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
白蛇被处决的画面历历在目，而九门对尹南风也有了新的认知。与汪家大战之后，黎簇苏万返回校园继续复读，而杨好跟在了霍道夫身边，只不过现在的锦上珠有霍秀秀压制着，倒也不至于出现打乱。
吴邪在了结汪家之后独自在车上大哭了一场，这场大战他们失去太多他也背负的太多。
尹南风经此一事还是躺在医院里，与十五年前一样，张日山日夜贴身照顾，从不假手于人。
医生说尹南风这次一次伤的很重，白蛇的离她的心脏不足五厘米，只要往前一寸，她必定没命。但是她的身体复原能力又相当好，很多伤口已经愈合实在神奇。
医生说这番话的时候，吴邪一行人都在，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张日山，从俄罗斯到北京，陆路水路加上最后的飞机，折腾的时间不短，正常人根本承受不了。是张日山每四个小时一碗麒麟血给她吊着命，要不然尹南风早就归西了。
来来回回折腾了两天，张日山也因为失血过多而体力不支差点倒下，若不是吴邪和解雨臣拦着，恐怕张日山此刻应该躺在尹南风的身边吧。
尹南风昏迷期间，霍秀秀在解雨臣的帮助之下重掌霍家，吴邪和王胖子启程去接张起灵回家。而张日山，他只是日日陪着尹南风，一日一碗麒麟血喂着她。
梁湾过来看尹南风的时候正好看着张日山在放血，她匆匆忙忙扔了手中的记录本冲过去阻止张日山:“你疯啦!”
张日山看了她一眼，却依旧割下了那道口子。任由鲜血流入翡翠玉碗中。梁湾看着满满一碗鲜血，心疼的拉过张日山的手:“你何必，我带你去包扎一下!”
张日山推开她的手:“不用!”
他大目光始终不离病床上的尹南风。这一幕深深刺痛了梁湾。
梁湾眼睛酸涩:“张日山，你的眼里真的只有她吗？就连你自己你都可以不在乎吗？”
张日山用手帕擦了擦手腕上的血迹，然后端起碗扶着昏迷的尹南风喝下。张日山轻柔的放下尹南风，目光宠溺:“我只有她。”
梁湾震惊。梁湾咬着下唇忍着泪转身。
而张日山刮了刮尹南风的鼻头:“小坏蛋，你现在开心了吗？你所有的计划都实现了。”
“看样子，她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张日山抬眼看去，正是王胖子他们认定的“张日山的情敌”秦明。
张日山对着秦明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好久不见，秦法医。”
秦明挑眉:“事实上不久，上次你夜闯新月饭店的时候恰巧我在场。”
张日山笑开:“秦法医坐吧!”
秦明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而张日山清洗着翡翠玉碗。秦明挑眉:“能解释一下吗？这千年古玉被你做成容器总是有理由的吧。”
张日山觑了他一眼笑说:“麒麟血属寒，需用温润寒凉之物来盛它。”
秦明点头:“在认识小南之前我从来不相信鬼魂之说，而现在只能说很多事情没办法用科学来解释。”
张日山听着便笑了:“你是来看南风的。”
秦明点了点头:“刚刚去魔都处理了个案件，一回来便听说她受伤了便过来看看。”
张日山打量了一眼秦明，他风尘仆仆，连手上的塑胶手套还没有褪去，手上还提着尸检工具箱，想必一切都是匆匆忙忙的。他待尹南风不一般。
秦明不理会他审视的目光，只是开口问:“你知道她的计划？”
张日山微微一愣转眼笑开:“是。”
秦明点了点头欣慰:“我只能说她没看错人。”
“她以身犯险，只身颠覆汪家必定会受重伤，或许也是她有意为之，所以把青铜之钥交给吴邪引起吴邪的愧疚，用他来保新月饭店平稳，然后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惹我心疼，又让梁湾看见我对她视若珍宝践踏她的自尊。又是一石三鸟的计划。就算她昏迷依旧算计着每个人。”
