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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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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的表现让许赋以为这是不可为外人言说的事,所以不好意思的抱歉的说:“其实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也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褚余将手上的碗放在桌子上,“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这是我十岁的时候我妈打的。”
“你妈……打的?”许赋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他妈做的,毕竟现在那个孩子不是父母的掌中宝啊,怎么会舍得下这样的狠手啊。
褚余点头,不可置否的笑了,“那时候因为我说不想读书了,她想都没想直接就给了我一巴掌,只是她手上戴着一枚劣质的戒指,直接把我的脸给划伤了,流了不少血,之后结痂了就成这样了。”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可避讳的,反正他就是这样的人,他拥有的就是这样的人生,在烂泥里打滚的日子他已经习惯了。
许赋不清楚褚余生活在什么样的家庭,可以从他的态度里看出以前的他不幸福,不过这些作为一个外人又有什么理由去探寻呢。只是他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你为什么不想上学呢?”十岁的年纪是渴望知识和同伴的年纪,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呢。
“连饭都吃不起,上学干什么?”褚余这短短一句话堵住了许赋想说的话。
许赋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在继续这个话题了,转移注意力,“先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之后两人没有再说话,整个屋子里只有两人吃饭的动静,许赋不喜欢多管闲事,不过他不得不说自己已经开始对褚余之前的人生好奇了,就像是历史文献一般,想要让他走进他,了解他。
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褚余突然说:“我找到了住的地方,明天就可以搬过去。”
这话褚余虽然说得突然,但是许赋并不惊讶,即使是借住在家里,但是没有丝毫逾越,基本上只在合适的区域里活动。
“在哪里?”许赋也就是顺口的问了一句,其实他并不是很关心他住在哪里,毕竟再对他的经历好奇也只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
褚余将自己碗里的饭全部送进自己嘴里后慢慢咀嚼,许赋悠悠的喝了几口鱼汤,然后放下碗,等待着褚余吃完自己好洗碗。
待褚余放下筷子后许赋笑着询问,“还吃吗?”
褚余摇摇头,表示不用了。许赋这才站起来收拾碗筷,在他埋头将桌上的鱼刺全都弄进垃圾桶时,褚余这才开口,“在一个饭馆儿里。”
许赋抬起头,看着褚余,“什么?”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褚余在说什么。
褚余将剩下的菜倒在一个盘子里,“新住处。”然后将盘子顺手放进了厨房的冰箱里。
许赋跟着褚余进了厨房,手上没有停住洗碗的动作,“是在那里上班?”
褚余靠着厨房的们,看着洗碗的许赋,“嗯,前几天找到的工作,之前老板不同意包住,今天才同意。”
许赋是能够听出这话有在向他解释的意思的,手里的动作已经进行着,手在水里泡着,“你这些天都把我嘴给养叼了,以后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饭了。”
褚余没什么动作,等到许赋洗完了碗将手擦干以后递给了他一个信封,许赋捏着信封的厚度就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了,不过还是笑着打开信封看,“这是什么?”
因为信封没有封口,所以一倒里面的东西就出来了,许赋看着躺在自己手里的厚厚的一沓钱说:“不是付过房钱了吗?”
将钱又塞了回去,“我不是贪这点蝇头小利的人,而且现在你也很需要钱,所以还是拿回去吧。至于房钱,已经和之前的修车费抵消了。”
褚余看着又回到自己手里的信封,眉头紧皱,“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许赋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我也不喜欢占别人便宜。”
虽然说之前是对褚余这个人不是很信任,现在也不能百分百的认为他是个好人,不过自己说的话一向都是要做到的,他不喜欢出尔反尔。
此时已经过了黄金档了,在重播着之前播过的新闻,许赋将电视跳到了科教频道,然后盘着腿窝在沙发里看手机。
褚余走到许赋眼前,将钱递给他,说:“如果你不收这笔钱的话我就不搬走了,我看你挺喜欢我的厨艺的。”
看着自己眼前的一沓钱,又看向褚余,此时的褚余眼里没有了阴郁,不过你可以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他是认真的。
他能忍受这个人在家里住这么多天已经是极限了,不可能会因为这点房租而自讨苦吃的。“好吧,既然你这样想付房租的话,我还是收下吧。”
伸手接过褚余手里的钱,褚余看自己得逞了,说:“我明天晚上才能还钥匙,早上我还有事不能回来拿东西,只能等晚上才有时间。”
许赋不在意这些,“哦,明天晚上我有事,不会回来,你到时候把钥匙放在鞋柜上就可以了。”
早上许赋很早就出门了,今天林教授到学校来,说是和他讨论墓穴主人的事,让许赋去车站接他,即使许赋百般不愿,但是对于这个老顽固他又是无可奈何,为了防止以后不必要的麻烦,他现在只能在这种小事上顺着他。
关于这个汉代墓穴的事他们也是研究了很久,墓主人的身份太过于扑所迷离了,没有明显的身份证明,从陪葬品可以看出来这个主人的身份不一般,可能是皇室中的人,但是翻阅了已有的史书,没有相关人物的进一步记载,而且从墓葬的规模来看这个墓主人身份高贵但是地位却不高,陪葬品虽然丰富品阶却一般。所以一定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至少说明这个人在当时的地位是受人排挤的。
如今可以肯定的是他属于景帝时期,衣着是一位皇室,其他的暂时没有头绪。就汉景帝当时的文献记载,汉景帝的几个兄弟在历史文献上都有明确的记载,而刘启的几个儿子也是如此,即使他们资质平平。
这冒出来的一位到底是何方神圣,已经成为他们的一个难题。林教授说已经有好几位学着专家专门组织成立了一个小组,就是为了将这位的身份给找出来。
许赋到车站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这时候林教授已经坐在车站等了半个小时了。一看到许赋过来,就将行李推到他手里,嘴里抱怨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早上五点的车吗,怎么还这么晚过来?你怎么还是这么没有时间观念,这以后可怎么教育学生啊。”
许赋将行李拖着领着林教授去他停车的地方,他也没有回答林教授的抱怨,就是平静的听着。等到林教授说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们已经快到学校了。
这时候林教授才想起正事,“你到底要不要加入我们?”
透过后视镜许赋可以看见林教授眼里的期待,他知道林教授很看好自己,所以在想办法提携自己,这个机会很难得,只是他并不想再因为这计划之外的事情乱了他的生活了。
笑着摇摇头,“我知道老师你是为了我好,只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追求,不过最近真的是因为这件事弄得我脑子有点乱了,生活工作都混淆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这一次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不想参加。”
“你这个榆木脑袋,你知不知道这个机会有多难得?陈谦求我带他我都不带,你倒好,我巴巴的送过来你却不要。”林教授有些恨铁不成钢。看许赋云淡风轻的笑着,心里就更气了。“你把我放到学校你就走吧,我看见你就气。”
许赋刚要说什么,结果车转过街角的时候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电瓶车穿过马路,这道身影之前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不过想不起来了。许赋心想或许真的是这几天脑子超载了,所以运转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