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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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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风吹得树叶沙沙响,纪幻曲坐在窗户边望着远处一栋栋的建筑物发呆,这几年云杉镇变化大得自己都为之惊呼。以前那些梁木建筑物全被眼前的高楼大厦所取代。
哎,她又发出了一声哀叹,那些古老的见证物就这样被拆得一幢不剩了,真是太可惜了。她怀念以往的生活,她想念去世的太奶奶,奶奶,还有姑奶奶。
一行清泪由脸额滑落,忍不住在心中自问,纪幻曲啊纪幻曲,你还是以前的你吗?你还是妈妈一直怀念的以前的自己吗?为什么要改变,为什么……
答案只有眼泪知道,连她自己的心都已经麻痹了,现在这个文静得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真的是十六岁以前那个活泼开朗,满脑子鬼主意的人吗?
问自己,自己的眼泪给不了答案,问天空,天空的泪水也给不了答案。真的想一把推开门,去外面淋一下雨,或许雨滴把她从梦中唤醒。
电话响起,她迫不及待地跟过去接,她知道电话是谁打过来的,是已经离家两个多月的妹妹打过来的。她拭去眼泪,喉咙有些紧锁地发出沙哑的声音:“喂!”
“姐,你知道吗?我前天在我们这幢大厦看到了一个超级帅哥!”
一接起电话,差点被电话另一头的高度呐喊震破耳膜。
“小声一点嘛,我也才二十三岁,还没老到要用咆哮声来支援听力。”话虽如此,可语气却不怎么抱怨。
电话另一头传来纪幻岑委屈的声音:“对不起嘛,姐,人家是想跟你分享这个好消息嘛。你就不要怪我了,好不好嘛。”嘿嘿,看你还不中招!
真是受不了了,明知那丫头等一下会偷笑,但她还是提不高语调,“好,好,好,姐不怪你,只是你在外面也是这个样子,我会不放心的,听姐的话,一定要改掉不好的习惯,你爱撒娇这套把戏,只对我有用而已。”刚刚蒙照的乌云已经因为和妹妹的对话而散去。
早就可以料想到姐姐还是一样的柔声细语,是不是应该去换一下职业呢?她得意地跷起二郎腿,不停地嗑着瓜子,眼晴时不时地翻看着天花板,完全一付欠揍的模样。
“知道啦,姐,你就不可以来点新鲜的,不一样的台词吗?在家的时候,也是天天把这话挂在嘴上。”吐掉瓜子壳,慢条斯理的说。
脑袋里有个嗡嗡作响的声音,那家伙是不是过份了点,在跟长辈谈话,嘴里竟然还不停地吃东西。
纪幻曲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如果你不是我妹,我才懒得说你。别以为你那讨厌的表情我不知道!嘴里的东西给我吐掉!”
就是再有度量的人也会被这丫头气神经的,喔,真是快被气死了,心里不停地冒着火。
“是,是,是,小妹遵命!”像吃了脏东西似的,装得又呕又吐起来,一想起姐姐以前发威的横样,就是不在她身旁都有恐怖感,她故意装模作样的博取同情。
“哼,知道就好。”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帅哥,长得有多帅啊,让你那么不顾我耳朵的危险,大声嚷嚷。”到什么样的帅哥呢?出于好奇,她只是随便问问!
“喔,人家刚正要说了,你就扯开话,害得我都忘了。”还是一惯可爱的模样,在话筒另一边嘟着嘴抱怨。
一想起那个帅哥,纪幻岑又捂着嘴偷笑了,脑海中又出现那个只见一次的人的身影,他简直帅呆酷毙了,180cm的身高,漂亮的眼眸,俊逸的五官,混身散发着一种明星的气质,如果不是自己已经心有所属,相信那个人一定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心里暗自高兴地在自己脸上抹彩。
“诶,姐,他跟你很配喔。”
姐姐的身影和嘴里的帅哥瞬间重叠在一起,真的是好配喔!对,如果下次再遇到他的话,一定要弄到电话号码,然后再来个~~~~嘿嘿,阴笑露出嘴角,不错的主意,相亲,姐姐最讨厌的相亲!到时姐姐的脸不知到会不会扭曲,看她还能不能永远保持那个永享太世的笑脸!
“你这鬼丫头,不管遇到什么人,你都说跟我配,我真怕,哪天,你眼花了,把猪八戒看成帅哥,然后来个乱点鸳鸯谱,那到时我撞墙都来不及了。最好把你的歪主意打消掉,知道了吗?”
真的是被撤底打败了,记得在家的时候,就整天听到这帅哥,那衰哥的,现在人不在身边,本以为可以清静清静,谁知,每次通电话,必定会扯上一个帅哥,要不就是影视男名星!
这下子更扯,竟然扯到她头上来了。
“哇,你把人家帅哥比喻成猪八戒了,你真厉害呀你。对了,爸有没有再埋怨我啊?妈呢?有没有说这几天没跟她通电话呢?还有小弟,最近考试考得怎样了?小冰最近怎样,会不会还像以前一样花痴!”被拆穿心事,聪明地赶紧转移话题!
纪幻曲摇了摇头,真的是受不了她了,不管走到哪,这个猴急的性格就是改不了,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真是的,要让她从哪个开始答起呢?
“没有啦,就你出走那几天,爸有说过要去把你逮回来,然后就很少再提到你了,妈妈今天还在说你没打电话给她,小弟考得一踏糊涂,家里正在准备该怎么处治他,小冰嘛,你还是网上有遇到她再跟她好好聊聊!”
“爸妈只那样说啊,还好还好!”
“对了,小琪他考得……,哎,他也真是的,好的,OK了,想知道的事情都问光了,我要挂电话了,88!”
“诶,我——”另一端传来了嘟嘟声
纪幻曲本来还想跟她说过段时间可能会去看望她,可纪幻岑话一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挂电话的速度可真是快的惊人。
她无奈地苦笑一下,正准备开始做事,突然脑海中不禁浮出一个陌生男人的脸庞,他是如此的英俊,如此的迷人。
在想些什么了,她摇了摇头,试图甩开脑海中的这张脸,不过她越是这样想,那人的脸就离她越近。一个喊声把她从沉思中唤醒。
“幻曲,吃饭了。”从楼下传来纪母的喊声。
“好的,我这就下来。”她一边走下楼一边回答母亲的话,轻轻地笑一下,把刚刚的疑问全部丢到脑后了,伴随着噼里啪啦拖鞋的响声跑到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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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离家的纪幻曲,这次决定踏上去广州的旅途,去看望一下在那个地方工作的妹妹,她向单位请了一个长假,准备在那边玩几天再回家。
从昨晚起,她就一直睡不下,整个脑袋装的都是:广州是什么样的地方呢?为什么幻岑会那么喜欢那里?她始终坚持着一句家乡语:在处日日好,出外挑挑难!
