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论人形炮塔的自我修养》游历贝尔

28、各自要做的事

　　“那么，两位大人，失礼了。”药师兜关上图书室的门走了出去。
　　在图书室中，赫然有两个大蛇丸。他们一个坐在椅子上看书，一个坐在梯子上无所事事的摆弄着小木偶。
　　自从大蛇丸和君之的约定成立后，大蛇丸接管了这座飞行器，这里的所有知识都为大蛇丸开放，成为了大蛇丸最常去的地方。
　　虽然这里是非常棒的一个地方，但这里的所有事宜也都归大蛇丸看管，无论是地点坐标还是燃箱的检查。
　　至于交出掌控权的君之，她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时候帮大蛇丸做做实验，带着君麻吕去其他现实弄点材料，做做任务，去看看重吾。
　　顺便一提，君麻吕的病已经差不多好了，现在他在使用自己的血迹的时候已经不用担心会在半途发病死去，而且在君之的反对下，他已经完全从转生候选人之中剔除了，虽然他为此失落了很久，但好歹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因为大蛇丸本身不爱打理事务，只想安心研究，所以这里的所有事几乎都撇给了他比较信任的药师兜去做。
　　不得不说要看管这么一个大型飞行器真的是非常劳心的事。药师兜拿着调配好的药剂想。
　　大蛇丸大人自那之后就原封不动的获得了另一个世界的大蛇丸的所有能力，通力的使用权，以及那个名叫生命的能力。
　　他看着在桌子上活蹦乱跳，帮助他整理药剂的小木偶，叹了口气。通力和天赋真的是十分方便的能力啊……我也想得到这样不可思议的能力啊……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座飞行器本就是另一位大蛇丸大人的东西来着。

　　“所以不能说是接管，我是这么认为的。”暂时存在于影分'身的“大蛇丸”说。
　　“我和你不是同一个人。”大蛇丸说。
　　“为什么那么说？”
　　“因为我和你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哪里？”
　　“各种。”
　　“是嘛。”影大蛇丸笑着说，“也是，经历的事情不同，产生的性格也不同，就像是分叉的命运，我选择了左边，你选择了右边。”
　　大蛇丸微微皱眉，“你不是说左是个非常不吉利的方向吗？”
　　“但是我选的岔道就是这样，左边，最左边，”影大蛇丸低笑一声，“最差。”
　　“……”大蛇丸看着正在的自己，放下了手中的书，“所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左边的岔道？”
　　“不，是独立灵魂和人格的那句话。”
　　“居然一点都不关心我会不会消失啊，应该说不愧是我吗？”
　　大蛇丸不想废话，“他们的区别，到底是什么？”
　　“独立灵魂和人格啊……”影大蛇丸停下了摆弄蛇的手，“大概是两个人和一个人的区别。”
　　大蛇丸用看着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那边的“自己”，“……这我知道，我是说，为什么要是你成为我的一种人格就不行。”
　　“一山不容二虎，”影大蛇丸解释，“即使我们没有吞噬取代对方的意图，也会不由自主的融合到一起，就像浓盐酸和浓硝酸的融合。”
　　“王水。”
　　“对，如果我变成了你的第二人格，那么我们会成为类似于王水一般危险的存在，而且是对于自己很危险的那种。”
　　“意识混乱。”
　　“是人格分裂症患者的常见症状呐。”
　　“原来如此。”大蛇丸用沙哑的声音说，“那么，独立灵魂又是什么样的状况呢？”
　　“有各自的想法却不会重叠，就像两个人一样。”
　　“看起来人格和独立灵魂的界限很模糊啊。”
　　“不，灵魂可以存在，人格绝对不可以。从各种各样的方面来讲。”影大蛇丸打了个哈气，他看了一眼挂在一旁的钟，“两点？已经这么晚了。那，晚安。”他抬起手，打算解除自己这具影分'身的身体。
　　“等等。”
　　“怎么了？”
　　大蛇丸看着相比于自己，更加随意，更加温和，更加博学的人，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到底是如何渺小的存在，这个世界太过庞大，自己就连自己所在的世界都没有搞清楚，生命的意义，死亡的价值，其他的世界……和原来自己还是会为了自己的未来感到不安的事实。
　　也是，像他这样的人也死去，变成了这副样子，自己有什么资格谈论生命，更别提什么永生了。
　　“我以后应该怎么办？”
　　大蛇丸愣了一下，笑了，“跟随你的心。”说完，他消失了。
　　一个声音从脑内传来，【不用担心犯错，我会帮你的。】
　　大蛇丸默默的坐了一会，抬起手中的书，继续看了起来。

　　鼬他们完成任务的时候，那团疑似毛球的生物已经瘪了下去。
　　好像从塞西尔身上看到“好饿好饿好饿”这几个大写词语的干柿鬼鲛冷汗道，“看起来已经不行了呢这孩子。”
　　“啊。”一页应了一声，“任务已经完成了，是时候带她去吃点什么了……呃，你们钱带够了吗？”
　　鬼鲛摇摇头，鼬说，“我这里只有两百……”
　　一页叹了口气无奈道，“看来只能先用公款抵债了。”

