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 Si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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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风间不喜欢热闹的场合，于是便离开人群闲逛去了。
赢了复赛后就是准决赛，原本是不动峰二年级组在来的路上被亚久津算计然后输了比赛，而这种事情在冰帝是断然不可能发生的，所以风间也就暂时不去想准决赛的具体细节。
山吹除了亚久津这个“臭名远扬”的怪物需要重点关注，参加过Jr.大会的Lucky千石实力也是不可忽视的。
下一场比赛的对手在实力和名气方面都有所建树，冰帝要想赢得漂亮，队员的心理建设和出场顺序方面还有待细细琢磨。
榊顾问的理论储备充沛富足，但对排兵布阵和战术指挥称得上是一窍不通。
昨晚他特意在脑子里过了遍这些年冰帝输掉的比赛，发现有很大一部分是排阵所导致的失利。
如果能够补上这方面的漏洞，立海大他不敢遑论，最起码也能和青学打个平手吧。
这样想着，风间开始横向比较冰帝和各强校之间的优势和劣势。
冰帝有着雄厚的资金支持和先进的设施，网球部后备军也多达200人，相比三年级一毕业正选位只剩下切原的立海大来说要后继有人得多。
青学和立海大分别有乾和柳这两位青梅竹马的军师各自效力，提供数据和资料支持，冰帝这方面，风间想了一圈，觉得只有自己指着SOT里大神整理的资料勉强能与这两位抗衡一下。
这样一来，和立海大之间的差距也只剩下实力这一说了。
立海大向来以铁血训练著称。
三巨头里，幸村负责精神统领、真田负责肉.体折磨、柳负责数据分析，更别提切原的恶魔化和天使化、仁王的幻影等等等等，哪个单拿出来都够对手喝一壶的了。
啊，怎么看立海大的正选都是全方位型全能选手啊……
反观冰帝，一群有才有能的少年，硬生生因为轻敌、训练力度不够等原因，错失了关东大赛的冠军，又因为对面青学实力的几何性增长和金手指buff而错失了全国大赛四强。
想到这里，风间不禁就想起以前弹幕里“冰帝就是慈父慈母给惯的，慈郎整天睡觉都没被揍，放在青学立海早就一个跑圈一个铁拳制裁了”等相关言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观众们站在局外，开上帝视角看全局，自然而然可以看出冰帝的弱势。
风间曾经也属于观众中的一员。现在携带了前世的所有记忆穿越到网王，加入冰帝网球部。
严格意义上来说，现在的冰帝，同样拥有了金手指buff的加成。
52、
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释然和恍惚。
胸腔里的心脏兴奋得直跳，手指生理性的发麻充血。
风间拍了拍微微颤抖的脸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别想太多，别空做梦。
然而成效不大，他只好去自动贩卖机寄希望于汽水的物理降温。
没等他找到贩卖机，倒是先撞上了负责出来买饮料的忍足。
风间瞥了他一眼，“哟，副部长亲自出来采买啊。”
忍足明白他还在因为前面的事怄气。
到底风间是好心告知他情报，自己却转头把他卖给了迹部。
他再怎么站迹部这边，也昧不过自己的良心。
“别讽刺我了，请你喝汽水。”忍足笑道。
风间没吭声，忍足就当他是默认了。
跟着忍足，很快就找到了自动贩卖机。
忍足让他先挑想要喝什么，风间一下子就看到了葡萄味的Ponta，毅然决然选择了青苹果味的气泡水。
忍足付了钱，先把风间要的给了他，再熟练地选择了七八瓶饮料。
付钱的时候，旁边一台贩卖机传来中奖的音乐。
