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男的春天》星刺

2、万事行学直播，大佬也是普通人

　　万事行和林蓉发信息，问假发男作息，说想现场学习。林蓉回假发哥的作息说不准，就晚上直播，让万事行多看看直播，把握下时间，自己要去外地办点事，有事就直接和假发哥联系。万事行想跟假发哥学那些东西，应该也挺尴尬的，林蓉不在还轻松了点。这天晚上熬着看了半晚直播，一觉睡醒已经是晚上。起来收拾好去超市买了打折蔬菜水果，到家做了一个快手面。然后坐着公交车到面包坊，正好穿着那天被流浪狗追的衣服买到了一袋打折面包。今天的运气还不错，万事行心里美滋滋。出了面包坊的门，走了一段，万事行想看看面包味道怎么样，边打开面包边准备过马路，站在路边还没有过的时候，想先低头咬一口面包再说。突然余光瞥到旁边一道光照过来，一抬头向右看，看到一个车头灯亮着的什么东西猛开过来。万事行吓了一跳，赶忙跳躲到旁边车与车之间的缝隙中，等车过去了才出来。万事行想把刚才掉的面包捡起来扔垃圾桶，结果发现地上好像有一包东西，用手机照着是包粉末状的东西。万事行心里犯起嘀咕，去哪儿找那个人？总不能自己在这儿等着吧，这条小路挺安静的，现在路上也没人来帮忙看着这袋东西，还是擦擦提手先提着带到假发哥家，然后明天拿来再问问。

　　万事行凭着印象又拐又直走的，按上回的逃生路线找到林蓉所在小区，敲开假发哥家门的时候，看到他没戴假发的样子好秀气，不过进屋就被摊在桌子上的外卖吸引住了目光。
　　“好家伙，一个人的外卖这么多种多样。”万事行心想。
　　“粉丝帮忙点的。”假发哥说完又在后面接了一句：“林蓉不在，吃东西吗？”就坐下在沙发上开始吃起来。
　　“我知道，她和我说了，我就是来找你学直播的。”万事行没接吃饭的话茬反而递上那袋面包。
　　“那你为什么要直播呢？”假发哥边吃边问。
　　“为钱，为了能娶老婆。”万事行诚恳地回答。
　　假发哥不搭腔，沉默一阵说：“你真不吃吗？”
　　“你是想让我吃还是不吃？”万事疑问。
　　从侧面看假发哥笑了，万事行还是第一次见到假发哥笑。
　　“吃吧，反正我也吃不完。”假发哥边吃边说。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万事行看着假发哥，真诚地说。
　　这一餐，万事行吃得大快朵颐，放开了吃。假发哥在那儿细嚼慢咽，也不着急。
　　假发哥吃完饭开始摆弄手机，然后若有其思地看着万事行，看他快吃完后在那收拾说：“先别收拾了，看看你有什么才艺？”
　　“你今天不直播吗？”万事行停下手，扭头问。
　　“今天临时不播。”假发哥说完看着万事行。
　　万事行迎过假发哥的眼神，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睛好清澈，会让人陷进去，有点晃神。心里感叹难怪人家可以靠直播买房子。反应过来后说：“哦，也没什么才艺。我小时候练过芭蕾，因为我妈有个芭蕾梦，所以让我学，但我坚持学多久。后来学了点电子琴也荒废了。”

　　“嗯，其实直播就是通过讨人喜欢，会做效果，贩卖幻想这几种形式来获得奖赏，没你想的那么轻松。即使你会做效果，也要经过一个起步期，不能一下就能讨人喜欢，或者有的人一直都起不来。你再考虑考虑？”假发哥继续盯着万事行的眼睛讲。
　　“嗯，我知道。”万事行笃定地回答。
　　“我是戴假发，用软件调比例，贩卖幻想，还有做效果，逗人乐，你觉得自己想选哪种呢？”假发哥扳着手指讲。
　　“我想先试试假发的效果，再看能不能走快乐或者效果的路线，就都试一下，看一下效果。”万事行沉吟了一下回答。
　　“挺好，想的挺清楚。”假发哥夸赞道，又补充了一句，“先给你试试带妆效果吧。”
　　“行。”万事行边点头同意。