　　某家烤肉店。
　　“呼哈！活过来了！”干柿鬼鲛和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大吃特吃，旁边盘子已经好几个柱子的红色毛球。
　　“这食量……就算是秋道一族也比不上吧？”鼬眨眨眼，不可思议的说，“她真的是漩涡一族的人吗？”
　　“不，她不是漩涡一族的人，而是漩涡一族的妖怪。”一页唤来服务生，“再来三十盘烤肉。”
　　“妖怪这种生物到底是什么？”鬼鲛疑惑道，“文七郎和塞西尔看起来不是同一种类型妖怪啊，那个……概念妖怪什么的，现世妖怪什么的。”
　　“当然不是一种。”一页说，“概念妖怪是由人们的祈愿而产生的妖怪，这些概念妖怪被称为神兽，精灵，一般人看不见。而现世妖怪，就是像她这样，承担着责任而出生的……”
　　突然，一对红色的狐狸耳朵从毛球上翘了起来，紧接着是一条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
　　“嗯……”一页思索了一下，不确定的说，“兽人？”
　　塞西尔鼓着腮帮子，眨了眨那双翠绿的眸子，在遮住脸的刘海下，冲着表情僵硬的两人龇牙。
　　鼬&鬼鲛：可怕！
　　一页看着僵掉的两个男人，摸了摸她鬓角垂下的头发，“先……带她去换身衣服吧。”
　　他们来到服装店，在店员的打理下，塞西尔终于露出了她原本的样貌。
　　鬼鲛看着眼前穿着素色和服的红发女孩挑了挑眉，“厚……意外的很清秀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特别可怕的长相呢。”
　　“我这个样子不可怕吗？”塞西尔动了动耳朵和尾巴，虽然她有着一张姣好的脸庞，但在她的脸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疤，贯穿了她一半的脸。店员看着她的眼神十分畏惧。
　　突然一件黑色的披风罩了下来，盖住了她的耳朵。
　　“好了，快点把耳朵和尾巴藏好，”一页绕道她的前面，边说边帮她系好带子，“你是妖怪，在人间行走的时候不能暴露身份。”
　　“是是~啊，这个也要遮一下。”塞西尔笑着带好了斗篷，打乱了额前的红色头发，让它们挡住了那道可怕的伤疤，“这样就OK了。”
　　“那我们回去吧。”
　　“去哪？”
　　“晓，我现在所在的组织。”
　　“组织？！”塞西尔惊讶的看着一页，“没想到像你这样无情的家伙也会同意加入某个组织啊？！不可思议！”
　　“塞西尔你太夸张了。”一页冷漠的说。
　　“什么？！难道你不是吗？！对自己好友的甜点下手还理直气壮的不是你吗？！你说的那么信誓旦旦！那就把蛋糕还回来啊！”
　　“这是两回事吧……而且都过了十年了你怎么还记得。”一页无奈。
　　“这难道不是无情的表现吗？！”
　　塞西尔就像是演话剧一样，夸张的大声说。一页无可奈何的拍着她伸过来的手，“是是”的说着。
　　“真是失礼！快点道歉！”
　　“我错了我错了……”
　　“你倒是反驳两句啊！”
　　听到这句话，一页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脸部表情，做出轻蔑的样子，说，“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吃货笨蛋道歉啊！”
　　“哦！你这个无情的家伙还有脸说我啊！”
　　“吃货笨蛋！”
　　“无情的家伙！”
　　在对视几秒后，她们两个笑了起来。
　　一年以来，头一次见到一页这样开怀大笑的鼬微微睁大了眼睛。
　　原来，她也会有这样开心的时候。
　　鬼鲛被这笑声感染，嘴角上扬，据齿一样的牙齿露了出来，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可怕的笑容。
　　“所以，那是什么样的组织？”
　　“大概是以世界和平为目标的组织。”

