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论人形炮塔的自我修养》游历贝尔

69、从波之国回来之后

　　回到木叶后，第七班再次进入无限循环的D级任务之中，酒交给火影大人的钱和地契都用在了他们该用在的地方。而止玉开始了他漫长的灯火之术的修行。
　　刚开始，他尝试这个术的时候觉得是因为不够熟练，后来他发现就算能够熟练的结印和引导查克拉，也无法顺利的喷出小小的金色火球。
　　于是他去和酒求证。
　　酒牵着狗狗往任务交递处走，他对止玉进行着讲解。
　　“火遁，灯火之术。你知道为什么他会被称作是灯火之术吗？”
　　止玉酒的身边，认真的看着他。
　　酒接着说，“他并不是像灯光那样照亮周围环境的术，它照亮的，”酒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人们的内心，驱散的是人们心中的恐惧。”
　　止玉皱眉，“也就是说，这个术不单单只是要有精准的控制，还需要一些其他的东西？”
　　“是的，”酒的眉宇舒展开来，眼中出现了深沉的温柔，“这个术，需要施术者的正面情绪，诀窍是在施术的同时，回想快乐的记忆。”
　　止玉的眼神飘忽了一些，他的声音有点勉强，“这种术……施展起来一定很麻烦吧。”
　　“是啊。”酒叹气，“因为在忍者的回忆里，通常，幸福的记忆的最后，都是悲剧。”

　　止玉是个爱笑的忍者，但他的经历，并不是什么能笑得出来的记忆。
　　失去父母，失去队友，失去自己的带队上忍，加入暗部执行见不得光的任务，整日面对着血和杀戮。
　　他的经历就像卡卡西那样和大部分的忍者是一样的，只是这些，他都藏在了笑容背后，他是个眼神冰冷死寂笑容又如同三月春光的少年。
　　要说单纯而快乐的回忆，就只有和鼬还有佐助在一起切磋，修炼的那些时光。
　　于是他苦笑道，“酒君这对我来说，太难了，我觉得快乐的记忆就只有和鼬和佐助那两兄弟在一起玩的时间，比起其他时间来说，那真的少得可怜……”
　　“已经足够了。”酒笑得很温柔，“比起我只能回忆三色丸子的甜味感受快乐来说，足够了。”
　　止玉愣了一下，他抿了抿嘴，问，“我一直都想问你一个问题，你那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酒牵着狗绳，顿了一下，“大家，全都死了，”他的眼神变了，变得一片荒芜，光芒尽褪，在那双眼睛里什么也找不到，“都是我用这副身体，这双手，这手上拿着的武器，杀死的。”
　　腐朽的气息蔓延向四周，他牵着的那只狗浑身颤抖，一步一步跟上酒，小声地呜咽着。
　　止玉浑身都僵住了，他立在原地，看着酒的背影，只觉得自己赤裸着身体站在皑皑白雪之中，冷的他想立刻从酒的身边逃走。他咬了一下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默着跟上了酒的脚步。
　　走出森林后，酒身上的气息变回那副让人安心的感觉，等到他走到任务交递处的时候，他脸上的灰败已然散去。
　　止玉不放心的跟在他身后，却听他轻声说，“回去吧，止玉，你的任务不是像个流浪狗一样跟在我身后，而是去保护佐助。”
　　自打他们从波之国回来之后，酒的毒舌属性就像是被打开开关了一样，优雅风趣的嘲讽语气满分。
　　但止玉并没有把这句话当成一句玩笑，他站住了，站在自动避开他的人群之中，目送着准备去执行下一个任务的男孩越走越远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止玉才转身离开，去找挣扎在D级任务线上的佐助。
　　〔这个术，需要施术者的正面情绪，诀窍是在施术的同时，回想快乐的记忆。〕
　　“快乐的回忆……”止玉在脑海中翻出陈旧的乐事，一边回忆着，一边结印。
　　“火遁，灯火之术。”他张开嘴，那是一种想要唱歌的感觉，他终于理解了为何有些人在开心的时候喜欢唱歌了，那是一种将快乐吐露出来方式，就像这个小小的火球一样。
　　灯火之术慢悠悠的在空中漂浮着，止玉好奇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指尖被染上了温暖的橙色，快乐的记忆接重而来，让他不由得弯起嘴角。
　　小小的糖球一般的火球维持了大概一分钟就熄灭了。
　　止玉回味着刚刚的那种感觉，在心里默默的收回对这个术的轻视。
　　这确实是个很实用的术，止玉想。
　　于是佐助发现，最近自己总是会回忆起过去和现在那些值得开心的事，比如说酒和卡卡西切磋的时候把卡卡西的面罩拉下来时，他们的得意；再比如说，酒和他在接吻时的甜蜜；还有，过去的一些，美好的不真实的……童年。
　　〔哥哥！和我一起玩吧！〕
　　〔啊被你找到了，不过，很遗憾～〕
　　〔啊！哥哥你作弊！〕
　　哥哥……佐助手中拔着杂草，想。原来，小的时候的我，有那么的快乐啊……
　　〔我愚蠢的弟弟啊，要是想要杀掉我，就憎恨我吧！就这样丑陋的活下去！拼命的逃跑……逃跑……苟且偷生的活下去！
　　〕
　　佐助抓紧手中的杂草。
　　鼬，我不信，那个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一定会让你把真正的理由说出来，你杀了我们一族是没错，让一族消失的是你没错，但是那个鼬，那个，说优秀的人必须要承担更大的责任的你，不可能会扔下一族不管！
　　想着，佐助的眼神里的恨意消失了，他的眼神坚定起来。