这会儿在车上,她睡得可香了,根本无暇观看一路的美景,可能是因为昨晚一夜没睡的原故吧。而且还在继续着她的美梦,说来或许有人不相信,一个外表看似牵强,自信的女孩,确也是一个非常爱做梦的女孩。
“喂,醒醒,已经到了!”售票员态度不是很好的叫唤着沉睡中的纪幻曲。
她醒来,揉着揉眼睛,看向窗外:“到了呀!”
转过头,面带微笑地看着售票员,“谢谢你阿姨,怎么睡着了都不知道,给你们添麻烦了。”缅甸地道着歉,提起旁边的行李站了起来。
售票员看着眼前面带微笑的女孩,情绪也跟着受感染,发掘刚才自己的恶劣态度很不对,态度也陡然间变得温和许多:“没关系!”
“小姑娘只身一人在车上睡着很不安全的,以后要多注意些。”有点惊讶,这些话竟会是出自己的口中。
“嗯,真的很谢谢你,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下去了!88”下车后,她又回转头对售票员和司机甜甜一笑才走去。
售票员申美红盯着她的背景看了良久!
“我们红姐什么时候对待顾客的态度如此好过呢?”看着老是绷着脸的申美红,司机就想伺机调侃她一下。
“去,去,去,还不快进站,后面的车辆还在等着我们了。就会拿我开玩笑。”
美妙的和弦音乐响起,纪幻曲急忙掏出手机:“喂,你好!”
“姐,我打了好几通电话,怎么都没接啊!我还以为你又在玩失踪游戏!”纪幻岑火药味十足,在办公室里不顾形像地怒吼。
纪幻曲被吼得有点不开心了,有点委屈
“我刚刚在车上睡着了!你打电话过来,我都不知道!”
好像她说的是新世纪没人听得懂的语言,纪幻岑声音提高八度:“什么,你说你在车上睡着了,你怎么能在车上睡着了呢?快检查一下看看东西有没有丢!现在车上的小偷特别多!”她不敢相信一向注重形像的姐姐会在车上睡着,边嚷着电话在办公室不注重形像地跳脚。
“小偷?”这下子才惊慌起来,东掏掏,西望望的查看行装。检查了好一会儿,总算没丢什么东西,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没丢,还好,还好!”
纪幻岑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没丢就好,对了,姐,我可能无法过去接你了,这会儿公司突然下边了临时重要任务,你能不能自己过来找我呢?真的很对不起啊!”
刚才一接到任务,她差一点就把那些文件往上司的头上砸去。但想想,现在工作难找,真砸了岂不是连工作一起砸了,而且上司也是难得一见的好老板,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委屈姐姐一下。
“啊?”
“好吧,好吧,我过去找你!”怎么说也还是工作重要啊!
“姐,真的是太对不起了!”
“没关系的啦,我可以找过去了,我不是以前的纪幻曲了喔,很快的,就可以找到了!”安慰妹妹的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
听了姐姐的话,纪幻岑一上午的闷气总算渐消离去了,本还怕姐姐会生气,可姐姐总是那么好说话,那么体贴,让她总觉有一种罪恶感!
“其实车站离公司也不是很远的,一小时后,你还没过来,我就去找你好吗?”真是气死人了,该死的单,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时来!
“好,你忙吧,专心工作,不用担心我的,我很快找到你们公司的。88!”
挂完电话,她左右望了望,还是决定不了要往哪个方向走。诶,有了,她想到了什么,赶紧掏出一个硬币来,口里念着:“老天爷,我知道你是疼我的,请为我指条路吧!”她把硬币抛得好高!
“OK,就走这条”,她伸长脖子探了探右边的路,接着收起硬币迈步走去。
天渐渐黑了,怎么还找不到路啊,真的是急死人了!一向很帮忙的老天爷这次却帮了个倒忙!
真是笨死了,放着车子不搭,干嘛要跟老天爷赌运气了,这下子可好,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怎么饶来饶去还是在这里打转呢?
好漂亮的小狗狗喔,她蹲下身用手指轻轻触动了一下身边的小花狗。
“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她仰头四处张望,看看是不是谁把小狗遗忘在这里了!看了半天没瞧见个人影。
“你一定也和我一样,迷路了吧!”
可怜的小东西怎么听得懂自己的话呢?它主人怎么会把它丢在这里呢?哎,无聊就地坐下,还好有这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狗陪她,不然岂不无聊死。
“我们交个朋友好不好!我叫幻曲,以后你就跟我了,我帮你取个名字喔!”
取什么名字好呢?她单手托腮左思右想的,它还那么小就被丢弃了,真的很可怜,有了,就叫小可怜好了!
“等等,你要去哪里呢?等等,等等我,小可怜!
她还没来得及告诉小可怜它的新名字,它就挣脱她的怀抱跑走了。跟它跑了一小段路,它又消失不见了!
这又是哪里,早知道就乖乖在那里等人了,现在这个地方看起来更僻静,真后悔为什么不搭车去找妹妹呢?凶手是广州美丽的风景,它吸引了她的眼球一步一步跟着它们走,最后走到连自己身在何方都不清楚,手机没信号一直拔不出去。现在就算急也没用了,只能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态度继续往前走!
哇,这里还有这么漂亮的景色呀,她眼前一亮,完全被美丽的小湖迷住了!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小湖呢?而且好像有专人在修整的,然道这里有人在住的?想到这,像遇到救星似身,她四处张望,寻找人的踪影!可令人失望的是眼前只有一片树林子!她向林子走近,里面很黑,很暗,她害怕地退缩了几步。
“怎么办,怎么办啊?”两行清泪从脸颊一直滑落下来,谁能来救自己呢?早知道就不逞强等幻岑来接就行了。可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了,真的注定要在这里过夜了吗?
这里现在虽然很美丽,到晚上还不知是个什么模样了,而且看到那个林子,就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或许路在林子后面呢?会不会真的是那样的呢?是不是该走过去看一下,走到林子前,她又止步了,就是没勇气走进去。
“不行,不行,如果等一下遇到蛇,那该怎么办呢?”可蛇怕竹子,竹林子里怎么可能有蛇呢?还是大胆一点走过去吧!