风间转头一看，顶着一头橙黄色的微卷发的少年嘻嘻笑道，“Lucky~是买一送一！”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风间的视线在千石身上逗留了几秒，二话不说拉着等他的忍足往回走。
“那个人是谁？”走出十几米，风间松开手，忍足也换了只手拎饮料袋子。
“千石清纯，不出意外是准决赛会对上的山吹中学，他参加过Jr.大赛，实力不可小觑。”风间睨了他一眼，咬牙，“这回不用你传话，我自己去和迹部说。”
“呀咧呀咧，我向你道歉，别这么记仇嘛。”
忍足想笑，但心里又觉得这个时候笑只会让风间更加生气，只好垂下眼帘装作忏悔不敢直视他眼睛的模样，以遮掩住自己眼中的笑意。
“要是道歉能解决问题的话，就不需要警察了。”
风间故意用他和谦也在全国大赛报道时的话呛忍足，不等他再说什么，就自顾自往前走。
嘁，摆架子谁不会啊。
53、
正选与啦啦队乘坐的是两辆不同的巴士。
前者小巧精致，是迹部财团私人订制的车，不仅有健康可口的食物和饮料，还配备了医疗包和简易急救包。
风间上正选巴士前，迹部故意一臂挡在门口，摆出大爷架子，挑着眉询问他干什么。
风间温和地笑了笑说，有重要事情。
复赛的胜利弥漫在网球部员中。
可正选里有输有赢，车上的氛围并没有紧随其后的啦啦队巴士活跃。
车子一个转弯后，风间扶着一个个椅背走到第一排，在迹部身边的空位坐下。
“恭喜，打败了前九州双雄之一。”
风间摸了摸耳后的晕车贴，深呼吸了几下。
闭目养神的迹部在他落座前就察觉到有人靠近，听到声音是他后短短诧异了一瞬，在话音落下几秒钟后，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深蓝的海面荡漾着水光，泛起了粼粼波光。
风间没由来地在心里感叹，果然长得好看的人，随便看一眼都那么撩人。
倦意尚且残存在眼底，可见这场比赛他打得也不似看起来那般轻松。
迹部用力闭了闭眼，声音相比平时有些低沉，“谢谢。”
迹部把窗子拉开一条缝，让清爽的风灌进来，风间感到胸口闷闷的感觉退散不少。
他扬起一个笑容，表示对迹部的感谢。
“我和忍足前面遇到山吹的人了。”他说，“千石清纯，参加过JR.大赛。”
迹部颔首，“嗯，有点印象，我记得他有一招虎炮？好像还挺有趣的。”
“有趣的不仅是他。山吹的教练伴田干也，曾经带领默默无名的桑实中学打败了当时拥有武士南次郎的青春学园。”
越前南次郎，把日本网球带向世界的男人。
是每一个网球选手仰望的一座高山。
“今年的山吹还加入了一个叫亚久津仁的怪物，这人是个不良少年，喜欢用暴力解决一切，在加入网球部之前从未接触过网球，却能在短时间内成为正选，实力可见一斑。”
“那个教练？伴田干也……我记住了。”迹部点了点头，“至于那个不良少年亚久津，哼，他要是敢来冰帝闹事，本大爷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作后悔。”
听完这话，风间顿时觉得他立了一个巨大的flag，但同时心里也踏实许多。
能够带领冰帝这么一个大家庭不断向前的人，说出来的话总能让人安心。
经过与不动峰一战，冰帝众人或多或少感觉到今年的关东大赛不似过往那般容易和得心应手。
想要得到冠军乃至全国第一，并不是纸上谈兵的空想，而是要付出同等甚至加倍的努力。
风间朝后视镜里看，失落、沮丧、懊悔、自责，糅杂在一起。
这样也好，风间想，只有尝过失败的滋味，才会珍惜胜利的来之不易。
54、
“向日、宍户和日吉他们……”
风间一路上思忖了很久，觉得冰帝这规矩有点问题。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因为一次失利就踢出正选名单，太没人情味了。
“啊嗯，没想到你会为他们求情？”迹部斜睨着他，饶有兴致地问，“不过规矩就是规矩，谁都不例外。”
