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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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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只是没有机会告诉你,不是有意瞒着你的,而且我有苦衷,有一天,我会全部告诉你。”
“无事,不必在意。”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简清低着头蹲在地上,完全看不清正脸的表情,手里忙着用麻绳绕着犯人,缠了一圈又一圈勒得肉一层一层的。
季白雨一时不知道说些,她以为简清会埋怨她骗她,会质问自己为什么要瞒着她。但是简清只是淡淡的,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似的。
这些天的相处,季白雨已经把简清当成了最好的朋友,那简清呢,有没有把自己也当作朋友,如果把自己当作朋友,为什么一点都不在意,哪怕是生气。
半夜,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睡。
凌晨五时,太阳还没升起,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呼出的气息变成一缕白烟,二十个捕快已经按时集合完毕,整整齐齐的列队站在院子里黑压压一片,给人压迫感。
简清换了一身黑衣,袖口绣着暗红色的花纹若隐若现,束起头发身形挺拔,站在最前面清点人数,挨个检查所有人的装备,整理好他们的衣服,整顿完毕准备出发。
季白雨换下了平时爱穿的红衣,穿上了一身白衣,左臂上带着一个袖章,上面用红色颜料画了一个醒目的十字。
昨夜与小翠商量后决定安排小翠看家,顺便看住昨夜抓住的黑衣人,等剿匪回来之后再说。
小翠一再表示不放心季白雨的安全要跟着,最后商量好由阿福跟着季白雨一起去,贴身保护,小翠在家保护证人,经过季白雨一顿劝导加上威逼利诱这才依依不舍的答应留下。
清晨的寒气冻的小脸红扑扑的,季白雨哈了一口气,搓了搓手,摸了摸冻的有点发红的小鼻子,小黑马抽了一下鼻子,蹭了蹭她,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等候的时候给小黑马梳了个刘海,小黑马好像很满意,甩了一下头。
等简清挨个检查好了之后一行人准备完毕,上马出发。
“小姐,小姐等会”小翠抱着一个大包袱跑出来。
“小姐,这是牛肉干和馒头,路上省着点吃,我还给你准备了蜂蜜水补充体力,这一小瓶儿是我专门去醉香坊买的陈年老白干,你放在怀里,山里冷湿气重,冷的时候小抿一口驱寒,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带上点保不准有用。”小翠细细嘱咐着,把包袱放在小黑马背上。
“我要的长条棉布,和三角形的棉布还有针线呢?”
“都在包里了。路上小心啊,打不过就赶紧跑啊。”
“放心吧,两三天就回来了,你在家看好那个人,那可是证人,等回来了再把他送到衙门细细审问。”季白雨回头挥手告别。
从西门出发沿着官道一路向西,离开官道,进了林间小路,路口有简清安排的侦察兵接应带路,树林逐渐变得茂密,岔路也多了起来,稍不留意就会走丢,只好下马走路。
季白雨牵着小黑马,跟在简清后面默默的走着时不时抬头看一眼。
简清这是怎么了,昨晚到现在一句话都没和我说,难道土匪太多任务艰巨紧张了?