“不行,不行,如等一下遇到老虎该怎么办呢?”可老虎是国家保护动物,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吧。
“不行,不行,要是遇到色狼呢?”对啊,这里可是从没来过的呀,或许真的有色狼藏在里面也说不定啊,打死都不能过去啊。
天淅淅暗了,黑幕代替了美丽的夕阳,她心也越来越怕,只觉得好像有冷汗从额头滑下,在这伸手不见五指山的地方怎么待得下去呢?泪水已经流干了,怎么连一个人影也没见到呢?都是自己不好,要不是自己贪念一路的美色,也不至于落到这田地。
老天爷,你救救我吧,她默默地向天祈祷着!
“那里好像有光,是光耶!”她到看着从林子里透出的微弱的光,不顾一切地跑了进去,走到一半又后悔了,怎么又跑到林子里来了,不是不进来的吗?她又退缩了,想往后退,回头一看,后头一片乌黑,这下子只能再壮壮胆,硬着头皮走过去了。
不要紧的,只要心里拼命想别的事情,就不要紧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可是脑子怎么一片空白呢?小时候的事,对,想小时候的事,小的时候有疼爱自己的太奶奶,可是太奶奶已经过世了啊!
不,不要想这个了,想别的,姑奶奶,还有很疼爱自己的姑奶奶,可姑奶奶也去世了呀!不,不想了,还是不想了。
奶奶,对,奶奶最疼自己了,就算是过世了相信她也会一直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的!
“奶奶,我好想你啊,你知道你孙女好想你吗?奶奶!”她边向光线处跑着,边喊着!
怎么会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呢?这个时候,在这么黑的林子里,她怯怯地回转身!
“鬼啊!救~~~~~!”
韩矗那双在黑暗中仍可以感觉到的冷眸满是疑问地盯着晕倒在自己怀里的女人。
“这家伙哪里冒出来的!”自己还是头一着被人当成鬼的。
纪幻曲微微睁开眼睛,陌生地张望着四周,打量着这一间简朴又可爱的卧房,墙壁黑、白、蓝相间增添了房子的亮度,床的两侧各是两扇落地窗,用纯白的白折窗帘外加缀花布的加以装饰,再转头对着床头的墙壁,壁上挂着一幅纯彩画,画里是一对脸对脸的尖鼻子老外夫妇,这幅艺术气味如此重的图一定价值不诽,这整间卧房的格调非常的合她的味道,粉红系的梳妆台,小衣柜,书桌,玻璃桌都是自己很喜爱的东西,这房子的主人是谁呢?对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天啊,这是什么地方?刚刚还像专家似的有模有样的研究着这间卧室,现在可像是个被遗弃的弧儿心里有点发毛地极力搜索自己会出现在这个陌生地方的记忆。
鬼!昨晚好像遇到鬼了!那是鬼吗?鬼有如此俊美的吗?自己到底怎么会在这呢?满脑子的疑问到底谁能来帮忙解答呢?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她兴奋地跳下床,可走了一半又止住角脚,正当她要往门后躲的时候,门早先一步开了,一位中年大婶手里端着一大盘的西餐走了进来。
然道她是这房间的主人?她站在门后想。
“这人呢?”大婶往床上看了看,最后走到床边把被子掀开一看“果然没人,跟哪去了,这是!”
大婶有点慌乱地回身想出门找找,这下子可差点把她的心脏给吓得跳出来,纪幻曲就在离她半步远的距离,侧着脸观望着她。
“呼”她拍了拍胸脯,凶巴巴地对纪幻曲吼道:“你想吓死人啊,还好我没心脏病!”
“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会让她吓那么一大跳嘛,早知道就躲在门后不出来了。
大婶翻了翻白眼,语气不快地说:“东西放在桌上了,老板吩咐让你醒了以后吃!”
老板?老板是谁呢?是她吩咐大婶的,那么就是那个老板把她带到这里来了,她非常迫切地问:“阿姨,请问这个老板是谁呢?”一定是那个老板把自己救了!她要问清楚好好答谢人家!
大婶横眉竖眼地看了她一下,用极不标准的普通话口沫横气地说:“老板吩咐过不能多嘴的,你要问的事情,恕我难以奉告!”
“喔,谢谢你!”她还是很有礼貌地向她致谢,既然大婶不说,那就自己弄清楚!
大婶走后,她又从头到尾寻视了这房间一遍,诶,这床,被单全是黑色的,会有女孩子喜欢这种黑色系的床套吗?这个救命思人真是奇怪,她有种强烈想见识这女主人的欲望!
吃完饭后,她跟妹妹通了电话,早预料到逃不过耳朵受罪之灾,她现在只想等女主人来了向她道谢后就通知妹妹来接她。
咚咚咚,敲门声再度响起,纪幻曲堆起满脸的笑容,整理好衣裳,准备去开门,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前,门已然开启,从门外走进一个穿粉红连衣裙,看起来还有点稚气的少女。她忧郁的脸上看不到半点笑容。
纪幻曲笑容僵住,只是傻傻地看着眼前的冰山小美人。是她救了自己吗?她看起来好像很不欢迎自己,但为什么又把她救回来呢?可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都是这个样的吧,不管她是怎么看自己的,还是要道谢的啊!
她重拾笑容,深深地鞠了一躬,致上非常诚恳的谢意“谢谢你救了我,给你添麻烦了”
“不用谢我,主人说你可以回去了!他交代回来后不想看到这屋子里还有陌生的人!”她冷冷地把话一字不漏地转告!
主人?然道救她的另有其人,是小女孩口中的主人吗?这个主人会是谁呢?
看着小女孩已快走出房门,她才反应过来追问道:“可以请问是不是你主人救了我?”
“嗯!”她只是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
这个救命思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呢?是不是连道谢的机会都没有了,回想起冷若冰霜的小女孩,想必她主人也不会是个热情的人物,总不能连道谢都没有就这样子走了吧!她想得头都痛起来了,如果那个主人不喜欢人家向她道谢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她不敢往下想,或许不道谢对救命思人来说才是真正诚意的致谢吧!
嗯,那就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向那个神秘主人道谢吧!她掏出手机拔打了熟悉的号码,让妹妹过来接她!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呢?”纪幻岑气得快吐血了,她那个路痴姐姐竟然连现在身在何处都不晓得!
“我真不知道这是哪里吗?这里很漂亮,好像是别墅耶!”怎么那么大声,真是的,她满腹的委屈无处诉啊!
“喔,真的会气疯掉的,广州那么多别墅,你在哪栋别墅我哪瞧得啊!”真是受不了了!