秦明点头:“你能猜到证明你真的足够了解她，但我更好奇，你在这个计划中起的什么作用？”
秦明笑着看着张日山，以前他不确定，如今看他张日山运筹帷幄的样子，秦明倒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恐怕张日山早就留了后招。
张日山浅笑:“在我知道你秦明这个人的时候，我便得知南风不会轻易放弃报复汪家的。我和解雨臣做了一个交易，我助他帮霍秀秀夺回锦上珠，而他负责保南风无忧。”
“我不懂，难道小南去汪家你知道？你就放任她去？”
张日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南风何其聪明，解雨臣的一举一动都会露出马脚，所以我告诉他只要他保护尹南风，他们的计划我无需知晓。”
“小南以为是她握着九门的秘密所以解雨臣才会帮她？她以为解雨臣是为了吴邪，难道吴邪根本不知道这块表吗？”
张日山笑着摇头:“是我告诉他的，光帮霍秀秀夺回锦上珠只能起不了多少作用。”
“所以你用吴邪最想要的青铜门钥匙吸引解雨臣，为了这把钥匙，他必须保护尹南风。”
张日山勾着唇角。“他们四个是一起长大的。”
秦明笑着点头:“你一来用锦上珠和青铜门钥匙威胁解雨臣，二来却也用这两件事把他们四个捆绑在一起，提醒他们往日的情分。利益和情感双重驱使，所以你即使不了解内情，但你什么都不做，解雨臣也只能心甘情愿保护尹南风。张会长，高啊!”
张日山冷笑，他紧紧握着尹南风的柔夷:“只不过我终究还是差点失去她。我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居然只身闯汪家。”
秦明也打量着病床上的尹南风无奈说:“她是恨极了你。”
张日山亲吻着她的手:“是啊，我的南风做起事来竟是这般绝决。”
秦明看了眼脸上红润的尹南风，不由了然浅笑:“我到忘了这鬼精灵是你调教出来的，还有谁比你更了解她。看样子我白操心了。”
秦明起身，“我还有案子，先走了，等你被尹南风赶出病房的时候，记得通知我。”
张日山随之措愣之后便苦笑开来。
尹南风醒来之日便是吴邪携张起灵归来之时。那日正值五月春风，天气见暖。北京城里也终于见到一丝绿荫。张日山只外出接了通电话，推进门便看见尹南风倚在窗台边上。
张日山惊愕出声:“南风。”
尹南风听到声音转身看着张日山:“老东西。”
张日山微愣。
他快步走到尹南风跟前，把她搂进怀里:“你终于醒了。”
尹南风声音悠远绵长:“是啊，终于醒了。”
她的语气冷淡，原本激动的张日山退却了三分高兴。
“既然我醒了，就不劳烦张会长了。我会通知慢过来，这一个月来有劳张会长了。也多谢张会长一日一碗麒麟血的喂养，南风无以为报，新月饭店必有重谢。”
张日山看着面无表情的尹南风皱眉叹气:“南风，你知道我有我的苦衷。”
尹南风嘴角上扬:“我知道，但是我不准备体谅!体谅这两个字，我学不会。”
张日山伸手去探她的侧脸，尹南风微微侧身躲过。他的手便僵在半空最后无力落下。
“你昏迷了这么长时间，我去叫医生。”
尹南风却始终没有留给他一个眼神。
张日山出门之际，便有人怒气冲冲冲进来，是梁湾，她直接略过张日山推了尹南风一把:“你太过分了!”
尹南风皱眉。张日山上前扯开梁湾，检查尹南风的伤口，他怒视着梁湾:“她身上有伤!”
梁湾呆滞:“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气不过。。。”
张日山看着尹南风痛苦的皱着眉头，将她横抱起放在床上，作势又要去割手腕。
梁湾立即制止:“张日山不要!”