风间笑道，“但规矩也是人定的，不是吗？邀请我进网球部的是宍户，当时我和他只是陌生的同班同学，他却对我这么友好，也让我结识了这么多好朋友，这份好意，我始终不会忘记。”
迹部扯了扯嘴角，“别以为本大爷不知道，你是为了六角那个二年级才进网球部的，宍户只是误打误撞而已。”
“嘛，私事、私事，你深究可就没意思啦。”风间扯了扯嘴角，“退一步说，要是那时候宍户不邀请我，我能退了原本的社团来网球部吗？这不还是他的功劳嘛。虽然说我没对部里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贡献，但看在这次我提供不动峰情报的份上，部长大人您就松松手，和顾问商量商量？”
“提到这事，我还没来得及问你……”
“别，可别。前面忍足向我炫耀把我卖了的时候，我可给他臭脸色看了，迹部你要是又来逼我，我可说不准哪天被惹烦了就退社了啊。”风间微笑道。
“啊嗯，本大爷是这种人？”迹部哼了一声，“我是想说，上次不动峰的情报很准确，你前面说山吹那个怪物亚久津，有没有什么具体信息？”
迹部没有正面拒绝他的请求，风间就觉得这事有戏。
他点开手机，当着迹部的面扒拉了几下群文件，山吹文档里的最底下，果然有“三年级·亚久津仁”的一栏。
55、
快速扫读了一遍，风间搞好水印把手机递给迹部。
迹部读书很快，兴许是从小训练出来的本事，好为以后接管家族企业打基础，而且迹部的眼力在中学网球界能比得上的人也寥寥无几，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准确捕捉关键信息并加以归类分析。
风间接住他递回的手机，锁了屏，呼吸流动空气后他的感觉好了不少，转过头，“怎么样？想好谁能压住那个怪物了吗？”
迹部挑眉，语气带着调侃，“你对他很感兴趣？想亲自试试？”
“开什么玩笑，我这细胳膊细腿的，估计双手都接不住他的球。”风间苦笑道。
“哼，平时训练偷懒，现在知道了。”迹部道，“固定的双打向日、忍足固然互相熟悉，配合得也好，但忍足那家伙……”
迹部啧了一声，“老在最后关头掉以轻心才会无法立于万人之上，他的能力不止于此，是时候该把他拉出来锻炼锻炼了。”
叫你卖我吧。
这下可别怪我不讲义气，是你家小景要求的。
风间弯了弯嘴角，点头道，“双打讲究的是配合和默契，单打讲究的则是选手的技术和能力。听说忍足第一次来冰帝，报道中途被你和宍户、向日的比赛吸引，后面还打了一场，是吧？他的能力，迹部你也是认可的吧。”
迹部是考虑过这个问题的。
若是说冰帝除了King本人和慈郎这位躺着稳当正选的慈郎以外，忍足绝对是另一位能担起大任的人。
冰冷的眼中暗藏火热斗志的冰帝天才。
从未认真慎重对待过一场比赛，游刃有余地穿梭。
又会在出其不意的地方露出如同狼一般的敏锐嗅觉和眼神。
埋没于双打的天才，是无法散发出本身所具有的光芒的。
但……
起初提出双打要求的是忍足。
“岳人的双打还不够稳定，我的控场和控球能力，可以弥补他在前场攻击所出现的漏洞。”
在和不动峰比赛之前，他们是队伍中的固定双打，名声虽然不及青学的大石和菊丸或立海大的柳生和仁王响亮，但在东京都内也是赫赫有名的双打组合。
贸然将忍足单飞，还会引起队内的猜忌和议论、影响两人之间的情谊、造成士气减弱等不利的连锁反应。
再者而言，单从对战不动峰就能看出，向日和日吉的配合还未达到水准，二人要想达到最佳双打的水平，仍为时尚早。
迹部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侧过头面朝窗外。
风间等了一会，胃里的不适感再次翻涌而上，面带菜色地转回了头。
冽风刮过脸颊，吹起额前的刘海。
窗外的车辆川流不息，沿街的人们一簇簇向后倒退。
抵达学校后，忍足支开啦啦队和队员，自己走在最后，看着迹部和风间一前一后下车。
忍足看着风间肉眼可见的苍白脸色，“呀咧呀咧，没用晕车贴吗？情况好像比以前更加严重了。”