“好好好,你别生气嘛,我去问一问,再回你电话,喔?”
“快点了啦!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哎,算了,快点,快点!”
“喔,喔,好,我挂了!”挂上手机,她又回转身向洋房跑去。
挂上电话后,纪幻岑就拿起饮料猛灌,希望手中的王老吉可以帮助她降降火气,可显然的饮料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拜托,别再烦我了,我都快气死了,如果你想去医院躺一天的话,我不介意你在多嚷嚷几声!”
可怜的治安员亚顺只能闷不吭声地走到一边,“我招谁惹谁了我!好心还被当成驴肝肺了!”
虽然只是小小声的抱怨,但也逃不过纪幻岑的厉耳,“小子,我说什么了你,你找死啊!”
想跑,可跑来跑去还只能在大厅里转,怎么可能逃得过小魔女的魔掌呢?他只能自认倒霉,“好痛,好痛,大小姐,求你高抬贵手就饶了我吧!”耳要被拧可真是不好受,真不知道为什么嘴巴惹祸,要耳朵受罪!
“哼,你小子,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再说一次我就饶了你!”
“想这么轻松被撤免,是不是异想天开了啊,啊!说啊,再说啊!”
在场的员工全都注视着这一对争吵中的男女议论纷纷!
有的说,“亚顺真是可怜,怎么会惹上那样的母老虎呢?”
有的讨论:“这女的好像是恒毅公司的女职员耶,怎么在这里耍泼啊?”
“这个死亚顺,总是得理不饶人,我早想教训他一下了!”有人替出了口恶气,一直以来都被亚顺酸的柜台小姐好不开心地掺上一脚!
“手机,手机响了,纪小姐,您的手机好像响了!”像遇到救星似的,他把所有注意力聚中在纪幻岑的手机上!
“哼,这次算你走运!”
“喂!!好的!知道了,知道了”
“真是哆嗦!”她小小声说着,就笑着跑出大门!
一路上,纪幻曲被妹妹的杀人的眼神不知刺了多少刀,她一声不吭地危坐着,就怕不定时炸弹会一下子爆炸。
司机也感觉到不对劲,可看到纪幻岑冒火的又眸,他也不敢做声,只是让这样的安静的气氛一直曼延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纪幻曲决定自己先开口“我昨晚看到美丽的风景,走着走着就给走丢了!”
“回家后再慢慢说,现在不想听到任何的声音,知道吗?”
虽然语气非常平淡,但纪幻曲可以感觉得到其中的火气,有了先前被罚长跑的教训,她可不想再重蹈覆辙,如果再让她去跑一次,那还不如一刀解决她算了!反正人总有一死,痛痛快快也是死,慢慢折磨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死!不过也无须想得如此严重,只要乖乖闭嘴就该是不会有事的!
终于到达目的地,跟着妹妹走进的住所,看到满屋狼籍,顿时让她傻了眼!
怎么还是一点也没有变,在家是这样,出门还是这样子,怎么会有那么懒的女人呢?哎哟,看情形,应该又得出卖自己的肥肉了!
“姐,你也看到了,在我回来之前,你必须把这里整理好,这算是给你最小的惩罚了,而且还可以当成一次大减肥运动!”纪幻岑皮笑肉不笑地说!
就知道,就知道,门被关了之后,她拉长了一个苦瓜脸,心不甘,情不愿意地探索整套房子,寻找打扫工具!
可真是准时,她整理好房屋,刚洗完澡,她那个气焰嚣张的妹妹就提着一大把的东西回来了,二话不说就把东西塞到她手里。
“这些是?”
“吃的!你放到冰箱后再进来找我!”她提着另一袋东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丫头,真的是把功夫学到家了,把以前自己对付她的方式完完全全学到手了,这真是比跑马拉松更吃劲啊,收拾了那么大一间房屋不说,还把她当佣人来使,如果不是自己做错事在先,她哪有可能那样逆来顺受。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跟那小孩一般见识,再气下去可能会伤害皮肤的!不气了,不气了,纪幻曲是大肚量的人物,是很大很大肚量的人物,这样子想想,气也真的是消了一大半。
“姐,这件衣服怎么样?”
纪幻曲眼睛依依不舍地离开杂志,看着拿着米黄洋装在镜前比划着的妹妹。
“嗯,很不错啊,你不是很少穿裙子的吗?怎么突然想起要穿裙啦?”
她微微一笑,想起自己以前也不喜欢穿裙子。不过现在裙子已变成她生活中的一部份了,所以妹妹的改变,她倒不感稀奇。只是感到有点好奇!
她又拿起一件黑色连套裙,继续走到镜前比了比,“喔,我们公司,不是,是我们老板侄子的公司要举行庆功会,让我们都得参加,不能缺席!”
她本来就不喜欢此类型的庆会,再加上有人告诉她,老板的侄子是个满脸麻子的丑八怪,让她连穿什么衣服比较好看都没信心。
“庆功会?”什么庆功会让她要如此着急地妆扮自己!
“就是啊,举行个庆功会而已嘛,还要求女的个个要穿是淑女,男的要有绅士的风范,真怀疑,我们老总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她抱怨个没完,穿得再淑女也没用啊,又没有帅哥看!
“呵呵,你这丫头!”无奈地对她翻了翻白眼,怎么总像个长不大的小孩。
“姐,今晚又得让你一个独守空屋了!我就不能陪你吃饭了!”
“本来已经要推迟不去的,可老总的一句扣工资,吓得她喉咙里的话不敢说出口。就那么一点工资,被扣了那还了得,岂不是得去喝西北风了。”虽然有点于心不忍,但论比孰轻孰重,最后还是决定冷落姐姐。
“我能理解的!”反正一个人清静一下也不错。
看着打扮得美美的妹妹,她满足地笑了。
“晚上不要玩得太晚了,记得早点回来!”还不忘交代道。
稚气未除的妹妹,如此一打扮,倒也闪闪耀人,米黄色的洋装衬托出她姣好的身材,还有本来就白皙的肌肤在思红的妆点下,更显女人味,还有那略带颜色的漂逸长发,又显得有点豪放,此刻她发现自己的妹妹长大了,也懂得如何妆扮自己。但她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吗?这样出去应该是不会出什和差错吧!
应该不会的,妹妹不是一直都说这里的治安不错的嘛,而且她应该也会懂得自卫的,这样子想,总算是宽心了点。
吃完饭后,没有活宝妹妹陪在身边讲话,真的是很无聊,她只能用电视来打发时间,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日子可过得真快呀,那个女主人到底会是谁呢?思绪又漂到救命思人身上,真的希望能见到她,然后当面道个谢!真的是很奇怪,是不是自己长得太丑了,所以她才会不愿意见~~~,不是,不是啦,都是女孩子,怎么会在意人家的长像呢?
