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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060章 ...

  •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用人方面相夫光子虽然在帝王学里涉猎过,但也并非十足的高手,不过就赤帝继位半个月后的“政绩”来看,她是懂得炎之帝恒这番套路的。
      和冰绡在一块儿,除了扯皮闲聊,偶尔也会涉及火之国的国府中事,尤其帝恒继位之后,她们俩就跟探讨一个远在天边的统治者一样,不含个人主观,只谈客观感受。
      橙心煮了奶茶给这二位,就一个人跑出去了,冰绡看了眼比彼时更静的东寝殿,问:“听说你的宫殿已经落成了,却还是不肯搬,为什么啊?”
      “住习惯了,懒得动。”她照旧歪在沙发上看书看报,看今天赤帝又在国府大殿上如何的一展雄风了。
      “我说你啊,现在就跟有了小宝宝一样,这状态!”冰绡吐槽,吐着吐着就八卦起来了:“说真的,你俩那事儿还没成呢?”
      “什么事。”
      “装傻是吧,本小姐虽然没结过婚,可也明白夫妻间那点事儿啊!”
      “……没有呢。”
      “他倒真憋得住。”
      “……”光子放下报纸,懒懒的一抻懒腰:“憋不住就去找歌莺呗。”
      “噗。”冰绡差点喷出来:“你也就现在说的轻松,等以后真的爱上他,你就没这么洒脱啦~”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就一定爱上他?”
      “我还不知道你?你早对他有意思了,就是心里别扭,一直放不开,再说,客观来讲,他对于异性的吸引力是百分百的吧?你和歌莺没来之前,都不知道他在皇城内外有多风靡~”
      “他有多风靡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的用人之术我是给跪了。”
      “噗哈哈哈!”冰绡放下茶杯,打算没有笑点的时候再安心喝:“你也是怪了,天天都能跟他见面,却非得通过报纸探查他在国府的一举一动,你俩总这么玩的吗?”
      “是啊,我俩还做过隔着一道城墙,弄个鸽子飞鸽传书的奇事呢。”
      “哈哈哈哈哈哈!”冰绡笑倒在沙发上。

      能让前光国上主五体投地的程度,便是赤帝如今开创的新局面,他征服了父亲未能除尽的反对者,让这些妄图起燎原之势的势力,悄无声息的熄火,并从此将东风一概的吹向他,不费一兵一卒,就让这些人个个心悦诚服,再度证明了所谓“用人之术”,不在于如何消灭危险的存在,而在于如何把这危险转化为价值。
      在驾驭玩弄这些反叛者的时候,炎之帝恒就跟在棋盘上恣意的摆弄棋子儿一样,他不会在盯着某一个棋子的时候忽略了其他的,因为,他的视野遍布全局。
      新君上位,并没有急着烧那几把火,知人善任、识人用人的本事倒是发挥的淋漓尽致,还以气场压制潜在威胁,以气势提升民心军心,对于他制定的“铁律铁则”、“新令新法”,国府之中居然无人不服,举国上下居然也无不赞颂,开始有人往曲解的方向歌功颂德了,他们说,火国赤帝简直就是另一个光域晴尊啊,以宽大的胸怀和博爱的心灵济世安民、普度众生。
      相夫光子听到这种说法以后差点没乐出声,她并不是在嘲笑谁,而是觉得这太荒唐了,理解偏差的太离谱了,炎之帝恒和玉灵碧,不说是云泥之别的两个极端,但根本不在一个领域里好吗?碧姐是真正意义上的以德服人,净化人心的力度空前绝后,至于帝恒,那就复杂多了,或许也有这方面的成分,不过更多的,则是那叫人毛骨悚然的自动臣服力,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当意识到,服从这个人比违逆这个人要好过很多的时候,十有八九的人都会选择前者吧?而炎之帝恒,恰恰如此。
      她还是无法看透他,但有些东西,不需要看透也能笃定论之了。
      而他,除非一整天都忙得抬不起头,否则一天当中至少会来东寝殿两次,还亲眼看着她吃饭,给她讲讲当天发生的事情。
      相夫光子如今只是一个受人牵制的“夫人”,没什么权利把当今国主赶出去,就安静的听着,也不插话,已为赤帝的少年却相当有耐性,始终用温和的措辞和轻缓的语调讲述。
      终于,她闹不明白了,就直截了当的询问他:“你为什么每次都跟我讲这些呢?难道在你看来,我是你的知己?你的良朋?和你观念一致的同道中人?”
