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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浪费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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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该说你坦率,还是该说你可怕呢,不过无所谓,我既不是你,当然也就不能理解你。那么废话也就不多说了,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助。”
“您请讲。”
“我要杀一个人,还得是在你的面前。”
“那我要做的是.....”
“奋力反抗即可。”
第三主楼的卧房。
夜已是深进虫鸣之时,但克里特依旧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来既是因为今天被扎卡里嘲讽,被兄长戳穿计谋一事而愤愤,二来则是他又像昨夜一般,刚刚有了朦胧睡意,心脏又那般没来由地猛然抽搐,就算是吃了药,点了熏香也依旧不见太大的成效。
几番下来,他竟有了呼吸困难之感。
而被这番折腾得难以入眠,他自然也就不会让守夜的人好过。
今日为他守夜的,是莫瑞福手下的一位亲信,也是之前去边界街区时相对出力较大的一位士兵,当时若不是他投掷长矛既稳且准地扎进了逃犯的脚掌之中,怕是他们还会再耗上一天的时间和那个狡猾的逃犯进行这拉锯战。
可就是这么一个既懂得出力,又明理效忠的人也依旧得不到第三王储最基本的尊重及青睐,当卧房外的侍从听得主人卧房里的情形不对,并着急忙慌地赶来请莫瑞福出面时。
可悲的惨剧就已经发生,夜色之下,手持一把竹条的克里特还在不断地对地上那奄奄一息的士兵挥下重手,渐起的血花还侵蚀了他昂贵的睡袍。
莫瑞福见状,也没有多加劝阻,只是命人上去将重伤的人抬将下去,随即就病退了自己众人,留自己一人独自面对仍处于盛怒当下的克里特。
“咻——”
竹条在克里特的手中再度划出一道凛冽的弧线,不偏不倚地击向莫瑞福尚未消肿的脸颊之上,血印乍然而起,尖利的耳鸣也顺势而生。
但莫瑞福却还是像一尊雷打不动的雕像一般屹立不倒,任凭克里特泄愤。
最终,在莫瑞福足足受够十鞭之后,这位施暴者才因为气力不足而卸了手,当他在看到自己亲卫脸上带着的血印一及抽裂开的服服饰,极其狼狈地站在自己面前时,克里特脸上表情才稍微有了些变化。
但绝对不是惋惜或是懊悔,而是积压在傲慢之上的鄙夷。
这个时候的莫瑞福在克里特里是极为愚蠢的,因为那个经自己手下逃脱的士兵,眼下是绝对不会分出心来为这个替他免于重型的长官担忧,更多只会是因为终于逃过一劫而庆幸。
所以,在克里特看来,莫瑞福这种蠢而笨的自我牺牲非但不值得夸奖,更将灵人鄙夷。
但他不知道的是,莫瑞福根本不在乎那名士兵的生死,他命他在今夜替自己守夜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船长的出现做准备。
利用那名士兵的重症不治,编造一个合理的复仇理由,让与之交好的船长或是掩面的刺客为接下来的谋杀奠定基础。
所以,那名可怜的士兵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活着离开克里特所在的主楼。
他在被人抬出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与死亡是咫尺之距了。
只有克里特这样的蠢货,才会天真的认为身为主人的自己,不会被手底下的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唔......你说这算不算是虎父无犬子?这心狠的模样,这是和他父亲如出一辙啊。”
隐藏在角落里目睹这一切的黎有感而发,而旁边的墨利诺厄则是一个白眼翻过去,不愿与之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