那会是因为什么呢?然道说那个女孩有洁僻,不过自己也不脏啊!她又嗅了嗅自己身上的体香!哎哟,应该也不会是这样啦!
或者那个女孩有自闭症,嗯,应该是这样子的没错,她一定是有自闭症!
如果有缘再相见的话,那她有信心一定能治病她的!想到哪去了,她家那么有钱,还用得着她去治吗?
不想了,不想了,她决定出去走走,散散心!
不知不觉地,昨晚的情景又在脑中出现,她记得搭在她肩上的那双厚实有力又有热度的手,还有那双眼睛,虽然当时的灯光很暗,但她可以感觉到,那个人眼中的抹忧伤,他到底是人是鬼呢?
朦朦胧胧可以看到他的俊美的五官,想想也不像是鬼啊,这世上有那么好看的鬼吗?
不过那时只是一点点的光线,会不会是自己看走眼了呢?突然响起的和弦乐音打断了她的冥思!
“喂?你好!”
“姐,我现在去不了庆会厅了,你可不可以去代替我一下呀!”
“代替??”天啊,要让她独自一个到那个陌生的地方去?
但听得出妹妹此刻很着急,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但冒充这回事,自己却不懂要怎么办演“不能打电话过去请假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冒充你!你现在有什么重要的事呀!”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姐,拜托你了,我回家后会告诉你怎么回事,但现在你要马上去博远大厦顶楼帮我一下,我一会儿就会去那你接你了!我跟老总联系过了,他说不能缺席呀!”快点答应,快点答应啊,急死人了!纪幻岑在一旁急得快跳脚了。
“这,这”她为难地不知怎么拒绝,怎么有要求人家做这么荒唐的事怀嘛。
“就这样说定了喔,我挂了,你三十分钟后就要到这那里了,知道吗?”说完后,她不给姐姐拒绝的机会,马上挂掉电话。她知道姐姐一定会去的。
怎么这么突然嘛,这个怎么办啊,还是快点回去换一下衣服吧!
要穿哪件适合呢?怎么办嘛,她烦恼地把衣服往床上一扔!
穿这件黑色的好了,哎呀,又不是去相亲,随便一点啦,她自言自语地不那家伙只能给人添麻烦,真是个麻烦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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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在一栋灯光通亮的豪华商业大楼前停下“小姐,博远公司到了!”
“喔,到了呀,谢谢,”
把钱交给司机后,她往窗外望去,就是提不出那个勇气下车进楼!
“小姐,不是到了吗?你不想下车吗?”
“喔,好!”推开车门,也提高勇气,反正不管前面有龙还是有虎,她决定不再害怕了!
走进这栋豪华的大厦,她被大厅里雄伟的建筑和精心的设置所折服,能在这地方工作感觉一定很不错,幻岑还算幸运的,能在这地方工作爸妈一定会安心的,她在心底暗暗赞叹!
“小姐,请问你找人吗?”刚刚乍一看,还以为是幻岑,亚顺朝她走来后才发现并不是同一人,但看上去很神似,这世上真是无奇不有,这广州也有跟幻岑长得如此相似的人,不过眼前的女孩让人有种很温柔的感觉,不像那个坏丫头一天到晚就会顽皮捣蛋,捉弄人。亚顺就是吃亏者之一。
她回转身看到询问者是治安员,很礼貌性地回答并询问“这里,好像,这里是不是,我是来参加庆功会的!请问地点是哪里?”真是丢脸,怎么抖得那么厉害,说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喔,从这电梯上去,在顶楼!”原来这位美丽大方的小姐也是来参加宴会的,他此刻才发现自己好可怜,今天值班的怎么会轮到他呢?真是恼死了。
她走到电梯前停下脚步没有手进去,改而走向旁边的楼梯,做了一下深呼吸,她放弃坐电梯改走楼梯,因为碍于面子,她羞于开口请教治安员电梯如何使用,只能让自己的双腿受累一下,反正只不过45楼而已,也不会很高啦,她安慰着自己向楼梯进攻!
前面应该就是宴会厅吧,那里面很热闹,一定非常多的人,没有一个认识自己的人,她怎么好意思走进去呢?想爬完楼梯的她还来不及喘气就开始担忧起来。纪幻岑那丫头怎么可以因为工资而出卖自己的姐姐呢?如果等一下让人识破身份,那不糗大了。
纪幻曲,进去吧,即来之则安之,来了就进去吧,反正也不是广州人,再过几天也就要回家了,就算是出糗了,以后也没人会记得你的,进去吧,快点啊,不要再犹豫不决的了。就算再怎么给自己打气,可会漏气的气球再怎么给它灌气也没用啊,还不是灌完就消。
从走到电梯到现在,韩矗已经站在电梯观察眼前这个不知在想什么的女人,总觉得她很眼熟,就是不知在哪里见过面!
想起来了,是那天那个土包子,今天这样一打扮倒是认不出来了,虽在皮肤有点暗黄,倒还有几分姿色,比起那天见到她的时候要好得多,脸色好像还是一样,都没什么改变,这女人好像根本不懂得化妆嘛,只是稍微涂了口红就出来了?还是别有居心,想来这里~~~,呵,嘴角扬起轻蔑的笑。
她到这里来做什么呢?莫非岂图想要接近他,哼,他嘴角上扬,不屑地冷哼,这个女人难道吃错药了?一大堆的问题出现在她的身上,在他眼里,她成了个问题女人。他不加于理会假装没看见地从她身旁越过。
似乎有人从身边走过,纪幻曲抬头,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这背影好熟悉,但却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到底在哪里见过他呢?怎么会一点印像也没有?他浑身散发着一种魅力,或许路上偶遇过的吧!
现在还有心情在想这些,真是服了你了纪幻曲,什么时候起自己也变花痴了,边自我解嘲,边低下头看表上的时间。
“这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来呀!”