　　假发哥直接挽衣袖，站万事行旁边指导他洁面后，刮眉毛，然后让他敷面膜，等敷完洗完脸，在旁边支上手机，开始上全套。按水乳面霜—防晒—隔离—粉底—遮瑕液—眉毛—眼影—夹睫毛—眼线—口红的顺序，中间讲了一些化妆手法和小tips，操作完之后，然后给万事行选戴了顶假发，边调参数边看万事行在镜头里的效果。万事行在画完妆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像换了一张脸，奇奇怪怪，再看到镜头里的自己，惊讶到感叹画面里的女人太美了，像是一个妙龄女子。然后和假发哥相视一笑，比想象中的效果太好了。

　　假发哥和万事行一起又想名字，之前万事行看假发哥的直播的时候感觉他的名字很特色还是假发哥好记。假发哥问了万事行的名字后写了几个顺口好记和几个特色的名字，万事行也写了几个名字，最后两个人都难取舍的两个名字通过摇纸团，随机选了一个。头像一致决定就选脸的可爱表情就行。假发哥还告诉万事行直播中一些禁止涉及的部分。剩下情商的部分，让万事行看看别的直播，再好好想想自己的内容选定，明天试试水。

　　万事行长出了一口气，本来觉得就靠软件变变样，没想到还要化妆，有这么多想不到和兴奋。熬到现在两个人多少需要休息休息。假发哥让他先看着，自己去屋里躺着看一下粉丝消息。临起身走之前，叮嘱假发哥确定好自己的直播风格，因为直播风格决定了粉丝群体是怎样的一些人。对应不同的回馈方式给自己的VIP粉，要提前想好，才能吸引粉丝，吸引过来以后心甘情愿给自己刷礼物，刷完礼物通过回馈方式留在自己的账号。好好想想。万事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假发哥进自己屋后，万事行开始进各个直播间看起来，在手机上记起来发现的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万事行靠在沙发上歪斜着睡着了，醒了，感觉浑身酸疼，看窗外已经夜色刚明。洗干净脸，在桌子上留了一张字条，说：自己先回家，就先不吵醒他，感谢他的帮助，有事电话联系。另外备注了电话号码。蹑手蹑脚关上门后，直奔直达自己家的公交车站。在路上一拍脑袋突然想起那袋白色的东西没拿，算了，那能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呢？先放假发哥家，回头在捡的地方贴张条，经常经过的人应该会看到吧。自己先回家补一觉，需要做的事太多了。

　　万事行的想法要是让老李头知道后，得气到口吐白沫，七窍流血。晚上老李头在外面跑一圈后，膀胱满了，但是自己又不能随地大小便。因为最近搞文明城市，电视台常播放一些让人尴尬的画面，虽然有的地方打码了，但是会放大脸。自己这张老脸就不用在电视台出洋相了吧。再者那辆老头乐里装的是面粉和白粉。自己也不能随便走开，一低头的瞬间有什么意外，可是会让人追悔不及。所以今天老李头坚持把车开到面包坊前，冲进屋里说自己去后面上个厕所，让看着外面的货。李曾就把玻璃门推开，站门口看着外面。等老李头释放了一身轻松，拿着筐准备开车门卸货的时候，筐掉在了地上，因为门就是虚掩的状态。老李头赶忙打开，用手机照明发现里面唯独少了一袋今天要给儿子李曾的东西。

