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论人形炮塔的自我修养》游历贝尔

44、信仰

　　空陈（以后影大蛇丸都这么称呼）说的没错，那确实是像童话一样的景色，宛如梦中才能遇到的奇景。
　　五颜六色的事物代替了实验观察室中原本死气沉沉的颜色。色彩艳丽的植物舒展着，从缝隙中和墙体上肆意蔓延，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的小型生物趴在地面上，墙上和天花板上。
　　是妖精吗？大蛇丸不着边际的想，小时候在梦里看到的一些奇异的景色渐渐的同眼前的事物重合。原来妖精这种东西是真的存在啊。
　　这时一条白色的蛇——不，应该说是蛇皮从门的缝隙处挤了过来，慢悠悠的爬到空陈手臂上。
　　大蛇丸一副感兴趣的模样看着空陈。
　　空陈笑了笑，转身打开门示意大蛇丸跟上，自己率先踏出这个地方。
　　门外，能回声的走廊变成了充满诗意的长廊，长廊外是郁郁葱葱的植物和花草，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妖精簇拥在空陈和大蛇丸身边，好像叽叽喳喳的在说什么，但是大蛇丸没有听懂。
　　“真不像是……我会呆着的地方。”知道自己还在飞船上的大蛇丸这样说，在他的印象中眼前这个人应该和自己一样喜欢阴暗的地方。
　　“这里本来也不是这样。”空陈撇撇嘴说，“都怪佐助那小子，好好的毒物走廊被他给改造成精灵长廊了。”
　　“这和宇智波佐助有什么关系？”
　　“我没说过吗？”空陈挑眉，“佐助，现在应该叫酒嘛……他是我的徒弟。”
　　大蛇丸疑惑，“徒弟？”自己很清楚，无论是对宇智波眼睛的窥视，还是想要找回场子，又或是因为别的原因，自己都不可能会收徒，更不可能收宇智波的人为徒。除了御手洗红豆和千手绳树以外，他就再也没收过徒。
　　“没错，是我最得意的二徒弟。”空陈沙哑的话语里有着炫耀的意味，“虽然我的招数他一个都没学。”
　　大蛇丸无语，“那你还说是你徒弟。”
　　“起码他的药理学和封印术是跟我学的。”空陈莫名自豪的说。
　　“窥视他身体的你怎么可能会收他为徒？”
　　“……”空陈沉默了一瞬，说，“我那个时候正好刚转生完，没办法立刻换身体。”
　　大蛇丸低笑一声，“那没关系，只要能转生，我愿意等三年。”
　　“还有一点就是他的精神力很强。”空陈撇撇嘴，嘶嘶道，“一个精神力能强到凭空创造一个世界的人我自认为怼不过，嘛，要是你真的很想尝试和宇智波抢身体的话，我也不拦着。”
　　“真有那么强？”
　　“他刚开启天赋的时候他拥有的是半个宇宙。”言外之意，这人比起以前已经弱了很多，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没办法。“既然打不过，那倒不如给自己增加一个友军不是吗。”
　　“呃。”大蛇丸抽了抽嘴角，生硬的转移话题，“所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把重吾的人格分裂治了。”
　　说着，空陈拉开实验室的大门，不出所料的看见了附身在重吾身上的一个长相奇特的漆黑生物。
　　那个生物有着眼睛鼻子嘴巴四肢可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人，那玩应有着血盆大口和血红色的眼睛，身上黑乎乎的液体还在往下淌，像油和唾液一样，饶是见过各种稀奇古怪生物人类的大蛇丸也不得不承认这东西真的很恶心人。
　　【你是个怪物！世上没人会帮你！】
　　【没人相信你！即使你伤口鲜血淋漓！】
　　【你的善良和天真用错了地方！你天生就是个杀戮者！】
　　而在现实中狂躁无比的重吾现在却只是一具穿着衣服鲜血淋淋的骷髅人。
　　“是魔物。”空陈失望的说，“居然不是妖怪。”
　　“这不是更好吗，不用那么麻烦。”在书上看过对付低等魔物方法的大蛇丸不想废话，抬手就结印。
　　水遁，大瀑布之术。
　　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一下子被冲到地上，他哀嚎着挣扎着，在水中黑漆漆的污渍向下脱落，没过一会，黑色褪去，露出了里面纯白的灵体。
　　那个灵体向空陈鞠了一躬，化为光点，消失不见。
　　重吾慢慢恢复人样，空陈看事情已经解决，对大蛇丸说，“我们回去吧。”
　　“这么快？”大蛇丸神色古怪，“不带我参观一下？”
　　“在这个地方待久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先出去。”空陈说着掐了一下自己，在大蛇丸的视角，空陈闭上了眼睛，脸色渐渐苍白，铁锈般的黑色从他的衣领处蔓延出来，整个人慢慢的变得透明，最后在一个要消失不消失的临界点停了下来。