真是的,不知道自己是哪个筋坏了,竟答应来这个莫名斯妙的地方。
“小姐,怎么不进去?”裴严蜀一走出电梯就感到奇怪,怎么客宾在走廊里陟步也不进厅。
“啊?”她吓了一跳,惊讶地仰头。
“我,我是,我是,喔,我是来参加宴会的?”她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清楚。
这小姐真是奇怪,来这里当然是参加宴会的,不然还会是来抓奸不成,听她说话的口音不像是本地的,该不会见到他这个绝世帅哥,昏头昏脑的连话也说不清吧。
“你不用怕,我又不会吃人!”他故意逗她笑。
纪幻曲脸刷地红了,羞涩地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他挺风趣的,人又长得帅,只是他该不会看出她是冒牌货吧!她脸又幽地变色。
应该不会那么衰啊!出门前可是有跟佛祖拜托过的,佛祖总不会放她的鸽子,让她一人难堪吧。抬起头与他对视,“我,我和朋友,来,来参加宴会的,可她,她一直没出现。”老实人就是不善撒谎,说起话口吃连连。
她提了口气,又接着说:“我在等人!对,我是在等人!”
“原来是这样呀!”虽感觉有点不妥,他还是了然地点点头。
看见他点头,她的心也才舒了口气!‘还好反应快’在心里暗自幸兴地想!
“宴会可能马上要开始了,我看,你还是先随我进去吧,等一下你朋友来了,应该会进去找你的!”
“啊?”一句话差点让她心机阻塞。
现在也只能是这样了,她跟上他的步伐走进一直不敢踏进的高级宴会厅。
“你随意吧,我那边还有朋友,等一会儿再过来找你!”跟她说话时,眼睛朝不远处的人群望了望,示意那边有人等他过去。
“好的!”她微笑地点点头。
她的笑容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裴严蜀不禁看痴了,她笑起来跟她很相似!像被人泼了冷水,很快的他觉醒了,怎么又会想起那个人!甩甩头他离去了,他要把所有有关那个人的事情全部甩掉。
这餐厅好高级,场面也是她从未见过的,这么高档的PARTYP ,来参加的人士一定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一个人也不知要做什么,看见旁人怎么做,她也跟着怎么做,她努力着不让自己出状况,可天去不从人愿,不知被谁绊到了,她手上的食物不偏不移的往韩矗身上撒去。笔直的白礼服就这样被豪不客气地沾上了污渍。
哎呀,我的天啊,怎么搞的,她不顾一切地上前要帮受害者理清身上的脏物。手却在半空中被拧起。她抬起头,看到的是冒着火花的怒眼。
“对,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像刚才一样口吃症又犯了。
“哼!”像丢烫手物似的把她的手丢掉,愤愤然地离去。
为什么被他这样一丢,她的心有种抽痛的感觉,她不懂呀,他们不是才刚见过面吗?不,不是的,刚刚在走廊的时候就碰到他了,只是他没注意到她而已。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像个雕塑美女一动不动地。
“真他妈的倒霉~!”韩矗利落地脱掉脏衣服,换上一身休闲装。
“哇,哇,一向最忌讳讲粗话的韩总,今天可是破天荒地讲了一句脏话了!”
因为不喜欢凑热闹而躲在经理室玩电脑游戏的安邦基抓住这个好机会,不忘挖苦这个一起开当裤长大的好友。
“你最好给我闭嘴,不然的话,我一不小心把那妞惹的祸发泄在你身上,你可不要怪我!”不带温度的一句话,表明他会说到做到。
被拔了牙的老虎最可怕了,现在最好不要惹到,不然小命忧哉,安邦基识相地乖乖闭嘴。干嘛放着好玩的电脑游戏不玩,陪你玩丢命游戏!又不是疯了!
“我安邦基可还要留着这条小命生儿育女养老婆了。”
韩矗帅气地甩上门,门听命地把安邦基的话隔绝在门内,不让主人的耳朵再受影响。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现在可怎么办?本来就不该来这里的不是吗?是不是应该马上走人呢?纪幻曲恼丧地垮下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远处来的声音让更觉无地自容。
“琦琦,就是她啦,刚刚你去洗手间的时候,那个女人拿着一大盘的东西往韩总身上泼,把韩总气得脸都绿了!”诸呔用她胖乎乎的手像指证凶手似的指着纪幻曲。
“哼,一看就知道是个乡巴佬。”单木琦嗤笑地从鼻孔喷出声音,她看不惯比她耀眼的女人。
“是啊,看了就让人讨厌!”诸呔讨好地应和着单木琦,又嫌恶地瞟了纪幻曲一眼。
她知道那两个女人不怀善意的对话,但她没有心情与她们争强好胜和斗嘴,此刻心里很难受,感觉有一股力量拉着她的手往厅外走,她手心也随着力量一直走,想着了刚刚不小心撞着的那个男人恶劣的对待,她的心难受得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她目前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离开这里。
手被重力拉住了,身子不稳地一晃,往后跌,她以为会碰上冷硬的地板,身子却没倒下去,而是碰到软软的物体,还有体温,好温暖,好舒服,她不想起身了,好想就这样子依偎着,直到回到家。
虽然美人在抱,但发麻的手臂提醒他现在是众目暌暌之下,不能害了人家。
“手好麻,我们是不是去吃点什么?”裴严蜀嘴角含笑,低头询问怀中美人的意见。
“对,对不起!”真是太失礼了,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停留那么许久。她脸怕羞地红起来。
“走,刚刚因为朋友疑问多多,一时走不开身”裴严蜀说完也惊讶自己的举动,他为什么要向她解释这些呢?
可能是因为刚刚的事他觉得过意不去吧,他如此想着无所谓地自己调笑。
纪幻曲也只能尾随着他的脚步走,他绅士的微笑让她很窝心,她相信眼前的男人绝对不是坏人,望着他为她选食的举止,她浮现一种冲动的想法,如果他是她的真命天子,她相信……,她好笑地打断了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真是愚蠢的女人,那么优秀的男人,身边一定围绕着不少比自己优秀的女人。
韩矗从进门到现在眼神一直没离开刚刚冒失的女人,不知为什么看到他和裴严蜀的亲妮状,他就觉得气恼,看到她依偎在裴严蜀怀里,他更有一种想把她抓过来的冲动,
是不是疯了,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所有女人都是鲜廉寡耻,没有一个例外。偏激的想法像根无形的棍子当头一棒把他打醒。
他冷笑着发出心底之声问自己,韩矗啊韩矗,然道你忘了你的痛,你的不甘了吗?对女人是不能有侧隐之心的。
他移开了视线,刚刚所有的感觉都一笑代过了。
“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见她总是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悯。
“没,没什么!”像被抓住不小心露出的尾巴,她脸红地回答。
“这些是你的晚餐了,要吃完喔!”把装满食物的盘子递到她面前。
“谢谢!”羞怯地接过食物,眼睛直盯着盘子,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跟我就不必客气了!”