而张日山根本不理，知道尹南风的手握住他握着刀地手，皱着眉说:“老东西，这么恶心的东西我可不想再喝了。我没事。”
张日山放下匕首。梁湾看着不可理喻的张日山上前甩了他一巴掌:“你疯了是不是，就算你的造血功能再好，你已经喂她你的血整整一个月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张日山始终不语，梁湾对着病床上的尹南风怒目而视:“还有你尹南风，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这个男人在古潼京心心念念的就是你，他为了早点出来见你差点死在古潼京。你是怎么回报他的，你把他关在新月饭店门外，你知不知道他身上有伤。他为了保护你拼了命地不让你去汪家，可你呢偏偏往枪口上撞，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如果不是他的麒麟血给你续着命你早就死了。如今你凭什么趾高气扬地跟他说话!尹南风，你有心吗？”
梁湾咄咄逼人，而尹南风始终正襟危坐波澜不惊。
梁湾没有等到尹南风的回答，却等到了张日山的逐客令:“梁湾，我想之前我说的很清楚了，这是我和南风的事情。”
梁湾不可置信:“你就那么在乎她，即使她视你的真心如草芥，你都不在乎吗？”
尹南风看着情绪激动的梁湾，她又觑了一眼门口看好戏的医生护士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好心提醒到:“如果你还想要这份工作的话，最好立刻闭嘴!”
梁湾看了看周围，已经门口积聚的众人。她生气的努了努嘴，走到门口用力地摔上门，重新看着尹南风:“如果你真的有气你冲我来就好，是我一直缠着张日山的，也是我任性的要去查那块石碑才没有即使回来，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
张日山打断梁湾:“梁湾，和你没有关系，我说了这是我和南风的事情。”
梁湾的目光始终锁在尹南风的身上。尹南风实在受不了她的聒噪悠悠开口:“梁小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哀大莫过于心死，一个没有心的人你跟她谈情是不是有点话不投机半句多呢。”
梁湾错愕:“什么叫没有心，没有心了你怎么活，况且。。。。。。”
“梁小姐，你明白的我说的是什么。”
梁湾看着身旁苦涩的张日山略显慌张，她做错了。张日山极力在隐藏的那层窗户纸被她捅破了。
“对不起。”说完她就哭着出门了。
或许她知道她犯了个无法弥补地错误吧。张日山站在那儿不动如山，浑身散发着寒气。不是愤怒是悲凉。等梁湾走后，尹南风开口:“她挺可爱地，或许很适合你。”
“这你就是你要和我说的吗？”张日山语气沙哑。
“其实她不明白，情理之中，但你应该明白的。”
“南风!”
“我怕了，张日山。以前，尹南风的心里第一位永远是你，可是你的心里第一位永远都是佛爷地承诺。我对你的感情抵不过你对佛爷地忠诚。你爱我吗？张日山。”
张日山坐在尹南风的面前握着她的手:“我爱你，爱之入骨。”
尹南风收紧他的手:“可是，你却要我活着等你死了的消息。”
“我活着回来了南风。”
尹南风笑容悲凉:“可你知道等待的日子吗？古潼京的时间是静止的，可是你知道度日如年的感觉吗？我的心就像海中孤舟，无所依附，唯有等待。漫长的等待。而我所有的毅力决心在这一天天的等待中消磨殆尽。我从来不怕你爱上梁湾，因为我坚信，你心里的那个女人只会是我。我斗不过的是我的姑爷爷，你明白吗？张日山，你的心里只有佛爷!所以，走吧，留我们彼此一个体面。”
尹南风的话就像午日艳阳灼烧着张日山的心口，一点一点被灼伤。
张日山起身走到门口时顿住脚步:“南风，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古潼京放开你的手。但是如果让我重选一次，我依旧会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佛爷，也是为了你。经此一役，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所以我不会离开。”
张日山跨出病房。尹南风沉重地闭上了眼，为了这个男人她几乎赔上了半条命，覆灭汪家既是他想要的成全他便是，成全他也成全自己，从今往后两不相欠了。
张日山站在门口给吴邪打着电话。吴邪笑说:“张会长，我找到了，解除长生的方法。”
张日山笑了。真好!他能陪她到老了。而张日山不知，在过去的十五年里，尹南风一直在找长生地法子，只为了与他共写余生。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