　　李曾走上前问：“怎么了？”
　　老李头颤抖着声音说：“东西不见了。”
　　李曾嘴角抽搐道：“没装进去还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装了，刚才门虚掩着，也没停啊，厕所都没上一个，现在东西不见了。”老李头跺脚道。
　　“那就是门没关严，压到隔离带上带出来了吧。”李曾的心脏感觉像划了一个口，呲牙咧嘴得痛彻心扉。因为这可是十斤的粉，专门用无字米袋包装，要拿来店里分装的。
　　“那我赶紧找找去。”老李头急促道。
　　“行，我把店关了，骑着电动车在后面看。你走的路是平常过来的路吗？”李曾忙问。
　　“就是平常那条路，没变过。”老李头说着已经坐上驾驶位上，准备倒车。
　　“爸，不用太急，实在找不着就算了，只要没人发现是什么就行。”李曾看老李头火烧火燎的样，真怕晚上出什么事，于是忙着嘱咐一句。其实说后面一句的时候，心已经又往下沉了。
　　“希望没事吧”李曾心里默念。转身锁门，外套也不披了，也不管灯了，骑上电动车看路边。
　　李曾边慢慢骑边看，在路上遇到了回程的老李头，老李头又返回跟着李曾回去找。
　　找了一路回来，一无所获。回到面包坊，李曾把老李头车上的东西卸下来，然后从窗户伸进手从里锁上车门。老李头在驾驶座上抽着烟，一下子丢了这么多钱，想想还可能生起祸端，老李头心神不宁的，心一直突突突跳。抽了会儿烟稳住神后，看李曾已经进到面包坊里，拉后面的提手已经上了锁。锁上前面的门后，进去和李曾说：“曾，你说这隐患怎么解决呢？”
　　李曾坐在柜台里面说：“爸，都转移吧。”
　　老李头坐在靠窗户的椅子上说：“全转移，那得费多大事？这里面花的功夫和钱都不是一般大啊，曾。”
　　“爸，没办法，除非能找到东西在哪儿，不然就得在被发现前全转移。”李曾叹了口气讲。
　　“那买东西的人怎么办？如果发现了那东西，这个市就不能呆了，重新开始得多费劲？”老李头手指轻敲桌子说。
　　“我们不能报警怎么找呢？找到那个人再生事端怎么解决？只能牺牲全面换安全。”李曾一字一句讲。
　　“儿，我对不起你。这是你救你妈和我，一手做起来的事业，因为我给毁了，虽然你妈最后还是走了……”说着，老李头有点哽咽。
　　“爸，你别这样，这不是长久之计，做的时间长了暴露的风险也大，趁这个机会就收手，也挺好。”李曾走出来，想抬手拍老李头的背，又觉得别扭觉得算了，收起了手。

　　早上李曾发信息告诉换班的店员说，自己有事先走了，不交接了。李曾和老李头一起回了小区，两人分别走入相邻的楼栋，两家都是一楼带院的房子。李曾和老婆王允一起送完孩子去幼儿园，看儿子在完多了就到门口小吃店打包饭回家吃。王允还有点奇怪，怎么不在小吃店吃。李曾说想要回家吃，安静。王允听这话感觉李曾心里有事才这么说，就不再劝，打包一起回了家。到家，李曾把饭摆出来后，看王允埋头喝粥，试探性地说：“老婆，我们换个地方生活好不？”
　　王允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道：“怎么在这生活的好好的要说走呢？”李曾回：“想先让孩子在外面呆几年，从小培养一下思维差异。你说呢？”
　　“老公，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有事直说就行，别让我胡思乱想的。”王允手攥着着李曾的手问。
　　“咱家就那几家面包坊，能有什么事？我都人到中年了，还没出去过，刚好有认识的人在外面，觉得教育生活什么的还行。所以想带你们娘俩，出去呆呆。”李曾反手回握王允的手，大拇指摩挲着王允手背说。
　　“那面包坊怎么办呢？”王允疑问。
　　“面包坊不关，留着咱爸和表弟看着，把咱们双手解放出来后，看看外面有什么机会没？有机会，咱们进退都行，没机会，咱们就退回来。孩子越大，咱们越不舍得出去看看了。现在这机会正好。你看呢?”李曾一一道来。
　　王允的心思被说动了一些，但回过味来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林蓉真的很烦，在外地妈妈还打来电话说了一堆，内容无非是林蓉为什么还不找男朋友，精神有毛病的人才不找男朋友，问要不要带她去看医生？自己就像个老怪物一样，儿子女儿不结婚。最后的这些抱怨，林蓉听得耳朵都快生茧子了，实在受不了了，不知道妈妈受什么刺激，又把她当垃圾桶发泄不满的情绪。于是直接问：“妈，你打电话到底干嘛？”妈妈生气地说：“还能怎么样，你不结婚我死不瞑目，还不能说你几句？”林蓉知道自己这妈从不有话直接说，非要讽刺挖苦诅咒什么的，有什么问题自己猜，或者前面说话铺垫一大堆。说了声知道了，没事就挂了。挂了电话就直接转钱，过了一会儿收到了妈妈的语音，是带着明显愉快情绪的一句：收到啦。