大家好,很感谢各位抽空到此参加今晚的庆功会,我们韩总经理有话要说。
掌声雷动地响起,韩矗微笑地走到主台上,接着言笑不苟地宣言:“大家好,今晚很感谢各位光临,舞会现在开始,声乐师,请开始奏乐!”
是他?他是这宴会的主角?然怪他有一种叫人震慑的威严,他的出现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跳动,为会么见到他总会让她心猿意马,他的魅力真的是无可挡。
纪幻曲,醒醒,不要再做梦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可能的,谁都别去想,特别是那个散发魅力的危险男。
她努力的摇头晃脑,今晚是怎么了,老是有些花痴幻想。要赶快把这些都扫掉,一点也不要留在脑海里影响自己。
她突然又觉得很佩服自己的老爸竟有预知能力,在她们三姐妹名字中都放着一个幻字,才让她们三姐妹,小的到大的,十几岁的到二十几岁的都得了不该有幻想症。
“想什么?你好像很喜欢陷入深思!”裴严蜀有意调侃道!
纪幻曲的思维好像被他抓住了,她微笑着含羞不语。
“小姐!”
她错愕地看着他很绅士的左手半鞠在前,右手放置在后,微微一倾身。
看她的表情,他想大笑,怕她会错意,又压抑住了,改而笑容可掬地做出“请”的姿势,接着也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举着她的手往舞池方向走去。
这下终于理会过来他的意思,她不太懂跳舞耶,这下子可怎么办?等一下会不会再出丑丢脸啊!她开始心慌起来。
可已经走到这里了,怎么说松手呢?只好硬着头皮跟着滑下舞池,反应今晚的大糗已经出过了,也不在乎这点小儿科的出丑了。
“怎么忧心忡忡的,不太会跳舞是吧,不要怕,我教你!”大胆的猜测,答案肯定的机率应该在百分八十五以上。不然没有一个女人,在面对他的邀请时,会摆出一张臭面孔。
“恩”她点点头,感到脸好像染上红漆一样红,被油蒸过一样烫。
果然如她所想,错误百出,不是踩了人家的脚,就是跌到人家怀里。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啊,啊”又来了,再一次来了个投怀送抱。而裴严蜀也结结实实地接住了她。
“矗哥哥,你看!”单木琦嗲声嗲气地说着手不停地推着韩矗的胳膊。
韩矗只顾喝他的美酒,根本无暇理会。威士忌一杯接着一杯入肚。
“你看看嘛!”见韩矗不理她,她继续叫嚣:“真不要脸,也不知哪里跑来的乡巴佬,一个劲的往严蜀哥怀里钻!”韩矗和裴严蜀都是她的,谁都别想把他们从她手中抢走,她恶狠狠地盯着纪幻曲。
严蜀!严蜀不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吗?他朝舞池方向望去,视线正好对着抱在一起的两个男女。
“矗哥哥,我们也去跳一曲吧!”单木琦谄笑地挽着他的胳膊撒娇。
又是一杯入肚后,他拉起单木琦白皙玉手,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大步跨向前。
“我真的不行了!”纪幻曲身体平衡站直,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我们去休息一下!来!”他举出友善的手想当她的依靠。
她不客气地轻握住他的手,他身上总有一股热量散发着温暖,让人不爱释手,她的心也能感到温暖的源泉。他总是很绅士的对待她,今晚上如果没有他,她真不知要怎么过完这场PARTY,他温暖的体温,温暖的手,在不知不觉间把她隐约冷痛的心抚顺。
看着他们紧握的手,韩矗心在冒火,他甩开单木琦白皙的手,顺手接过纪幻曲坳黑显黄的小手,他拖着她滑入舞池,僵住了被抛弃的两个人。
单木琦气绿了脸,没形像地大吼:“矗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气死人了,怎么可能这样对我。
一旁的裴严蜀倒没有多大的反应,还是一往如常地戏逗单木琦:“琦琦,别生气,这样不顾淑女形像可不是你一向的表现喔!”
他知道单木琦一直以来对他和韩矗的心思,一个女人想跳两船,他是觉得游戏不错,值得一玩,可这提议韩矗却厌恶得很。而且他一也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所以最后就打消了玩游戏的念头。
“哼!你们两个都一个德性!”踏着高跟鞋,趾高气扬地走了。
裴严蜀一脸玩意地看着正在享受浪漫双人舞的两人,好玩的笑容挂在脸上久未退去。看来失恋五年的人又要陷入热恋了。是不是也该是去找她的时候了,脸上换上了另一抹不同含意的笑。
“叫什么名字?”贴在耳旁,韩矗忘情地问。
“呷?”被耳边响起的声音吓着,她反应迟钝地问。
“咳,没有!”
真是好笑,不仅做了愚蠢的事,更问了愚蠢的问题!不是已经知道她的名字了吗?纪幻曲,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
他一向对女人很感冒,更别提记得某女性的名字,为什么会单独只记得她的名字呢?然道……,不,不可能,他不敢往下想,没有勇气往下想,五年前的那个教训,然道忘了吗?女人是不可信更不可庞的动物。
她的心快跳出来了,现跟他继续下去,会不会休克死亡呢?好烫,好烫,现在脸一事定很红,谁来帮她解围呢?她又不敢甩手就这样离开。她怕会看到他眼中的悲伤,虽然他们才刚认识,虽然她不曾看到他伤心难过,但在记忆深处,她有见过他的,而且当时的神情与现在完全不一样,隐约记得那时的他是用一双忧伤的眼睛看着她。什么时候见过他呢?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她低着头,继续搜索丢掉的记忆。
嫣红的脸是为他而红的吗?他痴痴地看着她,似乎也可以感受到她猛烈跳跃的心。她会是女人中的例外吗?对爱情,她会忠贞吗?
不,不会的,不然她不会放开严蜀的手随她走,女人,不可信!
韩矗,记住你曾受过的伤,记住你的誓言,女人是你的玩物。
他轻俯头,用轻蔑的目光打量着她,当玩物她够格,这个想法可以再考虑考虑!
“当你的玩物?那个女孩,你们还是挺有缘的,就因为一盘食物!”安邦基并不感奇怪,情愿当韩矗玩物的女人多得不知可以排成多少队。
韩矗玩弄着手里的水晶戒,轻轻一笑。
“她答应了?”阿门,请帮忙保佑那个即将成为受苦的无辜女孩吧!他手在胸前学神父的模样比划着。
韩矗冷笑轻哼,他想要的女人没一个能逃过的!
看来那女孩是逃不过魔掌了,其实跟着韩矗也不错,可以穿金戴银,女孩梦寐以求不都是这些吗?