      “观念不完全一致,就不能讲、也不能听了吗?”他对她的话感到不解,但即便是反问,也是温和有礼的。
      “我只是觉得,你我这复杂的关系……还是……少见面比较好吧。”她虽然得到了医师的“恩准”,可以自由行动了,但那种被抽掉了氧气的虚弱感,还是动不动来困扰她。
      “恰恰相反,我觉得,能够弥合你我关系的,正是这频频增加的见面机会,而且……”他缓缓一笑,如沐春风:“我喜欢跟你说这些,哪怕你只是聆听,我也觉得很放松,好像一天的压力都排解掉了。”
      “你也会有压力吗?”
      “当然,我也是人类,人类有的东西,我都会有的。”他一本正经的回答,还是那种叫她无语的认真。
      “好了好了,你想讲就讲吧,看在你给了我专用隧道的份上……不对啊,不让我离开这的也是你,我干嘛还要报答你……”光子自己都混乱了,揉着头发,碎碎念个没完。
      瞧她这一脸单纯的模样,帝恒微笑出声:“最近几天来看你吃饭,觉得你可以再增加一些食量,还有热量。”
      “你是说?”
      “就算平时再不喜欢吃肉,也要适当的摄入,而且你够瘦了,不需要节食。”
      “我又不是故意节食的,就是吃不下啊……”
      或许是“早有预谋”,也或许是情不自禁,帝恒居然更进一步的做出了、对光子来说是熟人间才会有的举止,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她头顶的红发:“你的寝宫已经修好了,我的夫人,打算什么时候搬进去呢?”
      自到炎之皇城以来,她就一直住在这白帝楼的东寝殿,每天最安宁享受的时段,就是以文墨静心、在宣纸上笔走龙蛇的勾勒,忽然说要离开这里,她觉得没必要而已,真要离开,干脆就离开这座皇城好了。
      但每每动起这个念头,她又会瞬间想起炎之帝恒那天出手伤她的情景,虽然事后旋律和桔梗长歌都来解释,说那不是帝恒的本意,可她的心里已经形成了“这家伙随时会干掉我、而我貌似不是对手”的印象。
      真是纠结啊……这种纠结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夜深人静,橙心轻飘飘的敲门,月橘给她打开后,两个姑娘小声嘀咕了一阵,听上去很紧张。
      “怎么了?”她辗转在床上,睡不着。
      橙心便一路小跑过来,手中一纸信封:“夫人,是十三禁卫军队长给您发来的密函!”
      光子一个骨碌就爬起来了,伸手快道:“给我看看!”
      准许她离开火之国,那是痴心妄想,她知道,不过,信的内容还是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并非害怕,也非犯愁,第一感觉是,离谱!
      从豪迈霸气的字迹来看,是她那位狂傲贵气的别颖王师父亲笔书写——任务一,留在火之国,勿动离开念头,否则祸及两边家人,后果自负;任务二,找寻火之国信物权杖。
      烧掉信件时,她的手依然是颤抖的,“两边家人”,意思很明显,十三禁卫军在用她的父母亲戚和凝光城一大家子威胁她,至于火之国的信物权杖,她也有所耳闻,炎之王室曾经有过两件王权信物,其一,为今天掌握在赤帝手里的火焰王鼎,其二,便是一柄谁也不曾见过的“权杖”了,那权杖在数十年前已经遗失,至今下落不明。
      十三禁卫军应该是得知了她数次想要离开的事,所以抓紧发布任务内容,让她安守本分的留在这里,伺机找寻他们所需的目标,至于原因,她想,凭队长老师们的习惯,是不会告诉她的。
      本来还一息尚存的离开意图,这下也得消亡殆尽了,十三队长们轻易不恐吓人,但每次一动,必暗示着事情的严重程度超乎想象,为了自己也好,为了“两边的家人”也罢,她是时候,好好的筹谋一下,在异域的生活了,再这么没头苍蝇似的浑噩度日,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天清气朗,身体难得这样舒爽放松,冰绡便带着她去城外散心,这位公主自小喜欢和百姓们玩闹一处,畅聊也一处,民众们爱戴她,喜欢她,对于尊贵而没有半分架子的公主殿下充满了敬意和膜拜之情,因为炎之王室内,极少有人能像她这样亲民近民。
      所以,很多嫉妒清焰公主地位的王室贵族,会在背后贬低她“爱犯贱,放着贵族不理,去理会低贱的平民”,对此,冰绡虽然愤慨,可也从来没停止过自己的行动,对于被族阀们压迫成了习惯的苦难众生,她竭尽全力的维护和帮助,也是因为她,民间对于焰神的那些“恶评”都不知不觉减少了许多,人们都说,女儿在为杀戮无情的父亲赎罪呢。
      而今,冰绡给民众们带来了一个新的朋友,当相夫光子看到,近在国都范围之内,还有这么多贫民窟的时候,她整个人是震惊的,不乏富庶、军力强盛的大国,为何近在皇城之畔,也有这样的苦难饥民呢?
