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一年春好处》十三夫人

5、第 5 章

　　因在书院中每日上早课的缘故，秦朝晖的作息一直很固定，起床时，院中的青草上还挂着晨露。
　　一出门就看见站在院子中间蹲马步的苏衍，不免有些惊愕，见他脑门上已渗出些许细汗，应当练了有些时辰了。
　　看见秦朝晖出来，苏衍便收了动作：“朝晖哥哥早！”“早！衍弟何时起的床？我竟一点动静都未听见。”
　　苏衍对秦朝晖的问题并不做回答，只闹着说肚子饿了，去前厅看看早膳有没有准备好，说着话就跑了，秦朝晖有些疑惑却见他不愿回应，便也就不做深究。
　　竹悠这边刚把一家子的早膳摆上桌，就看见两个孩子往这走，急忙迎上去：“二位哥儿起的真早，早膳已经好了，等下大人和夫人来了就能用，你们要是肚子饿，旁边的茶案上有糕点能先垫一垫，奴婢先去服侍夫人了。”
　　秦朝晖带着苏衍来到饭厅，拿了糕点递给他：“方才衍弟说肚子饿，父亲母亲怕是还有一会，先用些糕吧。”苏衍接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自顾自地吃起来，一早练功此时确实是饿了。
　　过了一会，秦肃和钱氏前来，四人便坐下，苏衍见秦朝晖直接拿起筷子准备开动，便问道：“老夫人和烟儿妹妹不来一同用膳吗？”钱氏笑着答：“老夫人早上都在自己房中用早膳，烟儿年纪小，睡得多，回头让竹悠给她重新做一份。”
　　苏衍这才拿起碗筷，与他们一同吃起来。
　　秦肃用完早饭回房换了官服，出门去了府衙。钱氏在前厅听着管家汇报这一个月府中的大小开支，秦朝晖也拿了书，坐在院中石凳上翻读，苏衍瞧着这情景，好像只有他没什么事可干，就心想着那小丫头应该起床了，去寻寻她。
　　秦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偏偏秦朝晖和秦月烟一个住东边，一个住西边，苏衍又是昨日才来，不知道秦月烟的房间在哪，就四下溜达起来，想看看能不能自己摸过去。
　　苏衍正东张西望地走着，突然看见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像是今早在饭厅遇见的竹悠，想起钱氏早上说的话，便明白是去给秦月烟送早膳的，就慢悠悠跟在竹悠身后，来到了秦月烟的房间。
　　到了门口看见里头乳母和竹悠一同帮着秦月烟洗漱打扮，苏衍突然觉得自己这么进去倒有些不妥，心想还是先回去，谁知刚一转身，就碰上一个前来给秦月烟送东西的秦家丫鬟，丫鬟昨日在前厅见过苏衍，便知这小哥是秦家的客人，倒也是客客气气：“苏少爷好，苏少爷怎么到这来了？这是小姐的房间。”
　　苏衍被问得正不知如何回答，竹悠在里头听到动静便出来查看，见苏衍在门口也是有些疑惑，却又不好直接开口问，打发了送东西的丫鬟，单独对苏衍问道：“苏少爷，是谁带你来小姐房间的？”
　　“没人带我来，我就随便溜达溜达，就走到这了……”苏衍有些忐忑地看着竹悠，好在竹悠也没继续问下去：“你们虽然还是孩子，但小姐刚起床，毕竟是女儿家，苏少爷先回去，等会小姐用完膳，奴婢带她去找二位少爷玩儿。”
　　苏衍此时巴不得赶紧离开，听到这句话，逃也似地跑回了秦朝晖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