季白雨转身小声问道:“小捕快,简捕头出任务的时候都这么严肃吗?一句话不说。”
“差不多吧,不过今天的气氛确实有点不一样,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小捕快卷起袖子给季白雨看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儿,季白雨眉头一皱,一脸的嫌弃。
“怕什么有我研制的新武器在,就算是高昌国的军队打过来也让他们有来无回。”说着拽了拽背上的黑包袱。
有新武器和简清在,季白雨还真没把几个土匪放在眼里,更何况还有阿福和二十多个六扇门的高手在,季白雨很相信他们的能力。
边走边和小捕快聊着天儿,转身回来从包袱里拽出一根牛肉干,咬了一小口然后小声哼唱着“我一路向~西~,离开有你的季节,你说你好累,已无法再爱上~谁~”
“这是什么歌从来没听过的旋律啊还挺好听的”小捕快好奇的问。
季白雨一脸骄傲“我的偶像,周杰伦。”
简清朝后面瞅了一眼“队列里禁言。”
“这你都听的见?”季白雨听话的乖乖上闭嘴,往前跑了两步赶忙跟上。
碎石,树枝,崎岖不平的山路,对于前世一直娇生惯养整天坐在办公室的季白雨来说是还是头一次,穿着布鞋走在树林里是个不小的挑战,没走多远,就感觉到脚底火辣辣的。
他娘的,疼死了,等回去一定研究一下橡胶鞋,顺便还能大赚一笔。
为了跟上队伍不给简清添麻烦,还是咬咬牙强忍着努力跟上,汗珠已经打湿了头发和衣襟,小腿像灌了铅有些发抖,嗓子有一股铁锈的味道。
简清放慢脚步,两人逐渐走在一排,但是两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低头赶路。
眼看太阳要落到山后,大地逐渐被黑暗吞没,树林里蒙上了一层漆黑的面纱。看来想在天黑前到达是不可能的了。
夜晚的树林充满危险,昼冷夜热,到了晚上虽然不会太冷,但是身上潮湿,容易生病,战马又不宜行走。
行动之前,所有战马必须统一放在一起,找一块没有太多蚊虫又稍微干燥一点的空地安置,距离也不宜过远。
简清观察片刻看到一块合适的空地,命令众人停下,在树冠下清理出一片空地,标记好位置将所有马匹干粮都集中在这里,之后轻装赶路。
将马聚集到一起整理完毕,简清将队伍拆成了四组,每组五人,简清季白雨阿福三人单独为一组,再往前走就是土匪的地盘了,分头行动不易暴露。
“大家听好,明天凌晨我会悄悄潜入救出人质,之后放火烧寨,以火光为信号,四组从四个方向一起进攻,大家稍作休息,等凌晨信号,从现在开始分头行动。”很快,分配好任务的众人散开。
简清在空地上铺上一层毯子,“来坐下歇会儿吧,你和他在这里看着马匹就好,作为医疗兵万一情况不对,不用管我们,马上回去报信,等我们完成任务就来找你。”说着递给季白雨六扇门的腰牌。
“好,注意安全,我在这等你回来。”季白雨接过腰牌,看着简清走远的身影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把战马安顿好,季白雨和阿福找了一块岩石坐下休息,季白雨手里攥着腰牌,上面写着大大的六扇门三个字,后面是简清的名字。
不愧是六扇门总捕头,牌子都是金的。
“小姐,你再摸,简捕头的名字就要被你蹭花了。”、
“切,什么破牌子,一天了就说了那么一句话就走了,臭女人,哼!”季白雨嘟囔着,脚底下踢着碎石,正中一颗树上。
石子落在树根旁,季白雨余光看见树根上隐约刻有个印记,好奇心让她拿着火折子慢慢凑近。
欸,这树根上怎么有个箭头,“阿福这是我们画的吗?”
阿福闻声,放下刀,举着火折子跑过去查看。
“不是,这儿离咱们放马的地方不远但是我不记得画过这个箭头啊”
顺着箭头指着的方向,前面杂草丛生,穿过去,居然有一条小路,一直延申到山上,这条小路极其隐蔽,若不是意外发现了树下的箭头,是绝不会发现的。
“什么人”阿福转身拔出刀指向身后的树林,似有异动,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
一个白净的男人缓缓从阴影中走出,似乎是个秀气书生,手拿一把白扇。
山上,黑风寨。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山下的黑皮已经偷偷摸上来了,怎么办。”
“大哥,干脆跑吧,这回来的是六扇门的人,不是普通的捕快,虽然咱们人多,可是咱打不过呀。”
“大哥,别听二哥的,胆子这么小遇事就跑还怎么做大做强!”
“好了,别他娘的吵了,多亏你三哥的眼线,不然咱现在屁都不知道,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按老办法,让兄弟今晚准备好,死守寨门,逼他们和咱们谈判,回头把那老头放了他们也不好再打,咱们就还能在这山上混。”
坐在正中间的男人站起,走到窗边,一只老鹰飞了进来,站在男人的胳膊上,男人轻笑道:“无妨,今夜他们不会上来的。”
转过身来,烛光照清了那人的脸,清秀干净,温文尔雅,手握一把白扇,徐徐展开。
“今夜,我要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