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番外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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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这次，出现在视频里的是一身正装的吴颖和秦渊，素来桀骜不驯的特别行动队队长此刻正规规矩矩地向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弯腰介绍着自己的身份，“我是在军区大院里、湛哥看着长大的小孩，也是他的后辈，我叫秦渊，他是我发小，他叫吴颖。”
“湛哥？”老人有些疑惑地看了眼他们，又垂眸思索了片刻，笃定道，“小伙子，你找错人了吧？我这辈子无儿无女的，可没认识过什么名字里有湛字的小姑娘啊！”
“老先生，”秦渊直起身，眼眸里闪着连观众都看得出来的执拗与坚定，“您曾经帮过白狼，他送您的礼物，您也一定还留着，他救过我，我是来找他生前留下的痕迹的。”
“哎呀，老头子年纪大喽，这记性啊，时好时坏的闹脾气，”拄着拐杖的老爷子也不回话，只晃晃悠悠地进了门，在阳台的小茶几旁坐下，“你们要问什么啊，那可找错人了。”
“老先生，我们是签了保密协议来的，”秦渊跟着老人在茶几旁边坐下，从随身的文件夹里取出了两份文件，“我的和吴颖的都在这里，都是过了正经程序审批的，您看……”
“欸，小伙子，”没等他说完，老人咋咋呼呼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可别坐那儿，那是留给白狼的位置。”
“老人家，”分明是在被为难，可秦渊眉眼间却不见半点烦躁，只乖乖地起身，坐到了另一侧，“还请您开口吧——要是不问个清楚，我总觉得辜负了湛哥的牺牲。”
两人言语间来回拉扯着，可身为陪同者一道前来的吴颖却只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半点没有插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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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对劲还是他不对劲？”猫猫手速飞快地按下了暂停，她的语气里甚至带上了点不可置信的震撼，“秦渊这种桀骜不驯的人，在面对普通老人时竟然有这么好的耐性？！”
[我也，而且这老人家慈眉善目的，就像邻居家的大爷似的，看起来也不像是有多厉害样子啊——不会真是找错人了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是什么普通人，慈眉善目什么的都只是伪装？]
[吴颖也在呢，能让特别行动队的正副队长带着保密协议，恭恭敬敬地上门拜访，而且还都压制着自己的脾性耐心劝解的——你觉得这位又会是什么普通人？]
[都不用这么麻烦，能牵扯到大佬过往的，不管是身份还是其他的什么，就已经不可能有普通人了吧]
[所以大佬的身份还有隐情！]
[！别吧，之前的身份就已经够刀了啊，还有！还有！！我真的是人不是砧板啊啊啊！]
[就连秦渊这个级别的存在都得签保密协议？大佬的真实身份该有多恐怖啊就是说、]
[而且老人家明显不想说，感觉他所有无理取闹样的语言，都是在默默表示自己的拒绝]
[毕竟大佬已经走了，秦渊这个明显就是自己查到的，大佬想不想让他知道直接就成了无解的问题了就是说]
“也不能算是无解的问题吧，”猫猫缓缓吐了口气，甩了甩鼠标，“要是大佬想让秦渊知道的话，他就绝不可能现在才出现在这位老英雄面前了。”
[但我觉得秦渊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有一说一，那老人大概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虽然他慈眉善目，但总感觉要是他不愿意，秦渊真的很难从他手中占到便宜]
“虽然我的理智极力告诉我，那就是个普通老头，”猫猫若有所思地点下了播放键，“但我看了这么多年动漫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什么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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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见他不为所动，老人的眉眼瞬间锋锐了起来，“现任特别行动队队长，小时候男女不分，大了还把头狼当家犬、被人耍得团团转的蠢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抱歉，”此言一出，紧绷着身子坐在他侧前方的青年反倒缓缓松了口气，“我只是想了解下他真正的过去。”
老人乜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从茶几下方的抽屉里取出了四个茶杯、一小碟蓝莓馅的棉花糖，并两根没撒芝麻的糖葫芦，拎着茶壶烫了烫杯子，分别斟上了茶水摆好，这才抬眼看向他：“这不是你们该知道的东西，现在走，我就当你们没来过这里。”