“用是用了。”风间接过他递来的水，猛灌了一大口水，忍住想吐的欲望，“哈……谢谢了。出门前忘记带药了，差点没吐迹部身上。”
他挑眉望去，刚刚带领队伍打赢一场胜仗的King并未露出过分欣喜的神色，反而是眸色沉沉地盯着远方将要落幕的夕阳。
是在担心山吹吧？还有那个怪物亚久津？
风间笑了笑。
迹部啊，嘴上说着冷酷无情的话，心里一直把网球部的事摆在第一位啊。
忍足端倪着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察觉到他们背着自己似乎达成了某种协定后，心底涌起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咳了一声，目视着身披霞光的少年，“迹部，今天大家都辛苦了。”
56、
迹部给网球部放了假。
告知今日的部活取消后，迹部便匆忙忙地离开。
风间靠在墙上目送他往教学大楼方向离去的身影。
迹部景吾，一个嘴硬心软的男人啊。
众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一起去吃拉面吧？”、“新出的甜品看起来好好吃诶！”的话语充耳不绝，连带着未参加比赛的风间也高兴了起来，哼着小曲把水杯往包里放。
风间收拾好东西，慢悠悠地锁了柜门，走出校门时天边的晚霞正好。
橙红色的云朵层层叠叠，像是熟透了的柿子，又像妈妈做的番茄牛腩。
他合计着在回家路上去宠物店逛逛，瞄一眼小豆粥最喜欢的那款零食补货了没，随便还得给阿光家的球球买点冻干赔罪，上回小豆粥咬她尾巴，气得小姑娘一连几天没给阿光好脸色看。
谁料没走出几步路，前面一个黄色的蘑菇头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风间本想避开日吉，毕竟谁输了比赛心情都不好，自己和他仅限于网球部中点头之交的前后辈关系，更何况，说白了，自己在网球上的建树和成就要细算说不定还没他来得高，贸然上前反而可能弄巧成拙。
他还在纠结着，然而对方却在等红绿灯时发现了他。
57、
“风间前辈。”
惯有的冷淡声线，配上此刻比平常更加冷漠的表情，无端生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和令人敬而远之的凶狠。
风间看着他这幅要死不活的表情，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别扭和生气。
和自己怄气有什么用啊，想办法提升能力啊。
走到对面人行道后，他悠悠开口，“怄气是小孩子的专属，成熟的大人会总结经验提升能力。”
日吉诧异地一愣，望向风间的眼神里带着毫不遮掩的讶异。
对视了将近半分钟，后辈垂下视线，平板地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成熟的大人，我才国二，前辈。”
风间听出这声“前辈”中含着的无语和浅浅的鄙夷，他权当是后辈输了比赛心情不好，自己今天也愿意当一个暂时的泄愤工具人。
他轻哼了一声，“那你是承认自己是个小孩子了？输了比赛就不理人，背上包独自离开，学大人装深沉呢？”
“我没有！”
出乎意料地容易炸毛。
风间了然地点点头，“那你在想什么无聊的事？”
日吉默了声，过了好些时候，风间才听到他幽幽传来的低沉嗓音。
“我只是在想，自己这个狼狈的样子，什么时候才能达成真正的下克上。”
不愧是你，日吉若。
满脑子下克上的男人。
风间轻笑出声，下一秒就得到一记碍着面子不敢太过凶狠的犹豫的眼刀，风间左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意思意思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下克上不是嘴上说说、脑子里想想就能达成的目标。”
他瞥了眼日吉，见他没什么表情，便自顾自接着说下去了。
