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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哪里来的山寨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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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雀无声。整个大堂没有一点声响,所有人似乎都被这一声喊震得灵魂出窍、停止了呼吸,个个脸上都写着难以置信。
再看赵青峰,虽然他也对兄长这句莫名而来的话有些惊讶,但因其天生面相呆萌,旁人只能看出他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很快脸上便又绽放出可爱、懵懂的笑容。
“兄长!”他朝季川喊了一声。
“青峰!”季川随即回应到。
“兄长!”赵青峰又喊了一声,身体还往前挪了一小步,拉近了他和季川的距离。
“青峰!”季川应到,也往前挪了一小步。
兄弟二人久别重逢,似乎都很激动,各自连喊了两声,耳根都红了。
“兄长,”赵青峰双手搭上季川的肩膀,用十分关切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眉头微皱,“你……怎么变矮了?”
季川原本激动万分,看到弟弟的眼神如此关切,便一直在胸口提着一口气,打算等弟弟说完便顺着他的话也抒发一下自己的想念之情,哪知道等来的却是这么个问题,当即一口气噎在胸口,憋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紫,差点一命呜呼。
赵青峰并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只看到面前的兄长翻了个白眼,似乎就要背过去,于是赶紧伸手轻抚季川后背,帮他顺下这口气。
“你……你……”
等气顺了,季川早忘了自己想抒发的是什么感情,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总有刁民想害本座——不是被下属气死,就是被弟弟噎死。
“你……你回来就好。”缓了半天,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赵青峰“嗯”了一声,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单纯的笑容。
看到这样的笑容,季川突然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的郁闷不知何时已烟消云散,连这满屋子的苦瓜脸下属看着都顺眼了。
于是,因为赵青峰的突然出现,那一屋子的人都只是和死神擦了个肩,最终保住了小命。之后,圣教中便流行起了一种新套路——只要教主怒发冲冠,就请青峰公子出面,保证立刻天下太平。
兄弟二人许久不见,都有很多话想对对方说,于是便双双爬上屋顶,开了几瓶陈酿,就着花生米畅饮起来。
赵青峰知道兄长喝醉之后是什么模样,所以一见季川有点上脸了,便抢过他手里的酒杯替他喝掉。刚开始季川脸上还会有些愠色,后来被抢得多了,好似突然发现了其中的乐趣,一边心里想着“你开心就好”一边不断给自己斟酒,然后看着赵青峰不停地抢走他的酒杯一饮而尽。
终于,最后一坛酒见底了,兄弟俩都四仰八叉躺在了屋顶上。
“对了,青峰,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缓过劲儿来,季川突然想起这个最重要的问题他竟然忘了问。
赵青峰比他哥哥多喝了一倍的酒,虽然还没到断片儿的地步,但脑子的反应还是比平常慢了一些。季川问完之后,他花了好一会儿才理解清楚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然后又花了好一会儿才组织好语言来回答问题。
“最近……浩然盟地界上……突然出现了一群……贼人……自称是……圣教的人……到处……干坏事……嗝……”
闻言,季川脑子突然清醒了。
“你也听说了?”他问。
赵青峰又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转头看着已坐起来的季川。
半晌,“之前……这伙人……顶多也就是……小偷小摸……可是……最近……出人命了。”赵青峰努力让自己直起上半身,甩了甩脑袋,眼神还是有些迷糊。
季川皱了皱眉,眼睛看向了远处,若有所思。
“所以我……就赶紧回来……想跟你问、问问清楚……”
大概是真的喝多了,赵青峰刚坐起来,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往一边歪去,脑袋正好靠在了季川肩膀上。
季川看着远处的黑暗不知道在想什么,下意识伸出手,在赵青峰背上一下一下轻轻抚过,就像小时候安抚做了噩梦的弟弟一般。
“是出了人命,连为兄派出去调查的人……都折了几个。”
“所以……他们……不是圣教……的人……对吧?兄、兄长。”
“那是自然。我圣教之人,怎可能去干小偷小摸这等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
说完,季川觉得哪里不对,斜眼瞟了一下赵青峰,又立刻补了一句:“伤天害理之事,更不可能!”
“就、就是!不可能!”赵青峰含糊不清地附和到。
“不知道哪儿来的山寨货,竟敢冒充我圣教之人,不可饶恕!”
赵青峰突然沉默了,季川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应,扭头一看,这人竟然靠着他睡着了。
“这样都能睡着……”季川自顾自嘟囔着,没有意识到笑意已慢慢爬上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