比都差得远了,更别说不是他的对手。
      书生再一次被用力扔了出去,他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不死心地又朝主事走了几步,可横在他面前的依旧是那几座大山,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胡一帆见闹剧已经结束了,抱着贝贝继续走,恰巧和书生走的是同一个方向。
      贝贝怜悯地看着一脸沮丧低着头往前走的书生,“大哥哥,你没事吧?”
      “在下没有事,多谢兄台关心。”书生有气无力抱着拳,抬头道谢,对上贝贝关切的眼神。
      眨了眨眼睛,书生的目光移到贝贝搭在胡一帆肩上的右腕,那里戴着一个轻巧的,图案精美、做工精细,一看就知道价钱不菲的银镯子。贝贝不解地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自己戴着的手链。突然,书生伸出手摘下了链子,嘴里飞快地说了一句:“兄台借用一下。”转身就朝相公馆奔去,边跑还举着链子边喊:“喂,我要用这个拿回我的剑!”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连胡一帆都来不及反应,链子就被抢走了。贝贝急得大哭:“还给我,那是爸爸给我的,还给我。”话音刚落,胡一帆放下贝贝,噌地一声飞到了书生面前,夺回了链子,抬脚就把书生踹得老远。
      “混蛋!”胡一帆破口大骂,忍不住再踹了一脚。
      周围的人再度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峰回路转的一幕。

      东升客栈里,胡一帆一脸不高兴地和贝贝坐在桌边,看着死皮赖脸硬要跟来,一到客栈就毫不客气大吃大喝的家伙,他真后悔当时没有把这家伙打死,还听贝贝的话帮他赎回了剑。
      贝贝吃惊看着书生狂吃胡喝,“大哥哥,你很饿吗?”
      书生用力地咽下嘴里的饭菜,过了好久才停下筷子,瘫在椅子上惬意地打了个饱嗝,满意地摸着得滚圆的肚子,懒散地开口:“当然,刚刚那一吐把我今天吃的都吐出来了,我饿得能吃下十头牛呢。”
      “十头牛?”贝贝想像着书生一口把十头牛吞下肚的画面。
      “我叫常春明,两位怎么称呼?”吃饱喝足,书生开始套近呼。
      “萍水相逢而已,不用通姓名。”胡一帆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我叫贝贝,这位是胡一帆胡大哥。”贝贝倒是很老实。
      “哦,你姓什么,不会是姓贝叫贝吧?”常春明不顾胡一帆难看的脸色,挪逾到。
      “不是的,我姓连。”
      “连——贝贝,”常春明拉长了音调,“奇怪的名字。”
      “哪里奇怪了?”贝贝又气又急,“这是爸爸给我取的名字啊。”
      “爸爸?”这是什么意思?
      胡一帆看到贝贝焦急的样子,马上开始抨击某人,“贝贝的名字一点也不奇怪,相反,某个人的名字就是又难听又难记。”
      常春明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切了一声。
      听胡一帆这么一说,贝贝回复了笑容,“常大哥,为什么你那么宝贝你的剑啊,它有什么特别的吗?”
      常春明拿过自己的剑,像抚摸情人一样摸着它,“因为这是我心爱的人儿送给我的。”
      “原来这是常大哥喜欢的人送的,她长什么样子啊,常大哥这么喜欢她,她一定很漂亮。”
      “言言当然是世上最美的人,他的头发像瀑布一样顺滑,他的额头像草原一样宽阔,他的眉毛像闪电一样凌厉,他的眼睛像宝石一样晶亮,他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春天的太阳。”常春明一脸的陶醉,“不过大多时候更像冬天的寒风。”
      胡一帆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为常春明的肉麻恶心。
      贝贝到是听得兴高彩烈,“那言言姐姐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
      “姐姐?”常春明怪怪地说道:“言言他是男的。”
      “男的?呃……”贝贝为自己的误解道歉,“那言言哥哥也一定喜欢常大哥了。”
      常春明的脸一下子悲痛了起来,“言言啊,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贝贝不解地看着胡一帆。
      胡一帆心里骂了声活该,向贝贝解释了这句话的意思,末了还加了一句,“也就是说,他喜欢的那个言言不喜欢他,喜欢其他人。”
      “那常大哥岂不是很可怜。”
      “一点也不可怜。”胡一帆幸灾乐祸的说道,可怜的应该是被他喜欢的那个言言吧。
      贝贝想了想,安慰到,“常大哥看开点吧,连华哥哥和我说过,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他也喜欢你的。”
      常春明一脸不甘心,“我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他不能喜欢我?我从来都是把最好的先给他,有好吃的好玩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有人欺负他的时候,都是我挡在前面,他不高兴的时候,也是我哄他开心,就连他想打人出气,我也是任他打骂,毫无怨言。”常春明刷的拉开衣服,露出上几处淤青,“看,这些都得我伟大的爱的见证,这是今天言言刚打的,这是昨天打的,这是……”
      胡一帆捂住贝贝的眼睛,防止他看到不该看的,冷冷的戳破常春明的谎言,“我看这些伤都是刚才被相公馆的人打的吧。”
      贝贝拿下胡一帆的手,好奇的问:“胡大哥,什么是相公馆啊?”
      胡一帆语塞,吱吱唔唔了半天才应道:“那不是小孩子能去的地方。”
      “为什么?”
      常春明刚被胡一帆一顿抢白,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贝贝,我来告诉你吧,相公馆,就和妓院一样都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好地方,只要你进去了,就可心和很多漂亮的姐姐、哥哥们聊天,吃饭,还可以谈情,说爱,顺便做很多很舒服的事情。”
      “什么是很舒服的事情?”
      “就是……”
      “够了!”胡一帆暴怒地站了起来,抓住常春明的衣领,冰蛰的眼神锐利的盯着他:“你敢再说一句试试看。”
      常春明不怕死的继续开口:“你现在不说,他长大了也会知道的。”
      “再说一句我就杀了你。”胡一帆举起了拳头。
      常春明见明晃晃的拳头就在跟前,装出小生怕怕的样子:“小生再也不敢了。”
      胡一帆嫌恶的甩开常春明,转身轻轻地对贝贝说道:“贝贝,那里不是好孩子会去的地方,如果你去了,你爸爸会不高兴的。”
      “是吗?”
      “是的!”胡一帆一脸肯定。
      “那贝贝不问了,也不去那里。”
      “真是乖孩子!”胡一帆赞扬,。
      常春明张大了嘴看着两人其乐融融的,心里忍不住喊了句,我的天哪,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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