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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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曦换上一件织金丝银线的欧式羽裙，这件大裙子没有什么特别的，确是珍惜地储藏在幽影古堡的宝库中，大概就是因为它无与伦比的华丽吧。
整件裙子采用富有宝石光泽的浅灰织物，裙摆袖口以白羽星钻压之，上身后行走坐卧间星光闪闪，宝光晃眼。
极其张扬贵气的一条裙子，尽管风格不合，也不妨碍苏曦收藏它进行欣赏。
没想到真有用到的一天。思考一会儿，苏曦又用易容术将自己的头发换成耀眼的浅金色，确保自己全身金灿灿亮闪闪，在这个昏暗苍凉的风暴之地，也足够亮眼。
放弃自己穿越裂谷的妄想后，经过查探，苏曦想出一个疯狂的主意。
“呼——”长呼一口气，数千米高空的寒流以苏曦如今的身体素质，也不太吃得消。苏曦微微调整自己的姿势，在不惊扰巨鸟的情况下，让自己舒服些。
这是个疯狂大胆的主意，利用鹏鸟喜爱搜集亮晶晶的特性，去诱捕一只成年体为二阶的猛禽。
苏曦目前也不过一阶而已，即便精神力已经突破临界点，与二阶一线之差，二阶魔兽的实际攻击力已经足以轻易撕碎法师柔弱的身体。
一直以来，苏曦并没有忘记同步提升战力，不过人族先天的劣势使得苏曦的身体在这些魔兽猛禽面前显得格外柔弱。
之前苏曦查探周围环境的时候，无意间发现这超巨型魔兽的痕迹。鹏鸟这种高魔生物，性格孤僻却也当得上温和，传言拥有巨龙的血脉，又性喜各种亮晶晶。
媲美二阶的精神力带来的高亲和，以及魅惑生物术法带来的加成，让苏曦有胆量一搏。当然，如果这高级魔兽被激怒，在准备完全以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苏曦完全能够逃走。
苏曦被小心地放在了山巅铺满柔软白羽的巢穴中，一小堆小堆的宝石随意的散落在她的周边，白色星钻为主，看得出巢穴主人的偏好。而身着宝石羽裙的苏曦几乎可以完美的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鹏鸟的智商果然如同记载中的那般，并不算高，却比想象中的更加温和。早在被鹏鸟抓在爪中，苏曦便放出精神力试图和鹏鸟建立联系。
鹏鸟的精神力占优，毕竟是一只成年体的高阶魔兽。苏曦也并没有想着契约它，只不过想让鹏鸟可以更加直观的感受自己的亲近之意罢了。
这只鹏鸟十分友善，被小心地放入巢穴后，鹏鸟并未离开。
苏曦看着眼前睁着圆溜溜大眼睛好奇歪头看着自己，明明是巨型猛禽却显得几分呆萌的大鸟，试探性的靠近它。
没有被拒绝，苏曦梳理着鹏鸟光滑的羽翅，这友善得令苏曦都有点心虚，真的契约这只鹏鸟都显得她心黑。
鹏鸟的巢穴铸造在山巅的岩石间，背风面，巢穴中还铺满了绒羽，这必然不是这片荒芜之地的产物，也不知道这只鹏鸟搜集了多久。
呆在鸟巢中，暖融融的，还有鹏鸟准时的浆果投喂（拒绝过一次之后，鹏鸟再也没有试图投喂过血食），这只鹏鸟确实足够友善。
苏曦最终还是放弃契约它，自己只是想度过风暴崖，契约并不是必须，既然可以商量，再强制契约就显得她恶霸了。
链接鹏鸟的精神海很顺利，但想让这只无拘无束的猛禽准确地领会自己的意思，苏曦很是废了一番功夫。
昏暗的天地吹卷着无休无止狂暴飓风，苏曦呆在自己制作的吊篮中，由鹏鸟带着稳稳地穿梭在巨石灰岩之间。
示意鹏鸟将自己放在一条隐蔽的山道上，告别从刚刚开始便显得焦躁不安甚至恐惧，却坚持着按照苏曦的指示将她送往目的地的鹏鸟。
