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独行者，请你回眸》一曲醉天歌

4、第 4 章

　　从火之国出来后，宇智波鼬的眼睛愈发的不好使了。不仅仅是看不清那么简单，剧痛从眼部传入脑中，就好像在头里烧了一把火，没法控制也没法扑灭。

　　他选择了这天晚上守夜，也是因为实在是疼得睡不着。

　　人在睡不着的时候总会想很多事，但是对于一个十八岁的男人来说这种状态未免有些搞笑。

　　虽然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十八岁。

　　疼痛了两三年，他逐渐习惯了这种曾经让他生不如死的刺激，甚至练就了偶尔利用疼痛让自己入眠的奇幻身体习惯。本来已经很熟练的技能，却因为一朵花勾起的回忆变得生疏——他又回到了五年前整夜整夜睡不着的状态。

　　而失眠的“奖赏”是忍鹰背着如水的月光，降落在他的跟前，尖锐的白瞳渐渐放缓。轻轻在他腿上叮了几下，接着毫不客气地窝在他的怀里。

　　宠物随主人，忍鹰和晴在某种程度上真的极为相似——比如，吃豆腐吃得理直气壮。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鼬觉得自己的疼痛缓和了不少。

　　“晴让我给您送‘药’。”忍鹰古板地汇报着任务，完全没有自己正像个宠物一样窝在存活在吓熊孩子的睡前故事里的叛忍怀里的自觉，“她希望您近期不要再动用写轮眼了。”

　　他默然，隔了一会儿后回应了一个微微翘动嘴角的苦笑。

　　“晴还说，你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干涉，只希望你好歹能在佐助杀你之前过得像个人样。”

　　这回鼬一愣，最后闭上了双眼：“嗯。”

　　忍鹰终于觉得自己受主人的影响太深，现在才反应过来这样像只宠物鸟窝在人类怀里很丢人，实在愧对自己的名字，怀着深深的不舍跳出了温柔乡。

　　鬼鲛被细微的对话声吵醒，看到的就是这么一鹰一人干瞪眼的神奇场景。本来还想趁机看看鼬的大戏，再定睛一看那只鹰有点眼熟：“这不是晴桑家的忍鹰吗？你好你好。”

　　忍鹰盯着他颔首：“晴也给你带了礼物，虽然可能不太新鲜，但应该不会介意吧？”

　　“那我是沾了鼬桑的光啦，多谢晴桑。”

　　在晴眼里，晓组织说起来其实是个很奇怪的国际恐怖/分子团伙，其中包含了意义不明的阿飞，越看越像二五仔的宇智波鼬，剩下的人除了小南和佩恩大多数都没什么了不得的理想，倒是有一群邪教徒、科学家和艺术家。说的是恐怖组织，但实际上更像是个武侠小说里千奇百怪的神秘联盟。

　　这也是晴在作为中立人偶师身份存在的时候，能够和晓成员保持私下良好关系的原因。

　　她一开始并不是这样游走在正邪中间的人。

　　*****

　　晴出生在木叶，家族虽然对分家真不怎么样，但好歹有爱自己的家人，她前世是个相当随性的人，对这些与家人比起来微不足道的东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刀还是不知不觉架在了家人身上，即使后来她明白父亲的死因，但终究还是视腐朽的家族规矩为杀父仇人。后来她与大长老的孙女一起出任务，她作为人质代替大长老的孙女被带走，又因为分家的身份大长老直接下了杀咒，使她彻底对这个家族失去了信任，干脆任由自己被杀，而后借由当时刚做好的身体复活。

　　她不愿意再同日向为伍，却放不下唯一的弟弟，也因为这样她还是需要为木叶继续工作。因为从她进入暗部以来，一直作为三代直属人员培养，诈尸回来后，她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人间幽灵，属于暗部中的暗部——没有队友，单打独斗，暗杀专精，情报业务一流，但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这一号人。

　　直到后来，宇智波灭门时间爆发，略知真相的她显然开始对木叶失望。获得三代的批准后，以照顾宁次为条件，离开木叶开始了长达五年的国外情报网建立与专职人偶师生涯。

　　现在三代死了，摆脱了幽灵身份的她，心里还挺不是个滋味。

　　三代是在位时间最长的火影，经历了三次忍界大战后，这个老人远没有他看上去的那么和蔼。他表现得与团藏不同，但狠的时候完全就能看出来这两人确实同出一师。他们对木叶没话说，晴当然表示理解，也明白自己没有资格去谈论他们的对错，但并不能代表她能够接受。

　　她没有鼬和止水那样的器度，或者说她开始怀疑：这样的机制真的是好的吗？

　　在她眼里，鼬与止水都用自己的方式试图反抗挣扎，但她是个胆小鬼——她只会逃避。

　　*****

　　之后，晴碰到了鸣人。

　　地点是拉面馆。

　　她不由得感慨，到底是亲生父子，连喜好的极为相似。

　　旁边还跟着一个粉色头发的女孩，以及......

　　她最喜欢的畅销小说家自来也。

　　她最终还是没有抵过偶像签名的诱惑，中规中矩地按照暗部的礼仪上去打了个招呼：“自来也大人。”

　　自来也被她这一出搞得虎躯一震，以为纲手脾气上来了要找自己算账，但是又搞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只好打着哈哈说：“小姑娘...冷静！要不，我们先喝两杯？”

　　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姑娘抬头然后瞬间换了一副表情，腆着脸将他的一套最新作递到眼前：“我是...您忠实的粉丝！大人，请问...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之后她自然而然地和三人排在一起吃了餐面。晴本质里的话痨属性还是没变，说起《亲热天堂》来更是变本加厉，把第一部到最新一册，从番外到特别篇，说得天花乱坠。自来也算是好几年没见过这么狂热的粉丝了，两个人立即达成了忘年交一般，聊得水深火热。

　　小樱和鸣人刚刚才略微摆脱了伤感的情绪，而现在同桌的人聊得如此欢腾，气氛的变化让两人措手不及。

　　“好色仙人！我们还走不走啦！？”鸣人再定睛一看，“诶？姐姐看着有点眼熟...”

　　“‘一面’之缘，不值一提。”

　　以这个小鬼的脑袋，估计想不起来自己八年前临走前还请他吃了碗面算做生日礼物。

　　鸣人：？？？

　　她摘下墨镜，露出了里面的白眼，小樱才反应上来：“你是...那天在烤肉店遇见的...”

　　“白色的眼睛？嗯——你也是日向家的？！”

　　有鸣人刚才的提醒，她也意识到时候不早了，为他们买了单送上点好用的伤药，随后摆出了回木叶之后最真诚的笑脸：“武运昌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