　　他从波之国回来之后，就去查了桃地再不斩这个人。
　　资料上是这么写的。
　　桃地再不斩，断刀·斩首大刀的第二任使用者，绰号为“鬼人”。擅长水遁忍术和暗杀术，其无声杀人术技巧之高超在忍界也颇有名声。因策划暗杀水影失败而逃离村子，成为叛忍。
　　但那个水无月白，是水之国水无月一族的遗孤，为什么那个被称为鬼人的桃地再不斩会将那样一个小鬼带在身边？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的能力吗？
　　不，佐助觉得不是，那是8年前的事，从白的体型看他今年应该和他们的年纪一样大，那么八年前的时候他就才5岁。
　　问题来了，如果说再不斩真的想要一个左膀右臂为什么不找成年的精英上忍？谁能想到那么一个小鬼会变得强大还是平庸？还有那个乃舞……虽然不知道乃舞是怎么回事，但是再不斩明显是在护着他。
　　结合水之国8年前的形势，那地方当年被所有人称作血雾之里可不是说着玩的，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嗜血而且不正常。再不斩在那之中是尤其残忍的一个人，传说，忍校毕业的时候他杀死了全部的同级生。
　　但是，佐助想，他看到的是对乃舞和白束手无策的一个笨蛋父亲，虽然暴躁，虽然不温柔，但他依旧用手下意识的拉住了奔向苦无的乃舞。
　　那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刺杀水影？难道仅仅是为了测试自己的实力吗？就像鼬一样？佐助皱眉。
　　“佐助，你要知道，真相往往都隐藏在大部分人的声音之中，”酒说，“人是群居生物，我们天生就有着人云亦云的倾向，人们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的话，就要慎重，小心的剥开一层层外壳，才能在黑暗的最深处，找到它。”
　　“至于再不斩，”酒对他眨了眨那双丹凤眼，“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雾隐村那时候会被称为血雾之里呢？如果不是水影颁布的法令，再不斩，不，你会杀死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吗？”
　　佐助皱眉，“就算他颁布了我也不会遵守的。”
　　“如果告诉你不遵守就会死呢？杀人的话就能活下去，不杀人只有死路一条，你会选择什么？”
　　佐助张了张嘴，说不出就算是死也不会杀人这样的话。

　　谁都不想死。
　　再不斩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佐助，没有人喜欢杀人的感觉，你要记住这一点。”