　　大蛇丸饶有兴致的伸出手指戳了戳空陈那段没有被侵蚀的皮肤，手指穿过，从触感上来讲，他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他学着空陈的样子掐了一下自己，眼前的事物变回他们原本的样子，而暴躁的重吾此刻已经恢复原本的模样，安静的被锁链锁在墙角。
　　“这真是神奇。”大蛇丸问，“刚刚那是什么？”
　　“灰色地带。”空陈拿着钥匙走到重吾身边把他的锁链解开，“是现实与现实之间的灰色地带，好了重吾，你可以走了，出去玩之前先去药师兜那里检查一下身体。”
　　“是，大人。”
　　等重吾实验室之后，大蛇丸开口问，“之前君之说过这个问题，在书里我也大概理解了五大现实分别是什么，但刚刚的景象和我在书中看到的不一样。”大蛇丸回想着书上画的那些东西，说。
　　“所以叫灰色地带，不是过于血腥也不是过于纯净，不必破坏感官就可以进入，是最接近第三现实的地方。”空陈嘶嘶的说，“你也可以理解为，梦境。”
　　“梦境吗？”大蛇丸咀嚼着这个词，“确实可以这么说。”
　　“图书室的书，你都读完了吗？”
　　“还差几本。”
　　“这样。从明天开始，你跟着我或者君之一起了解其他现实，一次十分钟。”空陈把装有红色药丸的瓶子递给大蛇丸，“这是那种药，很少就20粒，等到你能感知到那个世界的时候你就不需要它了时间也没有限制。”
　　大蛇丸接过，“我感觉你在交代后事。”
　　空陈笑了，“听出来了？”
　　大蛇丸桀桀的低笑两声，“任谁都能听出来。”
　　“是嘛。”
　　“为什么和我一样追求永恒的你会有这么丢人的一面？”大蛇丸嗤笑着，细长的眼眯成戏谑的模样。
　　空陈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身上的那个是什么？”大蛇丸指那些铁锈一样的痕迹。
　　“什么？”空陈反应了一下，恍然，“啊，那个是被瘴气侵蚀的痕迹，当灵魂离开载体直接暴露在外界的时间过长时就会染上的东西。”
　　对于灵魂来说，瘴气是毒，染上瘴气而不采取任何措施的灵魂会走向两个结局，一个是在痛苦中磨灭灵魂的存在，另一个是变成高等魔物，失去理智失去记忆为了破坏和带给他人以绝望而残留在世上，直至被雨水彻底净化进入轮回。
　　以上两种死法，都不是大蛇丸希望的死法，所以空陈也一定不想那么死。
　　大蛇丸的表情安静下来。
　　“我的追求不高，”空陈笑了一下，“就是想在死的时候死的好看点。”
　　“你没想过活下去？”
　　“这又不是我的世界，”空陈摊手，“我是个外来者，这个世界是不会允许我夺取他人身体的。”说着他伸出手，正对着大蛇丸的眉心。
　　凝聚至极致的精神力在半空中闪烁着微弱的白光，聚集在空陈的指尖，下一瞬，那道白光化为残影，直逼大蛇丸的眉心。
　　大蛇丸条件反射的想躲，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这种程度的压迫感……这就是他的实力吗？大蛇丸想。就在攻击即将达到他的门面时，一道金色的锁链从虚空中劈下，击碎了冲过来的精神力，而后迅速冲向空陈把他整个人绑的严严实实。
　　影分/身不堪重负，“碰”的一声消失了，但空陈却没有消失，他头一次以灵魂的状态出现在大蛇丸的面前。
　　大蛇丸看着眼前泛着蓝光黑雾的人影，发现眼前这个人比自己年轻很多，起码在样貌上，他看上去就像是20岁的小青年。
　　空陈无奈的笑着，“嘛，就是这样，不过也是有一些好处的，污渍会像这样稍微掉下去一点。”
　　锁链束缚了他两秒后，消散了。
　　灵魂状态的空陈立刻回到大蛇丸体内。
　　刚刚的锁链难道就是所谓的世界规则？大蛇丸默念。
　　对。
　　看起来像是漩涡一族的锁链呢。
　　就是他们一族的。漩涡一族本就是神族，代表永恒的生命，青春和公正。他们死后，那些锁链会化为世界规则的兵器，替它执行应当下达的指令。
　　大蛇丸惊讶，哦豁，是真的啊，我还以为那些书上说的神族都是在扯淡。
　　空陈在精神空间里抽了抽嘴角，你到底是怀着什么心情学习神道的？
　　看童话的心情。大蛇丸笑眯眯。书太多了，比起他们当做研究材料还是当故事看比较有看头。
　　空陈一翻白眼打算不搭理这会放飞自我以至于有点不正常的大蛇丸。
　　大蛇丸离开实验室，走向图书室。这么说宇智波是六道之子因陀罗的后代也没错了。
　　对。
　　成为魔物后也能保持理智的一族，是因为他们的写轮眼吗？
　　也是因为他们的执念。宇智波一族的人，尤其是开眼的人们，他们一生中都会有一个像信仰一般的执念，只要信仰不倒，他们就不会失去理智。
　　意思就是当他们失去那个信仰的时候就会彻底沦为魔物是嘛？
　　空陈叹了一口气。说起来也是挺悲哀的，在我印象中也就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佐助在信仰崩塌之后没有发疯了一样报复所有人。
　　为什么？
　　泉奈不清楚。空陈顿了一下。佐助的话……也许他那个人从一开始没有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