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的霍格沃兹》河畔徐行

5、重大教学事故

　　哈尔和哈利两人站了起来。
　　“你知道斯内普教授要我们做什么魔药吗？”
　　“当然不知道。”
　　哈尔回答得理直气壮。

　　虽然他不知道斯内普要求制作什么，但哈尔深知这时候怎么都要顺着斯内普的意思来，斯内普想让他出丑 ，他哪怕再怎么小心也没什么意义，斯内普总是会找到他注意力不够集中的间隙。做什么魔药显然就不重要了，随便挑一种制作然后乖乖接受他的嘲讽就行，因为某人的目的显然不在于魔药。

　　哈尔像个世外高人一样镇定地走上去，哈利一脸狐疑地跟在他身后。
　　粗粗看了一眼桌上堆在一旁看似杂乱其实摆放有序的魔药原材料，哈尔想着自己应该根据桌子上已有的原材料来制作一种自己已经掌握制作过程的魔药，于是在拿到大蒜根茎后就决定制做自己制做过无数回，闭着眼睛也不会出错的染发药水。

　　“哈利，你去切根茎和艾草。”哈尔说着，准备拿过坩埚进行预热。

　　哈利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但在这许多双眼睛的注视着一举一动的情况下，还是感到不舒服，机械式地动用着双手，一着不慎就将切好的艾草打翻。底下的德拉科微微不屑地别过了头，停顿了一会又好像特别不情愿地抿着嘴回过头。

　　“格兰芬多扣十分。”斯内普的声音悠悠传来。

　　哈尔闻声身体一顿，然后就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然后换斯内普看不懂了。就他客观评价来说，不说波特先生天生和魔药不对付的体质，哈尔的手法还算可以，看得出挺熟练。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哈尔在一本正经地做什么，他斯内普要为难哈尔这个有魔药基础的成年巫师那他就是认真、严肃地为难，所以他给的那一桌子的魔药原材料其实无论怎么进行排列组合的搭配都是制作不出任何一种魔药的。所以正常结果应该是制作过程到一半就会完全进展不下去，而不是继续这么无脑地进行下去。

　　事情隐隐地脱离了掌控。

　　在最后搅完了几下后，哈尔的魔药完成了，他挥了挥手示意结束。
　　斯内普挑着眉低下身看了一眼，看到药水呈现清澄的样子。哈尔做出了什么不重要，这不是他要求他们做的，所以斯内普依旧有充分的理由责备两人。但他不着急。

　　“波特先生，喝了你们制作的魔药，确认一下是否有效果。”斯内普非常满意，眼神得意地望向哈尔。

　　哈利翻了个白眼，满脸认命地拿起魔药一饮而尽。随后双手抱胸，仿佛对现在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哈尔卡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盯着哈利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完了完了全完了，他就跟斯内普对视了这么一秒功夫哈利就把魔药倒嘴里了。那特么是染头发的呀，那不是喝的那是抹的，完全不能内服啊，谁家孩子都不会傻到喝染发剂啊。他只好装作还在盯着哈利，手在宽松外套的遮掩下拼命动作着，试图用无杖魔法把哈利嘴里的魔药悄悄移到隔壁。魔法全凭人眼，搞不好还有喝进去的，可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在众人的集体注视下，哈利啥反应都没有。哈利也觉得新鲜，感觉咽下这种魔药跟咽下空气似的。斯内普更纳闷了，难道哈尔还有本事用哪些杂七杂八的原材料合成清水不成？
　　“看来哈尔助教的魔药没有一点效果，波特……”
　　砰砰砰。教室的门响起。

　　“斯内普教授，我想你需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人在这里上魔药课，魔药事故却发生变形术课堂上？”

　　在上魔药课的学生纷纷回头，看到了站在大门外的麦格教授和身后学生，头上一片绿意盎然。

　　###
　　作为在哈尔隔壁上课的被害人之一卢娜表示头发这颜色还凑合，暂时不需要斯内普教授和建肯助教负责恢复了。

　　魔药课是必然进行不下去了，斯内普现在负责收拾烂摊子，挥魔杖挥到手发酸，哈尔在一边面向墙壁，严肃反省。

　　“我以为隔壁没人的。”哈尔在一边扣墙砖。

　　斯内普懒得看他，这会更没有精力去对他那些小伎俩进行逼供。他在一开始遇到哈尔时就强烈认为这人犯自己的冲。他回顾大战，认为在假死之前的一生可以被概括为一句话，废料般的外在包裹着他生而为人的所有念想，他的莉莉。而哈尔给他的映象与他自己截然相反，他徒有其表的外在虚伪得掩饰着他废料般的内在。

　　在此时他把对哈尔的厌恶程度扶到跟詹姆斯波特差不多的程度。说来奇怪，明明看上去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但是哈尔就是让他想起詹姆斯波特、小天狼星等刺头。虽然哈尔救过自己。但是他自己并不在乎自己的命，为她报仇的成功结果让他感到茫然无措。尽管他像以前一样找哈利麻烦，但他还是回不到过去，察觉不到与莉莉的联系让他觉得未来毫无意义，就像一曲歌终于在尾章的高潮后结束了，他却还活在余音里。

　　哈尔回过头看到斯内普的失神，好像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背靠着墙，姿势挺拔优雅到有做作的味道。

　　“你的初恋未免也太长了吧？”哈尔轻轻笑着的语气斯内普最厌恶，这其中有着不在乎、旁观者的味道，仿佛在说什么无足轻重的事，他就是不允许任何人带着这种轻浮的情绪讨论他的挚爱，于是斯内普像被刺伤一样飞快得进行回击。

　　“哈尔巫师必然不懂，毕竟是无心之人。”

　　哈尔格外讽刺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跟哈尔共同度过的时光教会了斯内普何处是他的软肋，他不曾被爱，却在不断被伤害的经历学会了怎样伤害别人。斯内普看着哈尔离去的身影，想着终究他救了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与自己相处也是一种煎熬吧。

　　晚餐时麦格教授悄悄问斯内普关于哈尔的行踪。

　　“他应该是回到了自己的城堡。”

　　“可是过几天魔法部就要派人过来考察哈尔助教的情况了，你也知道那可不是为了听几堂公开课，他们就是来排除威胁的。”

　　斯内普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本质上是极容易偏心的人，哪怕他总皱着眉头看哈尔不顺眼，通知霍格沃兹是出于对这所他长大的学校和已经去世的老校长负责。假如真的有个万一，他还是会冒着风险帮哈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