　　万事行回家补了一觉，醒了就在网上做化妆和护肤品功课，假发哥那些护肤品好像真的很贵啊，还不知道直播效果会怎么样？转念一想，护肤品还容易踩雷，要不先蹭假发哥的？万事行看假发男的假发是必需的要素，就到那个假发店逛，第一次逛假发店也不是很好意思，就在那东看看西瞅瞅，感觉适合自己的就拍下照。店里那个看着像老板娘样子的人，看万事行扭捏放不开的样子，从进门开始一直盯着万事行。中间来了句：“帅哥，替谁买呢？要什么样的，帮你挑挑。”万事行听到帅哥这个词还没反应过来是叫他呢，环顾四周就自己一个顾客，心里美滋滋，心头的乐浮到了脸上，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看看。”老板娘一听这话的，脸瞬间垮了：“这假发可是不让摸不让试的，只能看。”万事行纳闷了：“那怎么知道合适不合适呢？”“你确定要这顶就让你试啊。”老板娘随意道。万事行的心里突然像玻璃急冻结了霜，感觉快裂了。若无其事地回了句：“好。”溜达着溜达着，就拉开门走了。万事行出了门就紧走几步在拐角处停下歇会儿，感觉店里的氛围压迫感太强了，想让人赶紧逃离透透气。

　　透完气在商场里转女式衣服和鞋，店员问Size的时候，万事行经过前面店铺的心理窒息感，承受能力已经好多了。都回答的是为女朋友买的，身材和自己差不多。有的店员听到会感叹，万事行的女朋友还挺高。翻看了标签上的价格，万事行自我安慰，自己穿了还可以改改送给林蓉再穿，这样想想商场价格还可以接受。看好款式，万事行终究还是没有下狠心，到商场旁边的市场里买到了类似款式价格便宜十几倍的衣服鞋还有假发。

　　晚上的时候万事行带着买的东西，电子琴，家里的水果和菜又买了点肉带到假发哥家。假发哥开门的时候看着很精神的样子，然后看到万事行提的东西一脸惊讶：“我平时都吃外卖，你提菜也没人做。”
　　“我就是专门提东西过来给你做饭的,谢谢你为我忙活。”万事行说完低头呵呵一笑。
　　假发哥看起来有点不在意又有点傲娇道：“这没什么，随手的事，你不是追林蓉呢吗？”
　　万事行脸刷一下红到了耳朵根，挤出了句：“我努力。”
　　“不过，我帮你也是有私心的，不是免费的。”假发哥抿了下嘴讲。
　　万事行惊讶到眉毛抬起来：“那学费是多少呢？”
　　“不是学费，我想开个公司，如果效果好的话，想把你签到我公司下。现在只是有这个想法。”假发哥笑起来眼睛像月牙。
　　“啊，吓我一跳，可以呀，毕竟你是我师傅，那我先去做饭？”万事行试探性问道，现在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
　　“嗯，做辣点，我喜欢吃辣。可以吗？”假发哥叮嘱道。
　　“可以。”万事行心想，辣还不好说吗？多放点辣椒就行了。自己昨天去厨房一看，灶具倒是有，但是原料啥都没有。于是把调料，米什么的也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