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到来前[hp斯教向同人]》料峭春风吹酒醒

51、死鸟当成活鸟医（1）

　　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怀里有些不知所措地抱着那个墨绿色的伸缩袋。面前桌上凭空变出来一杯热可可，少女转过头看着站在实验台边认真做魔药的黑发男人，他在那里切着块草茎。
　　“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吧。”
　　“什么。”
　　“我承认我冷漠，但是我也不会那样看轻别人的命。”她看着他继续说。
　　“我们自大的巨怪小姐想要试试自己新学的魔咒——但是，你要知道——不论你最初是怎么想的，人们只想看那个结果——你是否看轻人命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和你一起到了禁林，险些成为摄魂怪的食物——这就是结果，是不能被你最初的想法左右的，你更不应该将你的想法作为给自己开脱的理由——”
　　“我……是，对不起。这些惩罚都有我来承担，包括他们的惩罚，我也应该承担。而我也保证，以后会早些发现，阻止他们跟着我。”她的声音失去向来与他作对的精神。她知道，斯内普说的是对的。她的自以为是可能害死人。而且是害死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当实力不足以支撑膨胀的心，就必须获得更多的力量。她不占理，自然无法开脱，且是有了精力，才感到后怕。
　　热可可从桌上漂浮起来，斯内普正举着魔杖。他没有抬头理会她。

　　盖拉接住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甜，只觉得苦味萦绕在舌尖经久不去，浑身暖起来，这里面大概被他加了什么药，无非预防感冒一类的。可至少让她一瞬间感到精神许多，开始回味起斯内普刚刚说的话。他并不冷静，言语中有一种愤愤的情绪，有一种怨恨……但这样的事，也会勾起他从前的回忆吗。

　　当斯内普以为她准备离开时，她忽然又开了一个话头。
　　她从伸缩袋里抽出一本酒红色硬装书皮的麻瓜小说轻轻放在茶几上，标题用烫金的花体写就——红玫瑰的谎言。
　　“教授晚上让我来，就是为了一杯热可可吗？”
　　“但凡巨怪小姐能有一点自理能力，我也不至于此。”他的口气似乎在可怜自己的遭遇。

　　“你该走了。”
　　“我想也是。”

　　热可可带来的暖流贯穿全身，她从沙发上起身，轻声说道：“晚安，斯内普。”离开了房间，将黑色的门轻轻关上，斯内普手里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甚至没有抬头，却能感到屋里的温度下降了许多。将熬制的狼毒药剂装瓶放进了一个小木盒里，才终于抬起头，站在实验台边上用轻蔑的目光看向那本书。掀开封面，里面夹着一张纸条：
　　今晚的事，抱歉又让你操心。这本书我很喜欢，当做赔罪。
　　斯内普嫌弃地又翻过来看了眼封皮，一声冷笑。

　　“怎么了怎么了——”早上盖拉起床遇上维那斯，一同上楼的时候，一路上就听见闹哄哄的，到了休息室，声音更大。慌乱而不知所措的声音正式赛文·路斯卡发出来的。少女沉默着走过去，许多人都围在一起，边上，是刚起床还揉着眼睛的德拉科。
　　“发生什么事了？”维那斯微微皱着眉问。
　　“哦……没有……珍妮弗前几天救的一只鸟要死了……”德拉科朝着人堆里使使眼色，走近两个人，压低了声音说：“不过我看这事还是怪珍妮弗——如果自己没能力救就该交给庞弗雷女士，说不定几分钟就好了呢——非要自己逞能——这种结果怪谁——还在那哭？”
　　盖拉将头稍稍错了错，透过人群中的缝隙看见金色麻花辫的女孩头发不像平时那么光芒四射，连平时恨不得半个小时就补一次的妆都哭花了，几绺头发搭在脸颊一侧，鼻尖通红，手里捧着一团白色的东西——一只小鸟。头已经没有生气，耷拉在手心。
　　人群中，斯加德最先发现盖拉，他一贯嗓门不小：“盖拉——”珍妮弗听后马上抬起头，看着她。
　　“嗯……嗯？什么？”众人的目光都随着珍妮弗的目光汇聚到了盖拉身上，由盖拉通向珍妮弗那里，被自然地开出一条道路。
　　“你不是总是很厉害吗——你能不能想办法救救它……我是说……拜托你……”珍妮弗的口气比平时少了几分妩媚，多了些恳切。盖拉低着眼皮，说：“抱歉，我不是圣芒戈的医师，更不会愿意白费精力，如果它不行了就让它去吧，别折磨它了。”
　　她准备坚决和珍妮弗划清界限，况且这种事，救活了还好，死了怎么交代？回头再诬赖是她害死的——她是有多闲得慌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领这种活计。
　　“你也太冷血了……怎么……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安希达不满地说着，插着个腰。
　　“既然你不冷血，那么你来治吧——”盖拉一挑眉，抱着双臂看着她。
　　“我——”
　　“得了吧——你要是行，这种逞英雄的时候能轮不到你？”盖拉接着说，“它的时间到了就是到了，找个树下边埋了吧。”她冷冷地说着，在众目睽睽下出了休息室。

　　维那斯，德拉科，斯加德和阿里克斯一道走在走廊里。
　　“巨怪小姐——你说话好歹注意点——那种话未免也太……”斯加德很努力地将音量压低，听起来却还是像在批评指责。
　　“事情都已经那样，现在后悔没有任何用处，不如让它安息。”盖拉抱着书一刻不停地走着，停在移动楼梯前开始等楼梯。
　　“不过你的水系魔法，真的没有特别的治愈效果吗？”阿里克斯发问。几个人等到了移动楼梯，直直走上去。
　　“我还能自创魔咒吗——”少女无奈地苦笑。
　　“但是你们家族的东西没什么助益吗？”他还是不肯死心。
　　“可能有吧。”她和姜黄色眼睛的绅士透过镜片对视，对方微笑着点点头，恢复了平时笑面猫的状态：“好，我会帮你拿过来的——”盖拉慢慢地眨了下眼，看着他，两个人像是悄悄商量好了什么一样。
　　“早点——”
　　“懂了——”他答着，斯加德不解地探着头看着两个人：“什么就懂了？什么……什么事？”德拉科沉默地看着两个人，心里猜着盖拉究竟在打什么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