“你对她有什么看法呢?比如对她的喜好,或者关于她家里人!我真的不理解,你一向对女人都没有兴趣的,就算是她们心甘心愿当玩物,你不也是看都不愿看一眼吗?”真的很奇怪,会不会是他对人家女孩感兴趣,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以后又有好戏可看了。
“我须要了解那么多吗?”玩物就是玩物,没那个必要。
“不要告诉我,晚会结束后你让人家独自一人回家!”
不要听到答案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哇塞,你就放心让她一人回家!小心你的玩物,现在已经成了别人的玩物了!”不是不可能的,像广州的治安,真不是普通的差劲!
依然那个无所谓欠揍的表情,像此刻跟安邦基谈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她不会,在没有我的允许之前,她不会的!”自信的笑容挂在脸上,随手拿起一件外套,离开安邦基的视线。
“切,装个无所谓的表情让谁看啊,别人不了解你,我安邦基还不了解你!”手在键盘上敲打着,嘴还不忘叨唠着。
庆功会结束了,纪幻曲拒绝了所有围着她转想送她回家的人,该出现的人一个也没出现,不该粘着的人却是一大堆,舞跳完后她四处寻找裴严蜀可却看不到他的身影,想问旁人又不知从何问起,因为她和裴严蜀还没互透姓名。
人都快走光了,还没见到裴严蜀,想交朋友也只好等一次了,下次还不知有没有缘再见。
嘴边挂着余笑,她走到了美丽的大街上。
“好美喔!”她发出一阵阵的惊叹,边走边欣常一路的景色。突出的五官,在小洋装搭配下玲珑有至的身材,已经引来很多路人的注意了,她没发觉旁边不安全的信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广州的治安远远不如她的家乡石狮。
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美丽的夜市上,直到一个矮矮胖胖的男子走近,她才发现有股异常的气氛在慢慢资生。她想仔细瞧清楚是不是认识的人,太光线太暗而且男子还背对着光,所以她很努力看了,但还是没不清他的面容。
一辆车子飞驰而来,车的灯光把男子的身影照得一清二楚,他的脸像球一样圆肥,表现出和善而温顺的神情,鼻子也很圆肥,看起来像个好色之徒,他的头上,前面一根头发也不剩了,后面簇着稀疏的棕色发卷,一双小眼睛好象是用芦苇叶子切出来似的,亲切地眨动着,红润的嘴唇甜蜜地微笑,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妈的,把车开一边去!”车子的灯光照得秃子好不自在,他用当地话大声叫骂。
车子还是停在原处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纪幻曲直觉有点不对劲了,转身想往没有阻碍的方向走去,可她还没走两步,一双肥肥的手抓住她纤细的小手,她欲挣脱他的嵌制,可就是被死死地抓住。
□□的声音响起:“小姐,这么晚了,上哪去啊,要不要大哥送你回家呀,呵~~~哈!”他边说边握着她细嫩的小手左摸右摸的。
被吓得双脚,差点就跌倒在原地,她声音抖擞地喊:“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请,请你放开!”还是试图想摆脱他,可力小单溥的她就是使不出力来。
“求求你,求你放开我好不好,你是不是要钱,我都给你好不好!”她苦苦地哀求着,心里祈祷着可以博得他一丝丝的怜悯!
“大哥有的是钱,还要钱干吗?别怕嘛,小妹妹,大哥只是好心想送你回家!”色迷迷地死盯着她,就差没把口水流出来!
“来,来,我们快点走!这里的治安不是很好,要快点离开才行!”眼前开着灯的车子总有一种睽异的感觉,他说着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以免到时又被破坏了好事!
她现在只能无助地救助开着车灯的车子里的主人,可车子的门却紧闭着,丝毫没有要打开的意思,求人还不如求己,她豁出去了,不知哪来的勇气,使尽吃奶的力气用力甩开那令人恶心的胖手,口齿不清地说:“放,放开,放开我!”
被这么用力一甩,肥肉脱离了他的掌控,他看看车子的主人没有要管闲事的意愿,大胆起来,气不妥地一巴掌朝她脸上打过去,用当地话喷着口水骂道:“你他妈的死裱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纪幻曲擦干嘴角的血汁,口水向他脸上吐去,“你凭什么打人,不要以为我们女人都是好欺负的,我会报警的!”她鼓足勇力,一口气说完。
秃子非常愤怒地一巴掌又甩了过来,这下却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接住了,“你这是在干什么?谁准许你可以在大街上调戏女孩子!谁给你这个胆了,啊?”裴严蜀已经在车上观察良久,他想看看这温柔似水的女孩会怎么应付这场面,果然没让他失望,她是个外面柔弱,内心牵强的女孩。不过她敢这样对待强徒是不是因为这边有人的关系呢?
“是你!”有了救星,她苍白失望的表情终于多添了抹神彩!
他温柔地微微对她一笑,根本不须回头,就用手挥掉向他捅过来的刀子。“还带武器行凶,像你这种败类,要用法律来制裁你!”掠过刀子,用脚一踢,秃子立刻趴了个狗吃屎。
警铃响起,警车到了,五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下车后整齐地走到裴严蜀面前向他敬礼。
“把他带回警局录口供,我先送这位小姐回去,其他的拜托你们了!”
“是!裴警官!”五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裴严蜀为她打开了车门,被刚刚的事情吓着了她观赏夜景的兴致,她微身坐进车里。他们离开后,刚刚事发地有一辆法拉利跑车的灯亮了起来。车里头的韩矗冷着脸看们刚刚发生的一切。
严蜀那小子莫非喜欢上纪幻曲,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他把车子驶往一向光顾的PUB开去。
车上两人相视一笑,纪幻曲很快地忘掉了刚刚的不愉快。
“谢谢你,裴大哥!”
“不客气,你知道我?”他就是因为在宴会上没问对方的姓名才会一路寻来追她,正巧遇到刚刚的事,让他做了一回英雄。
本以为韩矗会送她回家的,可为什么没有呢?真搞不懂,刚才还那么紧张霸道,转眼间竟可以把人家凉在一旁。
“喔,刚刚听到那些警察大哥称呼你裴警官!”她倩笑回答他的提问。
“这样子啊,那也应该请问一下你的芳名?”
“纪幻曲!你就叫我幻曲好了!”裴严蜀给她的印像就像大哥哥,她也自然地亲切起来。
“好,那你不要叫我什么裴大哥的,我叫裴严蜀,叫我严蜀就行!”
“OK!”
两人又是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