临别前苏曦为篮子里装满碎钻，聊以感谢。
目送鹏鸟消失在风暴中，苏曦转身，看着山道尽头幽深的洞穴，谨慎地走了进去。
飞虎符没有主人精神力的压制，倏地从空间手镯中飞出。
看着散发着幽蓝的光，飞速掠向洞穴深处的飞虎符，急忙跟上。
洞穴寂寂，森冷而不见底，只有苏曦周身的火炬划出一块明亮。少女身姿轻盈，随着虎符向洞穴深处掠进。明亮一闪而逝，少女身后又迅速被黑暗笼罩。
“唔——”，前方的虎符突然停住，黑暗的洞穴瞬间充斥着术法的明意。
苏曦却无暇他顾，冷，从灵魂深处弥漫出来的森冷，撕扯着苏曦的灵魂。无法言喻的抽痛，转瞬间要将苏曦带入无底深渊。
“嘶”冷汗泠泠，苏曦刚将自己从无边的痛苦中拉出，又陷入了无边的舒爽。险而又险地挣脱蚀骨的快乐，苏曦放任自己瘫软在地上，急剧地喘息着。
是精神攻击，极致的痛苦撕扯人的灵魂，极致的快乐拉人沉眠。如果曾经不曾经历过高浓度魔元的冲刷，以及过人的坚忍，差一点，苏曦今天就要栽在这儿。
放任自己精神松弛两息，苏曦迅速从地上坐起，还不到放松的时候。
苏曦在幻境中挣扎时，周围早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尽可想象掌管无尽位面诸神陨落后的墓葬的奢华，不过这不是她此时的关注点。
只见前方一直悬浮在半空中的虎符，终于等到了苏曦的注意力。在她看过去的瞬间，猛然华光大盛，虚幻的阵法浮现，虎符正镶嵌其中。
铺满整个洞穴的阵法瞬间勾连在一起，阵法重叠勾连，令人眼花缭乱，即便是传奇级的阵法大师在此，只怕也分辨不出一二。
苏曦争分夺秒，强行记忆这些阵图，神明的技艺，哪怕只能够破译一点，也受益匪浅。
以苏曦过目不忘的能力，在阵图完全消散前记忆这些法阵也绝非易事。终于阵法消散的前一刻，阵图的最后一笔深深地刻印在苏曦记忆馆藏中。
来不及平复精神接连透支的疲惫，突然，虎符飞冲苏曦而来。
并没有感受到恶意。
苏曦克制住自己下意识的抵抗，而虎符由实转虚，最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入苏曦的精神海。
“咦？”
刚刚消散的阵图光芒以无法阻挡之势，华光大盛。无尽的知识冲刷着少女的精神海，哪怕在测试到少女的极限后，绝大多数的信息便被封印，但是一个神明千万年的积累，即使是其中小小的一角，也足够把少女的精神海冲刷得乱七八糟。
失去意识的少女躺倒在繁复阵图组成的光茧中。
上层位面，天界山。命运与秩序的神明若有所感，微微拨弄着命运的轮弦，无悲无喜的神性之眸千年来第一次有了波动，向人间投向注视的一瞥。
“玛尔博吉的格莱西雅大公亲身上阵，王权的维克多和爱欲的艾伦冕下现下处于法则的压制中，我们是否要出手干预，冕下？”
青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难得一见的恍神。
“不用，格莱西雅封印职阶后才进入卡法，她并未违规。”青年俊美的仿若山巅之雪的眉眼在神光中影影绰绰。声音是一贯的平稳无波，眉头却微微皱起。
他没有感觉错，是法则的力量。是谁，触动贸易与自由的力量后，竟然规避了命运的绳弦？
外层位面的风波，差一点儿神明的注视，苏曦一无所知，此时的她也无暇顾及。
神明的传承当然是没有那么容易获得的，摧残得少女死去活来的精神考验不过是小小的开胃菜罢了。
现在才是重头戏的开场。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21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