“你的目标是迹部吧？那家伙的实力可是不可估量啊……有些事情你心里肯定也有估量的，能将心里所想的落实到手头上的人，才是最终的赢家。”
两人无言地走了一段路程，期间风间有悄悄打量后辈的脸色，向来以冷漠著称的日吉似乎并未被刚才自己一番开导所打动，至少表面上他的表情不仅没有松动，反而比刚见面时更加严肃，像是在脑中开联合国会议似的。
风间没工夫也没兴趣去探究后辈的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红灯倏然转为绿灯，而小后辈还在发呆神游，他勾了勾嘴角，迈步前抛下轻快话语，“生活不只有远方的目标，也有眼前的红绿灯。”
58、
和不动峰的比赛正巧碰上连休，放在往常，风间会和哥哥姐姐一起前往神奈川，在爸爸老家里度过小长假。今年由于比赛日程的冲突，只好等到第二天一早才动身。
天还未全亮透，院子里浮着薄薄的雾气，吸一口满是露水的味道。
毛茸茸的小猫爪踩在黑色瓦片上，一掠白影轻快地从屋檐跃下，精准落在屋门前的那棵老榕树上。
秋漱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说话间带着浓厚的鼻音，“好早啊，天都还没亮透呢……”
“叫你昨晚打游戏打到凌晨，现在知道困了吧？”犀星抱着手臂挖苦道，朝树上的Neko招招手，大只且灵活的挪威森林猫便跃入她的怀中。
风间出来时二人正扭打在一起，间隙中可以看到Neko趴在车子后座优雅地舔舐着毛发，他捞起小豆粥抱在怀里，路过二人时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们。
从千叶县到神奈川县的路程不远，早上的路况也比较通畅，不到一小时，风间惠子便将车停在了一栋二层民居前，三个孩子下车后，她对已经高三的长女说，“照顾好弟弟们喔，不要给爷爷奶奶添乱。”
“知道啦妈妈！你就等着周日晚上把我们三个完完整整地接回去吧！”犀星朝她挥挥手，小跑着跟上两个弟弟的步伐。
惠子朝内看时，与同样看过来的七海诚对上了视线。
短短一瞬，二人便心照不宣地移开目光。
她打转方向盘掉头离开，在后视镜里看着那栋不大不小的民居渐渐消失。
他被大儿子扑了个满怀，嘴上埋怨着他力气太大，实际上扬起嘴角心里满是骄傲。
对爷爷做了一盏茶时间的简短关心之后，他回房整理好行李，感觉浑身疲惫且沉重，倒进柔软的床里却没有睡意。
小豆粥挤到他身边，拱着手臂要他摸，风间就着这姿势吃力地抬起手臂揉他脑袋，另只手划着屏幕搜索附近适合赏樱的公园。
嗯……好像山下公园很不错的样子，离家挺近的，有樱花又能看海，还有适合遛狗的海边步行道，正好可以带小豆粥去看樱花，就这个了！
晚餐时他将赏樱的提议告知家人，得到姐姐和哥哥的大力支持，爷爷以年纪大了腿脚不便为缘由婉拒，一向慈眉善目的他仅是笑呵呵地说，“你们年轻人去玩得开心就好，我就负责帮你们准备好吃的便当。”
最后，四道目光不约而同地齐齐落到桌子那头的人身上。
59、
风间的爸妈相恋时年纪很轻，结婚时也不过大学刚毕业两年。
所以七海诚的脸上并没有留下特别明显的岁月痕迹，时间也好像格外偏爱他一些，在他这年纪，结婚又离婚的经历反倒是增添了几分淡然处世的稳重。
60、
谁都要为年少的冲动买单。
当少年时期的怦然心动逐渐褪去，徒留下的仅有生活中的鸡毛蒜皮和不再温情的夫妻关系，心火也熄灭了。
下班归家后的满身疲惫，照顾孩子的琐碎，无言的对白和空洞的欢笑倒也不必一定要说。
婚前满心期待的恩爱和体贴在一天又一天无营养无.激.情的婚姻中流失，沙漏里的沙子最终流尽，耗费的感情也不会再回。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apter Si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