　　所以再不斩是为了阻止雾隐村变得更加血腥，才决定刺杀水影，阻止水影疯狂的举动？
　　佐助想，那鼬呢？鼬是因为什么？佐助皱眉6年前到底都发生过什么？
　　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自己想找过去宇智波的资料时，就只能零碎的知道从以前就知道的事情。

　　不过现在并不是做这些事的良机。

　　因为他得把这个往锅里放拉面和□□的死吊车尾暴打一顿！
　　“吼吼吼～真是有活力哝～”火影大人HOHOHO的笑看着争吵不休的佐助和鸣人，脸上的苍老皱纹挤在一起，显得他更加年轻了。
　　这是酒从波之国回来之后，一个星期就会举行的一次聚会，大家会把所有认识的人都叫过来，在三更半夜仿佛随时能闹鬼的宇智波祖宅弄火锅大杂烩。
　　规则是，准备好自己要放的东西，把宇智波祖宅的门关好，然后所有人把所有带来的能吃的东西都扔进去，在所有人都放好了之后，不打灯，开门把月光放进来，直接开吃。
　　佐助猜测这是为了不让人看到火锅里扭曲的颜色，但就算是就着微弱的月光看去，也真是什么都有。
　　左边的锅边躺着一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鱼头和金针菇，右边的汤中间立着一个个鱼丸和菠菜，通菜叶，这些还算正常，看那中间的死癞蛤蟆，薯片，巧克力棒，果冻，牛肉干，三色丸子，芝麻丸子，酸梅，番茄还有冬瓜切片……其他的真看不清，好像还有谁把汽水给放进去了，总而言之，整个锅里汤的颜色都是诡异的黑色还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佐助脸色难看的咽下一口吐沫，“喂，我说，这还能吃了吗？”
　　“吼吼吼吼～”酒学着三代那奇妙的长毛龟一般年长的语调说，“吃吧吃吧！这是修炼！虽然恶心是恶心了点，但这可是我们友谊的证明哝～”他说着，咬了一口夹起来的三色丸子，脸色很是精彩。
　　宁次也脸色铁青，“谁要这种东西做证明了！”但他还是夹起自己放进去的荞麦面，扭曲着一张俊脸塞进自己的嘴里。
　　李是个奇葩，他边大叫着好吃，边流着泪往自己的嘴里塞各种各样的东西，最后全吐了出来。
　　凯握拳，泪流面满，不知道是被火锅的味道熏的还是感动的，“这就是青春啊！”
　　“个鬼……”卡卡西有气无力的夹起秋刀鱼的鱼头，啃了起来。
　　那味道就连最能吃的丁次都受不了，他把被酱汁裹的咸的要死的肉片放进嘴里，结果他没被火锅奇怪的味道熏到，而是被酱汁咸的到处找水。
　　佐助举着癞蛤蟆，怼到鸣人的脸上，“鸣人！这是你弄来的东西吧？！你弄来的就自己吃掉！”
　　“我才不要！”鸣人用筷子强迫着把佐助的筷子挡在面前。
　　最后是伊鲁卡把那个□□解决的，伊鲁卡老师吃完立刻就吐了。
　　癞蛤蟆的杀伤力真是不同凡响。
　　小樱想着，把味道像烂掉的木耳一样的果冻吸进嘴里，然后也吐了出来。
　　真是地狱一般的聚餐……
　　但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对此乐此不疲，大家举办了一次又一次，很快，这个聚会在其他忍者之间，平民之间也流传开来，间接导致了医院胃肠科的患者直线增加。
　　火影不得不勒令停止这样的活动，他还遗憾的说，“这是一种乐趣啊，医疗部门就不能辛苦一点吗？”
　　医疗部的女负责人气势汹汹的大叫，“绝对不行！！”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宇智波酒，却耸了耸肩，“又不是我的错，是那些搞奇奇怪怪食物的人的错。”
　　佐助看着自打从波之国回来就异常欢脱的酒叹了口气，亲了亲他的嘴，“行了，别老说歪理，睡觉。”
　　虽然灭族之夜还没有查清，但是现在——
　　就先享受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