　　“世界和平……真是异想天开，”塞西尔不屑道，“除非人类都死绝了，不然和平是不可能出现的。”
　　小南皱眉，“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人类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有欲望，”塞西尔脸上那从一开始就存在的大大咧咧的笑容消失了，那张脸就像戴上了用生铁铸成的面具似的，只有森然的寒意，“有欲望就有争斗，有争斗就会产生憎恨，因为憎恨会产生争斗，所以争斗会没完没了的继续下去。在这个充斥着欲望与憎恨的世界里，和平……那只是妄想罢了。”
　　鼬和鬼鲛惊诧的看着这个对人态度前后反差大到惊人的红发少女。
　　那种，像太阳一样炽热的人，居然也有这样冰冷的时候。
　　正当小南想要反驳的时候，佩恩上前来按住了她，“那么你应该会对我的计划感兴趣。”
　　“什么计划？”
　　“夺取尾兽，震慑各国的计划。”佩恩说，“现在以我们的战力，抓捕尾兽不在话下，所以如果我们拥有了所有的尾兽，那么我们就会拥有威慑所有国家的力量，进而掌控战争。他们畏惧我们的力量，必定会安定下来，这样一来，世界就会迎来和平。”
　　“之后呢？”塞西尔平静的问，“如果你死了，谁来看管这些尾兽。”
　　“我会想办法的。”
　　“佩恩，我问你。”塞西尔指向文七郎，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像文七郎这样，死后近乎永存，强大无比的神明都不能保证自己村子永远和平，你这个会死的凡人又如何保证在自己会死的情况下，保证这个世界一直都是和平的？”
　　听到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那双飘在半空的木屐。
　　文七郎紧紧的皱起眉，他厉声道，“塞西尔！你给我闭嘴！我不是神！我是妖怪！给我分清楚这点！”
　　但塞西尔没有接话，而是继续说，“你被自己的子民给背叛了，”塞西尔转过身，正对着文七郎，“不是吗？”
　　“……”
　　“被迫成为了那群愚昧，无知，只知道抱怨的家伙的神明，到最后还……”
　　“塞西尔！”文七郎的脸上出现了极其绝望的表情，他抓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声音微微颤抖着说，语气中包含着任何人都能从那之中听出恳求的意味，“不要再说下去了，求你了，我不想回忆起来。”
　　塞西尔冷冷的看了他一会，切了一声，对佩恩说，“总之，我是不会加入这个组织的，除非你们真的能想出实现和平的办法。”说完，她走了出去。
　　飞段撇了撇嘴，“什么啊这个女人，这么拽。文七郎，你不要在意，那家伙的话不要听就行了。”
　　“……我先走了。”文七郎说了一声，瞬间消失了。
　　飞段眨眨眼，转头看向角都，“文七郎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被村子背叛了吗？角都想。居然为了这个而痛苦，真是个脆弱的家伙。
　　蝎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低语道，“近乎永恒的存在……吗……”
　　散会后，一页和鼬他们说了一声，找到了正坐在高塔之上淋雨的塞西尔。
　　“塞西尔。”
　　“我刚刚是不是说的太过了？”
　　一页愣了一下，走到塞西尔身边坐了下来，她说，“确实……太过分了。”
　　塞西尔沉默了下去。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一页问，“平常你可是不会这样揭人伤疤的，尤其是对文七郎，你也知道他的过去有多黑暗。”
　　“我知道。”红发少女蜷起腿，抱成一团，“我只是，不想让这个世界也变成那个样子罢了。”
　　“酒说过不要干扰历史轨迹了吧？”一页说，“晓要做的事就是收集尾兽，即使我们要插手，也顶多是保住人柱力们的性命和他们自己的性命罢了，其他的事就让他顺其自然就可以了，酒会想办法的。”
　　“我知道……”塞西尔说完这句话就站了起来，她轻声说，“我知道。”她转过身，走向楼梯。
　　一页看着塞西尔走远，叹了口气，她仰起头，看着从天空上落下的雨，轻声说，“历史……吗？”

　　中央塔楼。
　　“……”
　　“长门。”小南担心的看着眼前这个皮肤干瘪，肤色苍白，除了那头鲜红的头发还昭示着他活着外，赫然已经成为活骷髅的男子，“怎么办？”
　　“……”长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那个塞西尔说的是真的……”
　　“即使如此，我也会那么做，”长门缓缓抬起头，“收集尾兽，是实现这世上和平的唯一方法。”
　　“长门……”
　　“不要担心我，小南，”长门沉声道，“我是这个世界的神，神的决定，永远是对的。”
　　“……”小南的眼神渐渐变得坚毅，“是。”

　　“还好长门是个不听人劝的主啊。”聆听空气中散落的思念的语言的罪初趴在栏杆上，叹息了一声，“命运的强制性还是蛮高的。不管怎么说，都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迪达拉从屋里走了出来。
　　“能找到塞西尔姐姐真是太好了。”罪初脸不红心不跳的编着谎话，“但是她居然不想要加入到晓，真是伤脑筋啊……”
　　“确实是个问题。嗯。”迪达拉点点头，他歪过头，看向罪初，“话说，塞西尔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在文七郎身上，曾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吗？嗯。”
　　“确实是不好的事……这个话题到此为止，”罪初从栏杆上直起身，说，“文七郎不希望我们提起他的过去，所以你也不要问了，蝎老爷也是。”
　　“蝎老爷！”迪达拉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绯流琥，“你什么时候在这的？吓了我一跳，嗯。”
　　“警惕心太差了，迪达拉。”蝎批评道，“你要是总这样的话迟早会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干掉的。”
　　“反正蝎老爷也不是敌人，而且这里是雨之国，放松一下下有什么关系嘛~”迪达拉摊了摊手。
　　“即使是这样……”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蝎老爷你好烦啊，嗯。”
　　“到底是谁烦啊？”蝎死鱼眼。
　　“不跟你多说了，我还有事要做呢，嗯。”追着罪初的背影跑了出去，“罪初！诶！罪初！你等等我，听说雷之国那边出了一个度假村，下次放假的时候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那边玩玩……”
　　蝎眨了眨眼，老气秋横的感慨，“年轻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