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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心如死水,万念俱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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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在林间小道上散步。这条路总是没人来,杂草丛生,有的甚至长到了路上。
他在那里遇见了一个人,躺在地上,浑身是血。
“你,还好吗?”
善良的他将那男人带回了住所。
那人眼睛睁开一条缝,洁白的墙壁,身下是一张柔软的床,当即察觉不对,敏锐地观察了周围,刚一转头,身旁有一人趴在床边沉沉地睡着。
他正准备翻身下床,却惊醒了梦中人。
“呀,你醒了啊,我叫梓榆。”梓榆用明媚的笑容对着那人说。
男人抿唇不语,当即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眼前这个男子救了。
他收留了那人,他每日都对那神秘男子施以无微不至的关怀,渴了,给他倒水,饿了,便为他做饭,诸如此类。
男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总是用柔和的目光、微微有点弧度的嘴唇面对着梓榆。
渐渐地,梓榆发现自己沦陷在了这个人温柔的眼神下。
渐渐的,那男人的伤好了,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张字条。
“多谢款待。”
再次见面,却是男人暗杀梓榆时。这次男人的目标就是他,上次也是,只不过身边的安保措施都太过滴水不漏,未遂。
“我很抱歉,我的任务是,你。”男人说。
其实,那段时间,男人也想过放弃杀手这个职业,因为他发现自己并非无情,只不过是没有遇到对的人罢了。可是,入了这个行业,就退不出去了。如果杀手是万丈深渊,那他便早早坠落,阳光也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影。
梓榆看着他,失望的说了一句:“终究是我作茧自缚,自作多情了。”
那一霎,血溅三尺。
那天,漫天的燕尾蝶在他们初遇时的那条林荫小道上飞舞着。
“我终究是,也没能知道你的名字,”他倒在了血泊中,“到头来,你也只跟我说了这一句话啊。”
可笑,也可悲。
是我自作自受,是我自作多情,是我作茧自缚;
怨我。
“我叫念榆。”
我没名字,那就为了你取一个吧。
也怨我。
活着的人一心求死,将死的人却一心求活。
无能为力的人,与塞北的雪一般无二,看着光鲜亮丽,事实上,内心深处冰冷到极致。
不用得意,没人会比我更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