      冰绡说,是族阀常年压迫造成的,火之国的制度,凡是好的贵的,第一拨给王室享用,第二拨给族阀享用,第三拨所剩无几的残渣,才留给这些百姓,有些百姓还懂得自主创业,在商业里发家致富,可更多的人没这个机会,受制度的种种限制,只能隐忍,长时间的隐忍会加剧一个人的奴性,让他开始本能的臣服于这种不公。
      而且,贫富差距越来越大,不公程度越来越深。
      “各国皆有此象,只是不曾有火之国这么严重。”光子叹息如是。
      “当今术法界,也只有光之国一方乐土了。”冰绡抿唇沉吟。
      欣欣向荣之貌不是随处都有,也非一朝一夕可以达成,相夫光子深谙此理,便把今日景象牢牢记放心中,她沉思的时候,总是忘记场合跟时间,神色又极为认真仔细,和往日里精神焕发的模样有些差距,冰绡笑她想问题的时候像块木头,估计点把火来烧才能回过神。
      光子不懂她的隐喻,冰绡歪了歪头,粲然生笑:“你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
      “王座上的那位,就是能烧进你心里的这把火啊。”冰绡一副妙不可言的表情,抬肘碰了碰她身边的这位:“知道吗,皇城里的人都在传,说国主最喜欢你了,喜欢到一天去看好几次,你呢,究竟怎么想的?”
      冰绡并不知道她与帝恒之间的矛盾,既然现在已成定局,更无须说出来多添一个人为她担心了:“也许是,也许不是吧。”
      “什么也许不也许的,吞吞吐吐!他虽然有时候给人的感觉挺冷酷的,但换个角度想,也许君王正该是这副果敢决断的模样,炎之王室一直乱糟糟的,只有有本事的人才能稳定大局,我炎之冰绡也不是不顾大体的人,还是老话,若赤帝真的可以比任何人都胜任,我愿意以我一己之力支持他的统治,因为,我愿意支持一个善待百姓有益于火国社稷的人。”
      “但愿他能体味你的用心良苦,毕竟,不是所有焰神国主的子女,都有你这般胸怀的。”光子由衷的一叹,有冰绡这样的姐姐,是帝恒的福气。
      冰绡摁住她的手,寄予了无限的厚望:“如果他对你不上心,下面的话我想都不会想,但这些日子我看他对你关怀备至,细心已极,他虽然平日里就很会为人着想,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可见,他是真的在意你,所以光子,如果你也喜欢他,我希望你能……成为一个贤者,从旁辅助他。”
      “冰绡?火之国王室女眷不得干预国府事务,而女官也不得嫁入王室,你为什么以为我就可以?再说,我也不想参与这些。”
      “可你当初在光之国,不也?”
      “那不一样,光之国是生我养我的故土,这姑且不论,我的身份既然和光之国息息相关,我现在又怎么可能为火之国国事尽力呢?如果只是改造皇城的一些建设,我还能帮忙,可关于国之大任,我是避之不及的。”
      “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觉得,帝恒再厉害,终究年轻,不比我父王一人便可震慑全局,有了你,帝恒就不会孤单,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了你,火之国才能像光之国那样,得到最好的治理!”
      “冰绡,谢谢你这么看重我,帝恒虽年轻,但他的本事,他的威严,超乎你的想象。”
      “那如果有一天,是他亲自开口授予你权力呢?”
      “会吗?”她想了想,把头一摆:“不会的,我想,他不会的,也不需要吧。”

      橙心在耳边唠叨,歌莺国后每天都去国主寝殿送点心茶水,姑且不论有没有在那过夜,反正对国主大人的一片真心有目共睹,为什么明夫人就一趟也不去呢?国主的恩赏,可不是靠等来的啊。
      光子蘸了浓墨的羊毫,一笔一画写得流畅如水,分毫未受橙心话语的影响:“不论从前还是现在,我留下,都不是为了这些,你也不需要为我鸣不平。”
      “可您得自己争取啊!人家已经是国后了!你还只是个夫人呢!”
      “就算什么都不是,也影响不到我。”一幅笔墨完工,她心满意足的将它晾在旁边,马上就要进行新的创作了。
      “夫人!国后已经搬去了朝凤台,国主大人也独居赤帝宫,就只有你!还守在这空无一人的白帝楼!您到底要不要搬嘛!”橙心快急的哭出来了,干脆坐到椅子上抹眼泪。
      光子停下手上的动作,递给她一条手帕:“好好好,我搬就是了,在哪儿都一样,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哭吧。”
      “夫人,橙心的话也有道理,月橘也以为,该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了。”月橘进屋来送水果,满满一盘子葡萄,都是细心剥了皮的。
      月橘一句话,抵得过橙心这一顿哭,那句“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当真敲动了相夫光子的心扉,是啊,她日前还告诫自己,不能继续浑浑噩噩,那么,留守白帝楼,不还是等于止步不前吗?