“抱歉，”他的侧前方，秦渊低眉顺眼地扣上了文件夹，说着道歉的话，语气里却没几分服软的意思，“既然已经申请了知情权、通过了审批，还签了协议，那还是知道下的好。”
“好小子，他倒是没看错人，”老人轻嗤一声，“也罢，毕竟都是最后一份了。”
说着，他凌厉的眼神重新温软下来，又恢复了原先慈眉善目、与世无争的模样，不过这次，再也没人会觉得他无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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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
[那老头，呸，那位老先生刚才的表情吓了我一跳/怂了怂了.jpg]
[隔着屏幕都感觉到了杀气.jpg]
[有一说一，跟大佬生气时候的气势也没差多少了、]
[我就知道！他果然不是什么普通人]
[所以说，老先生说秦渊“把头狼当家犬”是啥意思啊？]
[很显然，头狼指的肯定是大佬]
[这你不说我也知道，毕竟大佬的代号就是白狼，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我也不知道了吖/狗头]
[……爬.jpg]
“那什么，”猫猫极自然地接过了话头，“有没有一种可能，老人家是在嘲讽秦渊把大佬看得太过脆弱了。”
在华夏时作为头狼的白狼，黑衣组织里令人闻风丧胆的剑南春，里世界赫赫有名的操心师，几大身份叠加，在秦渊眼中，竟还是需要他保护、需要他拼上自己的前程性命去拯救的存在——
这可不就是把头狼当成了家犬在纵容么？
有人能理解猫猫的想法，自然也有人对此不忿——
[不然呢？就眼睁睁看着大佬去死？]
“不是这个意思啊，”这次，不用弹幕再帮她描补，看到了对方疑问的猫猫当即就回答了他的疑问，“老爷子冷嘲热讽的原因在于，大佬不需要他救，他也救不了大佬。”
“秦渊要是明白大佬本身的能耐，他要做的就不该是充当拯救者，毕竟，大佬需要的也不是英雄，而是牵绊，”主播伸手，凭空做了个拉拽的动作，“是能把他从无望的黑暗和失去目标的空虚里拽回来的牵绊。”
到底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说实话，如果温庭湛打定了主意想赴死，凭他的本事，就算秦渊每时每刻都守在他身边，也不见得能拦得住他。
[但是秦渊明显找不到能让大佬留下的理由了啊]
[但他要是早些调查，是不是老人家那里就有能留下大佬的东西？]
[木已成舟，真实世界里的死亡无法逆转，我现在反倒很好奇大佬的过往了]
[是什么样的经历，才配得上温庭湛的满腹经纶和这一路的颠沛流离啊？]
[配不上吧，怎么都配不上，就连结局都这样凄迷，就也别指望这样久远的过往了、]
[自大佬出生以来，每次遇上的磨难都难以逆转，要不是大佬自身能力足够强悍，几乎次次都是必死之局，甚至连死亡前低维世界都不愿意让大佬看一看最后的光明，就离谱]
[感觉大佬像是被命运一步一步推到这个位置上的，从最开始娇气稚嫩、小白花似的小孩子到丧母失父、和兄长相依为命的懂事少年，直至变成了现在这样满身沉疴、连赴死都像解脱的模样——他的父母兄长若是死后有灵，又该有多心疼啊！]
[这样一位人物生生被自己的经历磨没了生机啊——真的很难想象这样的苦难落到其他任何一个人身上的结局、]
[究其原因，还是大佬太能忍了]
“是幸存者偏差啊，”几乎是叹惋地让视频继续，猫猫的语气里满是对自家男神的同情与可惜，“但凡大佬心理稍微脆弱那么一点，我们都看不到这样惊才绝艳的人物了。”
死在无人处、于未曾成长之时夭折的天才，只会被掩盖在时光的洪流里，随着知情者的去世逐渐被淡忘、直至再掀不起半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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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钥匙打开了倒数第二格抽屉，开启暗格，那一堆尘封的文件和记录终于重现于世。
那双苍老的手捏起整叠的文件，也不知是怎么动作，竟从最底下抽出了扉页泛黄的老旧相册来。
“白狼啊，”老人家摩挲着相册，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径自轻轻叹了口气，“到底是年纪大啦，最近都不太挂心外头了，要是只听个名儿，秦小子的级别大概是够了——也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狼群，又或者说，那群老油子们嘴巴里、所谓的幽灵部队。”
“狼群？”顺手拽着吴颖在自己侧面坐下，秦渊细细回忆了下在进入特别行动队前听到过的流言，从某个犄角旮旯里扒拉出了那段信息，“我以为那是谣传？而且，这是部队？”
当年作为新兵的时候他确实有听老兵们说起过，夜幕下的狼群披星戴月而来，于腥风血雨中得胜而归。
当年驻守西北边疆，那里是真的有狼群出没的，听闻这个传言的他甚至一度以为这是老兵们在警告他们不要半夜三更地出门乱转悠，结果竟是确有其事么？
“嗤，”没有刻意遮掩，秦渊脸上的神色不要太好懂，坐在他对面的老人轻轻哼笑，倒也不以为忤，“传言这东西，真真假假，真到了最后，哪里还分得出什么虚实？”
作者有话说
第151章 番外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