      虽然只是象征性的,但想必,真的去了明妃楼,自会有一番新的心境吧。

      明妃楼占地广阔,宫墙外有一排竹林,一汪湖池,一个花园,以及一片旷地,虽距离皇城中心很近,可地点也是赤帝经过精挑细选的,只要没人登门找茬,就是个实打实的幽静之地。
      相夫光子性子里好静的成分更多,从建筑到装潢的主色调也根据她的喜好采用了清浅模式,纯白色的宫墙,海蓝色的璃瓦,绿植繁花随处可见,四季常青不在话下,被姹紫嫣红围绕在中间的有三座双层宫殿,主殿坐落正中央,有五间寝阁,光子的设计工作室和大衣帽间就在里面,副殿分列两侧,各有三间寝阁,兼并着两个大厨室间,此外,殿宇后的花园旁,分别设有温泉池,游泳池,储物楼,书画室,设计工作室等,可谓一应俱全,明妃楼的构造还很符合当下潮流,许多皇城内的其他老式宫殿并不具备,每间寝屋都筑有独立的浴室和卫生间,至于酒窖,整个皇城也才两三个,相夫光子就独占其一。花园往后还有一块方地,帝恒说,如果光子还有什么想要增建的,他可以派建筑队随时动工。
      一行五人整理好行装,打扫过白帝楼以后就搬了进去,难怪都说这皇城里到处是眼睛,再低调行事,也立马被渲染的沸沸扬扬,光子觉得这些人真够无聊的,终日把视线落在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是有多闲?
      明妃楼里的布置都是崭新的,就跟整座宫组是新造的一样,看样子,建造者的确花费了一番心思,比白帝楼东寝殿大了不少不说,还是独门独院的楼阁,光子最喜欢的,便是它周围簇拥着的竹林和溪泉,当真是实现了僻静幽美、环境极佳的期许。她不禁想起过往在凝光城的时候,偶尔在紫恒殿呆不住,她就跑到更为僻静的倚竹馆去,偶尔邀宁日潇同来,两人对月弹琴,闲诗作赋,下棋谈心,好不自在。
      才歇了脚,一回神帝恒就来了,手中一套崭新的女式骑装,看就知道是给她准备的:“缺什么,知会一声,内务苑便会送来的。”
      “这是骑马用的衣服吧?给我做什么。”
      “当然是,邀请你陪我去骑马了。”
      “可皇城里没有马场。”
      “所以,我会带着你出城去。”
      提到出城,相夫光子关切的不是骑马,而是那日在冰绡的带领下,目睹的种种场景,不自觉便进入了习惯性的进谏模式:“之前,我和冰绡出去了,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
      帝恒不解。
      “我看到了,天子脚下,民不聊生,如果不走出这皇城,我都不知道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我所不了解的世界,是这么的可怕。国主大人每次去骑马,可曾想过,在你享受这世间繁华的时候,也许就在你不远处的地方,有饥民,有灾荒,有不见天日的黑暗……不,我想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吧,不识人间疾苦的国主陛下。”
      ……
      “我的夫人啊!”橙心听闻了事情经过,急得团团转:“之前是你亲口说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现在你一番话把国主给气走了,以后他不来了怎么办啊!”
      “国主大人没有生气吧,只是沉默了一些,我想,应该是夫人的话,说到了他心坎里,他正在细细思量呢,橙心,你别大惊小怪的。”月橘照例在旁边安抚焦躁的这一个。
      “对不起嘛。”光子这次是真后悔了,不过她后悔的,不是说出了这些话,而是不够含蓄婉转:“职业病,习惯了,在碧姐面前,我都是想怎么谏就怎么谏的,冷不丁换了个进谏的对象,一时还改不了模式,下次我一定注意,你们就别说我啦!”
      “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我看国主对咱家夫人好着呢,再说,夫人讲的也没错啊,都是为了百姓发声,他要是个明君,就不会介意!更谈不上责备了。”
      “恩琦,你懂什么呀!”橙心还是觉得不妙:“除非国主亲口批准夫人可以参事,不然,火之国皇城的规矩,你我都清楚!夫人从前又是上主,一旦掺和进去,有理也说不清了!”
      光子拿起桌上的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脸孔照了照,问恩琦他们四个:“你们说,我是不是长了一张野心勃勃争权夺利的脸啊?”
      三个姑娘都不做声,月出千灯则耿直坦白:“差不多吧,反正不是与世无争默默无闻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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